话说回祝君君那儿。
    她听闻蒋灵梧到了铸剑山庄,高兴得夺门而出,一路上还用上了神行身法,跑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眼看就快要到天枢堂,谁知竟被个程咬金半路截胡,硬生生把她从廊道拽进了旁边的院中。
    “唔唔唔……?!”
    祝君君的嘴巴被人捂住,但对方的手掌很温暖,力道用得也不是很大,感觉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她也没急着挣扎。
    那人搂着祝君君的腰掩身在月拱门后,确认无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才把祝君君往院子里带,随手推开一间房门进去,关好门后才松手:“别怕,是我。你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祝君君回过身看到是诸葛靖仇,也不觉得多意外,坦然道:“我听说百花谷的蒋掌匣来了,就来看看,你拦我干什么?”
    诸葛靖仇知道祝君君从前曾在百花谷拜过师学过艺,下意识就以为蒋灵梧是她师父,师父来了,徒弟自然要去拜见,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但问题是现在岳星楼也在天枢堂,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祝君君若是突然现身,难保不会引起什么乱子,所以他才赶紧阻止。
    “你别急,蒋前辈会在这儿住到大会结束,你要去拜见他,晚些我单独给你安排。只是现下岳星楼也在,他最近正天上地下地找你呢,我怕他见到你你就走不了了。”
    “他也在?!”
    祝君君愕然,岳星楼在莲心山庄把蒋灵梧打成重伤,现在居然还敢见他,他脸皮怎么这么厚!
    “都在呢,”诸葛靖仇拉着祝君君的手往内室走,边走便解释,“明天就开大会了,我爹请了所有在庄上客人吃酒,连那个八成做不成我妹婿的宋鸾羽也在。对了,这事山庄上下都传遍了,你听说了吗?”
    说来也是巧,祝君君一路奔过来,恰好跑到了他院子外,他刚从天枢堂出来,帮母亲取个东西给百花谷的谷主师娘——也是他的表姐,谁知正巧就看到了祝君君,于是赶紧把她带回了自己屋子。
    两天没有见她,此刻还是在自己的住处,诸葛靖仇莫名就有点紧张,赶紧让祝君君找地方随便坐,并喝退了仆人,不让任何人打搅他们难得的独处,亲自给祝君君端茶递水,殷勤地忙里忙外。
    祝君君拣了个百灵台旁的绣墩坐下,喝了口诸葛靖仇亲手沏的热茶,说:“听说了,叁小姐敢直面对抗包办婚姻,这一点我是非常欣赏的,只是她的眼光有待商榷,岳星楼不是什么良人,她若不能认清,以后怕是要吃苦头。”
    “你说得对,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我也希望小妹能找一个她真正喜欢的人。”
    诸葛靖仇又端来两盘甜味的果脯和干碟,这才得空坐下,并且很不讲究地紧挨着祝君君,垂在身侧的手欲盖弥彰地晃悠了几下后悄悄牵住了祝君君放在膝盖上的手。
    祝君君抽了抽,没抽动,转过头就看到少年凑她凑得很近,正借着暖黄的灯脉脉望着她,清澈的眸子牢牢锁在她脸上,一点儿不避讳,好像要趁机把她看个够。
    祝君君心尖跳了跳,恍惚有种回到高中时期和暗恋对象在黄昏放课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眉目传情的感觉。
    她故意往后仰了一点,而对方紧跟着挨过来,祝君君失笑:“喂,哪有你这样待客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简直就像个头一次上青楼的毛头小子嘛,牵着姑娘的手不肯放,鼻子恨不得拱到人家脖子里。
    诸葛靖仇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红着脸稍微往后退了退,可没一会儿又挨了过去,眼巴巴地望着祝君君,语无伦次地说着:“抱,抱歉……可是君君,我好喜欢你,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一想到你此刻就在我房里,我就高兴得忍不住,就想这样挨着你……而且,”诸葛靖仇下意识地用力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
    少年人的坦诚和热情让祝君君十分受用,想着天枢堂那边的酒宴估计还有好一会儿才能结束,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着这机会把这靖仇小公子给吃了——
    反正这小子早就在她食谱上了,而且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叁样占全,她要是错过,简直枉为太吾。
    色心已起的祝君君一点不犹豫,想了想,然后挑了个话头故作埋怨道:“真的?那你上次还放我鸽子。”
    “不,不是,那天我不是故意的,”诸葛靖仇怕祝君君误会,连忙解释,“那天小妹离家出走,我立刻带人下山去找,找回来后她又突然提了退婚,马不停蹄就被我爹关进了天权阁,我和我哥要给她送这送那,一忙起来就耽误了……”
    这些都是祝君君能够想到的事情,不过诸葛靖仇说着说着声音却忽然低落了下来,连目光都移到了别处:“……其实不止是这样,那晚我受我哥影响,被欲望冲昏了脑子,做了很唐突你的事情,虽然当时你没有说不要,可事后回想起来,你也没说要,我真怕当时你只是身不由己,没法反抗而已,也庆幸自己没能得逞,不然你可能会讨厌死我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慢了哥哥那一步,或许你已经看上了他,再也看不上我了……”
    这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比他哥差很多吗?两个人不都长一样吗?看着诸葛靖仇把头埋得更低,祝君君心里一阵疑惑。
    诸葛靖仇不知道祝君君是这样肤浅的人,还认认真真地说着:“我哥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性格也讨人喜欢,爹,娘,叁叔,五叔,都更喜欢他,若不是因为……或许他们压根就想不起还有个我。所以和他一起的场合我总是忍不住什么都想争一争,就连那天我其实也……君君,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少年又望向祝君君,眸中既有挣扎也有期盼。
    祝君君总算是明白了,这孩子外表看着开朗阳光,可心里的阴影面积其实还挺大,和哥哥一起的时候会下意识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可一旦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藏起来的脆弱和自卑的一面就会袒露出来。
    就比如现在,真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没有生气,我喜欢你对我坦诚,”祝君君靠过去,主动环抱住了诸葛靖仇,下巴抵在他肩窝处暧昧地蹭了蹭,“你们兄弟中我第一个见到的是你,虽然那天我编瞎话骗你,可是看到你为我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说着,祝君君捧起他年轻俊俏的脸蛋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吻:“所以在我这儿,你没有不如你哥哥。”
    祝君君的话里既有安慰也有鼓励,诸葛靖仇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呼吸一下就加重了,胸腔中心脏怦怦直跳,眼前的少女在灯火下美得几乎虚幻——
    她真适合这样朦胧的光,把她洁白的肌肤和细腻的绒毛都渲染得暖洋洋的,又可爱,又温柔,好似下一秒就能在他掌心彻底融化。
    祝君君起身坐到百灵台上,把诸葛靖仇也拉着站起来,两条腿夹在他腰间,稍一用力就把他逼到了面前。
    诸葛靖仇呆了一下,两只手有些无措地胡乱摆在台面上,心跳得越来越快,胯间那根东西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此刻正抵在祝君君柔软的小腹上,而她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杏眼中还有一抹直勾勾的期待。
    诸葛靖仇重重地呼了两口气,哑声问:“……真的可以吗?”
    祝君君可太喜欢纯情少年问“可以吗”这种画面了,她凑上去让两人的鼻尖轻轻碰在一起,拉起他一只无处安放手按在自己心口,混不吝道:“靖仇小叔,你不是说你会的花样比你哥多?我可一直都期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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