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爆浆小番茄那天中午,外面淅沥沥下着雨,七崽和安安非要打着伞在院子里玩扎小刀,就是用钝了的小刀片在地上画方框,剪刀石头布赢了先扎,在扎到的那个点上任意连上一条直线,将方框一分为二,由对方从分割的两块中任选一个继续扎点画线,直到分割出的框越来越小,最后的玩家把刀片扎出界,对方即为获胜。
    不知道这是什么有趣游戏,两个小家伙甚是着迷。淅沥沥的小雨转中雨,中雨转毛雨,毛雨又转大,反正天热温度高,淋点雨也凉快,何况靠了一把撑开的黄布伞,小孩最爱挤在那点空间里,把伞下想象成安全区,施展幼稚的魔法。
    白络不太喜欢雨声,尤其此时此刻总能让她听出身上湿答答的感受,即便屋里刚才烧了炕,热度还未褪却,床边的墙体因为回南天,后又经受高温而冒着热气。她有点烦,最后一颗小番茄捻在手里,不知不觉捂热捏熟,自然成熟的小番茄很容易就被剥去外皮,只需稍微重重地再一捻。
    递到齐案眉嘴边,汁水已经顺着指尖淌了,无奈地只好连那并拢的两指也含了进去,吐出时少了些什么多了些什么,显得无可挑剔的纵容。白络还是烦,用脏手掐住忙着咀嚼的那人的下巴,酝酿半天的委屈用哭腔控诉:
    “那个小妖精还缠着你叫妈么?”
    是说集上碰到的一个摊位小老板,年龄很小,刚从基地那座象牙塔放出来,扶助搭档骗走她的钱跑了,留下一个还剩半个月租期的三轮车摊位。每天都是在集上一边卖野菜一边物色可以扶助自己的对象。要非镇上经济刚起来,大伙忙着赚钱,少有人注意到一位孤零零的小丫头,她估计一早就被不怀好意的人霸占。
    便是那天有人刚准备出手,齐案眉一个人来集上卖货遇到顺手帮了一把,小丫头就此缠上。刚开始是挺让人可怜,一双小鹿眼,看着你时含着水光,要哭不哭生怕又被抛弃。都是当妈的人,由内而外的母性总是轻易被激起,让人想要保护起她,给她关心。她们确实也做到了,尽最大努力把摊位租期延长,采摘的水果总要分给她许多。赚的钱一分不收,还会在上集时管她一两天的餐食。
    只是最近那丫头开始原形毕露,跟着自家孩子叫齐案眉妈,一口一个好似真的生养了她,亲的不行。白络也开始不喜欢她这样,但碍于面子,碍于怕被别人说欺负青春期孩子的脆弱小心灵。只好她在场时让齐案眉别应声,她替去满足小丫头的需求,或是后背痒要挠挠,偶尔一言不发突然就哭,问也不说,哭得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仔细追究起来,这丫头的遭遇也着实不幸。白络便真的无话可说,只把膈应咽进去。
    窗外雨声又小了,齐案眉握住她的手腕,找来毛巾替她擦干,浅浅叹了口气。
    “我不让她叫来着。”
    白络冷呵一声,把自己手抽回去。
    不让她叫她肯定就是一直叫着呗,不然怎么能给你机会不让她叫。
    有一会没人说话,齐案眉默默把垫被和凉席展开铺好,等她铺好再去把蹲在床头柜前委屈巴巴的小狗拉站起来。
    “孩子还小,得慢慢教。”
    白络听她这么一说,很显然是真把教育那丫头的责任揽起来了,也怕是真被一声声妈叫着,就理所当然做起那丫头的妈了。
    “你还说!你乐意给人当妈就当去,别在这惹我眼,烦得很!”
    她声音有点大,摇篮里的小二被吵得哭嚎,不过没大人哄,一会就止了,继续香甜的梦。
    “就算是,我也是给她当妈去,又不是去给她当老婆,你怎么这么醋?络络?”
    白络盯着摇篮,心里一边叮嘱自己可不能再大声,一边又听到那坏女人故意激怒她。她还不想这么快上钩,依旧委屈,手伸过去不忍心地扯着摇篮晃两下,哄小二也当哄自己。
    “那我就不行替咱闺女醋?她妈妈可没给她生过那么大的便宜姐姐。”
    她可不要太醋,牙缸子都酸裂那种,齐案眉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暗爽,捞过来人让她坐自己腿上,捏着她耳垂斯斯文文在脸上蹭,蹭着索要亲吻。白络扭扭捏捏地,不忘向她下命令:
    “别叫她跟你太亲了,我不舒服。”
    齐案眉连连嗯声,应着应着歪头亲起来。她好些日子没做那档子事,即便再清心寡欲,她的身体在面临最亲密的人时也无法抑制地出现变化。激动地耳尖通红能滴血,腿心那里开始抬头,坐在她怀里的人还刻意摩擦。
    于是啧一声起坏心思,半是调笑问:“你是这里不舒服么?”
    摸在白络腰上的手绕到肚子,顺着腹部软肉探进下面,就快深入阵营,被啪地一声打断。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也一把年纪了,当着你崽的面也不知道忍忍。”
    这时候踩刹车也无济于事,那只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往里,找到小豆子后轻轻揉揉的按压。
    “忍字头上也有一把刀,我也老大不小了,就不忍了,憋出什么毛病来吃亏的是谁?”
    往日端庄的声音说出来这样的话,白络不禁头一歪,肾上腺素不可抑制地飙升。燥红着脸,欲望随她的手动作而累积,干脆嘴巴一动,咬住那撩人的软舌。咬一口就退了,被咬的人好像尝到甜头一样,追过来讨咬,惹来白络的嗔视。
    “我不要,你别动我好不好?”
    这样的拒绝好像不管用,已经被很用力的抱住,屁股也被托了起来。
    “络络乖…把裤子脱掉…”
    哄人的家伙半退的裤头在大腿根,蛰伏的坏东西流了些水,浅色平角的内裤被印出一块水痕,急色的状态有点好笑。白络撑着她肩膀,委屈还没咽下去,两条腿胡乱踢腾。
    她们就这样一个扒裤子一个拽裤子,谁都没有妥协。直到齐案眉发了狠,给嘴里嚷着些难听话的人按在床上,整个身体覆上去压住。她也不开心了,激素浓度过高控制了行为,虽然一撇眼看见白络红红的眼眶时就已经后悔。
    “让让我好么…让让我…”软了身子也软了嗓音,扮可怜向身下的人讨好,腰腹难耐地缓缓挺动。
    这种时候让人怎么停,她也不想,邪火没处发泄,憋着太难受了,她已经开始讨厌这副躯体了。有时候也太容易就失去某方面的控制力,像某些劣质种群。
    “我心里难受你不哄我就算了,还要我让你,呵。”
    哭腔差不多收回去了,被齐案眉突如其来的自暴自弃吓走的。白络揩干眼,伸手回抱她,摸着她顺滑的发尾,一下下地安慰。这样的安慰也没有换来燥热者短暂的良知,又开始动手脱裤子。
    她们在床上开始做羞羞的事,白络又打断。
    “先别急,席子不防水。”
    然后灵机一动,抽一条小二的尿垫往上一铺,再对准屁股躺下去。齐案眉愣了会,随后跟上。
    “络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在孩子旁边的床上做就算了,还要躺在孩子的尿垫上做,多少让人接受无能,太不像话了。不过也就这么一想,有人腿一张,某人就什么都忘了。她们开始枯燥又无法让当事人人觉得乏味的动作,把竹席压的簌簌作响。
    做到兴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忽然一边激动地抖着臀部一边急喘着:
    “络络…宝宝…叫妈…”
    白络快要攀上的兴致一下被兜头浇一盆冷水。一把将她推开,合拢双腿踢开一脚,实在没忍住,劈里啪啦:
    “老娘今个就不做这劳什子狗屁爱,你自己自渎去!”
    其实也用不着自渎了,推开那一刹有人已经突突地释放了,还全都浇到自己腿根。只是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未抽离的陶醉和突然间被媳妇又嫌弃的无奈与委屈。默默捧起还在间断射精的东西,跪着走到白络那边的床头,拿事后毛巾。
    给人擦身子时还被恶狠狠警告,小猫爪子在胸口一下下很难哄好地挠:“你别想!休想!以后再那样就别想叫我让让你!”
    是真的很生气,给别人叫妈就算了,还要让自己在那种时候也叫她妈,这人什么想法真的不能深究。白络已经气死了,哭都懒得装样子。
    穿好衣服推开门,外面雨也停了,园子里前年除了草,仅过道上铺了零碎的垫脚石,那俩小家伙又换了块角落扎小刀,伞还是打开的,她们躲在下面。白络顺着石道走过去,掰了根竹条走到孩子们身边,缓缓掀开伞的一角,换上一副亲和的声音:
    “带我一个好不好啊?”
    七崽头也没回:“可以不捣乱么妈妈?”
    白络现在对“妈”这个字眼有点过激,亲和立即褪去,竹片敲在大女儿梳得光滑贴头皮的脑壳上。
    “别叫我…mama,”停顿一小会,然后没发声,比了个口型,继而接着忽悠“叫娘,显得我成熟。”
    小孩面面相觑,默默往伞边挪出一块成熟的空间。
    “ma…呃…娘娘,齐齐又惹你生气了对不对?你先别生气,等我赢了这把就会去帮你出头!”
    这小家伙一下没改掉语言习惯,把她娘叫成了娘娘,白络噗得一声没忍住,对天抬了下上眼皮。
    “娘不要你出头,娘要你出人头地。”
    七崽:听不见听不见,扎小刀好好玩,扎小刀好好玩~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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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点不算番外的番外
    最近吃席多,躺不了被窝,躺不了被窝我就码不了字,所以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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