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神不宁的缘故,你并未好好休息,夏莲来叫你起身的时候,差点被你俏白的脸上挂着的两团青黑吓了一跳。
    她担心你憔悴的脸色,问道:“夫人,可要请冯大夫来瞧瞧。”
    你不答,睁眼环视着周围。
    一夜过去,你的眼睛竟又好了许多,甚至可以模糊地看见夏莲的面容和情态了。
    “不必请大夫,只不过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罢了。”你心神一振,却只不过雀跃了一会儿,思索间有疑云涌上心头,望向夏莲,“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你期盼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最近思虑太多、不得安眠而产生的错觉。
    夏莲回避着你的目光,支支吾吾道:“奴、奴婢昨夜睡得死,并未听见什么响声。”
    你心下一沉,夏莲不知道你能模糊地看见了,并未遮掩脸上含混不安的表情,一看就是心虚的模样。
    这下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春茗被打发去了庄子,夏莲紧接着来了,又在昨夜里忽然消失,恐怕这一切都是徐玉庭的手笔。
    你坐在梳妆镜前,换衣之后,夏莲在铜镜前为你挽发。
    在夏莲走动间,你仍旧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安神香的气息。
    “今夜不必再熏安神香。”你淡淡地说,“闻了许久,味道有些腻了。”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吩咐,夏莲为你挽发的动作一顿,应“是”。
    夏莲动作间短暂的凝滞快得就像你的错觉,可是却坐实了你的猜测:
    果然,安神香是有问题的!
    你咬着唇,心里一阵恶寒。
    徐玉庭,你的小叔子不知道靠着这古怪的香对你做了多少像昨夜一般惊世骇俗的事。
    你一个盲女,前有恨你欲死的婆母,后有觊觎你的小叔子,身后又没有娘家依靠,简直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往后在徐府的日子恐怕不能安生了。
    *
    徐玉成的棺材需安放在灵堂停灵叁天,之后才能下葬。
    昨夜你不过短暂休憩,如今又要换上丧服为徐玉成守灵。
    所幸,到了灵堂你并未看见老夫人和徐玉庭的身影。
    夏莲告诉你,徐老夫人昨夜因为伤心过度发了惊厥,卧床不起,想必徐玉庭应该是为徐老夫人侍疾去了。
    第二日前来吊唁的人比第一日少了许多,徐玉成常年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并没有多少好友,亲朋大多在昨日已经赶来,今日来的大多数是慕徐玉庭之名而来的官吏,见灵堂里没有徐玉庭的身影,泰半又匆匆离去。
    很快,灵堂里又只剩下寥寥几人。
    灵堂中寂静无声,守夜的下人都被徐玉庭派人打发走了。
    小厮凑到你跟前,道:“夜深了,夫人也先去休息吧。”
    你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夜的经历,自觉还是留在灵堂安生,摇摇头:“且退下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
    小厮拗不过你,只好跟着夏莲一起出去,顺带将沉重的木门也一起阖上。
    发冷的空气中,只有火盆里的纸钱燃着淡淡的火光,很快又烧尽了,积下越来越多的黑灰。
    “呼——”
    印在你瞳孔中的火光忽然被一阵阴凉的风吹灭了,你蹙眉,伸手护住了火盆。
    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瘦高的身影走了进来,轻声唤了一句:“阿嫂。”
    那声音轻缓幽微,仿佛一声叹息,飘散在风里,却激得你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徐玉庭来了。
    一瞬间,你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过很多想法,甚至想着,要是徐玉庭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就执了烛台,将蜡油全泼在徐玉庭的脸上。
    那诡秘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你就冷静下来。
    徐玉庭如今还不知道你已察觉他对你做的事情,你不应该轻举妄动。
    于是你强忍着心中不安的感觉,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继续为徐玉成烧纸钱。
    待到徐玉庭靠近了,你又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
    正是那安神香的气息,只不过徐玉庭身上的要更加浓郁。
    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的燥热涌上心头,这让你勉力维持的镇静有了皲裂的痕迹。
    徐玉庭垂下头,安安静静地在你身边烧纸钱。
    你尝试过了,可是和徐玉庭共处一室实在有些勉强,你害怕再待下去会露出马脚,又担心自己找藉口离开会遭遇和昨夜一样羞耻的事,于是便想寻个由头打发徐玉庭走。
    你告诉徐玉庭这里有你守着就好。
    徐玉庭懒懒地抬起眼看你,漆黑的瞳孔亮得迫人。
    “阿嫂身子弱,该是玉庭替阿嫂守着才是,不如阿嫂先去休息。”
    他云淡风轻地拒绝了你,语气中并未有不妥。
    你登时摇摇头:“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撑得住。”
    徐玉庭模糊不清地哼了一声:“阿嫂的眼睛瞧着比从前有神采多了。”
    你含糊不清地应着:“是吗?也许吧。”
    在寂静无声的灵堂里,徐玉庭淡淡的吐息更加明显,他忽然说道:“玉庭今日一直在为母亲侍疾,倒是有一件事忘记同阿嫂说了。”
    你警惕起来:“何事?”
    徐玉庭直勾勾地盯着你,不放过你脸上的任何反应:“母亲今日一直昏睡不醒,醒来只和玉庭说了一件事……要将嫂嫂休弃,送去姑苏老家的尼姑庵……”
    你先是一惊,随即在心里苦笑,如今看来,沉浮在徐家这趟浑水中说不定还比不上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我……”
    你正欲说话,徐玉庭的动作阻了你欲说出口的话,他轻飘飘地从袖中拿出写好的休书……和一纸红艳的婚书。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若不是崔家生变,母亲又趁我乡试之时瞒着我。嫂嫂原本合该是我的娘子……不是吗?听雨妹妹?”
    你被徐玉庭吐息寒凉的呢喃惊得汗毛耸立,差点失手打翻了火盆。
    徐玉庭凑得近了,微微垂下眼睛,白玉似的的肌肤让他如同一尊剔透的雕像,可那紧紧端详着你的眼眸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轻佻浑浊。
    “徐玉庭!我是你阿嫂!”
    你脸色苍白地喝道,急急起身,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徐玉庭动作轻巧灵活地稳住了你,可那扯住你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放开,顺势将你抵在了堂中的木柱上。
    烛火被你二人的动作带得猛烈摇晃了一下,映照在徐玉庭黑沉的眼底。
    那里,乌黑的瞳孔因为病态的兴奋而急剧收缩着。
    徐玉庭微微俯首,似乎在轻嗅你的发香,轻笑道:“脸色如此憔悴,可是昨夜我打扰了听雨妹妹安眠?”
    你脸色灰败,颓然地垂下头,徐玉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对付不了他。
    徐玉庭对你的乖顺颇为满意,贴着你的面颊轻轻落下一吻。
    在他的唇离开你的嘴角时,你颤抖着声音说:“徐玉庭,你如此不顾纲常伦理,就不怕亡兄的魂魄找上你吗?”
    “便让他找上又如何?”徐玉庭勾缠着你的发丝,在你的额头、眼角、鼻尖落下一个又一个轻盈的吻,喃喃道,“好香。”
    你的呼吸越发短促,眼前本就模糊的一切愈发黯淡昏暗。
    热……好热……
    熟悉的燥意让你檀口微张,徐玉庭轻抚你的面颊,指腹捏着你的下颌稍稍用力,猩红的舌尖便钻了进去。
    徐玉庭慢条斯理地吻着你,分出手一一解下你的衣物,声音轻缓:“你的父兄弃你而去,你的寡母孤苦无依,你的相公夭亡早逝,你的婆母恨你欲死……”
    “如今,我可是妹妹唯一的依靠了?”
    徐玉庭伸手钻进了你的裙摆,身下两片娇嫩的花瓣被他用指尖轻轻拨开,在你羞愤欲死的嘤咛声中,他的手指用力地抵了进去。
    徐玉庭极有耐心地挑逗揉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你迷茫湿润的眼睛里。
    待到那指尖连同掌心都被花液微微浸湿,他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
    这短短的动作耗费了你无穷的精气,你急促地喘息着,从未被异物造访过的身子伴随着徐玉庭指尖的每一寸挪动而轻轻颤抖。
    你的身子软软地跌下去,又被徐玉庭扶住,被迫的容纳挤压间,浑身白瓷似的肌肤很快就泛起情潮的粉。
    徐玉庭扶着昂扬的肉物抵了进来,闷哼一声,紧紧地掐住了你纤细的腰肢
    才略略进了一个头,那被玩弄得充血肿胀的花瓣便被挤到两边,露出绷得紧紧的花缝。
    “唔……”你轻哼一声,伸出手想要推拒徐玉庭的胸膛,却在他的攻势下渐渐支撑不住,紧紧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料。
    “妹妹且放松些……”
    徐玉庭在你的耳边轻声安抚,身下的动作却远不像他的声音那般温柔,堪称凶狠地破开粉嫩的软肉,缓慢却不容抗拒地将自己的肉物挤进去,撑开每一寸层迭的软肉,用力捣着内里的凸起。
    那雪白柔软的小腹上便落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暧昧地凸起又收平。
    你衣衫半褪,肚兜斜斜地掉落在堆迭的裙摆之间,身形不稳地伴着徐玉庭的动作摇晃着身体,声音渐渐破碎。
    徐玉庭半是碾磨、半是摩擦地撞着你的身子,感受着那汹涌而至的快感,周身的肌理一寸寸绷紧了,心下满是柔情,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吸允着你的唇瓣,将你细细的呜咽全都吞了进去。
    他濡湿的舌头贴着你的唇,细细地描绘着你的唇形,半阖着眼看你。
    那长而翘的眼角燃着情欲的红,鬼魅精怪似的,像是不吸光你的精气便不罢休。
    你的眼失了神,好似又回到了过去刚刚瞎了眼时的样子,什么也看不清,眼前只有一片晃动的光影。
    烛火幽微,在灵堂里映出那两个交缠的身影,时明时暗,起伏不定。
    徐玉庭注意到你泪眼朦胧的眼睛,他顺着你的视线看去,正看到那一排跳跃的烛火,恶质地笑道:“妹妹可是怕兄长瞧见,化为恶鬼来寻我们这对野鸳鸯?”
    你忍着身下泥泞的痒,低声咒骂了一句:“我瞧你才是恶鬼。”
    “妹妹说是便是了。纵使他日我成了鬼……”徐玉庭好似轻笑一声,在你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也必定要做日日缠着妹妹的艳、鬼。”
    你呜咽着,身下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热流。
    徐玉庭粗喘一声,拿手合住了你的双眼,在一片黑暗中衔住了你的唇,用力一顶,将那些浑浊粘腻的液体通通堵在了你的胞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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