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鹤突地惊醒,带着水雾的蓝眸眨了眨。
    他似乎听到了银铃的轻响。
    依然是幻觉吗?
    她说媚药已解,可为何……他还是克制不住隐忍的欲望?
    他并不知晓过了多久。只觉得是一段漫长的日子,过去的千年似乎都比不上如今的难熬。
    其实仅仅才过去叁天而已。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龙幼婳。
    这个恶毒的小姑娘,压根没给他解药吧,也许还给他下了什么蛊……
    笼门被打开,不是幻觉。
    龙幼婳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捏着块桂花糕。
    尽管银链长度足够,宫离鹤还是正跪着,双手交迭放于膝上。
    周边燃着的烛火为他环上一圈光晕,如同画卷中祈福的神佛。
    他披着白布,圣洁无垢。庄严的外表下,内里却空空荡荡,光裸的淫靡。
    宫离鹤不知她今日要做什么。尽管因她的到来,这具身体不自觉地兴奋了。
    但他还是决定矜持点。
    垂着头,端庄地坐着,维持国师应有的仪态。
    龙幼婳从食盒中取出一碗桂圆莲子羹,放在身前的地上。
    “爬过来,吃。不然再给你下药噢。”
    以宫离鹤的修为,并不需要进食。否则就以他被龙幼婳囚禁的第一天起,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的状态,早就饿死了。
    但他只是略一迟疑,便四肢并用,膝行几步,朝少女爬了过去。
    在中途他的右腿不小心压到了白布,那抹盖住他身体的纯白在一瞬间被扯下。春光乍泄,他动作一顿,慌忙捡起白布,重新把自己裹好。
    可惜龙幼婳是根木头,并没有被这般男色诱惑。
    直到宫离鹤爬到她面前,端起瓷碗就想要喝。
    “狗可不会用手拿碗。”
    龙幼婳开口,嘴里还啃着桂花糕,几粒碎屑从中落下,掉进碗中。她并未留意。
    宫离鹤听话地将瓷碗放下,俯下身。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后颈和墨色项圈。
    温驯地用舌头舔舐着碗中的莲子羹,仿佛溪边饮水的白鹿,神明的化身。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异常和谐。
    宫离鹤感到久违的宁静。
    这种宁静,自从他百年前手刃仇敌,屠尽所有与那件事有关的人时,便从未有过。
    杀一个,十个,百个,直到杀了所有人。
    他仍未获得大仇得报的快感,于是他开始祸害他们的子孙后代,以填补空虚的内心。
    龙幼婳将最后一块糕点含入口中,拍了拍手掌。
    纤细的手腕伸出,她弯腰摸向了宫离鹤的发顶。
    摸摸狗头。
    还挺软。
    “真乖。”她道。
    宫离鹤微怔,回神后才发觉自己竟用脸颊,贴上了少女柔软的掌心。
    温驯缱绻,像乞求主人爱抚的大型犬。
    如果说从前他的目的是玩弄苍生。那现今,他的心中的天平,逐渐偏向了龙幼婳。
    想要……她。
    他的薄唇擦过她娇嫩的皮肤,轻轻吮吸了一口。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殿内响起。
    龙幼婳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没有我的允许,别用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碰我。”她顿了顿,斟酌挑选出最恶毒的措辞,“恶心呢。”
    宫离鹤用潋滟的水色瞳子望着她,眼尾似钩,无声地邀请。
    龙幼婳双手放于他肩头,微一用力。将他侧翻推倒在地上。
    男人乖巧地任她摆布。
    少女如水蛇般缠在了他身上,灵巧的白嫩指尖,刮过他的喉结,解开了裹着他无瑕身体的布料。
    涂着现货丹蔻的指甲划拉了下那二两肉,蠢蠢欲动的东西兴奋地颤了颤,欲要抬头。
    龙幼婳却将整个小巧的银笼套在了他的两腿间。指节长的银色钥匙插入锁孔,“咔”一声响,彻底压制住了男人胯下的那物。
    少女指腹摩挲了下银钥,用一根银线穿过银钥孔,将它如项链般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向上滑去,捧起他漂亮的脸蛋。
    乌黑与冰蓝相触,他的眸子中欲色暗涌,而她却依旧冷静清醒。
    叁千青丝自她的肩头滑落,与男人散落于霜白地面的乌丝交织。
    宫离鹤抬起手,想要搂住龙幼婳的腰肢。却又想起少女先前的命令,悻悻然收回了手。
    龙幼婳与他鼻尖贴鼻尖,红艳艳的唇上缀着一颗小巧的唇珠。
    她张嘴,吐出一口甜的发腻的毒香。
    “不知大人是否听闻,西方千里之外有国名为大凤,女子为尊。她们那儿的男子,少年时便戴上这银笼,只待将能解开这锁的钥匙交给未来妻主保管。”
    少女直起上身,优美的天鹅颈向上仰起,清脆的噪音带着狡黠。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她颈间的银钥从领口滑落,在空中荡起弧度,荡到宫离鹤的面前。
    跃动的银光,似星子萤火,晃花了他的眼。
    男人毫不犹豫,昂首一口叼住了那枚带着桂香,尚有余温的钥匙。
    在口中滚了一圈,缓缓吐出。
    他的神情昳丽,勾魂摄魄,透着诱人的媚态。
    端着圣洁的仪态作这般放荡的动作,非常,非常……色情。
    龙幼婳不得不承认这一瞬,她确实有被蛊到。
    “很有趣,妻主。”
    “这么快就认主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叫'主人'呢。”
    龙幼婳的膝盖抵着他被囚的欲望,笑嘻嘻道:“叫不叫呢?大人?”
    男人被她加重的力道抵得一震,那处被银笼禁锢,涨的生疼。
    他低喘着,遵从内心欲念的驱使。
    颤颤巍巍地叫到:“主……主人……求您怜惜。”
    龙幼婳意外,微挑眉梢。
    这人,人设崩得也忒快了吧?
    乖乖,莫不是真被春药过量搞哈批了噢?
    如果龙幼婳知道,宫离鹤是对她这具从小看着长大的壳子有性欲,想要掠夺占有。而不是单纯地求她得到释放。
    如此顺从,只是为了睡她一个小姑娘。
    她一定会破口大骂:炼铜癖给爷爬啊!
    ps: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纯爱呢!(震声)
    夺甜啊这!!
    (打字女工阴暗地爬行,啃啃你的鞋鞋,表示想要你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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