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环顾四周,发现离开这两年,岛上好像没什么变化。
    两年间他们夫妻吃了不少苦,尤其是她怀孕那阵儿,简直是从鬼门关前挺过来的。
    如今能恢复正常生活,她不会让自己再走错一步路!
    紧接着,他们站在原地又等了足足三十分钟,也没能把蒋卫等来。
    高军怀着沮丧的心情实在等不下去了,于是对杜月溪说:你先带孩子回家吧,我在周围转一转。
    说完也顾不上对方是否同意,耷拉个脑袋朝码头对面越走越远
    杜月溪抱着孩子,脚边还放着两个大号行李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有好心人见她一个人站在这里,便走过来关心道:姑娘,你男人呢?咋就把你自己扔这儿了?你要去哪儿?我帮你一把吧?
    杜月溪尴尬一笑,心里隐隐发苦,那就麻烦您了~我抱着孩子确实拿不动这么多东西,我要去部队大院。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汉,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实在的渔民,他拎起那两个箱子,憨厚一笑,随手帮忙这没啥,部队大院离这儿不近,咱们快走吧。
    嗯,好。怀里的孩子还在睡觉,杜月溪不敢大声说话,脚步也不敢走得太急,她紧紧盯着前方的男人,很怕对方把行李抢走。
    直到看见大院的影子,她才慢慢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土狗冲她汪汪直叫,怀里的孩子也被这狗吵醒哭了起来,杜月溪被吓到的同时,忙安抚女儿,乖甜甜,咱们不哭,就是一条破狗,妈妈把它赶走!
    杜月溪假意举起手准备打狗,可再抬头哪还有狗的影子?就连刚刚帮她拿行李的好心人都消失不见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了骗子。
    那两个行李箱里装着她的全部家当,虽然里面没放多少钱,但损失也不小!
    她抱紧孩子,一边小跑一边四处张望着,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儿。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越找越失望,最后彻底不抱有任何希望。
    阔别两年,回到家属院的家中,杜月溪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大哭起来。
    高母见他们回来了,本来还挺高兴的,可这人一进屋就开始哭,换谁都得吓一跳。
    你这是咋了?高军呢?不是说蒋团长要来家里吃饭吗?
    杜月溪沉浸在悲伤当中,忍不住埋怨道:这都怪高军!我的行李都丢了!
    啥?行李丢了?!高母捂住胸口,有股气梗在那里上不来,又着急问:都丢了啥啊?你咋这么粗心大意啊?
    杜月溪觉得委屈,也就没注意到婆婆的脸色不对,她拼命止住眼泪,反驳道:这能怪我吗?我带着孩子还要拿行李,两箱东西都丢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高母听完一口气没倒过来,晕了过去。
    第70章 真相
    杜月溪原本还很激动, 见婆婆忽然直挺挺地倒下去,她整个人都慌了。
    她把女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忙跑过去蹲在婆婆身前为其掐人中。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就在这时, 高军从外面散心回来,听到屋子里有呼喊声, 意识到情况不对, 忙狂奔进来。
    见老娘躺在地上,他整个人都傻了。这怎么回事?妈她怎么了?
    看到丈夫终于回来了, 杜月溪再一次眼含泪光,我的行李丢了, 妈听完就晕倒了。
    啥?行李丢了?行李咋能丢呢?高军急红了眼,完全忘了自己老娘还没苏醒。
    杜月溪忙说: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咱们快把妈送去医院吧。
    她按了半天人中, 人也没醒, 心底不由得生出不好的预感。
    高军这才意识到他妈还没醒,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晕倒。
    你抱孩子, 我背妈, 咱们快走!
    老太太体重不轻, 等他们背着人到达医院时, 已经又过了十多分钟。
    今天是周末, 医院里只有值班医生。这个年代还没有CT设备,一切全凭医生丰富的临床经验。
    值班医生对高母做了基础检查,建议家属给病人做腰穿, 因为他怀疑病人是脑出血。
    啥?脑出血?高军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只觉得脑子嗡得一下, 他颤颤巍巍道:那, 那快检查吧!
    杜月溪抱着孩子站在旁边, 只能轻声安慰他,别担心,妈会没事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也不会脑出血。高军红着眼瞪向她,这是结婚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发脾气。
    这一天接连遭受几波打击,杜月溪心里委屈得不行,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争执谁对谁错的时候,只能先把这口怨气忍下来。
    经过腰穿检查,高母被确诊为脑出血,开颅手术必须要尽快做。除了秦绍延,军区医院还有另外一位主刀医生正当值,高军的意思是找秦绍延做这场手术,毕竟大家都是亲戚,哪怕关系一般也比外人强。
    可杜月溪却不想再招惹杜乔那家人,她觉得专业技术都差不多,目前让医生赶快做手术才最重要的。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高军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听取了妻子的意见。
    第二天,杜月溪归来、高母住院的消息在家属院里传遍了。
    有人怕杜乔不知道,还特意到她家告诉她这件事。
    这两年来,杜乔在家属院里碰到过高母,但双方从来没有打过招呼,如今杜月溪回来了,就更不可能发生任何改变。
    此时,秦绍延上班来到医院。
    高母经历一夜手术,住在脑外科的病房里。当他例行巡房时,正巧碰到刚从食堂买饭回来的杜月溪。
    杜月溪看到他礼貌颔首,淡笑道:好久不见,小乔还好吗?
    她很好。
    秦绍延弯腰为高母做完检查后,询问几个关于病人的问题,便出了病房。
    他平时也不会和病人家属说些与病情无关的话,可杜月溪却觉得他是因为两家关系不和才态度冷漠。
    于是收敛笑意,没再说话。
    等秦绍延走后,有同病房的家属笑呵呵地朝杜月溪打探道:你认识秦大夫啊?秦大夫不只医术好人也好,你婆婆也是找他做的手术呗?
    杜月溪心里还气着,听不得别人对秦绍延的夸赞,她冷着脸否认,没找他,我可不敢麻烦人家。
    这时,蒋卫听到消息来到病房,身后还跟着刚出院的蒋丞。
    他先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高母,然后蹙眉问向杜月溪,婶子怎么样了?高军呢?
    见他来了,杜月溪勉强扯笑,他昨夜熬了一宿,刚刚带孩子回家睡觉了,而且他侄子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
    其实面对蒋卫,她心里也带有一丝怨气。
    如果不是他昨天没来,高军不会心情不好去散心,她的行李也不会丢,婆婆更不会突发脑出血。
    此时,蒋卫还不知道对方已经怨上自己,他大咧咧地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出门时不知道发生这事,兜里只有这么多,你们先拿去用,不够花再找我。
    说着他把钱放到桌上,并解释道:这是我堂弟,昨天差点淹死,所以才没去接你们。
    听到他的解释,杜月溪堵在心口窝的怨气这才少了一点点。
    对了,我有件事想要问你。蒋卫定定地看着她,很怕错过任何细节,我母亲生前好像送过你一条丝巾,你还有印象吗?
    杜月溪猛得抬起眼眸,有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她屏住呼吸回答道:阿姨是送过一条丝巾,后来小乔向我索要,我见她很喜欢就给她了,怎么?你看到那条丝巾了?
    嗯,确实看见过。虽然她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蒋卫仍然升起一抹疑团。
    他没错过那抹惊慌?是怕自己责怪她把丝巾送人,所以才慌?
    走出病房,蒋丞跟在他左右,忍不住好奇地问:哥,刚刚那女人是谁啊?你这么卖力讨好,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蒋卫白他一眼,沉下脸,滚!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蒋丞垂下头摸了摸鼻子,没敢再惹怒他。
    见他终于老实了,蒋卫收敛脾气,你一会儿回去换身衣服,咱们晚上去秦绍延家。
    一听要去榜样家,蒋丞瞬间精神一振,好!我去供销社买点东西,报答救命之恩可不能空手去!
    不用,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到了他家你别乱说话就行。
    想到还要对秦绍延点头哈腰赔笑脸,蒋卫火气上涌,心中又生烦躁!
    傍晚,正当杜乔和霍骁一起学习的时候,蒋家兄弟上门了。
    那天因为急着救人,杜乔并没有看清蒋丞的长相,如今才发现年轻男人长了一张娃娃脸,瞧着特别讨喜。
    站在宽敞的院子里,蒋丞先是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您是嫂子吧?嫂子你好!我叫蒋丞。
    待抬起头看见霍骁后,又是一脸谄媚,这是您和绍延哥的儿子?没想到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
    蒋卫用力把他拽到身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TM丢人!
    不好意思,他那天脑子进水了,思维有点混乱。
    没事,有这种误会也正常,霍骁确实是我俩的半个儿子。
    杜乔尴尬地笑了笑,反倒觉得这个蒋丞要比蒋卫可爱多了。
    找绍延吗?他在厨房干活呢,你们等一下吧。
    此刻,默默站在旁边的霍骁心中犹如照进一束暖阳,他嘴角上翘,还在回味刚刚那句话
    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他好开心!
    这时,蒋丞看到葡萄架上的高中课本,好奇地问:嫂子,你看这玩意儿干嘛?我那里有不少练习册你要不?
    他刚刚高三毕业,所以才会闲着没事来海岛玩。
    杜乔听了眼前一亮,真能借给我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蒋丞无所谓地摆摆手,告诉她明天就让家里把书邮寄出来。
    蒋卫看着他们的互动,莫名有种不爽的感觉,心想:这女人好像从来没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
    几分钟后,秦绍延牵着两个崽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是他们两兄弟,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见到秦绍延,蒋丞秒变迷弟,又是一顿滔滔不绝的彩虹屁。
    可能是他长得太过慈眉善目,两个崽崽摇摇摆摆走到他面前,瞅着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蒋丞被笑得愣住了,他疑惑地挠了挠头发,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于是不耻下问道:我长得很好笑吗?
    他这副懵懂的样子,立刻又引来孩子们的笑声,杜乔很无奈地警告他们:不许再笑了,再笑打屁屁哦~
    可这种威胁对两个崽毫无用处,旺仔一把抱过想要从他身边偷偷溜走的大肥猫,指着蒋丞说:你和宝,像像!
    金元宝生无可恋地窝在他的怀里,瞪圆眼睛看向蒋丞,很怀疑小主人们是不是眼神不好,才会觉得它和这个傻憨憨长得像?
    而蒋丞也在看着金元宝,一身肥膘眼睛跟铜铃似的,他才不像它!
    就这样,一人一猫互瞪对方,都快要炸毛了
    蒋卫来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抚上发胀的眉心,对杜乔正色说道: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嗯,可以。
    在秦绍延的注视下,两人来到院子外,蒋卫沉思一瞬,开了口:我想问一下,上次那条丝巾是杜月溪送给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掰扯这个问题,总觉得哪里对不上。
    杜乔被问得发懵,回想了一下才记起那次在海边,男人对那条丝巾过分关注。
    那不是杜月溪送的,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有什么事吗?
    你没记错?
    没记错。
    蒋卫忍下心底翻腾的情绪,深深吸气解释道:那条丝巾的原主人是我妈,后来送给了杜月溪,杜月溪说你要走了那条丝巾,所以我只是想求证一下。
    杜乔轻眨一下睫毛,捋顺了前因后果,终于明白当初杜月影所说的被骗笔友是谁了?
    竟然是蒋卫的母亲!
    难怪蒋卫处处维护高家,哪怕差点被杜月影算计了也没找高家的麻烦。
    杜乔舔了下唇,莫名有点尴尬
    她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才是那个笔友?
    只不过还没等她有所回应,就听男人又问:那么,[画桥]是你还是杜月溪?
    第71章 被抢
    [画桥]曾是原身用过的笔名。
    那时候年龄小, 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见同学们都有笔友,原身也找了两个女笔友。
    杜乔对上蒋卫那双隐隐期待的眼神, 摸着鼻尖儿承认道:我的笔名曾是[画桥]。
    明明已经猜到答案,但蒋卫还是愣怔了一下。
    如果杜乔才是母亲真正的笔友
    那么, 在母亲临终前心心念念的, 并不是杜月溪。
    曾给予母亲许多安慰的人,也不是杜月溪。
    在母亲病重想要轻生时, 让其打消念头的人,仍不是杜月溪。
    这么多年, 自己竟然找错人报错恩,被个赝品耍得团团转
    蒋卫压下熊熊怒意, 对杜乔扯出一抹笑意告别, 连蒋丞都没叫, 便独自离开了。
    杜乔望向他那落寞的背影, 心里有一丢丢不是滋味, 如果换作是她被耍了这么久, 一定也很郁闷。
    不过, 以后他要怎么处理和杜月溪之间的关系, 这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
    走回院子, 秦绍延揽上她的肩膀问:你和他聊了什么?
    他的视力很好,蒋卫临走前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杜乔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儿, 便把原身和蒋卫母亲的关系讲述一遍,末了不禁苦笑, 没想到我和他还有这种缘分?
    连人都能找错, 秦绍延反感他的同时还带有一丝同情, 真是智商堪忧。
    以后离他和杜月溪远点。
    嗯,我会的,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只能说,男人在打翻醋坛子的情况下,会用另外一种方式索求安全感。
    这一夜,两人折腾到半夜,直到杜乔软着嗓音求饶数次,男人才食髓知味地放过她
    第二天,知道真相的蒋卫并没有第一时间跑去医院质问杜月溪。
    而是叫来下属,让其调查杜家和高家人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耍,他也要回敬一下才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杜乔和霍骁已经把高二的课程全部读完了。
    等到高三课程学完,他们将开启刷题模式。杜乔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很聪明了,没想到霍骁比她智商还高,虽然只有九岁,看起高中课本却无比轻松,这就是神童!
    白宇凡本想跟他们一起努力学习的,可跟了两天之后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实在是,他们说的话、做的题,他一个都听不懂,这让他很有挫败感,于是便把全部心思放到收垃圾上面。
    白父和穆老师对娃的教育模式是放养,只要他不出去惹祸就行,他们也不会干涉他的课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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