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外冷内热冰山美人受与缺德控场腹黑邪神攻那些相爱相杀、先婚后爱的故事》
    阮漓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和什么邪神扯在一起。
    他只想安静地做一个上能读研写论文,下能路见不平身手不凡的冰山美人而已。
    可当他遇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后,误以为他的姐姐被一个诡异村庄信奉的邪神杀了,悲痛愤怒之下,他决定扮作新娘,嫁给邪神,并伺机弑神报仇。
    然而邪神明知道他是男人,也知道他的目的的情况下,居然真的和他结婚了。
    阮漓就这样成为了邪神真正的新娘。
    当盖头被摘下后,俊美无俦的邪神洞庭微笑道:这次的新娘真是漂亮,让我一时忘形,竟忘记你是个男人。
    阮漓弑神未果,得知他的姐姐并没有死,而是被洞庭放走回到了城市。然而此时他和洞庭被困在这里,彼此都再不能脱身。
    洞庭垂眸:你的骨血里都刻上了我的印记,你是世间最后一位邪神的新娘,从此你将沉溺于黑暗,流连于深渊,你将成为我一生的伴侣,直到天地荒芜,神明陨落,那时你会与我一同同眠于死亡的梦境。
    阮漓漠然道:我不会沉沦于荒芜。
    我只会带你走入阳光。
    *虽然村民热衷于给邪神办婚礼,但是邪神洞庭每一次都没有迎亲,婚礼一直都是失败的。
    洞庭单身至今,阮漓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妻子。
    温柔.腹黑.神经病.邪神攻x冰山.坚韧.不服就干.美人受
    排雷:洞庭是个腹黑疯批攻,加上本身是邪神,所以脑回路很清奇,如有需要请避雷。这是一部外冷内热受救赎腹黑神经病攻的故事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恋爱合约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漓,洞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那些与神明先婚后爱的日子
    立意:即使身处黑暗,也要向往光明
    第1章 邪神娶亲
    西南边陲,有一座奇怪的山。
    这座山一半青山如碧,树林茂密,让人觉得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深山。而另一半则荒芜枯萎,遍地黄土,让人一打眼看去还以为是沙丘。
    青碧与黄土泾渭分明,仿佛一条线劈开了这条山脉,一青一黄,仿若某种诡异变形的太极图。
    而在青山和荒山的交界处,有一座村庄。
    而村庄身后的青山之上,深林之中,一座神庙高高在上,巍峨高耸,俯视着众人。
    那神庙极具压迫感,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要出现巨物恐惧症,而神庙的装饰也稀奇古怪,透露着远古时期的野蛮血腥,充斥着原始崇拜的诡异。哪怕只是看照片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而在山路上,村民们穿着带红色的衣服,粗麻布染出来的红色并不正,看上去好像是干涸的血迹。他们吹锣打鼓,抬着一顶精致到格格不入的花轿,向神庙走去。
    唢呐声起,明明是最有穿透力的乐器,却被他们吹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仿佛不是喜乐,而是要送葬。
    神庙在望,村民顶着敬畏的表情停下。模样还在壮年,给人感觉却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村长咳嗽一声,嘶哑得彷如哭坟的声音高声喊道:
    请新娘出轿
    红轿之中,走出一个人。
    与想象中的女子不同,那人身材高挑消瘦,穿着明显是临时改的古时嫁衣,尚有裙装痕迹,虽然带着红盖头,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男人。
    阮漓先生。村长谄媚而阴险地向前一挥手:您请,进了这个门,如果邪神殿下对您满意,就会燃起一只蜡烛,那你就等着他晚上来和您拜堂成亲,这事就算成了。
    说完他咧开嘴:要是不成,您会和您姐姐同样下场。
    被称作阮漓的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在上花轿之前,偷偷藏在宽袍广袖下的匕首,顶着盖头抬眸看向眼前神庙。
    红纱的遮挡下,神庙也仿佛蒙上一层血色。
    我会给你报仇的,姐。阮漓如此想,谁杀了你,我就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一直冷冰冰的青年眼圈红了红,随即他抿了抿唇,不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新娘请入神庙村长又扯脖子喊道,众人跪别
    阮漓面无表情,听着村长的喊声,迈入了神庙的门槛。
    神庙内一片漆黑,就在他走进去的瞬间,正对着神庙大门的一根蜡烛忽然自燃,红烛垂泪,仿佛泣血。
    唯有那一根蜡烛闪烁着微微的光,其余地方仍旧一片漆黑,那一点光亮只能让阮漓隐约看见,正对着他的是一座神像,隐约有个形状,但是看不清细节。
    他皱了皱眉,觉得神庙中的阴冷沁入骨髓。
    按照这个村子的说法,新娘不能穿鞋,他赤脚踩在青石上,直觉一股寒气围绕他身边。
    就在此时,他身后却忽然爆发出一声夹杂着喜悦的高呼:殿下同意了,殿下同意娶他为妻了!几千年了这是一次!我们有救了!
    阮漓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喜怒不形于色,虽然一惊,却没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回头看去,就看见送亲的队伍和尾随来的村民密密麻麻跪了一地,不住地合十磕头。
    几千年了,殿下第一次同意拜堂。村长哭起来,本来就难看的脸更加像只猴子,果然,果然神谕是对的!神谕千年未下,昨天居然出现,就是为了你啊!你就是命定之人!
    阮漓一听这话,冷冷笑起来:你很高兴?
    村长立刻点头。
    既然如此,记住你现在的心情。
    村长一怔:神妃什么意思?
    等你死的时候,也希望你保持着这种兴奋。阮漓语气一冷,语气包含着无尽的恨意,你们以为逃得掉?
    村长一激灵,立刻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都是误会啊,你姐姐的死也是意外
    闭嘴。阮漓的声音含冰带雪,你们人多,我暂时杀不了你们。但是我说过,无论我此去是生是死,结果如何,我都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村长抬头看阮漓,青年身穿红衣居高临下看着他。
    阮漓掀开盖头,露出一张俊美如谪仙的脸。只是他神色冰冷,那张美人脸上的寒冰仿佛能冻伤别人。在他扔掉盖头的瞬间,神庙的门无人推动,却开始慢慢合上。阮漓最后看了一眼外面跪了一地的人,转身看着那根蜡烛,再也不回头。
    村长噤若寒蝉,他想起阮漓的那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发毛。
    好像这个人只要说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他心底不安,低低吐了口唾沫: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说什么大话。
    旁边他的儿子立刻小声说道:他要是真的是神妃,不也就成神了?杀你不就和碾死蚂蚁一样,闭嘴吧,老不死的。
    村长老脸一抽,讪讪说道:他是第一个神妃,谁知道殿下是怎么个娶亲法,说不定直接弄死了。
    说到这里,村长仍是有些害怕,他立刻起身,打算用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快,举行仪式。殿下和大人在里面拜堂,我们在外面的仪式也不能少!
    大门隔绝了一切声响,外面敲锣打鼓,呼叫跪拜的声音并没有传到阮漓耳朵里。他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两个软垫,似乎是跪天地和高堂时,给新人用来垫着的东西,绣工精美,就是上面图案怎么看都不像是喜事该有的鸳鸯。
    阮漓大概瞥了一眼,只隐约看见绣的似乎是杀人的场景,他也没心思细看,只是向那仅燃的蜡烛走去,打算拿着烛台先观察一下神庙四周。
    他修长的手指还没碰到烛台,四周就忽然又燃起了四五根红烛,正好在不同方位,足以让阮漓看清楚神殿内部大概情况。
    只是烛光熹微,也只能看个轮廓,诸如壁画纹样,都是瞧不清的。
    足够了,阮漓心想。
    这神殿空空旷旷,四周虽然有些雕像和装饰,但是整个大殿是打通的,只有几根柱子,以及正对着门的雕塑面前,有一个香鼎。神庙像是一个规整的盒子,看上去有些压抑。
    他将四周情形记在心里,暗中揣摩了一番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之后,便回到软垫旁边,坐在上面,对着面前的等身雕像发呆。
    这神殿宏伟壮阔,神像居然只是和人一边高,阮漓打量了一下,除却下面的台子,那神像和他自己身形相似,按照他一米八三的身高估算,而那神像差不多在一米八五左右,是一个成年男子身高。
    这就是他「丈夫」的神像。
    阮漓眸光冷寂,眼神向上挪去,却发现烛光只能照出一个大概轮廓,神像的脸还是隐匿在黑暗之中,全然看不清。
    他也不是很感兴趣,随即收回目光,坐在软垫之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漓这副模样,倒比身前的雕塑更像是一尊神像。
    他静默地坐着,脑海中将自己的计划又反复过了几遍,最后他垂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去摸那把匕首。
    无论你是人是神,你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就要偿命。
    阮漓腰背直得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刃,他嫌弃这古代的婚服麻烦,但是又不敢随意脱下去。
    他担心一旦脱掉会触碰什么奇奇怪怪的禁忌,致使他的「丈夫」,这个诡异村庄供奉的邪神就不会来了。
    他就这样在烛光下坐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失败了的时候,厚重的大门忽然动了动,随后缓慢向外打开。
    阮漓心底一动,起身跪在了软垫上,一副温良恭俭让的顺从模样。仿佛他很害怕,也很期待这场诡异的婚礼。
    大门终于全部打开,而仅剩的烛火全部熄灭,不过这并不影响阮漓,因为一湾清澈的月色随风飘了进来,台阶前的那一片地,被月光照的一清二楚。
    阮漓暗中握住匕首柄,仍旧垂着头,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无数诡异的响动,阮漓皱眉,暗中回头,却看见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一幕。
    数条碗口粗的树根从门外翻涌而来,此起彼伏,看上去不像是树木该有的东西,倒像是什么奇怪的触须。
    那些树根瞬间侵入,直奔阮漓,阮漓睫毛一动,压抑住出手的冲动,沉默地跪在软垫上,任由那些树根缠绕在他的四肢上,树根慢慢收紧,甚至有一条围绕在他腰上,仿佛有人在背后抱着他一样。
    阮漓闭上眼睛,克制住不适的本能,他抿着唇,看上去倔强而冷漠。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隐约有檀香的味道。
    那是村民用来供奉邪神的香。
    阮漓心头一凛,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站了一个人。
    他没有回头,而那个人在他身后单膝跪下,贴近阮漓,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一手环住阮漓的腰,另一只手自后方伸过来,捏着阮漓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那个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轻巧的笑意,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一开口,就给人感觉邪气四溢。阮漓顺从地仰着头,听见男人贴在他的耳朵上轻声呢喃。
    这就是我的新娘啊。男人轻轻地笑道,还真是一位美人。
    第2章 拜堂成亲
    阮漓看上去像是一只顺从的猫,他仰着头,整个人都半靠在邪神的怀里,他看着穹顶那浓重化不开的黑暗,那点月光晕染在黑暗边缘,仿佛邪神与他的距离。
    阮漓回忆村民们对邪神的称呼,奇怪的是他们不叫大人或是天尊,而是叫殿下。
    甚至不是陛下。
    不过这个无关紧要。阮漓顺着村民的称呼平静地唤道:殿下?
    嗯?邪神轻笑一声,唤我做什么?
    请您撤去这些法术。阮漓想着措辞,我有些害怕。
    你可不像害怕的样子。邪神的手从阮漓的颈部撤回来,阮漓刚低下头微微喘一口气,邪神的手便仿若不经意一般摸上阮漓左手的袖子,袖子下的匕首被他轻轻一拂,我第一次见到拜堂成亲的时候还要带匕首的,果然不同凡响。
    阮漓瞳孔一缩,随即垂下眼睛:这是用来防身的。
    哦?
    我是外乡人,贵村对我并不友好。阮漓轻声说道,所以我才随身带着武器。
    邪神发出一声好听却意味不明的笑声,树根纷纷退去,唯有阮漓左手上的树根还在,树根微微施力,阮漓的左手不由自主按在地上。
    你是个现代人。邪神起身,站在他几步外,穿着这古时的衣服却还算合适。我只要进入这神殿,就算拜过堂了,你现在已是我的妻子,如果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快点说。
    阮漓慢慢抬起眼睛,右手不易察觉地向左手的衣袖摸过去。
    只听身后邪神语气温柔深情,仿佛和自己的「新娘」开个玩笑一般说道:不然说不定就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阮漓倏然抽出匕首,手起刀落,那束缚自己左手的树根被他干脆利落地砍断。阮漓瞬间转身,把碍手碍脚的嫁衣扯下来,露出自己原本的衬衫裤子,红色的古老嫁衣尚在空中飞旋,阮漓已经欺身而上,匕首冲着邪神的心脏就刺过去。
    他动作干脆利落,又稳又狠,不像一个普通的二十几岁的青年,反而训练有素,不像是常人。
    逆着月光而站、看不清面容的邪神轻笑一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习武之人?身手非常不错,而且你这个匕首
    邪神并不躲,任由阮漓将那匕首插入他的心脏。
    阮漓与他面对面站着,身高体型相似,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人与他的影子。
    就在阮漓得手的瞬间,四面所有红烛同时燃起,烛火仍不算明亮,却足以照出邪神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凤眼薄唇,玉树临风。邪神眉目温柔,单看那张脸,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和邪恶联系在一起,但是若是联系上他的气质,就没有人会怀疑眼前这位神明是一位邪神。
    邪神神色邪气四溢,偏偏他的语气和眼神都都很温柔,仿佛是什么愿意普度众生的神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使得他给人的感觉更加恐怖。
    仿佛他随时都会温柔优雅地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一个人。
    阮漓见自己这一击没有起效,毫不惊诧或是害怕,当即就要转身向东面的神像跑去,打算利用神像躲一躲,再进行下一击。
    他快速抽出匕首,不顾飞溅的血花,抽身就走,很迅速就融入了黑暗。
    邪神站在原地,动作轻柔地抚摸上自己的伤口,修长的手指沾染上血色,红白分明,他的胸口仍在不断向外流血,血滴在地上,竟然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莲花。
    邪神看起来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反而兴致十足地问道:你这把匕首和你一样,也是不同凡响。
    阮漓压抑住呼吸,漂亮的脸上只有漠然。他藏在神像后面,伺机下一次进攻。
    爷爷当初给他这把匕首的时候说过,这把匕首,可杀鬼神。
    当时他只以为是形容匕首锋利,而如今已经深陷鬼神之域的阮漓已经领会了他爷爷那句话的真意。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匕首。邪神倒也不动,仍旧笑着站在门口,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当年倾凛仙君的匕首,能弑神戮仙,当年三界之劫,倾凛随天帝入人间,这把匕首也就跟着到了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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