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是无心之举,爱你是有意为之。
    ◎睚眦必报疯批美人攻x孔雀开屏掌门受
    宋天禧元年,落魄掌门周亦行盗取镇派之宝,逃亡途中被失忆的苏九允救下。
    周亦行赖着苏九允死也不走,理由居然是你比我美。而且他还非要和失忆的苏九允一起寻找故人。
    女装的周亦行勾起苏九允的下颌:小美人儿胚子,红尘苦短,当且行乐。我生的如此好看,你就稍稍不心动一下?
    苏九允:没我故人好看。
    周亦行:故人竟是我自己!
    周亦行自诩天下第一剑师,可其他人努力修习剑术时,从没见他拿起过剑。他整日悠闲地用折扇扇风,还对着铜镜学习易容,努力摆烂。
    其他仙门子弟:那可是百兵谱第三的九合扇!真是暴殄天物!
    周亦行:喔,我还有第一第二的剑。但是我没兴趣,我的兴趣是找美人儿。
    周亦行欠着苏九允的债,给医馆打杂换钱。可他却觊觎苏九允的宝物,每日惹是生非。
    我欠你债,我岂能这么轻易的走嘛。周亦行如是说。
    这不是你非要缠着我吗?苏九允万般无奈。
    不料困于墓中时,周亦行却靠着风水罗盘大杀四方。一扇既出降妖无数,将数百仙门子弟尽数救下,邪祟具除。
    仙门弟子: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周亦行:我也不想会,可我当时是武林第一诶。但是我对武功没兴趣,我的兴趣是苏九允大美人儿。
    多年前,周亦行剑术超群、想入疏影派者无数。而他从雪夜捡回流亡少年苏九允,赐他名姓、教他剑术。
    多年后,苏九允送他以自己阳寿作引的长命锁。
    *
    多年前,周亦行成为落魄掌门,被诬为第一大盗,江湖沉浮身不由己。
    多年后,苏九允替他斩杀宿敌,千万人中独他极力上前,纵入魔也奋不顾身。
    二人不断试探、境地交错轮转。纵使苏九允曾遗忘对方相貌,却依旧能识得故人如初时眉眼。
    *
    这一次,苏九允再也不会放手了。
    ◎阅读指南:
    1.封面画师危楼,已授权。婉拒排雷
    2.年下 he 双向救赎 分别多年重逢 狗血甜文
    3.大体北宋设定。祝小可爱阅读愉快,mua!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亦行(受),苏九允(攻) ┃ 配角:闻秋霜,闻霜溪,风沉香,风竹尘 ┃ 其它:预收《坟头禁止道爷蹦迪》
    一句话简介:女装掌门:哼,我的师弟是大美人
    立意:为了心中大义与爱而互相奔赴
    第壹卷:孤勇偿我
    第1章 灭雠仇
    真宗天禧元年,暮春
    是夜。
    惨淡月光下,七八道凛冽的寒光掠过残缺的湘妃竹叶,白刃所过之处万物皆哀鸣不已。一抹刺目艳红蓦地闯入眸中,浮光掠影似的留下一道痕迹,犹如画中的点睛之笔。
    杀了花魁!不留活口!
    为首的刺客厉声喝道,语气不容他人置喙。
    啧。好生难缠。
    浑身挂彩的周亦行闻言嗔怪一声,将一边的柳眉向上轻挑,纤细柔荑捂住涓涓冒血的左臂,这人足尖稍稍点地,便轻而易举的跃上了竹梢。
    这是符离镇第二次丢失宝物了。
    盗王名号一出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各路盗匪都自诩盗王来招摇撞骗,镇上百姓苦不堪言,唯有官府压制才使得风波平息。一晃三年又过,那位真正的盗王又重出江湖了。
    有传闻道,盗王的面容变幻莫测,拥有一张似祸国殃民的倾城面容,专摄他人的心魂,武功极强却又喜辣手摧花,过处尸骸满地,一旦见到貌美之人更是嫉妒心作祟,恨不得将其剥筋去骨。
    没有人知道,这位传说号称惊世美人的花魁,居然正是盗王假扮的,而且还是个男人。
    方才蚀月宗的人接到悬赏令,内容是抓到盗窃镇派之宝的花魁。
    逃亡途中,那位盗王向身后放眼遥遥望去,月蚀宗的玄衣人的轻功着实了得,他们提着暗纹飞镖,对自己穷追不舍。
    唤作花魁的周亦行眉头深锁,他侧身避过三道回旋镖,飞镖尖利的啸声几近刺穿耳膜,他内心默想道:
    怎么恁地阴魂不散,真是扰了小爷我的兴致。
    玄衣男子的手臂上蜿蜒着一条骇人的毒蝎,他将刀尖向前面一递,厉声诘问道:
    速速把宝物交出来!我等姑且留你个全尸,兴许还能对你的种种劣迹既往不咎,再让你在醉花楼赎身。否则,休怪我们月蚀宗的人让你枉作刀下冤魂!
    说得倒是轻巧呢,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周亦行在一段树枝上站定,他将双眉舒展,下眼睑上的一颗美人痣显得分外轻佻。
    周亦行手中轻颠九连司南,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他掐尖了音嗓挑衅道:
    你诓谁呢,死了的话我还赎身个什么劲?我待在这里自在的很,赎身不赎身的不劳就贵派费心了。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玄衣男子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
    那我好怕哦。周亦行挑衅笑道。
    此言一发,血腥气味便从肺腑直冲鼻腔,周亦行只觉得自己的背部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凉意便顺着脸颊猛烈的席卷而来,他的嘴角溢出一注殷红血注。
    他没有理会背后传来的灼痛,而是正了正脸上的假面,这顺手一摸不要紧,倒是看到一手殷红。周亦行的脸色一阴。
    原来是玄衣男子撇出的飞镖扎透了脸上的假面,直接划过他本来的脸上,差一点便可见阴森的颧骨。
    亏他不是大麻袋,否则非得被这一镖扎瘪了不可。
    臭男人,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周亦行指尖抚过那张假皮面,皮面下的伤痕让他好一阵心疼,他掐着嗓子,悻悻然:别人都是掷千金要换卿卿笑。你这人倒好,反要我倒贴本金给你哭。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闻者暗讽,我等只是奉命办事,从不觊觎美色。
    那不如你赔我一张新脸皮吧。周亦行嚣张笑着。
    说时迟那时快,周亦行顺势揪下身侧的几片竹叶,运丹田内的真气将竹叶竭力向身后掷出,一瞬间竹林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空气发出刺耳的低鸣,竹叶的威力竟不比飞镖逊色半分!
    不幸脸上挂彩的玄衣男子单指接过那片柳叶,打量周亦行良久,忽然眼底一黯。
    怎么不动手?被我吓怕了?周亦行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是花魁。玄衣男子用两指捏碎柳叶,竹叶下的阴翳中他抬眼看去,眼底尽是寒意,他回答道:
    据我所知,花魁柳清清本人并不是左利手。
    听到这话,周亦行顿时慌了神。
    完了,露馅了。
    自己只是逞一时之快就换了左手出招,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么快就被识破,周亦行二话不说撒腿就开溜。
    两侧山头窸窸窣窣地响起声来。
    周亦行抬头时忽然发现对方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根本狡辩不成。看到四方山上攒动的人头,他心叫一声不好,话语戛然而止,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偷镇派之宝!
    周亦行惊慌失措地拔足而去,也不顾自己方才刻意伪装的形象:
    你管我什么人!反正不是你的人。
    是男声。玄衣男子一怔,遽然感觉声音熟悉:
    你是周
    狂奔的周亦行不由得放慢了步调:小爷儿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疏影派掌门周亦行是也。
    玄衣男子擦掉脸上的血痕,乜斜一眼对方,不由得嗤笑道:
    疏影派?我还以为真是花魁柳清清,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杂种,一个丧家之犬都欺压到我们月蚀派头上了!
    周亦行当即反驳道:什么叫作不入流的
    一语未了,红白剑光刹那交集。
    万千飞镖宛如飞也似的朝背部猛刺来,犹如狂风骤雨袭来。周亦行飞速冲向前方。他躲闪不及,只觉背部传来一阵锐利刺痛。恰有一只飞镖打散了他的鬓发,青丝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美人散发,不是浣洗梳妆,就是要疯。
    周亦行痛斥道:我还没准备好跑,你这厮就先动手了!懂得江湖的规矩吗?
    你偷窃镇派之宝的时候,又懂得什么规矩?
    好像很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周亦行闻言噎住,看着衣襟上徒生的绯红色生了一肚子气,憋屈地说:
    尔派的弟子都属看门犬吗?怎么都可劲儿地追着我咬?
    月华的清辉将飞镖照映出一层薄霜,显得更加骇人,玄衣男子将飞镖朝着周亦行径直一掷。
    少废话,看招!
    一镖既出,万箭齐发。
    周亦行一看大事不好,只身避过箭矢,心叫一声好险,他如雀鸟般灵巧地纵身跃下树梢。周亦行无暇顾及自己背部的伤痛,向着竹林深处仓皇出逃。
    身后的人寸步不离地紧跟上去。
    正值夜深人静,月色旖旎正好,竹林之中有足音缓缓踏来。
    弦思,上回我讲到哪里了?
    回大人,上次讲到您第一次进桃花观昏迷不醒,有位古稀之年的道长领您进门。
    幽静竹林间,一个头戴雀翎的蓝衣少年和戴着斗笠面纱的高挑男子比肩而行
    高挑男子容貌甫及弱冠,他身着一袭藏蓝色的长衫,叫作苏九允,是当地一位会医术的剑客,医术和剑术俱是精湛。他的身旁的蓝衣少年是他的徒弟,唤作弦思。
    提着草药筐的苏九允将刚编好的一只草蚂蚱放进弦思手中。那人偏过头去,二三缕青丝自鬓边垂下,他说话时的声音极是好听:
    你还想听吗?
    叫做弦思的少年兴奋的颔首:想想想!师父难得讲故事,怎么可能不听!
    苏九允一双若潭水的眸子无比清透,他一指抵住下颌,思忖片刻回答道:我年幼时,一位自诩仙山道长的老人收留了我,要我扮装成小道姑收香火钱,我儿时总是被街边乞儿欺辱。
    啊,为什么要装扮成小道姑?
    因为香客们认为童男不及童女有灵气,故此只让小道姑给他们卖香。可我不会卖香,那位道长就寻思着把我卖到戏楼。
    林中偶有蟋蟀低鸣,他们的足尖踏过枯叶之声,苏九允低垂了眉眼。
    弦思忍不住八卦的心,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人怎么从道观逃出来,后来又为什么从医的呢?
    苏九允想起此事会心一笑,继而喟叹道:
    后来我的师兄把我领进了一个不入流的门派,犯了滔天罪孽,要救下一千人偿罪,后来是一位姓沈的恩师救下我。至于我逃出道观,说来话长
    救命啊!!
    偶闻身后一声赛过公鸭的惨叫,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背上插满飞镖、衣衫不整的周亦行踉踉跄跄的飞奔而来,脚下踏过一条血路。
    两人四目相对后俱是一怔:这女人的声音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出人意料。
    好似一口大血袋的周亦行被一块石子绊倒,却恰好握住了弦思的脚踝。他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盯着弦思,犹如饿狼看羔羊一般,把弦思吓得不轻。
    周亦行眼中放光:一定是老天看我命不该绝!事到如今,为了活命我不要脸了!
    他掐了嗓子,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低声道:
    小道长,奴家路遇歹徒劫财劫色,奴家身孱体弱实在拗他不过,求求小公子保奴家贱命!
    弦思蹙起眉来:帮忙可以不过这位姑娘能否先松个手?
    抱歉,不能呢。松手了你就该跑了。
    周亦行紧紧握住少年的脚踝,埋下头苦苦哀求道:小道长,救救我
    就着夜色看不清人面容,周亦行下定决心,又惨声「哎呦」了一声。
    弦思闻到血腥味一阵干呕,怎么挣也挣不脱脚踝上冰凉的十指,就像是被锁住了一般,他无助地看向身旁的高挑男子,嚅了嚅唇片:
    苏大人,这
    高挑男子乜斜了一眼装作可怜的周亦行,只是将身上的青色披风往周亦行身上一裹,让弦思噤声。
    周亦行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虽然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披的披风,他依旧在内心感激了他八辈的祖宗。
    祝这位少侠百岁无忧,荣华富贵,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周亦行客套的说。
    苏九允再次挑眉:
    突然听到远方急促的脚步声时,三人俱是转头望去,周亦行将怀中的九连司南藏好,趴在地上努力的装作一只没有呼吸的咸鱼。
    来了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周亦行抓紧披风的一角,屏住气息。
    两位仁兄,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红衣服的女郎?
    周亦行一阵心悸,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可千万别来个瓮中捉鳖。
    令周亦行吃惊的是,蓝衣少年并没有答话。他却听到一种十分令人心安的男声,那声音宛若荒原中春冰消融、薄翼粉蝶于花间轻颤。
    这个声音为什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听过。周亦行心绪如麻。
    男子轻笑一声:我倒是未见你所说的那位女郎。不过,我方才倒是见一只飞鸟自松木上受惊飞走。你要不要猜猜看是哪边的?
    哪方的松木?
    遮面薄纱下的唇角微微一勾,苏九允往玄衣男子身后一指:
    你身后的那棵松木。
    玄衣男子转过身去,却并未寻得一棵松木,疑惑道:这方圆几里都是湘妃竹与矮灌,怎么会有松
    一语未了,只听得锐物划破空气的风声与身躯直直落地的声音,把地上装死却不知所措的周亦行吓得浑身一抖。
    莫不是那月蚀派的刺客知道他在故意欺骗?所以把那位大恩人给
    正在周亦行内心抱愧的时候,苏九允摘掉紫绸手套,不去理会地上瞳孔涣散的玄衣男子,他将三枚新的银针从袖中拿出,朝着周亦行后颈刺去。
    周亦行被扎中要穴,忽然觉得眼前模糊不清,旋即便陷入了晕厥之中。
    看来我又欠了一条命要还。我的孽海着实难渡,苏九允掀起周亦行身上的长袍重新披在自己身上,缓缓舒了口气,继续说道:
    怕是我欠的第一千零一条人命。
    弦思看了一眼竹林里一条阴森血路和倒地不起的刺客,又凑过身去看昏迷不醒的周亦行,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伤得这么重,怕是第一千零二了。
    真不能理解和蚀月派这么蠢的刺客比试,居然都能伤得这么重,我们怕不是捡了一个同样蠢的东西。苏九允乜斜一眼周亦行,嫌弃道。
    收工。苏九允乜斜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周亦行,随即便别开眼,冷清的掷出三个字来:
    扛回去。
    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弦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莫名其妙:
    什么,我我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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