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救救我!他们快弄死我了,你快救救我!邢昭表情狰狞,迫不及待地冲手机喊: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好好回去上学,我再也不出去赌了,你再救我一次吧哥!哥,我只有你了!
    邵总。电话那头嗓音温和,却透着浓浓的疲惫,我弟他不懂事儿,您饶了他这次吧,他偷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赔。
    一块市值十六万的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多多少?
    十六万。邵闻濯笑了下,不多,不过够他判个三四年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半晌,对面的声音传过来:我知道邵总不是会为了一块表计较的人,您有话可以直说。
    那就劳烦您跑一趟,到了我们再详细谈。
    不到一个小时,邢主任就赶到了湖心岛。
    保镖带着他来到大堂,此时邢昭正被巴鲁扼制住手臂带离大堂,他挣扎着喊道:哥我错了!你救救我!哥!
    邢主任全名邢志恒,年近四十,长相属于儒雅温和的类型,戴着厚重的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的学者,叶则伊抬手示意他:邢主任,请坐。
    邢志恒皱眉收回视线,目光叶则伊身上停留了两秒,在沙发上坐下,主动开口询问:叶少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叶则伊笑了下,笑意却未达眼底:每天都按时吃邢主任给我开的药,我身体怎么样,邢主任应该不比我糊涂。
    邢志恒神色不动,额角却不由得抽搐了下:我只是个开药的医生,病人身体状态恢复快慢,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是谁决定的呢?叶则伊身子微微前倾,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他,这是个具有压迫性的动作,看得邢志恒愣了两秒。
    他这下反应过来叶则伊是话里有话了。
    你什么意思?邢志恒反问。
    叶则伊轻描淡写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健康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在我不知道掌控者是谁的情况下。
    邢志恒温和儒雅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神情变得僵硬起来。
    叶则伊直起身子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夹,语气平静从容,却隐含着锋利逼人的气势:我这里有份文件,邢主任看看吧,今天您和您弟弟能不能自己从这里走出去,还得看邢主任您的态度。
    邢志恒翻开文件的一瞬间,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
    一股灼烧般的紧张和恐惧从脊背窜上头皮,他仿佛被钉在原地,一动也动不动了。
    邵闻濯指尖点着沙发扶手,双眸如同黑夜里的猎豹般深沉锐利:邢主任,我们的时间不多,我劝你早做决断。
    邢志恒面色越发苍白,额角甚至渗出几滴汗珠,他抬起头,迎视着邵闻濯审视而犀利的目光,心脏像被无数只冰凉的手掌攥住。
    半晌,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而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是我做的,没有背后的掌控者。
    邵闻濯目光冷下来:理由。
    没有理由,我认罪。
    叶则伊笑了下,目光说不清嘲弄还是惋惜:那实在是可惜了。您当医生这么多年,救治了那么多病人,一直以来备受尊敬,这事儿要是被揭露,您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和名誉,都要毁于一旦了。
    邢志恒闭了闭眼睛,神情颓败疲倦。
    邢昭今年二十三岁,跟您年纪相差近二十岁,您父母老来得子,是您一手把他养大的。您想让他考成人大学,对他始终寄予希望。
    您如果舍得放弃他,就不会这么晚过来了。但发生今天的事情,他这辈子彻底毁了。
    叶则伊笑意淡下去:这真的是您想看到的吗?
    邢志恒面露沉痛,双手抵住了太阳穴。
    但凡涉及到权钱感情,总少不了肮脏龌龊,我亲身经历过,明白其中的黑暗污浊。叶则伊语气平静,所以那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他有办法桎梏您,我也可以,但跟他相比,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叶则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邢志恒知道,叶则伊对背后操控的人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只是需要一个证据。
    沉默良久,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缓缓抬起头,神情恢复了冷静:两年前,邢昭带着我女儿在一家非法的赌场参与赌博,聚众斗殴,他伤了人,差点被判重刑。当时我正处于升职评级的资格审查期,他的事情对我影响很大,也影响了我女儿升学。
    那时候叶尘羲找上了我,答应替我解决这些事情。
    起初他以和我做进口药物合作为由,给了我那款药。那药非常昂贵,在我这长期就诊的哮喘病人,能用得起这药的,只有叶少爷你了。
    我当时跟他解释过这药并不好卖,他似乎并不意外,每个月还是会给我送来,后来这药就相当于是给你的特供了。
    直到他多次向我问起你的身体状况,加上叶少爷你身体越来越差,我才开始怀疑
    邢志恒神情中透露出浓浓的自责和懊悔:但那时我已经踏上贼船,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他拿我的妻女和亲弟弟做威胁,我实在没办法
    邢志恒说着深深低下了头,将脸埋进了掌心里:我会向单位递交辞呈,该承担的责任我都会承担这两年来,这事儿压得我喘不过来,讲出来也好。
    大堂陷在安静里。
    半晌,邢志恒红着眼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叶则伊:这件事情,我向您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叶则伊没有说话。
    邢志恒揉搓着自己疲倦苍白的脸,颤抖着嗓音道:叶少爷,当年邢昭确实伤了人,但不至于被判重刑还有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您帮帮他们。关于叶尘羲向我提供违规药物的证据,我会一五一十向警方交代清楚。
    叶则伊和邵闻濯相视一眼,都缓缓叹出一口气,叶则伊说:我答应你。
    话音落,一群警察走进来将邢志恒铐了起来。
    邢志恒肩背这时终于松了下来,仿佛卸掉了身上全部重担,他低头看着手上冰冷的手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总算是熬过去了谢谢。
    晚上叶则伊给江修远打了个电话:药检结果和天鹅湖事故的调查结果,打个包发到达科董事会各位股东的助理邮箱,这么刺激的事情,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
    江修远: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子们的生日祝福,爱你们
    这章没写完,如果晚上来得及就加更一章(没写出来就当我没说);
    推荐一下基友仗马太太的狗血酸爽火葬场文,《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1.人人都说戎缜的伴侣江寄厘清冷漂亮优秀贤惠,深得那位大人物的喜欢。
    只有江寄厘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戎缜心情好时床上的一个玩物,结婚三年江寄厘没有踏进过主卧一次,因为他不配,就连上床都只能在他的房间,戎缜像个高高在上临幸他的皇帝。
    他在戎家的地位甚至比不上那条霸道凶蛮的藏獒,所有人都知道他怕狗,但无人管束,戎缜几次冷眼旁观他被那条恶犬扑倒在地,惊吓过度的他连着高烧一个星期。
    淮圈一个上流酒会上,他被人下了药,倒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痛苦喘息,而戎缜衣装整洁,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录像。
    戎缜一直把他当个笑话看。
    后来戎老太太想要孙子了,他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垃圾,秦家千金高贵优雅,一定能为戎家生下一个优秀的孙子。
    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戎缜的面前。
    戎缜慢条斯理的威胁: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把你所有的资产冻结。
    江寄厘走得干干净净。
    等到戎缜反应过来时,江寄厘已经消失了。
    2.江寄厘不见后,戎缜成了那条疯狗。
    他多疑阴郁,如同一个密密麻麻的雷区,而在这片雷区中,所有人都知道,江寄厘就是最大的禁忌。
    曾经不过因为有人提了一句江寄厘的名字,就被废了两条腿。
    因为戎缜想江寄厘想的快疯了。
    他每晚都睡在江寄厘的房间,试图从这里找到一丝一毫江寄厘过去的影子,但什么没有。
    仿佛是为了惩罚他一样,他唯一拥有的和江寄厘有关的东西就是那个视频。
    青年眉眼泛红,拽着他裤脚的手指节发白,他几乎哽咽:你帮帮我。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
    江寄厘,你配吗?
    3.一个名叫江崇的小童星在国内迅速蹿红,粉丝几千万。
    江崇小小年纪气质冷然,举手投足像个小大人,有心人意外发现,这个孩子眉眼之间竟和戎家那位大人物有六分相似。
    不怕死的媒体经常擦边问他:崇崇是跟着爸爸姓还是跟着妈妈姓?
    江崇:爸爸,我爸爸姓江。
    直到某次有狗仔爆出江崇爸爸的照片,一个眉目缱绻柔和的漂亮青年。
    圈内媒体都泄了气,戎家那位却发了疯。
    江寄厘。
    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第35章
    翌日达科集团就炸了锅, 紧急召开了高层会议。
    叶则伊第一次参加集团的高层会议,一进会议室,立马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会议室内坐着二十多人,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其中就包括面色沉冷的邬蕾和邬洁他们都是达科集团的管理层领导,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眼前这个看似初出茅庐的年轻男人。
    昨晚他们都收到了那份邮件,所有人神情严肃,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叶则伊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淡定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落座。
    坐在首席位置的叶正初面色憔悴,眼下有明显的乌青,他双手交叉抵着眉心,好一会才看向叶则伊:给大家解释一下邮件的内容。
    叶则伊打开电脑,连上投影仪。
    他从天鹅湖公园的那起事故开始解释:这里面的材料包括劣质钢筋的质检报告,叶尘羲亲笔签署的质量保障文件和物资拨发文件,他作为分管钢筋厂的总经理, 明知道材料质检不通过, 却眼睁睁看着劣质材料流入前线工程。
    天鹅湖项目属于国家园林绿化工程, 按照国家工程质检的法规,他这种行为叫做渎职。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传来小声的议论和愤愤的责骂。
    叶则伊面色沉重, 眼神中多了些悲悯:在座各位大多都是学建筑出身,应该知道行业的良心底线在哪儿。
    以上我所说的, 是集团总经理叶尘羲在任职期间所犯下的违纪行径, 这需要集团做出决策。
    股东早已愤怒不已: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就该严格按照程序来办, 他搞出来的事情, 总不能让达科跟他陪葬!
    一呼百应,会议室里群起激愤。
    邬蕾坐在会议桌的角落,脸色惨白。
    她早就知道叶则伊在查这件事情,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准备拉当时的钢筋厂主管纪石礼出来垫背,却没想到叶则伊会做的这么绝,直接把证据发到了股东们手里。
    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邬蕾紧咬牙关,双手攥拳,指甲深陷掌肉,疼痛刺激着她的意识,迫使自己尽量冷静。
    坐在首席的叶正初面色透露着深深的沉痛和疲惫。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培养叶尘羲,早就提醒过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做工程切记浮躁,不要急功近利。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没了,儿子也没了
    叶则伊视线从叶正初身上掠过,眼神变得更加冷淡:另一份药检报告,就是我和叶尘羲的私事,就不占用各位的时间了。
    说着看向叶正初,嘴角扯出一丝戏谑的笑:爸,昨天药检结果出来时我已经报案了,现在警方正在四处寻找他。我和大哥的事情,您不会插手的吧。
    叶正初当然明白,叶则伊这是在董事会面前给他施压。
    叶董,两位少爷都是您自家的儿子,左右都是肉,这种时候千万别偏心啊。
    一起共事这么久,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自己的亲弟弟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可怕。
    他现在人呢?叶董可别一时糊涂包庇他。
    叶正初紧皱着眉,开口时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愠怒:行了,我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叶尘羲停职差办,如果有需要,集团所有人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话音一落,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邬蕾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叶则伊离开集团后去了公司,结果刚到公司门口,就被几位从车上下来身穿制服的警察拦住了:叶则伊是吧?前两天坠楼的白小筠女士您认识吧?现在你涉嫌恐吓威胁他人,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叶则伊愣了下:恐吓威胁?
    莫名其妙的,叶则伊被带到警察局喝了杯茶。
    坐在面前的警员解释说:她目前已经清醒了,根据她的口供,你在她坠楼之前,曾经派人恐吓过她,威胁她,让她主动放弃代言合作,否则会对她不利。
    叶则伊头疼道:警官,在她坠楼之前,我都没见过她本人,哪来的恐吓一说?
    她的话是否属实,还需要再考证,请您配合一下。
    好。
    叶则伊前脚刚上了警车,邵闻濯后脚就接到了江修远的电话。
    邵闻濯这时正在集团开会,接到电话,直接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神色瞬间变冷:怎么回事儿?
    所有股东看着邵闻濯拿着电话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会议室:
    邵闻濯没有去警局,转而去了白小筠所在的医院。
    白小筠正在恢复期,情绪还不太稳定,看到邵闻濯进来,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地往小助理怀里钻。
    小助理拍着她的肩背,向邵闻濯解释说:小筠姐现在不愿意跟人交流,今早警察来问话,她更是受到了惊吓,现在看见人就躲。
    邵闻濯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冷冷地注视着她。
    白小筠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忽然像受刺激般缩了回去,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别来找我五方鬼神,吊转小人人催神神催鬼将
    邵闻濯眯眼:她在念什么?
    助理愣了下,迟疑地说:小筠姐信奉风水神佛,圈里很多人都信这些,说是可以求气运挡灾祸反正我是不信这些。对了,上次答应帮您跟小筠姐的男朋友安排见面,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后面才知道,他那天有个国外的拍摄,前一晚就飞走了。
    邵闻濯神情并不意外:我知道。
    他说着拿出手机,点击两下,将手机屏幕递到了白小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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