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笑道:只要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出身不要紧,只不过,不能于你将来有所助益了。
    李明安咕哝道:我又不是因利娶亲。
    我喜欢的人,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就好了。
    兰玉再见李鸣争已经是三天后了,北平终于有了见晴的迹象,仿佛狂风暴雨之后,天下底定,渐渐云销雨霁,露出一派晴朗之色。
    雨下得久了,李老爷子浑身酸乏,握着嵌金的烟枪躺在罗汉床上,兰玉就跪坐在一旁替他按揉着那双瘫痪的腿。李鸣争坐在红木鼓凳上,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北平城里的局势,家中的生意。李鸣争淡漠持重,即便是在李老爷子面前,依旧言简意赅,二人不似父子,反倒有几分上下级的意味。
    北平城里的天已经换过一遭,随时而来的权势更迭如潮,有淹没在海浪之中的,亦有乘风直上的。李家经营的是纺织布匹,虽说在这场连绵的洪涝里损失不少,可李聿青善于经营,竟在奉系谋得一席之地,风头比之更甚,就连李家也变得越发炽手可热。
    兰玉心中掠过一丝惋惜,他抬起眼睛,就对上了李鸣争的目光,心头一紧,竟有几分被看透的感觉。
    兰玉看着李鸣争,眨了眨眼睛,一双狐狸眼含了三分情,李鸣争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兰玉着的是白色长衫,鬓边的头发长了,遮着耳朵,伸着两只伶仃瘦削的手腕,脚丫子白生生的,舒展着小巧的脚趾,他跪坐着,露出单薄流丽的肩颈线,俨然一株江南水乡里舒展着花叶的莲。
    不知怎的,李鸣争脑子里突然浮现池子里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荷花,那池荷花开得极好时,有采莲女摘了一支别在鬓边,真正是人面荷花相映红。
    兰玉发间若是别一朵
    累了吧,李鸣争抬起头,就看见李老爷子握着兰玉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说,先歇会儿。
    兰玉笑着应了声,支起身往李老爷子杯盏里添了茶,又倾壶往李鸣争杯中倒,二人面对着面,目光若有若无地碰着了,话未说一句,却已经是极尽勾引了。
    兰玉说:大少爷,喝茶。
    李鸣争看着他那截纤细的脖颈,摩挲着指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抬手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李鸣争走出李老爷子的院子,就在拱门边看见了先退出去的兰玉。
    二人目光对上,兰玉笑盈盈地说:大少爷,老爷寿辰将近,我想着寻个匠人打一支新的烟枪作寿礼,可我对北平城不熟悉,不知能否请大少爷帮这个忙?
    李鸣争淡淡道:什么样式的?
    兰玉说:我画了图纸,在我房中。
    他声音轻,眼神露骨直白,李鸣争看着面前的青年,心想,骚货。
    二人一踏入兰玉的卧室,兰玉在书桌上抽出一张画纸,李鸣争将伸手接过时,兰玉却没有松开,两指夹着,二人身躯挨得近,兰玉说:我今日好看吗?
    李鸣争淡淡地看着兰玉,兰玉偏头露出一截脖颈,笑得狡黠如狐狸,哼笑道:我颈子都快烧起来了。
    李鸣争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的脖颈上,抬手握住了,倏然扯近,道:当着我爹的面勾引我,九姨娘,你真是胆大包天。
    兰玉半点都不惮男人有力的修长指掌,他看着李鸣争,反而凑过去亲了李鸣争的嘴唇一下,李鸣争看着他,兰玉望着,索性又凑近吻了吻,低声道:你不想我,还不兴我想你?
    第30章
    李鸣争把玩着他的后脖颈, 兰玉吻了上来,蜻蜓点水的吻,嘴唇柔软,见他不闪不避吻就变得深了,舌尖勾勒着男人削薄锋利的线条,口中低喘着叫他,李鸣争,你亲亲我。
    李鸣争盯着他扇动的眼睫毛,手中一用力攥紧了,那截窄红的舌头伸得更长,兰玉就失了主动权。李鸣争这人看着冷清,吻却侵略性十足,如同森寒的冷兵器,压迫着他的舌尖口腔,寸寸失守。兰玉在这强势的吻里喘不过气,脸颊也泛起了红,下意识地想躲,李鸣争却扣着他的脖颈,将兰玉抵在书桌前侵犯着那张惯会吐露甜言蜜语的嘴。
    李鸣争个高腿长,几乎将兰玉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兰玉自小在花船长大,可经过的都是李家的男人,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吻。他双腿发软,喘得厉害,眼神都迷蒙了。
    突然,李鸣争松开了兰玉,他审视着他的脸颊,淡淡道:裤子脱了。
    过了几息,兰玉仿佛才听清他的话,咽了咽,喉咙是痒的,口腔也隐隐发麻,他瞧着李鸣争波澜不惊的样子,若不是男人下头支起的模样,当真是半点也看不出李鸣争动了欲。
    兰玉在心中嘲了句假正经,懒洋洋地转过身,撩起长衫衣摆,脱了里头的亵裤,李鸣争看着裹在内裤里的浑圆屁股,抬手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响。
    兰玉哼叫了声,偏头横了李鸣争一眼,就慢吞吞地脱了内裤就趴上了书桌。李鸣争看着白生生的肉屁股,一边红了,看得人手痒,李鸣争没忍,抬手又是一巴掌,他这一下扇得重,臀尖颤颤,登时就红了。
    兰玉痛得叫出了声,咬牙道:李鸣争!
    李鸣争看着臀缝里的穴口,穴眼颜色嫩,透着股子粉,他爹喜欢女人,大抵是没怎么玩过兰玉的后穴。李鸣争的手指按了上去,兰玉打了个激灵,捂着自己的屁股,他回头对上李鸣争的眼神,漆黑眼瞳深如寒潭,却让兰玉敏锐地嗅出了几分欲望。
    真切的,属于男人的情欲。
    兰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声说:别弄这里。
    李鸣争掐着他的屁股肉,说:屁股不能操?
    李鸣争居高临下又冷冽,话却粗鄙,兰玉面颊微微发热,含糊不清地说:没有扩张,也没有润滑你操下面吧。
    李鸣争不为所动,兰玉怕他当真要弄他的后穴,男人和男人怎么弄兰玉自然知道,可无论是李老爷子和李聿青,都对他的后穴不感兴,那处生涩,依李鸣争的性子,直接捅进去他约莫是要遭大罪。兰玉蜷了蜷手指,抬高了屁股,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女穴。男人的手指一碰上,他就颤了下,兰玉小声道:你摸一摸就会出水,很快就能肏了
    李鸣争一根手指插了进去,指腹捻着阴蒂,开口道:你也是这么勾引我爹的吗?
    他掐揉着那颗小小的阴蒂,当真敏感,不过随意一弄,干涩肉道里就变得湿润,李鸣争说:说话。
    兰玉难耐地夹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低低地呻吟着,道:我没有勾引老爷话未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哼叫,却是李鸣争掐紧了那颗湿滑的阴蒂,穴里春水如潮,李鸣争冷冷道:撒谎。
    兰玉眼角发红,说:没有我喜欢大少爷,只想勾引大少爷。
    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喜欢。
    李鸣争看着趴在桌上的肉体,他撩起了衣袍,光着屁股,两条腿赤条条的,内裤还挂在脚脖子上,一副发了骚急着偷情,连衣裳都不敢脱的样子。
    李鸣争分开他的腿,随手揉了揉女穴,将那根滚烫粗长的阴茎慢慢插了进去,道:姨娘勾引嫡子,兰玉
    婊子都没有你骚。
    李鸣争那玩意儿尺寸昂然,极为粗长,缓缓顶进草草扩张的女穴竟让兰玉生出胀裂之感。他不住地喘息,手撑在书桌上,在李鸣争浅浅抽出又深贯而入时攥住了桌沿,呻吟道:好大,慢,慢点。
    那处缠得紧,贪婪地绞着阴茎,分明在催着男人用力伐挞,李鸣争本就忙了大半月,如今被兰玉一勾,更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当即按着兰玉就狠狠肏了起来。他动作狠,每一记都长驱直入劈开紧仄的阴穴,茎头肉龙也似,凶狠地抽送了十余下,那玩意儿也越插越深,几乎将整根都没入穴内。
    兰玉教他大开大合的操弄逼得手脚发软,这和李老爷子干他全不一样,李老爷子瘫了,又上了年纪,那玩意儿纵是硬了,也远比不得年轻人。兰玉骑在他身上轻重快慢大都由自己,爽是爽的,可那快意是春日的雨,李鸣争便是盛夏的霹雳骤雨,轰然而来。
    兰玉下意识地往后伸手推抵着李鸣争的腰胯,想从书桌上挣扎而下,李鸣争看着他晃动的屁股,不耐烦地狠狠顶了一记,吩咐道:别动。
    他这一下深顶直直撞上宫口,二人呼吸俱是一顿,李鸣争只觉龟头陷入一处湿软紧热之地,穴肉欲拒还迎地吃着阴茎,爽得腰背都发麻。他闭了闭眼,俯身捉住那两截手腕提着他的上身,底下寻摸着又是重重插了进去,声音微哑,小娘,自己招的我,躲什么?
    兰玉脚趾紧蜷,仰着脖颈重重喘了几声,额头都沁了汗水,太深了李鸣争,别磨那儿
    李鸣争放开他的手,兰玉心中一松,紧绷的阴穴亦稍稍放松,没成想,滚烫肉蟒却直接狠顶而入,生生捅入半个茎头。
    兰玉登时叫都叫不出来了,口中舌尖微吐,颧骨发红,一副被肏透的骚样。
    李鸣争呼吸微乱,伸手摸了摸兰玉的脸颊,又揉他的嘴唇,将手指伸入他口中夹着舌头,附在兰玉耳边道:怎么这么紧,我爹不操你这骚子宫吗?
    兰玉含着他的手摇头,含含糊糊的,舌尖谄媚地舔着男人的指头。依李老爷子对他那口女屄的喜爱,自然从里到外都操过的,可他瘫了之后,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兰玉久未经受生龙活虎的阴茎捅得这么深,底下又爽又怕,竟生出一股让人头晕目眩的满足来,好像吊了许久的瘾终于得了满足,便不可抑制地发起骚,抖着嗓子叫李鸣争操他,好爽呜,操我李鸣争。
    他屁股扭得浪,李鸣争看得眼热,抬手就抽了几巴掌,骚货。
    被我爹玩的屄都肿了还嫌不够,李鸣争嘲道,你在扬州卖的不是琵琶,是身子吧。
    兰玉听着李鸣争冷冷的,带着羞辱意味的话,脸色一白,穴里却抽搐着淌出水,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喘了两声,一把意乱情迷的嗓音,说:不要玉势死物
    他声音软而迷乱,李鸣争顶得他失声尖叫,阴囊重重拍着泛红的臀肉,道:你要什么?
    兰玉呜咽道:要要大少爷的鸡巴,只要大少爷,好大,要被操死了。
    李鸣争被兰玉的话刺激得低喘了一声,用力拍了一把红透的屁股,阴茎直入宫腔,一下子将兰玉送上了高潮。女穴里春潮泛滥,李鸣争险些被收缩的穴肉吸出精,他堪堪退出片刻,将兰玉翻了个身让他躺在桌上,那张陷入情欲中的脸就撞入眼瞳。
    李鸣争突然想起当日在寺庙里,他无意撞见他爹为兰玉舔屄,兰玉躺在香案上,活色生香如祭品。
    李鸣争喉结滚动,目光落在那口被自己肏开的女穴,穴口张着,透着股子糜烂的熟红,一看就知是被玩开的。没弄时合成一道肉缝,狭小干净,像不经人事的雏儿,操开了,就不知廉耻地张开穴眼流着水,勾着男人把阴茎捅进去。
    李鸣争抓着兰玉肉乎的大腿拖拽了下来,阴茎抵着穴口插进去时,兰玉整个人都似被钉在男人的阴茎上,下意识地夹紧李鸣争的腰。李鸣争不再温存,阴茎成了骇人的凶器一次次插入女穴,二人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兰玉硬起的性器也被弄得晃动着甩精,淫靡不堪。
    桌边地上渐渐洇开了水迹,书桌都被摇晃着移开了几分,雨后的天气分外潮湿闷热,屋中热浪翻滚,夹杂着让人心燥的情欲味道。
    兰玉只觉下头那口穴都被操得发烫发麻,水流得多,只有男人阴茎的形状越发分明,几乎要烙在脑子里。李鸣争在书桌边做了许久,射进去时,大股精液灌入宫腔,生生让兰玉又潮吹了一回,连腿都挂不住了,绷着足弓承受着灌精,只觉从里到外,都染上了李鸣争的味道。
    过了片刻,李鸣争抽身而退,兰玉以为要结束了,却见李鸣争抱起他直接走向了床榻。
    兰玉被丢在床上,腿无力地大张着,敞着流白精的雌穴,李鸣争站在床边,视奸着被他操得合不拢的地方,抬手缓缓解开自己长衫的襟扣。
    他身着长衫,扣子直锁到脖颈,全然不似才奸得自己小娘高潮迭起。
    兰玉怔怔地看着李鸣争,直到他俯身而下,顿觉自己成了即将落入猛兽爪下的猎物,蹬着腿就要缩入床内。李鸣争不容拒绝地抓住了他的脚踝,将兰玉拖入自己身下,他神色平静地盯着兰玉的脸,道:这不就是小娘想要的?
    兰玉羞耻不已,李鸣争脱了那身长衫,露出男人肌肉结实的躯体,他肤色白,肌肉却薄韧而有力量,蕴藏着成熟男人的攻击性。李鸣争将他整只脚踝扣入掌中,果真细瘦伶仃,不经他一攥,不消多找,李鸣争就按住了那颗生在脚踝的红痣,搓了搓皮肉,痣就更红了,连脚都浮了一层胭脂色。
    李鸣争掌心潮湿滚烫,兰玉脚被揉得发痒,想抽回来,李鸣争却攥得紧,二人角力一般,兰玉也不知哪里来的气性,非要抽回去。
    突然,李鸣争松了手,兰玉控制不住跌在床上,大张着腿,很有几分狼狈。
    兰玉又羞又恼,瞪着李鸣争,说:没想到大少爷还喜欢盯着男人的脚看,得亏我不是女人,不然李大少爷就是活脱脱的登徒浪子。
    李鸣争不恼,攥着松松垮垮挂在兰玉身上的长衫将他拖将过来,手指插入女穴,说:小娘长着这口骚屄,不是女人?
    兰玉被羞辱得眼眶都红了,抓着李鸣争的手去触碰他半勃的阴茎,挑衅道:女人长这个吗?
    李鸣争摩挲着阴茎,他指腹粗糙,碾着茎头,那玩意儿就在他手中一点一点硬了起来,竟也别有一番趣味。他突然用力掐了一下湿润的马眼,逼出兰玉一声带着泣音的呻吟,评价道:的确不长,小娘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李鸣争将硬邦邦的性器顶入雌穴,轻声说:你是我爹供着的小菩萨。
    那几个字一出口,兰玉就在李鸣争身下高潮了。
    第31章
    李鸣争难缠,床帘拉开时,整张床榻凌乱不堪,都是二人的汗水精液。兰玉下头被弄肿了,双腿发颤,胸膛的乳尖也被玩得红肿,他嘶嘶抽着气,嘲李鸣争,说:大少爷,这是多久没找过女人了?
    李鸣争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长衫,他系着斜襟衣扣,面色冷淡,半点都没有床上要吃人的凶狠。闻言,李鸣争侧过身看着床上的兰玉,他赤条条地坐在床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李鸣争没搭理他,兰玉也不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腰上仿佛还残留着被他掐着腰狠狠顶弄的余韵,兰玉突然开口叫道:大少爷,过来。
    李鸣争看了他一眼,兰玉哼哼唧唧催促,说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嘛,方抬长腿走了过去,兰玉已经跪坐起身,李鸣争站在床边,就见他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衣襟。
    深色长衫上还有三颗衣扣未扣上,兰玉垂着眼睛,认真地替他系着衣扣。二人挨得近,李鸣争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浓密的眼睫毛,嘴唇也是红的,秀丽清隽。
    李鸣争心中微微系动,兰玉这般模样,仿佛成了他新成婚的妻子,竟有几分温情缱绻的意味。
    兰玉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抬起眼睛,就对上李鸣争黑沉沉的眼瞳,顿了顿,双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道:看着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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