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给小楼喂了一颗葡萄,小楼从他指尖咬走葡萄,他的脑袋就凑过去了?
    老房子着火,太要命了。
    一个不经意地对视,都能轻易走火。
    大年初一、初二,两个人不用上班,也不需要走什么亲戚,基本上就是这么黏黏糊糊的一个状态。
    以至于,一连两天,乔安年的嘴唇一直处于破口的状态,没有好过。
    这种状态持续到大年初三。
    张倩柔初一、初二白天都有值班,因此,给张父、张母拜年,就安排在了初三这天。
    这一次,张倩柔的男朋友郭远新这一次也会陪同张倩柔一起回老家槐镇。
    乔安年需要开车载贺南楼先一起去张倩柔所在的小区,四个人碰头,再分别开两辆车,一起出发回槐镇。
    往年,都是贺惟深的司机载张倩柔、乔安年以及贺南楼回槐镇。
    今年得乔安年他们自己开车回去。
    从市区回槐镇,需要开一个多小时的高速,算上市区跟下了高速抵达槐镇所用的时间,单程需要两个多小时。
    乔安年不是第一次上高速,也不是第一次开长途,张倩柔却是不放心。
    加上郭远新昨天晚上夜里还做了一个手术,不宜长时间驾驶,于是,在下高速前的一个服务区,两辆车开进服务区休息。
    郭远新的车子跟在乔安年后面,乔安年在停车场停下,他也在边上找了个空位。
    春节这几天,天气一直都很不错。
    高速休息区,不少人都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顺便晒下太阳。
    乔安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肩膀跟腰也很酸疼,也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下身体
    张倩柔刚好从副驾驶的座位下来,母子二人打了个照面。
    年年,你的嘴唇怎么了?
    之前在小区会合,张倩柔只是简单地坐在车内的乔安年打了下招呼,也没仔细看。
    现在,面对面的距离,她才看见乔安年唇上的那几个小破口。
    乔安年这两天跟贺南楼两个人在家里,没羞没臊的,这会儿当着母亲张倩柔的面,多少还是有点羞臊。
    他忍不住拿手去碰嘴唇的冲动,含糊地道:上火了。
    张倩柔是当护士的,又是过来人,是上火,还是被牙给磕破了,她还是能够区别的。
    她怀着期待,试探性地问道:年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乔安年心尖一跳。
    谈恋爱才两天,就被家长识破,可还行?
    小孩儿朝他看了过来,乔安年脸颊一热,却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嗯,是谈了。
    张倩柔一脸高兴地道:真被妈妈给猜对了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郭远新从车上下来,刚好听见母子两人的对话:安年谈恋爱了啊?这可是喜事一桩啊。恭喜,恭喜。
    乔安年向郭远新道了谢,他轻咳了一声,瞥了眼身边的小孩儿:也就是这两天才确定关系,没来得及跟您说。
    这么多年,除了原先一块玩的那几个孩子,像是若依跟云溪,张倩柔,张倩柔从来没见儿子跟哪个异性走得特别近过。
    忽然就听说谈了一个,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理解地点点头:嗯,女孩子矜持。追女生嘛,总归是要多花点时间还有耐心的。趁着这两天放假,多约人家女生出来玩啊。
    乔安年心说,还玩呢。
    再玩下去,他可真要都快要玩虚脱了。
    休息得差不多,一行人重新上路。
    下高速,去往槐镇的路,由贺南楼替换乔安年开车。
    贺南楼坐到驾驶室,手握在档位上时,手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握住。
    乔安年握住小孩儿的手,小楼,我之前没想过跟你能成。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写写代码,要是时间多,就去旅行,拍照。服务区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妈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
    大过年的,不好给她添堵。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我会找个机会,主动跟我妈说清楚,我谈的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等到她差不多接受我喜欢男孩子的这件事了,我再告诉她,我跟你在一起的事。
    贺南楼知道,乔安年不是原主,张倩柔严格意义上,不是他的母亲,不过他也十分清楚,张倩柔在乔安年心目中的位置。
    他反握住乔安年的手,拇指在他的虎口处摩挲,微垂着视线:如果她不接受呢?
    乔安年凑过去,在小孩儿眼睑上亲了一口:接不接受,都是她的自由。就像是选择跟你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
    如果不能达成共识,那就彼此尊重好了。
    何况,他也了解张倩柔的性格,不是那种会行事极端的人。
    乔安年察觉到抓着他腕骨的手有点用力时,还是迟了一些。
    眼前的光被遮住,乔安年的嘴唇又被衔了去。
    只是两天的功夫,小孩儿的吻技简直只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已经不会再动不动就咬破他的嘴唇。
    是他们亲吻的频率太多,导致伤口完全没时间愈合,才会两天多了,反反复复的都还没好。
    服务区人来人往。
    乔安年能够清楚地听见,小孩儿跑过
    的声音,朋友间相互打招呼、聊天的声音,这令他多少有点紧张。
    尤其是,郭医生的车就在他们旁边。
    他们迟迟没有走,他妈妈一定会奇怪是怎么回事。
    乔安年在贺南楼肩上推了一下,先,先开车。
    不然等会儿他妈该下车问他们是什么情况了。
    乔安年话声刚落,就听见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了下。
    张倩柔发来语音:年年,怎么了?你跟小楼两个人,怎么还没跟过来?
    乔安年连忙按住对话框,回道:没事,刚刚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把手机放哪儿了,找了下。
    张倩柔:那就好。你郭叔先开出服务区了,你跟小楼两个人跟上。
    乔安年:好。
    一行人从早上九点多出发,出高速路时,大货车跟小车追尾,堵了一段时间,
    抵达槐镇时,也就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了一些。
    张父、张母跟往年一样,早早地就等在门口。
    车子才拐进路口,乔安年远远地,就看见两位老人,站在屋前。
    贺南楼车子才刚刚停稳,乔安年就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
    外公、外婆!
    给了两位老人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得两位长辈合不拢嘴。
    贺南楼在屋前停好车,走上前。
    张父一见到小孩儿,就背着手,微仰着脑袋,笑呵呵地问道:小楼,你今年是不是又长高了啊?
    乔安年也跟老人一块转过头,去看贺南楼:没有吧?外公,小楼都一米八九,不用再窜个了。
    再长高,窜到一米九几去,他接吻都得稍微踮一踮脚,那他可太累了。
    张母笑着附和:我看也够了。你看,小楼现在比年年,都要高出半个脑袋了。
    乔安年严谨地纠正:没有高我半个脑袋,我可是有到小楼眉眼这,眉眼这算是半个脑袋么?只能算是不相上下。
    当哥哥的大概就是这样,设么都不想输给弟弟,尤其是身高这方面。
    老人哪里知道乔安年的胜负欲,不仅仅是基于他比贺南楼年长。
    张母宠他,拉着他的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年年说得对,是外婆说错话了。我们年年啊,跟小楼是不相上下。
    郭远新是第一次前来张家拜访,又是春节这样重要的节假日。
    他手里拎着大袋小袋,走上前,礼貌地同两位长辈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我不是跟倩柔说了,让你人过来就好,怎么还带了东西过来?是不是倩柔没跟你们说啊?
    张父、张母先前去张倩柔工作的医院时,是见过张远新的,老人对张远新可比对贺惟深满意多了。
    一个是,医生这个工作稳定,第二个,两位老人也知道郭远新追女儿追了很长时间,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才刚交往不久,郭远新就肯跟女儿一起来拜访他们老两口,可见对待这份感情是真的用了心了。
    哪里像贺惟深,这里就没见来过。
    张倩柔走了过来,神情有几分委屈,语气却又有着几分甜蜜,我说了,我怎么但是远新说,今天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又是大过年的,他不好意思空手来。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母的这一句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调侃,反倒是令张倩柔跟郭远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邻居路过,见到张倩柔一家站在门口,边
    上还站着一个面生的男的,上来热情地跟张家一家人攀谈。
    乔安年带着小孩儿先进屋。
    还没踏进屋子里,就听见婴儿的哭声。
    原来,今天张家大儿子张宗平,也就是乔安年的舅舅一家人也在。
    女儿一家去女婿家拜年去了,今天只有张宗平一家在。
    乔安年听见的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他表哥张子骁的儿子,现在才四个月大。
    屋子里,张子骁在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泡奶,一下子奶粉洒出来了,一下子水温又不够的,妻子则是抱着孩子在哄,把小孩子在怀里晃,姿势并不熟练,不耐烦地催着丈夫快一点。
    乔安年并不喜欢他的这位表哥。
    原著里,原身就是听了这个表哥的怂恿,认为贺家的财产也理应有他一份,千方百计地跟小楼作对,给小楼下药,结果反而害了他自己。
    只是他穿的时间点比较早,张子骁还没有转去江城念书,表兄弟两人没机会熟稔起来,因此,这些年他跟张子骁始终没什么往来。
    把错都推给张子骁固然不公平,毕竟原身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只能说,在小孩子还没有形成正确的三观之前,交友真的太重要了。
    像是张子骁这种,只会从原身那里哄钱,还怂恿原身犯罪的狐朋狗友能离多远,就多远。
    厨房里,乔安年的舅舅张宗平在忙乎着烧菜,顾不上这对小夫妻。
    小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乔安年走过去,对孩子妈妈道:我试试?
    张子骁是今年年中才奉子成婚,孩子妈妈没见过乔安年,竟然一听乔安年说让他试试,一点不带犹豫地把孩子给递了过去。
    乔安年:
    这对夫妻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乔安年小时候带过弟弟妹妹。
    他知道,小孩子哭,未必是饿。
    也有可能是受到惊吓,或者是,尿包满了。
    乔安年在小孩儿的屁股上摸了摸,尿包鼓鼓的,隐隐还闻到臭味。
    他算是服气了,难道这对父母就都没闻出来,他们的宝宝拉粑粑了?
    乔安年管孩子妈妈要了一片尿包,去了张父、张母在一楼的房间。
    宝,你就别跟过来了,小宝宝拉粑粑了,能熏翻你。你在屋外等着我。
    贺南楼听说小宝宝拉粑粑了,脸色立即变了变。
    乔安年疑心,小孩儿没拔腿就跑,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没要不是小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乔安年只怕会笑出声。
    床上,乔安年给孩子换了尿不湿,又用湿纸巾擦了小屁屁,把裤子给小宝宝重新床上。
    乔安年抱起小孩子轻哄了几下,小孩子睫毛上还蓄着泪呢,可能是小屁屁终于舒服了,总算是不哭了。
    乔安年把垃圾袋给箍了,一只手抱着小宝宝,一只手把垃圾袋拿到外面的垃圾桶给扔了。
    听见吮吸的声音,乔安年转过脸,瞧见小宝宝手里抓着他羽绒服的拉链,在那里吮吸地正香。
    乔安年哭笑不得:宝,这个不能吃,乖啊,吐出来。
    乔安年抱着孩子往回走,跟听见他声音,走过来的贺南楼打了个照面。
    小孩儿脸色很沉。
    乔安年:
    乔安年怀里还抱着小宝宝呢,不好哄小孩儿,只好先把孩子还回去。
    贺南楼跟着他,一块回到偏厅,
    对手里拿着奶瓶,看着乔安年抱着孩子回来,还在一旁只知道呆呆地看着的张子骁冷声道:还不把你的孩子抱过去?
    噢,喔。
    张子骁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那么听话,反正一听贺南楼的语气,就下意识地照做了。
    你能不能抱好一点?你这样会摔了他的。
    乔安年对人一向温和,此刻看着张子骁抓着孩子的一只手臂就要抱过去,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有些人,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张子骁也没生气,他抱过孩子,嘿嘿笑了笑:安年,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你年龄也不小了,也生一个呗。
    乔安年余光瞥见,小孩儿瞬间沉了脸色。
    这个张子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咦?年年很喜欢小孩子吗?
    那个好打听的邻居终于走了,张倩柔跟郭远新陪着张父、张母一起进屋,闻言,张倩柔惊讶地道。
    是啊!姑姑,你不知道吗?我跟你说,安年刚才简直神了!诺诺刚刚哭得不行,我跟晓汶怎么哄也哄不定。正打算给他泡奶喝呢,安年把孩子接过去了。神奇的是,他抱过去以后,孩子真就不哭不闹了!你说,是不是神了。
    张父、张母惊奇地道:真的啊?年年这么厉害呢?
    乔安年无力吐槽:不是我神,是你们两夫妻太神了。孩子拉粑粑了,你们一个人都没察觉。还有
    乔安年很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讨厌孩子,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孩子。
    乔安年说着,悄悄地挨着贺南楼站着,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背
    宝,别生气了啊。
    不喜欢小孩子。
    只喜欢你。
    第144章 穿书
    厨房里,张宗平端着一道热菜出来。
    见到妹妹跟外甥过来了,热情地招呼道:年年,倩柔,你们到了啊?人都到齐了吧?来,大家都去餐厅坐起啊。大家都坐,可以吃了。
    张宗平的妻子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饮料袋,进了屋,把饮料放餐桌上,我在外面看见年年的车,就知道你们到了。来,来,大家都坐嘛。年年,小楼,你们是要喝酒,还是喝饮料?
    我跟小楼两个人喝可乐就好。谢谢舅妈。
    张宗平端上桌,闻言,转过头调侃外甥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喝饮料?不行,大过年的,怎么也得喝个几杯。子骁,你去把你带过来的那瓶红酒给拿过来。顺便也陪着你郭叔一起喝个几杯嘛。是不是啊,远新?
    张宗平的儿媳就是在郭远新跟张倩柔所在的医院生的孩子,那段时间,张宗平跟妻子经常过去医院,郭远新有时候也会过去看看,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
    郭远新打圆场:没关系,喝饮料也是一样的。
    张母睨了眼儿子:要喝你跟子骁两个人喝,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年酒量不好。过年就是一家人聚一聚,非要喝得醉醺醺,跑洗手间去吐,你才高兴是吧?
    张宗平被母亲说得脸上讪讪的。
    爸,那咱们这红酒还开么?
    张子骁把孩子给妻子抱着,手里拿了红酒过来。
    张宗平只好道:远新,要不然,等我忙完,我们两个人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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