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宽:[嗯。]
    寒龄:[你开心么。]
    陈郁宽:[开心。]
    寒龄:[骗人。]
    那边沉默,过了会儿陈郁宽给他回。
    陈郁宽:[寒龄。]
    陈郁宽:[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
    陈郁宽:[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我自己可以。]
    陈郁宽:[只是......]
    陈郁宽:[给我点时间。]
    陈郁宽:[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陈郁宽:[做你该做的事。]
    寒龄看着屏幕上一条接一条跳出来的消息, 视线逐渐模糊。
    寒龄:[现在就是我该做的事。]
    寒龄:[陈郁宽。]
    寒龄:[我想让你开心。]
    过了会儿, 那边回复。
    陈郁宽:[别为了我做任何事。]
    陈郁宽:[不值。]
    寒龄手在抖, 她固执地回复。
    寒龄:[值!]
    寒龄:[你值!]
    这条消息过去, 陈郁宽没有再回。
    寒龄用力擦了下眼睛, 眼神里带着倔强。
    她要见陈郁宽。
    现在就要!
    寒龄跑下楼梯,冲到办公室,问老师要了张假条。
    假条不是这么容易开的,老师问:怎么了?
    寒龄咬了下嘴唇,撒了个谎。
    身体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寒龄:肚子疼。
    老师看她眼睛红红的,额头也有层细汗,看样子不是装的。她拉开抽屉,拿了张假条,签上名给了她。
    寒龄接过来,谢谢老师。
    老师笑着,温声道:回家好好休息。
    寒龄说了句嗯,回教室收拾书包。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装好,然后朝门口跑去。
    校门口,她把假条递给门卫大叔,大叔看了眼后开门放行。
    寒龄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上车后,直接报目的地,大学路商业街。
    好勒!
    等等,寒龄想起什么,改口道,师傅,附近有花店么?
    有啊,又要去花店了?
    嗯,买点东西。
    得嘞!
    师傅掉头,带她去花店。
    路上,不知是不是刚才撒谎的惩罚,她肚子隐隐有些痛。
    寒龄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
    大概是生理期到了。
    她来例假通常都会肚子疼,不过有时候忍一忍会过去,但也有时候疼到呕吐,直不起腰。
    花店很快就到了,寒龄先去店里买了支玫瑰,出来,她跟师傅打了声招呼,麻烦您能等我一会儿吗?我想去趟卫生间。
    行啊,师傅爽快答应,去吧。
    寒龄在附近找了家公共卫生间,进去解决了下,之后出来上了车。
    再去哪儿啊?
    大学路商业街,谢谢。
    车到大学路有一段距离,路上,寒龄捂着肚子,脑袋靠在窗上,她眉头紧锁,一张脸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不放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用不用去医院?
    寒龄勉强睁开眼睛,低声道:不用,没事。
    可我看你脸色不对啊。
    真没事。寒龄勉强笑了下,谢谢您。
    师傅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踩了下油门提了提速。
    寒龄肚子里像在翻来覆去的乱搅,她额头疼的一层汗,意识有些模糊。
    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司机的声音,到商业街了,用不用给你送进去?
    寒龄费劲抬起胳膊,给他指了指。
    那家。
    师傅把她送到店门口,好心道:用不用进去喊人出来啊?我看你脸色不对啊小姑娘。
    不用了,寒龄付钱下车,谢谢。
    晚上七点,店里正热闹的时候。
    寒龄推门进去,正巧看见了庄棋。
    庄棋手拿托盘,一脸惊讶道:哎?今天怎么过来了?
    灯光昏暗,寒龄苍白的脸色被掩盖。
    她勉强扯了抹笑说:有点事想找陈郁宽。
    那去吧,庄棋说,楼上呢。
    寒龄应了声,微微弓着腰往楼上走。
    庄棋这边正忙着给另一桌上酒,没顾得上她,自然也就没发现不对。
    寒龄捂着肚子,一步比一步艰难地向上走,她推开门,来到客厅,喊了声:陈郁宽。
    没有动静。
    她慢慢走到他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肚子越来越疼了,像是有千百个拳头在打,寒龄虚弱地靠在一边的墙上,力气越来越弱。
    陈郁宽。
    我,她喘了口气,我是寒龄。
    里面依旧没动静。
    她闭了闭眼,正当准备抬手再敲敲门的时候,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陈郁宽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他看到寒龄后眉头一皱,随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挂了。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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