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好好休息吧。
    众人心照不宣,一刻不敢多留,都纷纷走出了病房,司纯也跟着转身。
    见她往外走,陈嘉树叹了口气:司纯。
    啊?
    你留下。
    哦。
    我咧,我刚来。张鸣挥了挥手,求被关注。
    陈嘉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走。
    张鸣:沃日。
    什么是见色忘友,这就是了。
    -
    都走得差不多后,病房宽敞了不少。
    司纯慢吞吞地挪到病床旁,一看到他脸上的伤就觉得心疼:你没事吧?
    没事。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他笑了笑:说的是呢,下次注意。
    她忽然低下头,自责地说: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催你回来了,如果不是我催你,也许你就不会着急赶着拍戏而不注意休息,也就不会因为精神疲惫而发生意外了,都怪我。
    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自责,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哭得一抽一抽还挺伤心的。
    陈嘉树皱了皱眉,艰难地坐直起来,伸手拉了拉女孩的手:来,过来坐下。
    司纯抽了抽,听话地坐了下来。
    陈嘉树看着她哭成小花猫的脸,长指弓着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我发生意外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司纯摇了摇头,认定了是自己的原因,他解释再多都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她的两排长睫被泪水打湿黏在一块儿,微翘起的尾部沾着晶莹的泪花。
    陈嘉树心疼地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泪,问:自己一个人来的?
    嗯。
    看到热搜一定担心坏了吧?
    嗯。
    抱歉,本来今天要好好陪你一起过七夕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司纯的愧疚和自责的情绪又上来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没完没了地往下掉,嘤嘤嘤地哭。
    好啦好啦,我错了。陈嘉树头都大了,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停下来,暗暗感慨自己找的女朋友是真能哭,动不动就哭,这时,他灵光一闪,捂着自己的胸口,面露痛苦的神色:小月亮,我忽然觉得很不舒服。
    司纯从自己崩溃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眨着泪眼看他:哪里不舒服?
    陈嘉树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全身都不舒服。
    司纯有点慌了:那我去帮你叫医生。
    说着欲起身,陈嘉树攥住她的手臂:不用,医生来了也没用。
    司纯很茫然:那怎么办?
    他认真地看着她,嘴角不怀好意地扯了扯:亲亲我就好啦。
    司纯愣了一下,恍然察觉自己被人套路了。
    然而,即使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司纯也不想拒绝他的要求。
    因为此刻,她也很想很想亲亲眼前这个劫后余生的大男孩。
    女孩手撑在病床上,抬了抬下颌,唇压了上来。
    用着她那生涩的技巧辗转啄磨了几下。
    她松开他,双眼迷离:可以了吗?
    男人嗓音低哑:不够,再用力点。
    司纯抿了抿红唇,下一秒,放在床上的手抬起勾住男人的脖子,再一次亲了上次。
    这一次要比上一次用力,缠绵悱恻,不知不觉中男人扣着她的腰,身体往后倒在床上。
    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陈嘉树视线看过去,拧了拧眉。
    司纯亲得脑袋发懵并未察觉病房中的异样,亲累了之后,试图起身,又被人扣着脑袋反客为主亲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舍得松开她。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哼了声。
    司纯迷迷糊糊地看过去,彻底懵了。
    一对气质高贵的夫妇站在病房门口,正盯着她这个方向看,不知道到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司纯听到陈嘉树不慌不忙地解释了句:这是我爸妈。
    听到陈嘉树话后的司纯,此刻是多么多么的希望自己原地爆炸算了。
    她在做什么?
    第一次见陈嘉树的父母,竟然是以这种羞耻的方式开始,这该给人留下多不堪的印象啊!
    司纯羞得无地自容,面红耳赤无颜面对此刻的局面,她攥住男人胸前的病号服,把脸埋了进去:我不想活了。
    陈嘉树见状,肆意地笑了起来。
    他的每一声笑声对于司纯而言都是雪上加霜,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烫得要冒烟了。
    几分钟后,社死过后的司纯勇敢面对现实,她乖乖坐在床边,低着头,而陈江和徐兰初则坐在病床旁,打量着她。
    徐兰初越看越欣喜,问:你是小树的女朋友?
    嗯。
    叫什么名字?
    司纯。
    司纯。徐兰初念了一下,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还在读书是吗?
    无论徐兰初问什么,司纯都乖乖回答:是的,就要上大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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