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家里有个厌恶的女人,有她在,他就不想回去。
    别墅,公寓,洋房,他名下的房子不少,可都是冷冷清清,只让人徒添了伤感。
    路灯温柔的照在地面上,象铺洒开来一层薄薄的金纱,他看着两边的街景,突然踩停了刹车。
    他又到这里来了,每次心烦意乱的时侯,他总是会不知不觉把车开到这里来。
    离她近了,他的烦乱的心好象就能平复下来。
    杜铭宇抬头往上看,密密麻麻的窗口,无数或明或暗的灯光,可只要他抬头,一眼就能看到属于她的窗口。
    那个窗口的灯光好象格外温暖,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在干什么呢?时间还不算晚,她应该在看电视吧。
    杜铭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韦春花这样执着,三年前,当他在博海楼下再次看到韦春花,当他的心莫名而狂乱的跳动,他就知道,自己沉陷了。
    说来也怪,他和韦春花的交往只有一个月,发生关系也仅有一次,可是关于那天晚上的每个细节却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女人的身体那样柔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她的香气丝丝绺绺萦绕在鼻腔,令他热血沸腾……之后的几年里,他有过很多女人,那些女人很会来事,把他服待得很舒服,她们的身体很柔软,身上也很香,可总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少了点什么呢?
    他目光一闪,看到前面有一对男女正往这边走过来,吸引他的是那个女人,因为太熟悉,所以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两个人走到楼下并没有停,而是一起上了楼。
    杜铭宇的脸上立刻浮起一层寒气,这么晚还带男人回来……
    他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顿时坐不住了,推开车门就走出去。
    这个女人哪怕不属于他,也不能属于任何人。
    杜铭宇一路急走上了楼,抡起拳头使劲敲门。
    来开门的是那个男人,杜铭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迎面就是一拳打过去,男人应声倒地。
    韦春花闻讯而来,看着门口凶神恶煞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暴跳如雷:“杜铭宇,你干什么打人?”她跑过去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小王,你没事吧?”
    小王捂着脸,撑着她站起来,不善的看着杜铭宇:“他是谁啊?”
    第461章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韦春花一脸愤慨:“他是个神经病!”
    杜铭宇见韦春花和小王挨在一起,幽暗的眼眸里涌动着寒意,大步迈进屋里来,他的气势太迫人,小王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
    韦春花拦在小王前面,大声叫道:“杜铭宇,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杜铭宇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了,这幽幽的香气让他喉咙干痒,恨不得把头埋在她脖子里狠狠的啃噬一番,将这香气全吸进肚子里去。
    “他是谁?”男人的声音很冷。
    “你没必要知道他是谁!”女人毫不示弱。双手握拳,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瞪着他。
    站在后面的小王这时侯看出一点什么,恍然大悟的看着杜铭宇:“你是她男朋友吧?别误会,我和春花是同事,她家的水管子漏了,我来帮她换一下。”
    杜铭宇瞟了一眼客厅,地板上果然摆着新买的水管,他紧皱的眉头一下就松开来。抬起胳膊越过韦春花,朝小王伸过去。
    小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发愣,杜铭宇往前一步,绕过韦春花,拉着他的手摇了两下,“刚才的事不好意思,要不你也打我一拳。”
    刚才还凶得象阎王,现在又变成君子,小王有些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被他握了握手。
    “换水管的事就不麻烦你了,你可以走了。”杜铭宇顺势拉了他一下。
    小王就傻乎乎的哦了一声,真的往外走。
    韦春花反应过来,赶紧拉住他:“你别走。”她指着杜铭宇:“该走的是你!”
    小王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再趟这浑水,因为他明显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犯傻才会再挨一拳。赶紧甩开韦春花,快步走出门去。
    韦春花气极,没想到小王一点义气都不讲,她把杜铭宇一起往外推:“你也走,都给我走!”
    杜铭宇轻轻巧巧一个转身挣开她,长腿一扫,门应声关上。
    他边往屋里走,边卷起袖子:“我走了,谁给你换水管?”
    “不用你管,”韦春花气得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走过去又要拖他。
    杜铭宇看着绯红色的脸,还有起伏的胸部,大手一扣,将女人锁在怀里低头就吻。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很久了,无数次停在楼下望着这个窗口发呆,无数次宵想这张充满诱惑的红唇,无数次想把她压在身下,象那个晚上一样悱恻缠绵……
    如今他终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亲芳泽,终于又闻到那幽幽的香气,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来,是从没有过的舒坦。
    可是怀里的女人并不温顺,她象一头小母狮,一直跟他撕打,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她咬着牙,不准他进去,他的大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开嘴。如今的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小看的杜家小公子,他是云氏总经理杜铭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怀里的女人屈服于他!
    女人被迫张了嘴,他的火舌长驱直入,舌尖却传来一阵刺痛,女人咬了他,尖锐的牙齿刺破了他的舌头,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顿了一下,却没有松开她,睁开眼睛,女人乌黑的眼眸近在咫尺,冷清的看着他,隔得这样近,其实看不清楚,他却看到女人眼睛里倒映的小小的自己,象一头兽,咻咻的喘息着,强势而霸道。
    他睁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她,用力的吻她。
    女人拳打脚踢,不敢就犯。含糊而破碎的声音从唇边逸出:“杜,铭宇,你这个混蛋,禽兽,我要告,你。”
    杜铭宇不管不顾,哪怕明天就要人头落地,他也不会放开她。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他的脑子只有一个声音:要她,要她,要她……
    心跳已经狂乱,意识渐渐飘走,她雪白的身体渐渐出现在眼前,熟悉的香气,将他笼罩。
    他覆在她身上,亲吻她的眼睛,鼻子,脸颊……火一样的唇却触到一片冰冷,那冷意象一道闪电瞬间从他心上划过。
    杜铭宇缓缓撑起胳膊,仔细看她。
    韦春花在哭,无声的流着泪,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天,目光空洞,象个没有灵魂的人。
    杜铭宇的心脏猛烈的抽搐了一下,他慢慢的从女人身上起来,拿过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声音低哑:“对不起。”
    韦春花没理他,只是默默的流着泪,神情有些麻木。
    杜铭宇看了她一会,扯了纸巾替她把眼泪擦掉,可是刚擦完,又有新的泪水涌出来,她的眼泪象坏掉了的水笼头,源源不尽。
    他也沉默了,她不停的哭,他不停的擦,到最后,终于失了耐心,将纸盒往地上一摔:“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这一声吼总算把女人惊动了,她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着他,嘴唇发抖,声音却是清晰:“杜铭宇,我要去告你,强、奸未遂。”
    杜铭宇一下笑起来,捡起地上的纸盒,抽了纸巾又替她擦眼泪,被女人用手打开。
    “去告吧,告我什么都行,为了你,我愿意把牢底坐穿。”
    韦春花抹了一把眼泪,坐了起来,用毯子把自己裹好,“杜铭宇,我知道你今时不同往日,有权有势,在s市,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找我的麻烦,上次要不是你从中破坏,我就相亲成功了。我年纪不小了,想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过日子,你做你的权贵,我过我的小日子,我们互不相干。这样也不行吗?”
    杜铭宇看了她半响,伸手想把她垂在眼前的头发绕到耳后,手刚伸过去,女人本能的头一偏躲开,带着一种厌恶的神情。
    杜铭宇轻笑了一声:“如果你想结婚,只能嫁给我。”
    韦春花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又气起来,“杜铭宇,你饶了我行不行?”
    男人振振有词:“是你不饶了我。”
    “我什么时侯不饶你了?我躲你还来不及呢!你明明已经结婚了,还说什么嫁给你,杜铭宇,我韦春花再贱也不可能给你当小老婆!”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杜铭宇仍是用那种无赖的腔调说话:“我已经提出离婚了,你有个心理准备,等我把事情办妥,就跟你结婚。”
    韦春花有些无语,男人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哪来的?鬼才要跟他结婚!这样自说自话,完全不是遵求她的意见,只是通知她一下而已。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讨厌你。”
    “你不跟我结婚,也不会有别的男人肯娶你。”
    “无所谓,我打一辈子单身,也不会跟你。”
    “那我也打一辈子单身,天天缠着你。”
    “杜铭宇!”韦春花又成功的被他气着了,大叫起来:“你倒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
    “不可能!”
    “那就走着瞧!”
    韦春花以为他说完这句会离开,可是男人却挽起袖子拿着水管进了厨房。
    韦春花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就算她制止也没用,这个男人是个怪胎,他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
    他说要她,虽然她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是心里没有底,凭他那股狠劲和赖劲,或许有一天,他真能要了自己,到那一天,她怎么办?
    韦春花想到这里,心不由得砰砰跳起来。
    她恨杜铭宇,因为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利用了她,而且道德败坏,背叛朋友,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她原谅?
    但是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久不久出现一次,要么是她在相亲,要么是她下班和男同事走在一块,要么是闯到她家里来。只要她跟男人在一起,他就会出现,这样看,他好象挺在乎她,可她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占有欲作怪,因为她跟过他,所以他不许别的男人指染她。
    现在的杜铭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要的是绝对服从,不能容忍忤逆,因为她一直不顺从,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他在征服她!
    韦春花包着毯子进了房间,换了一套居家服,悄悄走到厨房门口,男人坐在地上,头钻到洗菜盆下面,正在捣鼓着什么。
    他的衣服上弄了脏印子,头发也乱了,背部因为用力显出肌肉的轮廓。
    韦春花看着这样的杜铭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霸道的男人也会坐在地上,替她认真的换水管,象个温和暖心的男人。倒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大概是听到她的叹息气,杜铭宇扭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把水打开,我看还漏不漏?”
    韦春花依言走过去,打开水笼头。
    杜铭宇用手电照着下面的管子,仔细看了看,“没事了,一点都不漏了。”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脏印子,看着韦春花笑:“下次家里要换个水管,修个灯什么的,不要找别人,打电话给我,这点小事我还应付得来。”
    “还是别了,你杜总经理日理万机,怎么好劳烦你?”
    “跟我客气什么,”杜铭宇洗了手,在毛巾上擦了擦:“马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韦春花没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好在杜铭宇也识趣,知道今天晚上闹得差不多了,跟她道了晚安就走了,表现得象个正人君子。
    韦春花关好门,走到窗子边去,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杜铭宇从楼道里出来,他并没有马上走,站在车边抽烟,不时还抬头看她这里,弄得她心里乱糟糟的。
    被一个男人缠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一个厚颜无耻的禽兽缠上,她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想着杜铭宇说的那句话:等我把事情办妥,就跟你结婚。久久的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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