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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男小剧场]
    言澈刚用美貌无脑,骄纵成性八个字盖棺定论了桑芷琰的一生,一睁眼竟然回到了三十年前。
    家宅万顷,宝珠千斛,神族血脉,从桑芷琰手里抢来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他正端着自己仅有的家产讨饭的小破碗蹲在街边,看着宝马香车在自己面前呼啸而过。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了半张熟悉的男人的脸颊。言澈认出来对方正是战场遗孤,他的养兄,大名鼎鼎的西域魔君。
    耳边还充斥着隔壁茶寮客人的闲聊。
    魔君傲气凌人,手下将士无数,怎愿意做神女的入幕之宾?
    另一人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道:听说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文案编辑于2022.8.24
    第30章
    吴卿罕见地做了一个梦,又罕见地惊醒,罕见地没有在醒来的那一刻就抹去自己对梦境的所有记忆。
    回想起梦到的内容,她有些郁闷。
    梦中的她又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年轻而且容易轻信别人。
    *
    梦中的时间大概是午后,阳光的温度十分柔和。再梦见他的时候,吴卿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了。青年的脸上蒙着一层薄雾。
    吴卿睁大了眼睛,试图将对方的容貌看清楚。因为太过用力,眼睛甚至有点干涩。
    大概是以为她正在不安,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阳光终究会驱散黑暗。你会和我站在一起。
    轻柔的声音落在吴卿的耳畔,将她猛然惊醒,这是一段被她刻意压抑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
    她很犹豫,又十分不安。母亲极力反对她对任何人的在意和心动。但是在那个年龄段,这又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一个心理不够坚强的年轻人在孤独的黑夜中行走太久,总会幻想一个柔软可靠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吴卿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好运气地遇到了这样的人。
    你会骗我的。她说。她的声音很小,表达着自己的动摇。
    你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他很温柔,哪怕只是在梦中。
    吴卿犹豫地移开了视线。
    那人摊开手心,手心上放着几张折起来的纸条:抽一张。
    吴卿看了他一眼,阳光落在对方浅茶色的眼中,像是坠入河底的碎钻。他的眼睛形状很好看,带着一点动物一样的狡黠。快,抽一张。他催促道。
    吴卿从里面选出了一张。
    打开。
    吴卿依言照做,小小的纸条上写着上上签三个字。
    那人笑了一下,多少年过去,哪怕在模糊的梦境之中,他的笑声还是让吴卿感到心头一颤,酸涩和甜蜜瞬间从心底翻涌而起,一如既往地激烈:我的预言,我们之间是上上签。
    吴卿紧闭上双眼,抓着纸条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你骗我!她本应该将这句话吼出来,声音却因为痛苦而压低了。
    没有回应,周围空而冷。
    吴卿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原来场景已经变换。
    她一手拿着纸条,另外一只手拿着甜筒,站在马路旁边,身后是N大的校门。
    吴卿当然更记得这一天。
    天气预报第二天要下雨,空气湿度高,温度直逼三十五度,整个城市像一只巨大的蒸笼。
    因为是周五下午,N校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很多人下课之后和同学出门聚餐。尽管气温让人不好受,但是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声笑语像是隔着一层薄膜传到她的耳中,听不真切。
    她在等一个人,从五点等到了七点,从甜筒仍旧冒着冷气,等到了雪糕顺着她的手背流下,滴在她的鞋面上。
    她执拗地站在原地,不安和焦虑在她的心理不断发酵。她如此期待着今天,甚至勇敢地反驳了母亲。她多希望有一个人出现打破自己生命中的规则。
    但是他最终没有来。
    他再也没有出现,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她的生命中一样。
    如果不是母亲卧室门口刺眼的鲜红,她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绮梦。因为太孤独而产生了幻觉。
    梦中的吴卿沉默地看着已经化成了一滩水的甜筒,哪怕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她也没有舍得直接将甜筒丢进垃圾桶。
    如此的软弱,如此的不够冷漠。
    只要在做梦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没用。
    *
    醒了?吴卿回过神来,笑着看向了迟于。
    她的笑容很淡,根本都没有传递到眼底。
    迟于沉默了两秒,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你做噩梦了?
    吴卿愣了一下,笑出了声:噩梦?并不算是噩梦,我倒觉得这是一场美梦。
    但迟于觉得对方在撒谎。虽然吴卿的神情冷淡,但是迟于本能地觉得对方在伤心,而非高兴。
    你骗我。迟于的嘴唇抿了一下,如果是噩梦,讲出来,或许就不可怕了。
    吴卿又愣了一下。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迟于,这次她没有否认,在短暂地沉默之后,她忽然轻笑了一下:你很好奇?
    会比我们在森林里看见的怪物可怕吗?迟于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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