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纬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轻飘飘瞥她一眼:“我自己家里,我想呆哪里就呆哪里,你有意见?”
    颜颂不想跟他吵架,这里不是她的主场,别看许星纬现在病殃殃的样子,拿下她根本不在话下。
    她又不笨,许星纬这样明显是还没放下,她可太知道他的德行了,随便给根棍子就会顺着往上爬,她现在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
    卧室里有一个衣帽室,最先设计出来的时候,是专门放置许星纬的衣饰,后来颜颂住进来,其实她在这里住那段时间很忙,根本也没什么时间去添置,都是许星纬出差看到什么好就顺手给她带回来,还有各大品牌的新品都是直接送过来。
    不知不觉间,这个衣帽室一大半空间都被颜颂的衣饰占满,许星纬的衣服反倒简单,西装就是那几个他固定喜欢穿的品牌,领带倒是很多条,家政都收纳好放在专门放领带的柜子里,另外就是常服和手表,还有保险柜。
    颜颂打开衣帽室的门,一手牵着垃圾袋,一手往里面丢她的衣饰,这些衣饰很多只穿戴过一次,还有不少连吊牌都没拆过,其实就这样丢了挺可惜,整理出来放在二手平台去售卖也能卖不少钱。
    颜颂当然不可能这么处理这些衣饰,这些东西都是许星纬花钱给她购置,以颜颂的原则,分手以后她是想交给许星纬自己处理,或者她把这些东西按当时购买时的市场价折算成现钱转帐还给许星纬,不过许星纬不要钱也不肯自己处理这些东西,非要她自己拉走,他既然不收钱,那以颜颂的脾气,就算是全部丢掉也不可能拿去换钱,她不占许星纬的便宜。
    卧室里的东西其实挺好处理,因为集中放在几个地方,而且颜颂对这个卧房也比较熟悉,哪些东西放在哪里她还记得。
    原本颜颂还有点担心两个人都在卧室容易出事,毕竟卧室是个私人的地方,听上去就很容易发生过线的事情,不过许星纬坐在沙发上像老僧入定了一样,不打扰不干涉颜颂做事,只专心看手里的书,这让颜颂稍稍安心。
    在浴室收拾她的清洁用品时,洗脸台上面的柜子里有她放置的姨妈巾,许星纬这个大平层是按照他的身高来设计,所有的家具摆放都贴合他的身高,颜颂不矮,但柜子的高度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高了,她必须踮起脚才能打开柜子拿出东西来。
    在颜颂踮起脚去够东西的时候,一只手从她后面伸过来,轻轻松松打开柜子,拿到东西,然后递到了她手上。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除了许星纬,也没有别人会做这件事。
    “谢谢!”颜颂客气了一声,她接过许星纬手里的东西,整个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小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许星纬垂眸看着她,过了好几秒才应了一声:“不客气!”
    可能是颜颂防备后退的姿势让他不悦,许星纬忽然上前逼近两步,右手揽过颜颂纤细的腰肢,略一使力,将颜颂整个人提溜到了他身前。
    “许星纬,你干嘛?”颜颂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不要做没品的事情,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不要让我恶心你。”
    这话颜颂是板着脸说的,尤其说到“恶心”二字语气很重,许星纬沉默了一下,颜颂心里松了口气,就在她以为许星纬会知难而退放开她的时候,许星纬突然看了她一眼,在颜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而他整个人也站在了颜颂的双腿之间,双手由掐改为搂着颜颂的腰,两个人离的很近,颜颂只要抬头,她的额头就能碰到许星纬的下巴,姿势很亲密。
    这姿势太有攻击性,而且充满回忆,许星纬曾经在这间浴室里,用这个姿势对她做了很多私密的事……
    而且颜颂也察觉到了,许星纬现在的眼神很不对劲,很明显他也想起来了曾经在这间浴室里发生过的事情。
    颜颂心里一慌,她双手撑在许星纬胸口,想用力将他推开一点,奈何许星纬现在看着单薄的体型,这时候就像一堵山一样,颜颂推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她无奈撇开头,对着许星纬道:“许星纬,你到底想干嘛?离我远点,再这样我会报警的。”
    许星纬双手撑在颜颂腰侧洗手台上,低头对着颜颂道:“颜颂,关于方衡告诉你的事情,我还是想给你解释一下。”
    颜颂望着门把手上的一个点,语气挺随意:“没必要吧?都分手这么久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不用再翻出来解释一遍,我也不想听,总之你骗过我这事假不了。”
    “你说的没错,我是骗了你,其实那天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检测出了针管里的血液不带hiv病毒,但我为了挽回你,说服了那个主任医生骗了你,方衡的话你最多只能信一半,那些罪犯也不是我特意安排,我吃饱了撑的去安排这些。”
    许星纬不肯让开,颜颂也没有再尝试着把他推开,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也许是颜颂的反应太平淡,许星纬突然没了解释的兴趣,“你说得没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你不想听我也就不解释。”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往浴室外走去,“不打扰你收拾东西了。”
    “好!”这句颜颂倒是应的很痛快。
    许星纬走到浴容门边,却迟迟不踏出门去,颜颂盯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心里紧张的要死。
    许星纬站了一会儿,突然又回过头来,对着颜颂道:“颜颂,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颜颂看着他,她心里有点想笑,反问道:“许星纬,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没有做什么超越底限的事情,那个孩子……孩子我们以后还会再有,我可以放下这件事情。”
    “你放得下,可我放不下。”颜颂道,“许星纬,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从我决定不要这个孩子起,我跟你真的不可能了,有一点点挽回的余地,我都不会不要这个孩子。”
    许星纬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喉咙里一阵痒意,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等他咳完,他才对颜颂道:“我知道了,你忙,我出去了。”
    许星纬一走,颜颂紧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下来,同时她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谁知道许星纬等下会不会又来搞事,还是快点把东西收拾好,早点走才保险。
    等颜颂把浴室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出来,才发现许星纬已经不在卧室里。
    从客厅到卧室,大大小小的垃圾袋有几十个,颜颂看着这些垃圾袋发愁,让她把这些垃圾袋丢到垃圾站去,光想想她就觉得实现不了,太重了她搬不动,而且这几十个袋子一来一回,光靠她人工一双手,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时候才能搬完。
    她看了一眼坐在落地窗前办公的许星纬,打商量道:“许星纬,这些垃圾袋我实在是一个人搞不定,你看叫物业的保洁人员上门处理一下行不行?”
    许星纬看了客厅那些零零落落的垃圾袋一眼,“先放那吧!晚点我让物业上门来收一下。”
    颜颂松了一口气,许星纬总算没有在这件事上为难她,她心情好了一点,抬手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她对许星纬点点头,客气道:“那麻烦你了,事情也忙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颜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许星纬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问。
    颜颂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外套,一边往身上穿一边往玄关走去,隔空回了一句:“挺好的,动了手术以后他就觉得好多了,现在每天在家养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门。”
    许星纬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往颜颂走来:“我送送你。”
    “不用,我认识路,自己走就好。”颜颂拒绝道,“你还是多休息,我看你咳嗽挺厉害,还是找医生去看看。”
    “老毛病了,养个一两年就没事。”许星纬不在意道,他眼睛里有一丝浅浅的笑意,“你关心我?”
    颜颂无语,她正低头换鞋,“客套话而已,扯不上关心不关心,就算是大街上一个陌生人,我也会这样说。”她换好鞋,直起腰来,见许星纬也准备换鞋,连忙阻止:“你真不用送我出去,别麻烦了,我自己走就行,我们现在这关系,还是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我也不领情。”
    话说到这份上,许星纬也不好再勉强,他点了点头,对着颜颂道:“路上小心,到家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给仇助理打个电话报下平安,他知道了也就是我知道了。”
    颜颂摇头,“许星纬,出了这个门,我的安全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好意我心领。”她说着拉开了大门,“拜拜!”
    大门开了,又“咯嗒”一声被关上,颜颂走了,整个家又开始冷冷清清,许星纬站在玄关处失神了一会儿,直到他喉间又泛起了一阵痒意,他才往回走。
    到了水吧,他在药品柜里找了两片药丢进嘴里,就着温水灌了下去。
    头还是痛的,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感冒的症状并没有消失,此刻他很需要睡眠。
    其实从早上颜颂过来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昏昏想睡,但他舍不得去睡,颜颂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这一次也是他找理由叫仇助理打了三个电话,想尽办法厚着脸皮逼她上的门,再想见她不知道猴年马月,所以再想睡他也舍不得去睡,强撑了这么久,就算是要晕,他也要撑到颜颂走了再晕。
    许星纬其实有很多话想跟颜颂说,有些事情,当时觉得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但实际上就被这个坎绊住了脚;有些人,当时觉得不是非她不可,但时间会教人做人。
    吃了药头晕沉沉的,许星纬回到卧室,自动窗帘拉上,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他在床上躺下,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家政上门给他做饭的时间,新来的家政是许星纬老家的保姆,赵子清不放心许星纬一个人在s市,派了她身边信得过的一个保姆过来,也是在许家做了好多年,了解许星纬喜好的一位保姆阿姨。她不住在澜庭,许星纬在澜庭旁边的一个小区给她安排了单独住处。
    许星纬很注重个人隐私,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有陌生人进出,哪怕是熟悉的保姆也不行。
    颜颂是唯一的例外。
    许星纬排斥跟任何人睡一张床,他只喜欢搂着颜颂跟他一起睡,颜颂缺席的日子里,他一度睡眠质量特别差,总是很容易惊醒,也特别不习惯;他排斥别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却喜欢他的私人空间里到处放满颜颂的个人物品,那让他有满足感,哪怕颜颂的东西多到挤占他的位置,他也高兴。
    家政阿姨姓晏,她做饭照例是要问问许星续晚上要吃什么菜,最近半年许星纬的胃口一直不太好,那些大鱼大荤他肠胃弱也吸收不了,所以素菜吃的比较多,除了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药膳,其它菜式也都得往精细了做,色、香、味都要齐全,才能勾起他一点食欲。
    晏阿姨过来敲许星纬的房门,本来今天中午她也要过来做饭,但许星纬昨天就给她打了电话,通知她今天中午不用过来,早上过来把中午要吃的菜洗好切好搭配好,放冰箱密封冷藏就行。
    他昨天晚上从公司回来就受了凉,总是咳嗽还有点低烧,晏阿姨本来就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在这敲了半天门,许星纬都没一点反应,她有点急了,也顾不上许星纬忌讳不忌讳,直接推开了卧室门。
    满室昏暗,床上隐约有一个凸起的人影,呼吸声粗重,其它什么也看不清,她在门口喊了几声“小许”,许星纬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摸索着开了门口墙壁上的灯,急急来到许星纬床边,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她看许星纬整张脸烧的通红,伸手往他额头一探,掌心温度烫手,她有点急了,拿出手机拨打了康华医院的急救电话。
    许星纬从昏迷中醒来,入目是康华医院vip男宾病房熟悉的蓝白色,左手手背上扎着留置针,有液体正一滴一滴通过针管流进他的身体里。
    “醒了醒了,小许醒了。”是保姆晏阿姨的声音,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许星纬头还有点晕,他烧是退下去了,但口渴的很,他对晏阿姨道:“晏阿姨,麻烦帮我倒杯水。”说完他人便尝试着坐起来,有人帮他把床摇高,又给他把腰枕垫好,方便他坐靠。
    晏阿姨给他倒了一杯满满的温开水,许星纬是真渴了,一口气喝光,晏阿姨看他喝的急,手里拿着他的空杯又问:“小许,还喝吗?”
    许星纬点了点头,“可以再来一杯。”高烧的人容易口渴,许星纬的嘴唇干燥,都被烧起了皮,他连喝了两大杯温开水,整个人才觉得舒服了点。
    晏阿姨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见他把第二杯水也喝光,便对他道:“小许,还要不要?我再给你倒一杯吧?”
    许星纬这会儿有点虚,也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他摇了摇头:“不用了。”
    晏阿姨应了一声,放了水杯回来对他道:“小许,你今天可真是把我吓坏了,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没办法我只能给医院打电话,你不知道等医院的人过来的时候我有多急。”
    “辛苦你了晏阿姨。”许星纬对她扯了一个淡笑,“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停了一下,他又开口:“晏阿姨,今天的事,不要告诉我妈妈,免得她担心。”
    晏阿姨有点气,数落道:“你还知道太太会担心?你也太不保重自己的身体了,先生和太太可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要是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你让他们怎么办?”
    许星纬点头,对于他熟悉的人,他也没什么脾气:“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但你不能给我妈偷偷打电话说今天的事情。”他看着晏阿姨,眼睛里难得有一点笑:“好不好?”
    “好啦好啦,阿姨答应你就是了。”晏阿姨拿他没办法。
    等他们两个把话说完,许星纬的主治医生开了口,这位医生是位德高望重的名中医,医院退休过后接受了康华返聘,在这里坐诊,他的语气有些沉重:“许总,希望你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要有病就拖着,钱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千金难买身体健康,你现在的身体可禁不起拖,当时就是拖着才出了问题,才被拖到现在这个结果,一点风吹草动就得大病一场。这问题你要不重视,你再好的身体底子也吃不消被你这样造。”
    “董老,我错了。”许星纬承认错误倒是快。
    “许总,你真的不能这样,你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这样下去你身体怎么能全好?你体质是很好的,从小就养的好,只要这一两年好好调理,过个一两年就恢复回来了,但是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病就拖,也不好好摄入营养,这样搞你身体怎么能好?”这么好的身体底子,被他这样不珍惜的造,老专家痛心疾首,本着救死扶伤的理念,对着许星纬开始说教。
    这位老中医真的很有名气,整个华朝都很有名气那种,当初许星纬为了请到他,真的费了很多功夫,还是他个人魅力够大,又许诺了许多华医科研方面的好处才能请得动。
    名中医有名中医的固执,他就是看不得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他要苦口婆心的劝,许星纬也只能埋着头去听,毕竟名中医的苦口婆心,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受。
    等老中医劝完出门,许星纬也是松了口气,晏阿姨这时候也才敢说话:“小许,你饿不饿?你晚上都没吃东西,阿姨去外面给你弄点吃的来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阿姨煲的粥,白米粥,什么都不加,只放一小块老冰糖和一点点黑芝麻碎。”许星纬笑着道。
    “这有什么难,阿姨马上给你做,就是你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会不会饿?要不先吃点水果垫垫?你最近肠胃也不是很好,饿不得。”
    “我现在还不饿,晏阿姨你去煮粥吧!”
    康华医院的环境很好,只为有钱人服务,许星纬住的这间病房是个套房,外面有客厅还有厨房,不愿吃康华的食堂自己动手做也很方便,白米粥和黑芝麻是常见食材,康华隔壁是个大型商超,很容易买到。
    许星纬吃了晏阿姨煮的白米粥才重新睡下,可能是因为在医院治疗的原因,这个晚上他倒是没有再发烧。
    第二天,晏阿姨过来给许星纬送换洗衣物和他的办公笔电,想起许星纬家里那大小几十个垃圾袋,晏阿姨问道:“小许,我看家里有很多垃圾袋,那些是不是不要的东西?是要丢掉还是要怎么处理?”
    许星纬沉默了一下,才又开口道:“那些是颜颂的东西,晏阿姨,你买一点收纳箱回来,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送到崇明湖我的房间去放起来,如果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打电话给仇助理,让他安排人跟你一起整理,我只有一点要求:里面的东西一件都不能丢了。”
    小许有多看重颜小姐,光看小许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就知道了,好好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硬生生把自己搞成了个药罐子,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看着都让人心酸。
    许星纬在医院住了几天院,直到高烧没再反复才出院回家。
    他这还没歇上一口气,网上又开始疯传颜颂的绯闻,也不知道那些娱记是怎么拍到的,但光看照片就让人生气。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是虐狗的一天
    许狗成功把自己搞成了一个病殃子。
    第161章
    媒体已经很久都没有颜颂的消息, 自从她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以后,她的出行都成谜。
    颜颂偶尔会在微博营业一下,但她不会发有可能猜测到她所在位置的照片,就算要发这种照片, 她也只会在相册里挑之前拍的存照, 这种存照不具有时效性,因为颜颂在发这个存照的时候, 早就离开了照片里这个地方。
    这次被媒体营销号爆出来的照片, 有几张是她刚回国那天, 在g市和肖泽羡一起吃饭, 被那个男人拉扯,然后肖泽羡挡在她面前被拍到的,相片里她虽然戴了口罩和帽子,看不到整张脸,但她穿的衣服和挡在她身前的肖泽羡却被拍的很清晰,包括后来她吃完饭从包厢出来, 她和肖泽羡并排走,刚吃完饭她还没来得及截上帽子和口罩, 整张脸都暴露在外面, 身上的衣服也和之前戴着帽子和口罩时候穿的那套对得上,而且背景很明显就是在一个吃饭的地方,所以才被营销号捕风捉影, 说是她新恋情。
    颜颂看照片拍摄的角度和清晰度, 很容易就推算出了拍摄照片的是那个粥楼的前台工作人员,颜颂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注重顾客的隐私, 这样的粥楼直接倒闭算了。
    颜颂当时就给肖泽羡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 颜氏集团的法务不是吃素的,大小姐和公司第一特助只是简单吃个饭都能被编排出这么一个故事,那他们肯定是要出动,把这件事解决,一时之间,颜氏官博上发出了好几封律师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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