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跟着许星纬混有多香,是真香。回家跟家里长辈讲,自己跟许星纬是朋友,要跟着他投资,家里长辈能高兴到恨不得把所有现金流都交给你,跟着许星纬去随便投资那种。
    许星纬就是能这么让长辈放心,天生吃这碗饭的,想想就会让长辈可惜这不是自家孩子,这是别人家的孩子。
    像许星纬这种,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个人能力非常突出,长的帅人又高的,在相亲市场里面,叫句金龟婿都嫌看轻,怎么说也是钻石级别的女婿。
    他对自己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在这个顶级富二代圈子里,他都是金字塔尖那唯一一个人。大家都自然而然以他为首,毕竟他外号叫财神。
    哪个富二代,不是享受家里有钱好处长大的人,对钱都有很深刻的体会,知道钱是好东西,和什么过不去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肖文彬右手正拿着一张牌在盲摸,他已经叫牌了,单吊五万。
    坐他下手的王梓晨等的不耐烦了,催他:“你还能不能行了?出张牌就跟便秘一样,生孩子都比你快多了吧?”
    肖文彬看了下桌面,手里刚摸的四万丢出去,这才有功夫回王梓晨一句:“我知道你便秘过,但我没想到连孩子你都你生过,可以啊王梓晨。”
    王梓晨刚到手的牌也是他不要的,他看了一眼就往麻将桌中间丢:“打牌要像我这样,要出什么牌提前想好,不要的牌就直接丢,看着手里的,算计着桌面上已经出了的,你以为你是许星纬啊?可以无师自通,就你这脑瓜子你算计的过来吗?搁我们仨谁不知道你要万字牌?你看我们打给你不?”
    出了一圈牌,又轮到肖文彬摸牌,盲摸又是个万字牌,有点像五万的样子,再摸确认,真的是个五万,肖文彬把五万翻开,重重甩在自己牌前,再把自己的牌推倒,得意对王梓晨道:“我稀罕你的万字牌,我自己摸,,小七对。”
    王梓晨把自己牌推倒,骂他:“你今天走狗屎运啊?”
    肖文彬张嘴接过身边女伴喂过来的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大笑:“这叫情场得意,赌场也不失意。”
    许星纬在他身后看了一圈,这时候接话:“情场得意?有什么我该知道的事我还不知道?”
    麻将桌上四个人这才注意到许星纬来了,其中一个人起来让座:“星纬到我这来玩会儿?”
    许星纬摆了摆手:“没事,你玩也行。”说完看着肖文彬笑:“文彬这好不容易手气旺一次,我要上来把他手气换掉了,他不得跟我急?”
    “哈哈,还是哥们懂我啊!”肖文彬拍了拍坐他身边女伴的翘臀:“傻坐着干嘛呢?伺候起来呀!好好伺候,这是大名鼎鼎的一诺许总。”
    许星纬双手插兜,斜倚在后面一张椅子上喷他:“我怎么听你这话就浑身不对味,能不能好好说话?”
    肖文彬的女伴连忙起身给他让座:“许总,您坐。”
    蔡景原过来拉他:“坐什么坐?别光看着,我们也来凑一桌。”
    许星纬无可无不可,人倒是现成的,等他们叫齐四个人上桌的时候,肖文彬的女伴,已经带了十几个细腰长腿的姑娘进来给他们挑。
    按惯例,大家都让许星纬先挑,许星纬摆了摆手:“你们随意,我就不用了!”
    蔡景原看了他一眼:“你真准备修身养性了?”
    这群姑娘的妈咪笑着上前陪笑:“许总,上回真是对不住,手下人不懂事,犯了您忌讳,我以酒赔罪敬您一杯,这酒我喝了,您随意。”说着拿起旁边茶几上的酒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掉,喝完杯口朝下,在许星纬面前展示了下,倒扣着放回茶几,粉面带笑的看回许星纬。
    颜颂回国那天,爵森有个坐台不大不小冒犯了许星纬,之后许星纬一直没来过爵森,时隔一个多月这第一次来,来了不点姑娘,妈咪心里忐忑,以为他还介意上回的事。
    这妈咪虽然叫妈咪,但其实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只不过入这行早,以前是别人带着她一起坐台,干了几年自己出来,也开始做妈咪带姑娘。
    长得好身材也好,在这种声色场所就是有优势,又八面玲珑会说话,后面还有贵人相助,所以在s市的夜场还混出了点名气。
    这妈咪是爵森老板的二房,跟了他几年,这时候爵森的老板也出来替小情儿陪酒说和,许星纬不看僧面看佛面,随手往茶几上去拿酒,殷勤的坐台姑娘已经把一杯新倒好的酒递到他手中,许星纬回头去瞧,姑娘正对着他笑,眼波流转,红唇诱人。
    许星纬没吭声,接过酒意思意思的碰了下唇,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第37章
    酒喝了, 姑娘许星纬还是没打算点,但面对爵森老板一脸今天这姑娘不留下,今天这事就还没过去的赔罪脸,许星纬被缠的也烦, 所以终于颔首:“那就留下吧!”
    留下的是给他倒酒那个姑娘, 爵森老板做主钦点指定,十几个姑娘里面最漂亮那一个。
    蔡景原带了女伴, 另外两个凑脚的也点了两个, 其他没选上的就随着妈咪去别的包厢继续赶场。
    说这叫选妃, 其实也没说错。
    娱乐场所, 男人找女人陪酒,一看长相二看身材,现在的女人,只要不是太懒或者丑的太离谱,化个浓妆,脚踩十几公分的高跟鞋, 再穿个性感贴身的漏胸遮臀短裙,本来六分长的腿也能拉到八分长。
    腿一长, 身材就更显好, 在夜场这种昏暗的灯光下一照,略略瞥一眼,脸只能看个大概五官, 身材反倒给人的冲击更大, 就都还看得过去。
    男人那点花花肠子,既然是出来玩, 那肯定挑合自己眼缘的女人, 十几个穿着高跟鞋的大长腿姑娘排排站, 哪个自己看着顺眼,就点哪个,这不是选妃是什么?
    也不单有钱人这么玩,现在普通人去娱乐会所唱歌喝酒,没有老婆女朋友在场的情况下,那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不要玩的太开。
    喝酒就要点女人陪酒助兴,情歌对唱的时候趁机牵牵人小手,勾肩搭背,说句话非要贴着人耳朵说。夜场的女人有没有家里那位美先不说,比家里那位年轻鲜嫩是肯定的。
    人到中年,没几个男人不喜欢老牛吃嫩草,动手动脚揩油吃豆腐,其实坐台的姑娘最烦就是这种人,兜里没钱,小费给的不大方,偏偏小动作还特别多,一点钱恨不得花出双倍钱的价值,丑人多作怪。
    男人千百年来的劣根性,以前是能三妻四妾,多的是老夫少妻,现在不让娶这么多了,养小三就成了有钱人的专利。
    现在社会,对女人包容性也比以前大,男人有钱可以找小妹妹,女人有钱也可以找小鲜肉,不婚的女人大把,也不缺吃软饭的男人,有钱有颜,不分男女,大家都可以玩。
    所以,也不能怪现在的女人越来越现实,因为有太多傻女人悲惨的前车之鉴,哪里又杀妻了,哪里又带着小三买名牌被原配抓到,原配全身上下衣服价值不超过一百块。
    夜场的女人更现实,在这个圈子里,看得多,发现没什么比钱更靠谱。
    富二代虽然也有一大堆毛病,但最大的优点是不缺钱,见识也多,不会看见个女人,就像饿狼碰到羊似的扑上来让人烦,他们见过的世面多,还是有点基本要求的,最重要的是钱给的大方,夜场上班的女人都是奔着钱去,这种钱多事不多的顾客,她们最喜欢。
    坐台的姑娘基本没底薪,全靠小费和高提成,没被选上就没有小费,没开酒就没有提成,至于出不出台,看个人。
    大家身边都有美女相伴,麻将也凑齐了四个人的脚,许星纬也很懂规矩,叫了三瓶高价洋酒,今晚三个姑娘除了小费之外,卖酒的提成也有了着落。
    三个姑娘当然开心,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殷勤小意,柔声细语,又是给他们倒酒,又是用一次性果叉给他们喂水果吃。
    爵森老板很会做人,三瓶洋酒送了三个至尊豪华果盘,还送了很多小零食,面子做的十分到位。
    能把一个夜场的摊子铺这么大,光有钱可不行,还要后台够硬,至少要有说得上话的人,现在请安保只要花钱就能解决,喝醉酒的人没理智可言,处理的不好,很多事够他头疼。
    许星纬身边的姑娘业务能力很不错,察言观色的功夫三个人里面最好的一个,大概是被妈咪提点过,坐在许星纬身边,不多话不闹腾,也不会特意跟许星纬凑近距离。安安静静当她的壁花,但也不是干坐着,时时注意着许星纬,端茶倒酒递果盘伺候的挺好。
    连蔡景原看着都说好,跟她聊了几句。
    隔壁桌又传来肖文彬自摸的得意笑声,王梓晨骂骂咧咧,许星纬打了一个小鸟出去,问蔡景原:“文彬这是有什么情况?”
    蔡景原笑,“他能有什么情况?就男人的那点情况呗!”
    许星纬秒懂,笑了笑,没说话。
    许星纬的五官精致漂亮,他皮肤冷白,唇廓饱满,双眼皮很深,笑着的时候,眼睛很亮像藏着满天星,一看就很招桃花的那种长相。
    只不过他嘴巴有点毒,加上多年公司高位掌权,习惯了发号施令,养出了一身凌厉的气势。这几年他又渐渐不爱笑,面无表情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很能镇住人,所以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打了两圈牌,蔡景原也开始骂骂咧咧:“许星纬,你悠着点啊!别就你一个人又是自摸又是暗杠的,想吃你手里一张牌怎么就那么难?那么大个公司总裁,赢我们这点零花钱,你好意思啊你?打的这么精,你小心没朋友我告诉你。”
    “杠!”许星纬接了蔡景原放的明杠,又摸了一张牌,是个九万,他手里已经有三个九万,“暗杠!”又摸回来一张五条,他手里有三个五条,“嗯!还是暗杠!”最后摸了一张,正是他手里要的单吊八万,他把牌推倒,慢悠悠说了一句,“杠开!”
    这是个大胡,很多番,蔡景原骂骂咧咧给钱,另外两个人也怨声哀道。
    那边手气正旺到不行的肖文彬,隔空往这边瞅过来一眼,才一眼就赶紧回头,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有余悸的说:“幸好不是我跟他一桌,不然今天真的要大输血。”
    同桌另一个麻友笑:“许财神这是还有一个大公司要管,不然就这手气就这记牌能力,靠捞偏门也能发财。”
    另一个麻友道:“说起来咱们财神爷读书的时候光顾着学习去了吧?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打麻将还是我教的,才交了一两圈的学费就上了路,打的比几十年的老麻友还精,简直太可怕了!”
    “说出来你们信么?我就没见他打麻将输过。”王梓晨嚷嚷道:“再手气不好,也就是赢得少点的事,想让他输,那是不可能的。”
    身边女伴适宜的插嘴玩笑:“知道许总这么厉害,王总你还敢跟他打,那王总也是很厉害的嘛!”
    这话王梓晨爱听,所以笑着跟她解释:“娱乐嘛!又不是赌博,拿全副身家去玩命,大家平时压力大,天天累的跟狗似的,打打小麻将,放松放松就好。”
    女伴嗔了他一眼,却又不失分寸:“王总这样的人都要叫压力大,那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怎么办才好?”
    王梓晨哈哈大笑,不忘嘴上占便宜:“那跟着王总好不好?跟着王总有肉肉吃……”
    许星纬摸牌打牌行云流水,又优雅又好看,他牌记得清,谁家需要什么牌他都知道,这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心算能力,而且他只接别人的大胡,小胡只靠自己摸。
    这样的男人强大、自信,真的是浑身散发魅力。他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虽然是无意,他还没什么想法呢,在座的女人已经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尤其是身边伺候着的女人。
    蔡景原看了许星纬身边的女人一眼,逗她:“我们许总有魅力吧?”
    许星纬砌牌,抽空横了他一眼:“有烟抽都堵不住你的嘴?”
    蔡景原跟许星纬从小贫惯了,“抽烟能耽误我说什么话?”
    女人没回话,只是害羞的低垂下头。
    蔡景原看的稀奇:“盼盼这是哪找来的小家碧玉?还挺有意思的啊?”
    盼盼是那个妈咪的小名,夜场的人基本不用真名字,都是怎么叫的亲热,怎么叫的甜,怎么好记,就怎么来取。
    许星纬道:“别废话,快出牌,真有兴趣让她坐你身边去,陪你好好说。”
    许星纬说完对着那女人,下巴微抬对着蔡景原的方向,都不看她一眼,“你,坐过去陪我们蔡总好好说说话。”连她名字都没兴趣知道一下,也就更没看到女人那掩不住失落的脸。
    蔡景原自诩是个风流体贴的男人,在那女人坐在他另一边后,出牌的空隙问她:“你叫什么名儿?”
    “甜甜。”叫甜甜的女人对着蔡景原笑了一下,感谢他的体贴。
    蔡景原“哎呦”了一声,又看了她长相一眼,笑道:“甜甜,还真是个甜妹呀!长的真甜。”
    甜甜又抿嘴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蔡景原夜场老司机,打交道拉家常聊天解闷,开些无伤大雅的颜色玩笑,都是信手拈来,他看这叫甜甜的业务能力娴熟,但又还保持着初入行时候那份羞涩放不开,大感稀奇,还真的来了几分逗她的兴致。
    “甜甜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许财神了?这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可真是可怜哪!”
    甜甜被戳破心事,脸也热了起来,她给蔡景原叉了一块哈密瓜,喂到他嘴边,声音不大,但是不失圆滑:“许总和蔡总这样的人,哪里是我们能高攀的呀!”
    她性格内向,这话比照她入行来说,已经算大胆。夜场上班的女孩子都放的开,敢说也敢做。客人喜欢的也就是这份豪放,这样才玩得起。
    但她能有市场,除了长得比一般的姑娘漂亮外,也是因为她这个调调,在其他放得开的女孩子里面有那么点不协调,也就显得特别起来,有些客人很喜欢猎奇,玩腻了豪放女,也就想来调调味。
    “甜甜你知道就好。”蔡景原口气亲热的不得了,“我是还好,但你可千万别对我们许财神动心,他现在就是个瞎子,抛再多媚眼也接收不到,信号隔离懂不懂?”
    他另一边坐着的女伴,顺着他的话就问:“信号隔离?”
    蔡景原打了一张牌,才又道:“现在什么样的美人,在他眼里都是蒲柳之姿,动不了他这颗凡心。”
    蔡景原话说一半留一半,半真半假,再怎么说,这种场合也就是娱乐放松的地方,对着一群坐台的,怎么可能说实打实的真心话,又不是二大哥,所以该抬轿子还是该收着来,他们玩转自如。
    该懂的肯定懂,不懂的,那就没必要懂。
    这一局又是许星纬自摸,他把麻将推倒就直接说:“不打了!”
    “卧槽!许星纬,赢了就跑啊?牌品这么差,这把没钱付。”蔡景原第一个不肯。
    另外两个听许星纬说不打了,则是松了口气,赶紧把钱结清,然后就是一脸巴不得他快点走的样子。
    没办法,不是一个级别,他们还靠家里给零花钱用,不像许星纬和蔡景原,有自己的公司,现金流充足,不在乎这点小钱。
    “打了几圈,你这嘴就没停过,听的头疼。”许星纬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正好在外面喝酒唱歌的有几个人进来,许星纬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起身让位子,对着蔡景原威胁道:“你这把的钱不给也行,我从你分红的点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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