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撩拨我了。祝柳将她的手擦干净,低声训斥她。
    臭男人,现在义正言辞了是吧!
    祝柳一把捂住她的唇,低声骂道:在外头胡说什么呢?他刚说罢,便感觉手心一阵湿热,连忙松了手。
    祝棠!
    祝棠听他语气之中有怒意,连忙正色起来,乖乖坐在原地,再不折腾了。
    见她安静下来,祝柳气消了不少,轻轻揽着她,在她发顶吻了吻,轻声道:以后不要这般了。
    你不喜欢吗?祝棠抬眼看他,眼神迷茫又委屈。
    祝柳闭了闭眼,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简直喜欢得要疯了,可是...没有不喜欢,听三哥的话,以后不许了。
    在世人眼中正妻是不需要做这些的,只有妾才会想方设法留人在床上,在他心中,祝棠是他的妻,不能做这些以色侍人的事。
    三哥喜欢棠棠,不做这些,三哥也喜欢。
    三哥...祝棠搂上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三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祝柳紧了紧手臂,低声道:未做错什么,只是这样不太好。他说完,再去看她,才发觉她一声不吭,不知何时落了泪。
    莫哭了莫哭了,都是三哥的错。他皱紧眉头,抹掉她的泪,在她脸上亲着。
    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祝柳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都要碎了,轻声在她耳旁哄着:我只是觉得你不必委屈自己来讨我欢心,你不用这么做,我也喜欢你。
    可我不觉得委屈。她抬眸,哭得抽抽搭搭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我喜欢三哥,只要三哥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说又说不得,骂也骂不得,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妥协,在家里便算了,以后外头不能再如此了。
    若是要叫别人知晓,他不过是被人说一句浪子,而他的棠棠是要被口水淹死的。
    第64章
    从前祝柳是曾想先将祝棠接过来, 关起来,据为己有,该娶妻娶妻, 该联姻联姻。可是时移世易, 他不知道是在哪一瞬间,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无比懊悔,再也不想那些所谓的利益, 只想堂堂正正娶她过门。
    她本就不该是金丝笼里的娇雀,而是屋檐下无拘无束的雨燕,她想要什么的生活, 他都会给她。
    无论你是何模样, 三哥都会喜欢你。他低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啄一口,只是你我还未成亲,不能这般越矩。
    祝棠抬眸看他, 她知晓三哥为人方正,却没想到他会自己这样考虑。她微微翻身, 紧抱住他:我知道了, 三哥。
    只是你若真惹我, 我怕我是真忍不住的。祝柳阖眸, 重重叹息一声。
    可是三哥,我总忍不住想惹你怎么办?
    祝柳紧紧咬着牙,从口中恶狠狠地蹦出一句:那只能挨揍了。他说罢重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三哥!祝棠浑身一颤,娇嗔他一眼。
    祝柳又被这眼神迷得丢了魂, 连忙松开她,坐到一旁去摇桨:再去旁处逛逛。
    好。祝棠收好拢好裙子, 又开始安安静静地摆弄满船的莲蓬, 三哥, 这些莲蓬都被我们压瘪了。
    祝柳瞥了一眼被压得不成型的莲蓬,眼神暗了暗,别开眼去:再摘一些便好。
    祝棠点点头,伸着手去摘。她可是跟小喜说过要给她摘莲蓬的呢,那剩下的这些,可以剥出来,叫小厨房做成莲子羹给府里的人送去。
    她想好,不一会儿就剥了一捧莲子,用披风做成一个简易的小包,全部装了起来。她有点得意地拎着包朝祝柳晃悠:三哥,我聪明吗?
    聪明。祝柳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
    要是能一直和三哥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夏赏莲,冬赏梅。祝棠爬过去,躺靠在他怀中,看着天上大朵大朵的白云,心中十分惬意。
    祝柳垂眸看见了她眼中的白云,低声道:会有那一天的。他总有一天会一步步走到高位,让她每日都能这么肆意。
    她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三哥,有点困了。
    睡吧,有三哥在一旁看着。祝柳低下头在她眼上吻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盖在她的眼上,为她遮光。
    天高水长,只看得片片葱绿,只听得见虫鸣声、船过水动声、风吹叶摇声,他看着怀中酣睡的人,恍然参悟了白云不羡仙乡一句。若是能如她这般一直下去,权势利禄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他停了桨,缓缓躺下身,轻轻搂着她,想要叫她睡得更舒坦些,却不想惊动了怀中人。她闭着迷迷糊糊地喊了句三哥,双手搭在他胸膛上,听得他心都要化了。
    睡吧。他轻轻唤了一声,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想,如果从前十多年的苦难,是为了等到这一刻,或许也是值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臂被压得有些微微发麻,也没舍得动一下,怀中却是悠悠转醒了。他嘶哑着声音问:醒了?
    嗯。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往前望去,不知自己早已将一片风光尽露于人,三哥,我睡了多久了?
    祝柳盯着那处挪不开眼:我也不知,左不过今日闲着,多睡会儿也无妨。
    对。祝棠迷迷糊糊揉眼,靠去了船尾。
    美景消失了,祝柳挪开眼,心中有些遗憾:饿不饿,可要用膳?
    好,三哥,我们中午吃什么呀?
    已经订好了席面,你与我走便是。祝柳换了个方向,将船慢慢往回摇,路至一半,他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乍然停船,伸手去摸了摸。
    祝棠也低头瞥了一眼,惊道:你怎么弄出这么多来。
    祝柳喉头滚动一下,摘下脖子上的轻纱围绕在她脖子上,遮住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哑声道:这样便看不见。
    可...祝棠看着他脖子上的伤,那处反复烫伤的痕迹,着实不太好看,他从前那般介意露出来,如今却...三哥,要不还是不用吧,我就说自己是被蚊子咬了。
    哪儿来的蚊虫那般厉害。祝柳忍不住扬起嘴角,轻按住她要解开薄纱的手,便这样戴着,她们若是问起,你只说也想戴戴。
    祝棠点点头,没提他脖子上的伤,坐在船尾等待上岸。
    远远地,她看见小喜站在岸边,连忙冲她招手,扶着人上了岸。小喜果然问了她脖子上的薄纱,她按照祝柳教的搪塞了过去,将莲蓬装上马车,爬进祝柳的怀里。
    她抬眸看着他的脖子上的那处伤,眨了眨眼,抬起头在那处轻吻了一下。
    祝柳浑身一紧,捏起祝棠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做什么?
    没做什么,亲一下也不行?祝棠拍开他的手,躺回他怀中,轻轻摆弄他的手指,三哥,我听他们说,嫂子往大哥院子里塞人,大哥气得不回家了。
    祝柳对这些八卦是没兴趣的,不过既然她提起,他还是得回应:怎么。
    我以后要是生不出儿子,你会往家里纳妾吗?祝棠低着头,不敢确定他的回答,封建社会就是这样,她不敢期待一个在封建观念熏陶下长大的人,能答出让她满意的答案。
    祝柳摸了摸她的头:不是对生育怕得很?上回大嫂难产,你哭得都昏过去了。
    我那不是吓哭的。祝棠拍了下他的腿,表示不满,不过我确实有点害怕,不过三哥若是喜欢小孩子,我可以忍一忍。
    她说完,有些害羞地将头埋进他怀里,像个鹌鹑。
    祝柳隐隐约约明白她为何哭得那般厉害,方才不过是逗她罢了,他心中有些感慨,低声问一句:就这般喜欢三哥?
    祝棠头埋得更深了,通红着脸点点头。
    想生便生,不想生便不生,三哥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能生孩子。祝柳轻轻在她背上抚摸着,平日里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管旁人如何,三哥永远不会变成他们那样,你安心在家中等着三哥便是。
    好。她仰起头,迅速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又躲回去了,小声嘀咕着,三哥我好喜欢你呀。
    祝柳扬扬眉,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缓缓道:三哥也好喜欢你。
    祝棠忍不住笑出声,在他怀里乱滚。
    车厢之外,小喜与常乐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里头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言喻之事,只有小影感叹:三少爷与四小姐的感情真好。
    常乐瞥她一眼,心道,确实好,好得已经能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他是不太喜欢祝棠的,他家公子那可是以后要当大官的,如今有了这种污点,还不知让人怎么构陷。可他劝了,公子只会回一句自有分寸,有分寸还会与四小姐缠在一起?
    他想着瞪了小喜一眼,小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瞪了他一眼,两人各自别开头,谁也不理会谁。
    马车到了吃饭的地儿,他停了车站到一边,摆着个脸子站到一旁,想让公子看看他的态度。
    可祝柳满眼里都是祝棠,压根儿没瞧见常乐,与祝棠并排往小院里去了。
    听闻此处菜色尚可,不知你是否会喜欢。祝柳与她一并跨进门里,门外候着的小厮体贴地将门关好。
    我胃口好,吃啥都香。祝棠坐去他身旁,而且是三哥选得欸,怎么可能不好吃?三哥眼光一向好,不然怎么会喜欢我呢?
    祝柳满眼是笑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确是如此。
    说话之间,菜已经一道道上来,祝棠看着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微微惊讶:全是我爱吃的。
    平日里见你只吃这几样,便有了印象。
    什么有印象啊,这分明是有意记过的,祝棠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她前半生孤苦伶仃,茕茕孑立,未想过后半生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人:谢谢你,三哥。
    祝柳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他知道,她已经不是原先的祝棠了,但却不知她从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是哪里来的野鬼,为何如此开怀晴朗的壳子之下,是一颗这么易碎的琉璃心。
    他问:你可还有别的小字?
    祝棠愣了一下,原身还有什么别的小字吗?她还真没听说过,她摇了摇头:别人也都叫我棠棠。反正她从前的名字就叫祝棠棠,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好,棠棠。祝柳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缓缓松开,快用膳吧。
    有三哥陪着,祝棠饭都吃得更香了。吃罢饭,两人待了会儿,等太阳没那么烈了后,一起去街上逛了逛,祝棠在前面逛,祝柳在后头付钱,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默契。
    斜阳西落,祝柳领着她吃完街边的馄饨后,一起回家。
    科考临近,休沐的时间少了,有时也不确定何时休沐,你在家中好好待着,我若有了休沐的信儿,会叫常乐传回来。祝柳轻搂着她,想到又是要数月不能见着她,心中有些苦涩,你若想我了,也可与我写信,你写的字我读得懂。
    祝棠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字还算端正,但与祝柳的一比,那就是相形见绌了:三哥,等你有空教我练字好不好。
    好。祝柳在她发顶亲了亲,有些不舍道,到了,下车吧。
    三哥,我等你回来。她笑看着他,利落跳下车,转身躲在门后,看着马车走远,才恋恋不舍地进屋。
    她还未进门,便听院子里守着的丫鬟道:小姐,秋姨娘在偏厅等您。
    作者有话说:
    点题(因为话太多,被打了)
    第65章
    秋姨娘?她怎么来了?祝棠应声, 调了方向往偏厅里去,刚进门,便见秋红坐在小凳上, 像是等了她许久。
    祝棠上前向秋红问好, 她觉着,秋姨娘如今在祝府里的位置也挺尴尬的,虽然大房里只有她一个有名分的妇人, 但却又不是正妻,更何况正妻的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要是她,她会愁死, 因而平日里少与秋红为难, 说话做事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客气,秋红自然也是客气。
    秋红上前扶起祝棠,牵着她坐下:棠姐儿这是刚与三哥儿回来?
    嗯。祝棠乖巧点头, 不知她到底要说什么事,便直问, 姨娘, 不知您来寻我有何要事?
    倒也没甚要紧事, 不过是你瞧瞧你罢了。秋红微微笑着, 只还想与你提一嘴,你与三哥儿都大了,即便是亲兄妹,也是要避着些的, 总不好叫外人说闲话。
    祝棠握着帕子的手一紧,面色却不显:可是有人与姨娘说了什么?
    那倒是没有, 我这人爱瞎操心, 总怕没有关心到你们。秋红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薄纱, 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暂且按捺下去。
    姨娘言重了,您是长辈,提点是应当的,您放心,我会记在心中。祝棠看着她,认真道。
    秋红点点头:你心中有数便好,那我便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您慢走。祝棠起身送人,她心中有些慌乱,姨娘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她连忙转身喊小喜进屋。她拉着小喜,叫小喜往自己脖子上看,你瞧瞧,这样能看得出来什么吗?
    小喜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大夏天在脖子上戴个东西有点傻。
    祝棠松了口气,解下脖子上的纱,露出点点痕迹,差点闪瞎小喜的眼:小姐,您这!
    她说着,连忙拿过梳妆台上的脂粉,往她脖子上盖:您与三少爷去湖中是干那档子事儿了?
    什么那档子事儿,说得祝棠怪不好意思的,但她没办法反驳,只能沉默不语。
    小喜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肯定,她皱着一张脸,气道:三少爷怎能如此,若传了出去旁人会怎么说小姐?枉他还是个读书人呢,私下却做出这种事。
    不关他的事。祝棠听着自己喜欢的人被骂,心里也不舒服,可也知小喜是好意,只能解释道,他不叫我这样,是我非要这样的...
    您!小喜跺了跺脚,您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要是被老太太知晓那还得了?
    祝棠心虚地低下头,她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说和话本子,这是可以说的吗?她小声道:你放心,三哥说了,与我成亲之前都不会碰我。
    男人说的话要是能行,那猪都能上树!
    祝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赞叹道:小喜你好清醒!
    小喜瞅她一眼:您可自己长点心吧,您这般上赶着,只怕到时候旁人会觉得是您不知检点,才不会说三少爷什么。
    行,我知道了,小喜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祝棠拍拍她的肩,这应该能遮住吧?
    能是能遮住,只是脂粉味儿也太大了些,您最近还是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出门了。小喜皱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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