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了戴安娜一句,不等她开口,唐意便提高了声音道:周六我一整天都在欧阳桀的病房里给他补课,医院的监控可以证明我晚上八点之前都没有离开过病房。
    她转向欧阳校董,欧阳桀住的是Svip病房,门口的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监控,这您应该是知道的。
    欧阳校董点点头,这样一来,你偷卷子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
    戴安娜脸色一白,她根本没想到,唐意和欧阳桀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这种地步,竟然一整天都待在医院里,这样一来,唐意就有了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这种低端的手段,只需要一个不在场证明就能洗清,根本不算什么,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所谓我偷卷子的视频显然是造假的,但是张老师还是深信不疑,这说明什么?
    唐意摊开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说明她只是被人当枪使的炮灰而已,连视频是假的都不知道。
    各位试想一下,如果我今天没有果断报警,那段视频就不会进入司法鉴定的程序,普通人很难看出它的真假,校方也没有权利调查医院的监控来证明我的清白,欧阳桀作为我的好朋友,证词不可取信,那我作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像张老师说的,我可以提前背答案,即便有考场监控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到时候我百口莫辩,被兰英开除,背上作弊的污点,也不会有别的学校愿意收我。我的奖学金还没到账,身无分文,连回孤儿院的路费都没有,到那个时候,走投无路的我会怎样呢?
    其实她的卡上现在有几万块,但是为了烘托气氛撒一点小谎也无伤大雅。她说话时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很有感染力,随着她的话,茅文高几个人都意识到幕后之人的险恶用心,神色越来越凝重。
    更可怕的是,幕后那个人的能量大到超乎想象,他可以让我们考场在考试的时候不开摄像头,可以毁掉监控视频,可以拿到未排版的卷子还塞进我书包即便我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借用警方的力量拿到这么多证据,但是我猜,事发之后,自然有人会被推出来顶罪,比如张老师之流。而幕后之人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欧阳校董他们三个领导层也显然想到这种可能性,凝重的神色中又添了几分震惊。
    可怕吗?在兰英,一个高中,竟然有人布下这么大一张网来对付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特招生,唐意拍着手笑起来,真好笑啊,古代官场黑暗也不过如此了吧?这还是学校吗?
    欧阳校董,您之前问我为什么直接报警,而没有走正规程序层层上报,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上报了吗?
    欧阳校董的眉心再次皱出了深深的刻痕,你怀疑,想诬陷你的人就是学校的高层?动机呢?
    这个问题,您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唐意嘲讽地摊开手。
    现在问题的重点已经不在于我是否作弊了,答案很明显了不是吗?您应该考虑的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特招生为什么会被高层陷害。
    她逼近两步,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欧阳校董的双眼,您还记得吗,我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这样的国家里,兰英的未来在哪里,兰英的体制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改变,兰英的校董会应该何去何从,这才是您,校董会的董事长应该考虑的问题。
    言尽于此,她转身向教室走去。
    等等!欧阳校董突然出声喊住她,刚才来的警察明显是鉴定科的,不是民警。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般公民报警,接警的是社区派出所的民警,鉴定科隶属于刑警队,只有发现尸体这类严重的刑事案件才会出动刑侦方面的人才。
    这种学生被污蔑作弊的事情,怎么可能出动鉴定科。
    其中的原因,就是半小时前,唐意和屈队长的那通电话。
    屈国良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就算你被赶出兰英会损失十万块的奖学金,我也没理由为了你出动鉴定科的人。
    教育局想要整顿兰英,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我不是你的理由,但,我可以成为教育局的理由。鉴定科只是做一个证据的存档,用于将来教育局向兰英校董会发难。
    我不是教育方面的人,我也不觉得你有这个分量。你只是个学生,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屈队长,你读过《资本论》吗?唐意看着湛蓝的天空,轻声念,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消除阶级剥削、消除阶级压迫,人人有责。
    既然你读过《资本论》,就该知道,我国现在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屈国良说,消除剥削和压迫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未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努力才能见到成效。
    可是,至少学校不该是这样,唐意说,校园是祖国的净土,是未来,是希望,无论什么年代,校园里都不该存在阶级压迫和剥削。
    那边沉默片刻,屈国良长长叹了口气,可你还是兰英的学生,这么做,今后你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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