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玄觉着烦闷,别人的家事,他不想管,他只好奇自己心里的猜想是否是真的。
    踱步来到后厨,见殷零愣着神,便坏笑着说了一句:你马上就有师娘了,又是公主,当初你没攀上高枝,现下你师父倒是快了你一步。
    殷零笑得天真,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是好事,我该恭喜师父,桃祈美貌端庄,又是个公主,师父同她一起,自是极好。我想起还有急事要办,哥哥你替我把茶端去前厅可好。说罢不待他反应便独自离开。
    苏梦玄端着泡好的茶,见殷零一脸无谓的模样,竟不知自己可是猜错了什么。
    送走桃源星君,府上才发现殷零不见的事。平日幽崇知晓她喜欢到处玩耍,从未过分担心。但今日,他总隐隐不安,在门口来来回回地徘徊了好几圈。
    直到晚膳时分,殷零也没有回来,幽崇至房中查看,见她屋里摆放齐整,并没有移动的痕迹。
    他不安地抱着小白候在前厅,只等她回来时,好好训上一顿。可又过了一个时辰,小丫头还是没有出现。
    幽崇这才慌了神,派上所有下人一同出外寻找。殷零怕黑,几乎不会在夜间单独出门,想到此刻她正被黑暗萦绕,幽崇心里就犹如被千万只虫蚁嗜咬,难耐万分。
    见小丫头真不见了,苏梦玄也是万般后悔。都怪他,试探试探,这下可好,连小丫头也试探丢了。
    他面有愧色地看着幽崇,会不会是我说的话刺激了丫头,他才离家出走。
    幽崇若有所察地看着苏梦玄。
    你同她说了什么?
    我说你攀上了高枝,她马上就有师娘了。苏梦玄一脸后悔,幽崇却气得狠狠推搡了他一把。
    你为何要这样说?他语气里是盛极的愤怒。
    我不过想看看你们是否都对对方有意,便没忍住逗了逗她。其实,你的心,早就属意丫头,为何不愿坦白。丫头今天这般,应该也是心悦于你的。
    你在这乱点什么鸳鸯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关心她很正常,莫要以此做文章,引得她被人诟病。幽崇不悦地说道。
    你是怕自己被人诟病还是她?早便不兴这套了,你还真老古董地觉得自己当了师父就是爹?莫要忘了,你娘便是你爹的徒弟。苏梦玄一脸埋汰地白了幽崇一眼。
    你幽崇被噎得哑口无言,自己确是忘了爹娘原先便是师徒的事。
    莫要说些旁的,就算我对丫头有别的心思,丫头也可能只是觉得师父成亲,她便不能留在此处,仅此而已。
    哟,幽大公子还学会读心了?你便知她怎么想?人都丢了还非要编些门门道道,她当初就该嫁给那个大皇子,跟着你有什么前途。呵呵,说不定小零儿现在就在那大皇子的府上吃香喝辣呢。
    可惜苏梦玄并未猜对,今日下山后,殷零四处寻找住所,却发现走得太急未带银钱。
    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幽崇给她买的镯子,她平日稀如珍宝,断是舍不得用其典当,便只能挨家挨户地找寻活计以此营生。
    可四处晃了两圈,得到的答复不是人手充足便是小本生意无意请人。她垂头丧气地往前走,没走几步,来路就被一名妖娆的女子拦住。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若是寻不到落脚的地儿,可要去我那处?我那儿最是缺你这般天仙似的姑娘。她画着细眉,看起来虽有些年纪,却仍是美貌非常。
    殷零转转了眼珠,不解地问:你那儿需要做些什么?
    女子笑得一双眼都眯了起来。
    不过就是茶楼里端茶送水的简单活计,若是姑娘多才多艺,那唱个歌跳个舞就赚得更多了。
    殷零想了想,反正也无处可去,不如便同她去瞧瞧,若不合适再走便是。
    好吧,还请姑娘带路。她一脸爽快地说道。
    二人所到之处离市集有段距离,虽已慢慢入夜,却仍是热闹非常。
    红砖绿瓦间,搭起的高台以绸缎点缀,显得朦胧又神秘。台上的姑娘身着抹胸兜衣,白嫩的玉肩上披着一层薄纱,虽不是绝色的容颜,却也被衬得无比勾人。
    殷零久居深山,何曾见过如此绮丽的画面,一时间被吸引得移不开步子。
    带路的女子见她这般模样,也是轻笑出声:姑娘,可好看?咱们这处便是这般有趣,日日都有歌舞,杂剧,戏曲,热闹得很。姑娘你生得如此好看,便是不用上台舞一场,也定是能得个好价钱。
    我何事都不干,为何给我银钱?殷零有些不解。
    这,那不是姑娘生得美,往那一站便是赏心悦目,你看那些个歌舞杂耍,还不就是看个热闹,好看。她说得支支吾吾,殷零却开始觉得有些奇怪。
    虽见识不多,却也见过歌舞,其间女子鲜少穿着暴露,更不曾像这厅中女子,柔弱无骨般娇笑着瘫在男子身上。
    她一脸疑惑地指着歪七扭八的人群问:这是作何,人前为何皆是无故搂抱,成何体统。
    男女情到浓时,搂抱不过是寻常,姑娘还未长大,许是见不惯,慢慢便习惯了。女子慌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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