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又叫起娘子了。
    真是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刚才他跟人打架,真是又急又气,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你啊!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拖延时间吗?
    他拧眉,很无辜地说:我拖了,拖了好久好久呢,一直等不到你的信号才想进来看看的。
    咳
    我刚才急着出去找趁手的武器,忘记给他信号了。半路想起来的时候,又想着,反正我还得回去,不如让他先继续拖着。
    这确实是我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且是我理亏不如赶紧转移话题。
    于是我指着那边那个昏迷的人问:他是谁啊?
    一旁吓到花容失色的虞姑娘主动出声:惠宁王。
    我:
    我大脑空白。
    呆呆地看着虞姑娘,然后再看沈堕,再看地上那个惠宁王。
    不会吧
    我再次看向沈堕,眼里满是无法相信。
    沈堕一脸乖巧地朝我点点头,意思是告诉我,这的确是惠宁王。他还摸了摸我的脸说:原来你之前不让招惹他,是为他着想,怕他找死受伤。你好体贴哦。
    我
    这叫体贴吗?
    少在这胡说八道好不好。
    我很烦躁地说: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出面了都怪你!你刚才干嘛挨打不还手,你剑呢?
    沈堕指了指天上:掉树上去了。
    打架把剑丢树上去,这又是哪门子的打法?
    要不是看他这么可爱,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拍到惠宁王身边,让他们俩人一块躺着得了。
    也不知道惠宁王刚才有没有没看清我是谁。
    我跟沈堕联手搞了这么大的事,惠宁王醒了绝对会纠缠不休。
    我一拍手:走!我们赶紧走!只要我们走得够快,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定我们都到都城门口了!我说着跑向虞姑娘,来来来,我先给你把链子解开。
    虞姑娘配合地伸出脚:荆禾姐姐,你找的什么武器啊?能砍断吗?
    我在她期望的注视下掏出了一把不不,是一根针。
    这不是普通的针,乃是缝天针,跟那补天石的传说如出一辙,但究竟真假,只能问问女娲本人了。
    虞姑娘傻眼:这?就这?
    我不是用它砍链子,是拿来解锁!把锁解开不是一样的嘛。我说着,蹲下开始用这长针试探着解。
    一般的针硬度不够,会断在里面,所以我专门回去找栗子借来这缝天针。他平时都把这玩意儿别在荷包上,偶尔拿出来补个袜子什么的。
    咔哒
    开了。
    链子掉在地上。虞姑娘难以置信地往前走了两步:开了,真的开了
    当然了,开锁,我算半个专业的。我小时候,那大将军府的藏经阁没少被我撬。
    那我们走吧,快!现在就走!
    走,要走去哪儿?本王在此,你们走得了吗?
    阴狠低冷的男声是惠宁王!
    虞千凝笑意尽失,被吓得打了个寒战。我与她齐齐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见那满身是血的惠宁王,竟然又站了起来。身影有些摇晃,但整体看着完全没什么大碍。
    虞千凝果断躲在我身后:他,他吃过一种从什么挪罗国弄来的药,可以让身体恢复愈合变得很快。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刚才只顾着高兴,忘了而且他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我也不确定虞姑娘越说声越小,后面我听不清了。
    惠宁王就像个刚从地狱血河里爬出来的恶鬼。即便虞姑娘身上的枷锁被我解掉了,他的眼神依然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地锁着虞姑娘。他倏然一扯嘴角,改而望我:若本王没有认错,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女侠。
    他的声音低沉至了极点,甚至有些许沧桑。我觉得可能是他吐血太多,把嗓子剌伤了的缘故。
    不等我回答,沈堕先一步半挡在我身前,拦住了惠宁王的目光。他没开口,只是把下巴一扬,那神情就像在说:是啊,她就是江荆禾,你有意见?
    这狗男人,莫名其妙地朝着惠宁王拽什么
    我无奈地拉住沈堕,对惠宁王说:在下江荆禾,久仰王爷大名,今日见面有些误会,还请王爷不要责怪。
    嘴上这么客气,我却连个礼都没给他行。时刻准备着,万一他要再动手,甭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打就是咯。
    惠宁王笑着用手背擦去嘴边的血。有些发干了,擦也擦不干净:江荆禾,本王才是久仰你的大名。你说让本王不要责怪,那本王倒是想好好问问你,私闯王府,掳走舍妹,意欲何为?
    我攥紧了手里沈堕的衣裳,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已接下皇室密令,即刻捉拿叛贼沈堕。我来,自然是跟着他来的。他来,我便也来了。
    沈堕在我手里老实呆着,眨了眨眼睛,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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