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寺悠里对小朋友十分有耐心,她点点头回应道:“是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之前,我和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 看到过你们和目暮警部一起办案的场景。”
    江户川柯南解释着, 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小朋友,看上去就是他口中的朋友们了。
    江户川柯南接着说道:
    “其实,目暮警部刚刚来过这个图书馆,警部说这个图书馆里,有一位职员失踪了, 这名职员很可能遭遇不幸。然后, 我在这个图书馆里闻到了奇怪的气味。电视上说尸体会有强烈的气味, 所以我猜想那个失踪的职员先生会不会已经遇害了,尸体就藏在这个图书馆里。”
    “一个几岁的小朋友哪知道什么是尸臭,净胡说些什么。”阴森低沉的男性嗓音在他们身旁响起。
    大道寺悠里回头,说话的人是刚刚吓了她一跳的图书馆馆长津川。
    馆长穿着一身棕褐色的西装逐渐向他们走来,像类人猿一样凸起的嘴唇正冲着他们微笑着,那双凸起的眼珠子瞪得惊人得大, 颇有一种杀人魔的强烈压迫感。
    松田阵平已经将墨镜戴上了, 他一手插在西服口袋里, 单手玩着手机,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悄悄用手掩着嘴唇在已经站起身的大道寺悠里耳旁咬耳朵:
    “悠里,这个馆长的脸好可怕哟。我查了一下,网上有很多网友都开帖子讨论这件事情。”
    他小心地将手机给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满是:馆长的脸是米花町全民的阴影,童年噩梦,成年噩梦一类的话语……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悠里掩着嘴唇悄悄说道。
    馆长走到了几人的面前,他搓着自己的手,摆出一副相当和蔼的表情,盯着江户川柯南:
    “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你闻到的气味可能只是清洁人员没有好好打扫卫生而已。如果真的有尸体的话,刚刚来搜查的警察们应该已经找到了。”
    江户川柯南听完,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答道:“好。”
    他身旁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地围着他一人一句讲了起来。
    “柯南猜错了。”“我们的春假读书日记快要上交了。还是回阅览室里写春假作业吧。”
    他们围着柯南将他推回了图书阅览室,临走时,柯南还回头看向大道寺悠里,似乎是期待着她有什么反应。
    大道寺悠里对柯南笑了笑,再度将视线转回到馆长身上:“我们想找一些关于西方鬼神之类的小说,请问在哪一块区域呢?”
    馆长的笑容突然真切了许多:“在三楼。”
    两人向馆长告辞后向着三楼的区域走去。
    松田阵平和大道寺悠里走到电梯前,他按下电梯上行的按钮,说道:“你今天有点奇怪。按照你以往的办案风格,无论听到的线索来自于谁,是多么微小的线索,你一个都不会放过。”
    “谁说我要放过线索了。”
    “可是你刚刚……?”
    大道寺悠里从正在编辑的短信上抬头望向松田阵平:“从刚刚踏进图书馆的那一刻,我就闻出这股尸臭在哪了。”
    她勾着嘴角,向他展示着手中打了一半的短信,上面是让目暮带着鉴识官们回图书馆的信息。
    “等一下他们就会带人过来了。”
    大道寺悠里顺手挽上了松田阵平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蹭蹭又嗅嗅:“还是你的气味好闻,我的鼻子都快要被这股味道熏死了。”
    “悠里,你变得黏我了。”松田阵平了然又有些感慨:“吸血鬼的嗅觉还能用在这上面么,那看来我们以后出现场不用申请警犬了,有你这个人形警犬就够了。”
    大道寺悠里一掌拍向他的后背:“我可是你们的参事官。上司不是这么用的,我拒绝,你才警犬。”
    两人来到三楼的图书区域,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影。
    松田阵平顺着指引找到了吸血鬼小说的那一栏,一行一行地看着。
    “”明明你身边有我这个吸血鬼通,干嘛还要看吸血鬼的小说?有什么好奇的地方,你直接来问我不好么?”大道寺悠里扫过那片书名,不解。
    松田阵平晃了晃手中的书,放轻声音说道:“我想一点一点了解你。如果我的一生是一本推理小说,你就好比那个推理小说的最终谜团,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解谜……”
    “哇……”大道寺悠里发出沉沉的感慨声。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对松田阵平的情话免疫了,但实际上,她没有,甚至还想听得更多。
    “你是谁?”大道寺悠里捏上松田阵平柔软的脸颊,左看右看,“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你这张嘴巴里听到这么好听的话语,难以置信。”
    松田阵平眼里含着笑意,突然朝着悠里凑近了一分。他就这样保持着和悠里一个矿泉水瓶的距离,一动也不动。
    大道寺悠里左右看看空无一人的书架走廊,咽了一下口水:“我们半个小时之前刚刚亲过……你难道患上了什么皮肤饥渴症么?”
    松田阵平也不说话,就这么隔着墨镜盯着她。光是这个距离就足够让她心脏砰砰乱跳了。
    好吧……他得逞了。大道寺悠里妥协,飞速地在松田阵平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站回到原位:“好好把你的书借了,等下目暮警部带着鉴识人员来回收尸体的话,你的书可能就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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