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把钱分得这么清楚的女孩,真是一点便宜都不占啊!
    邹行光没办法,只能把那打纸币又放回自己的背包。
    那晚两千八的房费,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可她不行,经济本就不宽裕,又失业了,两千八可能是她一两个月的生活费。总不好让她承担这笔钱。
    第二天一早,他回家洗澡换衣服,顺带买早餐。两人没加微信,不能转账。即使加了,他知道富婆小姐也不会收的。因此,他特意到小区门口的ATM机取了三千块钱现金,偷偷放到了她包里。
    这些天来,她也没跟他提起这笔钱,他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今天见面,她会把钱还给他。
    zou先生,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平等的,我不需要你特别照顾我。今天咱俩见面,产生的所有费用都AA好吗?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秋词不妨将一切都摊开来讲清楚,也省得后面闹得不愉快。
    父母重男轻女,她自小所受到的都是不公正的对待。在她内心深处,她太渴望被公平对待了。她讨厌别人厚此薄彼,也不喜欢被特殊照顾,她只需要别人正常对待她就好。平时邹盼盼对她诸多关照,她默默接受下来,过后总会以其他方式回报。
    想到她的原生家庭,邹行光很快就理解了她的坚持。
    抱歉,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咱们就AA好了。
    晚餐结束,接下去就要切入正题了。两人开始找酒店。
    找的是一家快捷酒店,开了间大床房也才三百块。
    秋词口口声声说不要别人照顾她。可在酒店这块,邹行光明显是在照顾她的。他平时肯定不会住这么便宜的酒店。打脸虽迟但到,她觉得老脸火辣辣的。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邹行光及时说:我平时很少住酒店,是不是四星五星对我来说没差别。
    秋词觉得他肯定是在安慰她,让她别有压力。
    反正就约这一次,他要照顾她也就这一次,无所谓了。
    这么一想,秋词分分钟释然了。
    前台工作人员登记完毕,将房卡和两张身份证一起拿给邹行光。
    和上次一样,他留下了自己的身份证,秋词的身份证一眼没看,直接递还给她。
    他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姓甚名谁,今年几岁,家住哪里。
    他无疑是个合格的网友,从不打探她的三次元隐私。
    电梯腾腾往上升,两人离得近,秋词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海洋香调。
    她的感官后知后觉地活络起来,滞后的紧张感也一点一点爬满了心房。
    这次是真的要开始干坏事了!好刺激哦!
    电梯终于停在了15楼。
    邹行光先跨出电梯,见秋词还杵在原地没动,他出声提醒:到了。
    哦!秋词赶紧跟上他。
    见她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邹行光轻易就联想到了她的宠物,那只同样呆的小鹅崽。
    这次怎么没带百万同学?男人的那双黑眸掉满清浅的光线,笑意一圈圈晕开,语气调侃。
    秋词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瘪瘪嘴,带它来没用,我把他丢家里了。
    今天不需要壮胆了?
    邹行光回想起她那天说的话,带百万同学来酒店是为了壮胆的。
    秋词脱口而出:知道是你,我就不怕了。
    他愣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房间在走廊尽头,踩过一地柔软的红地毯,秋词双脚漂浮,像是行走在云端,分外不真实。
    找到相应的房间,邹行光刷开门。把房卡放进电槽取电。顶灯通电后,光线四散,一室明亮。
    他把房门锁上。
    秋词卸下自己的帆布包,坐在床沿,一双腿开始小幅度,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知道是邹行光,她不怕被谋财害命。可紧张还是紧张的。上次没成,这次还是第一次约.炮。紧张感和羞耻感并存,迅速在体内发酵,并控制了她的大脑。
    她摁住自己的腿,故作镇定地开口:zou先生,事先声明哈,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我也做不来的。
    邹行光低头拉自己的背包拉链,手停顿了一下,低头失笑,好。
    秋词抱上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她冲完澡出来,发现大床已经变了个颜色,有人在原来的白色床单上另外铺了一层浅绿色的细格床单。
    你换床单了?她面露惊讶。
    邹行光站在窗边回复病人的微信,闻言转了个身,目光触及女孩温和的眉眼,轻声解释:我有轻微洁癖,到外面住酒店都要自己带床单。你不介意吧?
    怕她不放心,他又补充一句:这床单是新的,买来我就过了一遍水,没睡过。
    当然不介意!秋词也担心酒店床单不卫生,只不过她没有邹行光这么细心,把床单都带来了。
    她裹着浴袍坐到床边,闻到了一股青柠味的洗衣液清香,好香呢!
    她晃了晃自己的腿,zou先生,你去洗澡吧!
    我出门之前刚洗过澡。邹行光把窗帘给拉上了,隔绝掉了外头细碎缥缈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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