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跟在她身后,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想要一探究竟,于是大胆朝蔚渺伸出了手。
    她的手还没触到蔚渺,就被对方抓住,痛意传来,容语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蔚渺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解释,容语怔了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你身上有个虫子,我帮你拿掉。
    哦?是吗?蔚渺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
    容语刚想辩驳一下,蔚渺放开她的手转身,好像并不想听她说什么。
    容语咂咂嘴,仿佛还能尝到那股甘甜,随后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比被烈日炙烤三个小时还要红。
    走至一处绿洲,蔚渺蹲下身去,掬了一把水,容语见状连忙道:师父别喝,这里处处都是危险,这水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蔚渺看她一眼,唇角漾起一抹微笑,然后把水捧到了嘴边,小幅度的喝起来。
    这个动作让容语莫名想起自己之前,她的眼神不受控制的望向蔚渺胸口,然后快速移开,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蔚渺喝了几捧水,起身问容语:你不喝吗?
    容语听到她的声音一紧张,脱口而出:我喝你的就行了。
    话一出口,容语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小心翼翼的看蔚渺一眼,发现对方正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她慌忙低下头去,蹲在水边狂喝了几口。
    好喝吗?耳边传来蔚渺的声音,不似之前那么清冷,多了几分柔情。
    容语想都没想点头:好喝。
    蔚渺又问:比之我的如何?这次靠得更近,说话时热气喷洒在耳朵上,让容语浑身一震。
    容语知道这是送命题,僵着身子不说话,蔚渺似乎很不满意她的表现,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越发娇媚:不肯回答,那为师可要罚你。
    厮磨耳垂已经让容语难以忍受,蔚渺却故意放慢速度,等她红着脸往后缩的时候,按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后退,唇也开始往前移动。
    容语浑身充满了躁意,在蔚渺的唇贴上来的时候主动张开了嘴,跟她唇齿纠缠在一起。
    蔚渺的唇瓣带着凉意,很好的抑制了她心里的躁动,这个吻深沉而绵长,直到两人嘴里的空气所剩无几,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容语依旧不敢看蔚渺,眼睛低垂,眼尾带着一抹薄红,心如擂鼓,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这就是你对为师存的心思?
    蔚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容语连忙解释:不不是。
    蔚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谑笑道:既然不是,那就继续寻找出口吧。想来也是,你这种蠢丫头,怎么敢肖想为师。
    容语感觉心口插了一箭,拉住想要离开的蔚渺,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从来没想过,自己遵守礼仪竟然会被嘲笑,既然做师父的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今天她就要以下犯上。
    蔚渺挣扎一下,两人双双跌进绿洲里,冰凉的水浸湿衣服,降低了皮肤温度的同时,也滋生了些别的东西。
    容语一开始还很温柔,后来就开始加重力道,按着蔚渺席卷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师父师父
    她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模糊了起来,心随意动,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
    太阳落下,绿洲里的水也变得冰冷刺骨,容语把蔚渺从水里抱出来,使用灵力将两人的衣服烘干,蔚渺依旧缩在她怀里不肯起来。
    师父,要我抱你走吗?
    马上天就黑了,夜色降临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得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才行。
    蔚渺声音沙哑:难不成你想让我自己走?
    容语轻笑:抱你就是了。
    怎么觉得师父突然娇气了起来?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没走几步,脚下的沙子突然流动起来,地上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深坑,堵住了容语的去路。
    周围一切变得虚幻起来,就连怀里的人也越来越轻,忽而一道白光从空中射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蔚渺清冷的声音。
    看看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连这么低微的障眼法都看不出来吗?
    容语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像一阵烟雾一样散去,就像从未存在过。
    眼前的白光越来越刺眼,她下意识遮住眼睛,等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身处在成为废墟的房子前,阳光正盛。
    蔚渺看着容语,眼底似乎压着某种情绪,但在容语望向她时,她却移开了眼神。
    容语也知晓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她只想知道师父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
    社死,实在太社死了!
    师父
    闭嘴!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容语懵了,心想难道师父知道?可如果她知道的话,反应不可能这么平静,按照她的性子,难道不该把以下犯上的徒弟一掌拍死吗?
    蔚渺低垂着眼睛,神色十分纠结。这不知死活的孽徒,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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