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战斗,金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一开始,两人都还记得这是在神宵宗、云霞院,尚留了几分余力随着战斗的进行,渐渐也打出了几分火气。
    确切的说,是燕天行打出了火气至于望帝归,似乎是在故意耍着他玩每次能够直击要害之时,他却又偏偏留手了几分。
    云裳侧首看向江月白,望帝归似乎并未尽全力?
    江月白点头,毕竟这是神宵宗。
    言外之意,如果燕天行真是在神宵宗死了,他们也不好交代。
    望帝归如今这般做为,一来钝刀子割肉,更能让他出一口恶气;二来,他还记得江月白如今就在旁边看着呢,而面前的人是江月白带回来的客人。
    至于有可能并不是客人?望帝归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不是客人,以他所知的江月白的性格,早送对方离开,或者直接投胎。
    如今望帝归的心态就是,只要江月白没有开口,他就能继续多收几分利息。
    浑然不知,这一切正是江月白所希望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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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江月白看向云裳,燕天行要败了。
    嗯?云裳疑惑的看向江月白。
    江月白微微一笑,眼眸里有几分云裳看不懂的神色,可还满意?
    云裳一愣,如今这般,是为了替她出气?云裳眼神复杂的看向如今形容狼狈的燕天行,要怎么告诉大师兄,她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点感谢这位千里迢迢的过来嗯,退婚?
    毕竟这是她想办,却被所谓剧情限制不能主动去办的事情,如今这位送上门来,岂不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想到此处,云裳心中一跳,可不能把这位给打晕了,不然要退婚还得等下一次机缘,连忙看向江月白,可以了,可以了!多谢师兄。
    之后,她又怕江月白误会什么,连忙以口型示意,「退婚,正事要紧。」
    江月白点头,撤了殿中的阵法,把桌椅摆件都恢复原样,这才看向场中,咳,两位给在下一个面子如何?
    听到江月白开口,望帝归又眼疾手快地挥了一掌,给燕天行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之后戴着拳套的手轻轻一挥,几滴鲜血洒落到地上,利刃缩回拳套,拳套又恢复成滴血不染的无害模样。
    显然望帝归一边战斗,一边还分神注意着江月白的神色呢,这会儿江月白开口,就率先停手了。
    咳燕天行已经是强弩之末,猝不及防又受了一掌,一下子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咯了一口血。
    望帝归最后欣赏了一眼他的战绩,十分满意地负手走到一旁坐下。
    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燕天行,云裳心中一紧,「不会要晕吧?你可一定要坚强!」
    不知道是不是云裳的祈祷有了作用,燕天行缓了片刻,抚着胸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跄了几步,走到一旁坐下。
    此事,江仙尊该如何交代?燕天行面色不愉,却又不敢再去招惹一旁的望帝归,环视一圈,看向江月白。
    误会一场罢了,何须交代?江月白不以为意。
    误会?燕天行声音拔高,所谓的误会,让他伤重至此?自从他闭关出来,并决定南下除妖之后,就仿佛事事不顺。
    怎么?你有何意见,大可出了神宵宗之后,与这位自行解决!江月白沉吟片刻之后,看向望帝归,又加了一句,在下绝无意见。
    望帝归双眸一亮,当真?仿佛立刻就要冲出神宵宗再与燕天行大战三百回合。
    燕天行一噎,倘若是他全盛时期,还有几分把握,如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还真是不敢应声。
    傲气如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狼狈至此,甚至不敢再次迎战。
    要不是云裳在所谓的灵音镜上直播,他也不会南下找云裳退婚,也就不会遭此横祸,燕天行心中又对云裳生出几分怨怼来,转移话题,江兄说笑了,我此次前来,是有事相商。
    昔日,我与云裳定下婚约,实为宗门长辈之意,我二人在此前从未见过此次见面,当真是此来,我欲退婚!燕天行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话语中的意思是分明是云裳如今配不上他云云,暗讽云裳性格恶毒,最后直奔主题退婚!
    心心念念退婚的云裳,听到对方找出这一大堆理由来,不由地都为他着急,直到他说出退婚二字,而外面依然万里晴空,未见一丝阴霾与雷霆,看来确实是到了剧情点了云裳心中大喜,连忙把准备好的碧玉簪扔了过去,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一别两宽,各生欢喜2。
    云导憋了这么久,说出这句话之后,顿觉神清气爽。
    这碧玉簪材质不错,据说还是一件地阶法器,不过云裳却丝毫没有留恋之意,她可没有把这绿油油的簪子簪在头上的欲望,「嗯,绿色此物不祥!还是留给那朵白莲花消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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