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寒舟仅仅只是想喝一杯喜欢的咖啡而已,苏以尘调的咖啡永远最对他的口味,秘书做的缺少了一份独有的味道。
    明明是同样的配方
    他烦闷的将手机扔在地上。
    顾寒舟透过手指缝望着空旷又硕大的办公室,蓦地感觉到一阵空虚。
    14:00
    会议室内。
    顾氏集团高级管理层纷纷落座,研讨公司内部规划以及与云盛的合作事宜,当然这场会议的重点是与近年来黑马崛起的云盛公司有关。
    云盛现如今已经成长到我们几乎无法撼动的地位,这家公司背后的神秘人商业头脑太强,而且背后交涉的人脉很广,不止我们还有陆氏集团也在想方设法与云盛合作。我们应该想的是怎样合作而不是收购,我觉得以云盛幕后创始人的头脑与野心,不会心甘情愿被收购。
    我也觉得。
    其余高层领导纷纷同意点头。
    会议中重点围绕云盛又交流讨论了许多。
    一直到四点,会议结束。
    顾寒舟心情烦闷着,开车回到家。
    顾家宅子很安静,像往常那样安静,多了一个保姆,多了一个修剪花朵的园丁,这些事情原本都是苏以尘在做。
    顾寒舟进入顾宅里。
    顾轻舟蔫蔫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看见他回来,虚弱的喊了一声:大哥。
    顾寒舟蹙眉怒道: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像什么样子?
    顾轻舟耸了耸肩。
    顾寒舟看到地下的瓜子壳,以及凌乱的桌子,凌乱的书本,心情烦上加烦。
    苏以尘知道他有洁癖,所以他在家的时候,家里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凌乱不堪?!
    他怒道:顾轻舟,把这些都收拾干净!
    反正有保姆。顾轻舟不理解大哥的愤怒点。
    顾寒舟怒骂了一顿弟弟,便上了楼。
    顾轻舟嘟哝道:有病吗?这几天跟吃错药一样,倒处找别人不痛快。
    .
    顾寒舟躺在大床上,抚摸额头,习惯性的伸出手拿起杯子喝茶。等杯子放到嘴里他才发现,杯子里面没有茶水。他更加觉得烦燥。
    苏以尘在的时候,杯子里的水永远温度正好,他永远都不用为这种小事情烦恼。
    苏以尘在的时候,会温柔又贴心的帮他揉揉头,轻声地叮嘱:先生每天工作太晚也太劳累了,要少熬夜。
    顾寒舟眼圈很黑,难掩疲惫,他第二次打开苏以尘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顾寒舟没有他本人的手机号码。
    他其实很想雇佣苏以尘回来给他做保姆。
    毕竟苏以尘没有多少钱,他的母亲治疗费用很贵,一年都要几千万,苏以尘一定会很快没钱,到时候走投无路
    顾寒舟想起苏以尘泪眼涔涔的模样心中不禁又开始可怜他。
    苏以尘离了开他,根本无法活不下去。
    苏以尘对他用情至深,爱他不求付出,卑微又可怜,
    他想让苏以尘回来自己身边,还不是勾勾手指,轻轻哄一哄的事情。
    他让人查了苏以尘本人的号码。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三声,然后被挂断了。
    这是被拒接了
    顾寒舟蹙眉,又打了一次。
    这一次,电话接通。
    那头传来苏以尘疑惑的声音:顾总?
    顾寒舟轻笑,他果然爱我,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记得如此清楚。
    苏苏,你缺钱吗?
    我可以高价聘请你回来做顾家的保姆。
    顾寒舟没有等到回答,他不解地蹙眉。
    苏以尘冷静又疏离的嗓音传来:顾总,我们已经结束关系了,以后也不用再有任何交易关系。
    顾寒舟紧紧捏着电话,心头的无名火一下子被挑起来,他疲惫泛红的双眸此刻犹如生气的兽,他阴沉道:你别不识好歹
    嘀。
    通话已中断。
    顾寒舟脸色难看极了。
    苏以尘把他的电话挂断了。
    以前苏以尘从来都不会挂断他的电话!
    他怎么敢先挂自己的电话?!
    无名火直冲脑门,顾寒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将手机摔在了地板上,手机零件被甩到七零八落,他骂道:苏以尘,你算什么贱东西?!不识好歹!这是我给你唯一回来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不要来求我!
    他在书房里发火的样子被家里其他人注意。
    顾轻舟呆呆的望着他这幅情绪失控的样子。
    他轻轻掩上门,悄悄给苏以尘打了电话,低声道:苏苏,我大哥发了好大的火。
    苏以尘回:关我屁事。没有大事就别找我。
    话落就挂断了。
    顾轻舟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机。
    顾寒舟发了火,躺在大床上头疼了许久,一直到晚上十点钟,他才打了电话给商业的合作伙伴,一起相聚在云间酒吧喝酒。
    他不知道头为什么会疼,心口也很闷,他需要借酒浇愁,喝了酒就会好受些。
    云间酒吧的卡座内。
    众位江市的大佬们云集,凝视着顾寒舟不停地喝酒的样子,面面相觑。
    顾总这是遇到情伤了?喝成这样。
    顾总都要与夙夙订婚了,两人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有情伤啊!
    我估计顾总是高兴吧,终于可以和等待多年的白月光修成正果。是该庆祝一场。
    一位戴眼镜的总裁推了推顾寒舟,举起酒杯,笑道:顾总,恭喜你,即将与夙夙订婚!
    顾寒舟已经喝得很醉,他满脸通红,一身西装革履也遮掩不住男人有些颓靡的模样。他接过酒不停地狂喝,随手抱着一个人,低声道:苏苏
    那戴眼镜的总裁哈哈笑道:顾总喝醉酒也不忘记喊夙夙的名字啊。
    痴情啊!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声喊的是苏苏,那个叫苏以尘的。
    哦?戴眼镜的总裁觉得有点意思。
    这些对话,被卡座一旁的陆鸣封全部听了进去。
    陆鸣封来云间酒吧查那天苏以尘被四个老总带走后发生的事情,正好酒吧的监控正在维修无法调取,他于是听了老板的描述。
    老板说那天苏以尘进入包厢内,半个小时后就出来了,他被下了催.情.药物,衣衫不整地出来后,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抱走,不知所踪。
    陆鸣封越听越恨自己当日的见死不救,他的心越发沉入谷底,半个小时足够时间让那四个禽兽对他动手动脚。后来大半夜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拖走不知所踪陆鸣封完完全全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到底遭遇了什么。
    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腥炼狱深渊之中,他那需要人保护的可怜弟弟,究竟曾遭遇过怎样不公的待遇和现实的黑暗。而这些本不应该是他承受的。
    令陆鸣封浑身发抖绝望的是,赐予弟弟不公待遇的人之中,还有曾经逼迫弟弟下跪践踏弟弟尊严的自己。
    陆鸣封紧紧捏着文件,红着眼眶,听隔壁卡座传来的声音,手上的骨头声咯吱响起。
    顾寒舟醉酒撒酒疯,他用拳头重重的拍桌子,红着眼眶怒道:我呸!苏以尘,他算个狗屁?!不过就是我养的个下/贱的biao子!他喜欢我!呵呵!他也配么?我喜欢的人,是夙夙!是是裴夙月!不是苏以尘!
    他是个什么垃圾东西?他也配跟夙夙比么?也不瞧瞧他自己那个样子,天天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天天讨好我!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好好好。旁边的人把他拉了下来,好一阵哄后,又风流地笑道,那你尝过苏以尘的滋味吧?他味道怎么样?香不香?
    顾寒舟浑身酒味,男人在外要尊严,他不会将自己没有与苏以尘有过关系的事情说出去。他于是冷笑,荤话不停地往外讲:香,不仅香,还很骚,耐襙,真是贱得慌,妓n都没他骚。给他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说那天你们玩的很大,把他扔给四个男的玩,怎么样?怎么样?我可以玩儿一玩儿嘛?那脸那屁股真我好看,搞得我也想爽一爽。一个总裁摇晃红酒杯,微微眯起眸
    呵!他被那么多人碰过,一定脏死了。戴眼镜的总裁嫌弃的皱眉。
    就得这样才好玩嘛!哥几个好久没玩过那么骚的小男生了,前几天收了一个但是不听话!嘿!被我打的半死不活,这个苏以尘性格怯懦,我让他跪在我跟前,他都不敢不听!
    顾寒舟不停地喝酒,冷笑道:苏以尘的确是最好玩的小情人。只是只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买醉,更不明白为什么说到苏以尘就情绪激动无法自控,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完这些话心里更加苦闷。
    就在他与好友们风流话,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时。
    顾寒舟手里的酒杯被人抢走,酒水从头淋到了脚。
    顾寒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就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眼冒金星,头晕眼花,恶心的把酒都吐了出来。他被人拎着衣领,被人往脸上又揍了三拳。
    周围的人都惊呆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第055章 白月光单膝跪地向替身求婚求爱(感情戏)
    陆鸣封眸中猩红,似要滴出血来。一股子狠劲驱使他一拳又一拳抡在顾寒舟的脸上。
    顾寒舟被掐的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发晕,醉酒的他无法看清眼前的人,本能地抓住陆鸣封的手试图挣脱开,他大声嘶吼一声,红着眼打回去。
    陆鸣封练过,他占据了上风。
    一拳头,接着一拳。
    顾寒舟,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算那根葱?
    宸宸是你能羞辱的吗?
    你凭什么随意践踏他的尊严,你凭什么践踏他对你的喜欢!
    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如此殴打肉搏,场面混乱无比,酒瓶子碎在地上,七零八落,可怖无比。
    顾寒舟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流了满脸。
    众人看得呆住。
    戴眼镜的西装总裁连忙上去拉架:陆总!陆总!有什么事情什么矛盾我们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啊!
    是啊,两家是世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必为了一个玩物兵戎相见呢?
    玩物一词让陆鸣封瞬间将矛头瞬间指向了说话那人。
    玩物?陆鸣封红着眼一字一句重复。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拎起那人的衣领,在你们眼中,他就是玩物吗?
    拉架的眼镜西装总裁被陆鸣封这眼神盯的头皮发麻。
    这陆总,你到底怎么了?
    从前我们说起苏以尘的时候,您也不是这个反应啊。
    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眼镜西装总裁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总。他看见陆总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绝望的悲恸情绪写在脸上。
    两个男人为了个小金丝雀打起来,这
    眼镜西装总裁不禁怀疑陆总是不是苏以尘也抱有那种心思。
    陆总,反正苏以尘现在已经离开顾家,现在已经没有主了,您可以趁现在把他抢过来。只要您喜欢,随时可以把他的信息资料都扒出来,据我所知,他有个患病的母亲,苏以尘那个人很重感情,可以拿他的亲人逼迫威胁他
    眼镜西装总裁自以为说了很好的提议,还在洋洋自得。
    下一秒,拳头就狠狠地砸到他的脸上。
    你他妈敢!
    眼镜碎在酒吧的地上。
    他捂着流血的鼻子,近视眼的他,犹如无头苍蝇一样,满地找眼镜。
    陆鸣封红着眼眶,一股由内而外无力感充斥心头。
    他不禁悲从心起。
    他的弟弟,本该被父母哥哥宠爱着长大,一生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为了金钱出卖尊严,寄人篱下地看别人的眼色,伺候讨好他人,还要被外界如此羞辱。
    从小到大,他甚至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也有他这个做哥哥的责任。
    卡座的其余人脸色各异,不敢上前去劝。
    无人知晓陆总为何突然对顾总拳脚相见。
    这二位大佬虽然水火不容,各自利益有冲突,但,他们每次见面只在暗地里争锋相对,没有将事情闹到台面上来。
    瞧陆总的模样,简直是气到发疯了。
    陆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好好说。
    几个人一同上前来劝慰。
    顾寒舟倒在卡座前,冷眼盯着陆鸣封的背影,胡乱的擦拭止不住流出的鼻血。跌跌撞撞站起来,他的声音嘶哑无比:陆鸣封,今天的仇,我们走着瞧。
    陆鸣封回过头,眼神宛如虎豹狮子丛林之王一样锋利狠辣。他握紧带血的拳头,骨头声不住地咯吱响,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顾寒舟杀了。
    顾寒舟,走着瞧。
    至此,顾家与陆家两位长子算是撕破脸面。
    顾寒舟碰了一把鼻子,全是血,他疼得嘶一口气。
    酒吧老板不敢得罪这边的几位商政界的大佬们,只敢远远看着。
    顾寒舟让司机带自己去了医院。
    酒吧里的风波算是平息了。
    这件事些许地流传出去,甚至传到了苏以尘耳朵里。
    此时苏以尘正在与裴夙月一起在咖啡厅喝咖啡。
    苏以尘啧啧道:听说顾寒舟与陆鸣封为了你撕破脸皮打起来了,夙夙,可惜我没在现场观看直播。
    裴夙月冲着苏以尘轻轻一笑,他舀了一勺甜点送到苏以尘嘴边。
    别人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只喜欢关注苏苏。
    苏以尘张开嘴巴接过裴夙月喂来的甜点。修长白皙的五指轻轻搅动咖啡,他眉毛轻挑,望着对面长相绝色漂亮的裴夙月,笑道:夙夙真是祸国殃民,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裴夙月大拇指轻轻抹开苏以尘唇边的白色奶油,瑞凤眸幽深,下一秒,他笑得温柔而体贴:是很多人喜欢哥哥才对。
    苏以尘轻轻搅动咖啡,他托着手双眸微眯看向对方的嘴唇。
    目光往下移。
    黑色皮质颈链牢牢地圈住雪白修长的脖颈,衬出一丝涩气。
    那是他让人定制的颈链。
    颈链内侧刻有他的名字字母缩写。
    今天裴夙月穿着洁白干净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完美的五官以及妖异的红色泪痣,脖颈的颈链,绝美又禁欲。
    只有苏以尘知道,裴夙月里面穿戴男士贞/操/锁。
    唯一的一把钥匙在苏以尘的手上。
    苏以尘这些天与裴夙月磨合得完美,二人对彼此的身体开发得也越来越熟练。
    可我只喜欢你。苏以尘伸出修长的腿,轻轻地蹭裴夙月的腿。
    就像是在顾家餐桌底下隐秘的一幕。
    刺激又欢愉。
    苏以尘一双眼眸紧紧盯着裴夙月。
    哥哥
    裴夙月喉结轻动,一双瑞凤眸失神且饥渴地望向苏以尘。
    犹如被主人拿着香肠诱惑的小狗狗,一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香肠看,垂涎欲滴,恨不得将香肠吞入腹中,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训练有素的狗狗不敢抢香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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