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等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顾长逸松开双手,挪至后面,突然勒紧裙身,穆冰莹下意识收紧腰腹,抬起下巴,轻哼出声。
    她的眼神还在看着落地窗,里面的人身姿更凹凸有致了,尤其是被他勒紧的腰身,如同柳枝一般纤细窈窕,胸部凸显得饱满挺翘,她自己都看得脸红心跳。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腰身改成这样就够了,臀部也得收紧,现在过于宽松了,凸显不出来你的臀有多翘。
    穆冰莹耳朵瞬间变红,下意识想抬手把婚纱拖下来让他改。顾长逸却拉住抱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抬起来,轻咬着她的耳垂,最好的模特就是你,我要在你身上改,那样才能改得合身。
    在我身上改?穆冰莹终于找回了声音,紧接着又被这话吓到了,再接着又愣住了,你改?
    当然。
    顾长逸松开抱着她手臂的手,跟着松开了紧着裙身的手,穆冰莹将一直压抑着的一口气吐出来,从落地窗里,看到他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一个工具包,里面有剪刀,有针线,尺子。
    剪刀是那种裁缝用的又长又重又大的剪刀。
    穆冰莹想到他说要在自己身上改,心口顿时颤了颤,但没有吱声,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力,肢体掌控权还在他手上。
    冰凉的拉锁没有被体温捂热,顺着脊椎滑下后,紧贴着肩膀的肩带慢慢往两边滑,镜子里的影子也没刚才那么窈窕了。
    要把拉链拆掉重新缝。
    随着这句话落下,冰凉的剪刀突然穿进婚纱里,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动作,穆冰莹先前没起来的鸡皮疙瘩,瞬间全都爆了起来。
    感受着锋利的剪刀抵着后背,耳边传来剪布的咔嚓咔嚓声,穆冰莹的心脏止不住发颤,怕锋利的剪刀剪到自己,又信任他不会剪刀自己。
    身体因紧张热得冒了一层细汗,刀身却又冰凉彻骨,冰火交替之外,他的手背因为拉着衣服,凸起的指骨磨着她的皮肤,似乎用以她的脊柱作为支撑,每响起一声咔嚓,他的指骨便顺着她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下走,酥麻蔓延从脊椎开始蔓延全身,让她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他在剪着她的脊椎。
    穆冰莹紧张得并拢双腿,汗滴顺着下巴流到锁骨,不断咽着口水。
    突然,他的手伸到中间,提醒她,不可以并得太拢,否则等下缝好的尺寸,是按着你并拢腿之后的尺寸,不能用正常步伐走,只能小步小步的挪动。
    穆冰莹立即分开双脚,留出一些缝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顾长逸并不像他声音表现得那样平稳。
    他正双眼微红,看着她的后背。
    双肩薄削,肩胛骨优美,每当他顺着脊椎往下滑一截,她的肩胛骨便会轻轻颤动,就想像是藏着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在底下练习着如何振翅起飞。
    每一次轻颤,都美得动人心魄。
    最让顾长逸难以忍耐的是她的肌肤,色如她第一次剥开的菱肉,姿如观音手里的玉净瓶,前者雪白鲜嫩,他尝过了滋味,渴望再尝一遍,后者高洁神圣,他想虔诚地跪下,一遍遍亲吻。
    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他现在渴望至极想去触碰她。
    但只能忍住,不能停在这一关。
    拉链被卸下来了,穆冰莹察觉到了他开始缝制,松了口气,暂时不用再忍耐之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下一秒,一根微不可闻的细针针尖突然抵住了她的后背。
    不疼,却瞬间让她全身上下再次汗毛竖起,比之前者还要难以忍受,针尖仿佛能顺着张开的毛孔穿进她的骨缝里,碾着她的每一根骨头,让她忍不住眼眶湿润,脚趾弓起,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声音。
    站好。顾长逸手掌撑住她的后背,他终于可以直接触碰了。
    穆冰莹十指紧握成拳,关节泛着粉意,她胳膊上的绒毛发着抖,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无措。
    快一点,缝。
    她催了,不管用。
    他缝得很慢,很细致,经过缝制的走向,穆冰莹知道了,他是真的会缝,明白了他为什么说这件婚纱很安全。
    因为这是他亲自缝制的婚纱。
    突然,感觉他整张脸贴着她的后背,穆冰莹挺直细腰往前,下意识想躲,以为他要做什么,等了两秒,听到一声微弱而熟悉的声音,得知他是在咬线。
    一边已经缝制好了,打了结,他把线咬断。
    有剪刀为什么要用嘴嘴巴咬?
    穆冰莹最受不住他的慢和磨,宁愿他直接点,快一点,可他偏偏每次到了这种事上,就变得极其有耐心,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怕剪到你。
    刚才贴着她的后背剪了那么久,没觉得他有一丁点害怕。
    穆冰莹心里想说,却没机会说,察觉到他重新开始缝制另一边,针尖似有若无碰到她,先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想抓住两边裙摆,抑制住骨缝里的酥麻,又怕打扰了他,只能再次握成拳,手心汗湿得手指打滑。
    不知道这种忍耐还要熬多久。
    唔
    这一次,他咬线的时候咬到了她的肉,穆冰莹感觉一阵电流穿过骨缝,泪珠直接从眼角滑了下去。
    她就知道,她防了这么久,紧张了这么久,就知道他一定会误伤到她。
    抱歉。
    他道歉了,穆冰莹从他的声音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抱歉。
    她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两个月,她都忘了,他原本有多坏,心里全是藏着逗她的坏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穆冰莹脚趾抓着地板才能站住。
    终于,她彻底站不住往后倒的时候,他伸手接住了她,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穆冰莹放松紧绷的身体,轻轻喘着气。
    第105章
    顾长逸突然将她横抱起来, 走到落地窗边,看,改得非常合你的身材。
    穆冰莹怔怔看着落地窗里的人,长发披肩, 面色酡红, 眉腻如水,白色蕾丝紧紧包裹着她的上半身, 腰身收紧得严丝合缝, 凸显出胯臀婀娜多姿,长尾拖地, 摇曳出性感的弧度, 妩媚却不媚俗。
    顾长逸走到阳台,从根部剪下一支粉色玫瑰,走到她身边,将玫瑰花茎插到散落的头发中间, 接着分成三股,慢慢把头发编起来。
    蓬松的辫子裹着绿色花茎,顶端生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玫瑰,她的气质瞬间变得精致而慵懒。
    这是鱼尾婚纱,只有你的身材比例, 你的胸围和臀围才能撑得起来这种款式。
    顾长逸双臂穿过她的腰身,缓缓向上挪动, 一路抚摸到她精致的锁骨, 吻着她的耳畔侧脸,手从锁骨伸进去检查尺寸是否合身, 有弹力的布料, 刚好可以容纳我的手。
    穆冰莹紧贴着他的胸膛, 脚底发软,愈发站不住了,他的胸膛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仰倒在他的左肩,仿佛是自动送上了门。
    这是她求救,主动的信号。
    顾长逸立马侧头亲吻着她的嘴角,轻轻咬着吮着她的唇瓣,没有过于折磨她,很快彻底堵住了她的唇,深深缠绕。
    穿着鱼尾婚纱,这一次她感觉自己不是沙漠里长期干渴,即将死亡的人,她觉得自己是一条被风浪卷到沙滩上的鱼。
    因为没有双脚,走不到海里,挣扎打挺了很久,眼看着大海近在眼前,海浪一次一次涌上沙滩,快要到达她跟前的时候,浪花却不再往前,而是失去力量往后退,煎熬着她的心。
    她继续等着,熬着,因搁浅严重缺水,变得虚弱。
    奄奄一息时,海浪终于涌到了她身上。
    穆冰莹兴奋激动,她的嘴巴不断张合,喝着清新海水,海水在她舌尖留下咸湿的痕迹,她得救了,在水里跳跃摆尾,主动配合,紧紧跟随浪花的步伐,等待前往蔚蓝无尽的大海。
    然而海浪越来越轻,越来越浅,她急了,紧紧追随,想要抓住他,但不论怎么努力,他还是走了,又把她留在沙滩上。
    穆冰莹睁开潮湿的双眼,里面充满了迷惑。
    看着她像是迷失的眼神,顾长逸浑身肌肉开始充血,压着她的唇瓣狠狠亲了几下,还没走开,她柔弱无骨般的胳膊便绕上了他的脖颈,她今晚是这么主动,前所未有的主动。
    顾长逸咬紧她柔软的唇瓣,重重喘着粗气,没忍住又与她缠绕了片刻,紧紧抱着揉着,想要把她塞进身体里,若不是训练多年,有着非同常人的意志力,此时绝不可能忍住退开。
    再次戛然而止,穆冰莹拧起眉头睁开眼睛,微红微肿的唇紧抿着,透露出她的不满,不高兴。
    顾长逸捧住她的脸,温柔吻了几下哄着,只是每一下都是未触及分,哪怕她主动伸出了舌尖,他也是毫不留情走了。
    干嘛?
    穆冰莹声音变得软媚,这一声差点瓦解了顾长逸的意志力,他深吸一口气,帮她重新理好了婚纱,低声道:美人鱼,想不想去回归大海?
    穆冰莹微愣,潮湿的睫毛轻轻颤着,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大海?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桅杆弓着身正嘎吱嘎吱。顾长逸将她散落的发丝挂到玫瑰上面,眼神温柔,你不是想看这样的大海?今晚就去。
    穆冰莹看着他满脸隐忍,不确定问:现在?
    现在。顾长逸贴到她的耳边,等我们到了大海深处
    穆冰莹手指颤抖,不是害怕的颤抖,这一次她清晰知道,是兴奋的颤抖,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她被这种兴奋冲昏了头脑,在他一再询问之下,冲动点了点头。
    当穆冰莹被顾长逸牵着手悄声轻步下楼,走过宽敞的客厅,来到前院,随时会有巡逻出没,随时可能会有睡不着的人出没,一眼就能看到他们的前院。
    她害怕紧张到汗毛竖起,又兴奋激动得出了一身热汗。
    想到当初两人在电影院闹完,故意抱在一起,光明正大走回来,跟今天要做的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穆冰莹不知道是自己的胆大影响了顾长逸,还是顾长逸的胆大影响了她。
    她穿着罪恶的婚纱,与他一起偷偷走到露天之下,坐上了军车,开出了院门,穿过威严的军区大院,她的心脏就像是屋顶上的白鸽,扑通扑通狂跳。
    顾长逸与哨兵互相敬礼的时候,她捏紧了盖在腿上的薄布,薄布之下是轻盈蓬松的裙摆。
    顺利经过大院,黑夜本像是吃人的野兽张开了巨口,让人打从心底害怕,不由自主瑟缩。
    两人对视一眼,却同时露出畅快的笑容,忍住尖叫,朝着黑夜奔驰而去。
    窗外的房子逐渐稀少,风吹起了穆冰莹的头发,她闻到了浓郁的咸湿味,知道离海边更近了,也知道离军区越来越远了,她彻底打开窗户,趴在窗户边上,迎着风尖叫出声:啊啊啊啊
    车里响起顾长逸的大笑声,他侧头看着她兴奋得脸颊通红,硬生生将她鬓边的粉玫瑰艳压下去,你这么对着我,就不怕我等不到大海,先把车停在路边?
    穆冰莹趴在车窗上,裁剪贴身的婚纱显得腰肢格外妖娆,臀部格外挺翘,顾长逸只看上一眼,便捏紧了方向盘,下颌绷紧,硬得发烫。
    我们真是太太太太大胆了。
    穆冰莹双眼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她抓住顾长逸的胳膊,距离大海还有多远?
    她现在完全不想去想万一被人发现了,会连累谁,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次有顾长逸陪着,她只想好好享受今晚的刺激。
    马上就到。看着媳妇兴奋难以抑制的样子,顾长逸觉得这两个月的准备都值了,海边的路石头较多,你坐稳了,别撞着头。
    穆冰莹老实坐稳,还抓住头顶上的把手。
    知道顾长逸没有骗她,海边真的快到了,她已经听到了海浪拍岸的声音。
    车子停在悄无人声的地方,穆冰莹从前车窗看到了海岸礁石 ,海浪重重拍打在上面,发出哗哗地浪声。
    夜晚的大海,漆黑一片,看着让人打从心底发寒,穆冰莹却感觉体内血液全都热了起来,叫嚣着兴奋。
    顾长逸打开副驾驶车门,将穿着婚纱的穆冰莹抱了下来。
    这个动作他一直想着,每一次媳妇坐车,他都想着要抱她下来,却因为世俗的规矩眼光,不得不忍耐,直到今晚才做成。
    鞋子。
    不需要。
    顾长逸抱着穆冰莹,沿着海岸线径直往前走。
    海风卷起穆冰莹长长的裙摆,轻纱漫舞,成了夜晚海边的风景线。
    这道风景线,只有两人有机会欣赏。
    顾长逸安排好了一切,这里原来白天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如今划为了特战之后的训练地,晚上更不会有人来。
    穆冰莹的心神,全都放在了终于看到大海,第一次看到大海的兴奋上,还没感受到风暴,就已经被大海的波澜壮阔震撼住。
    一直等到看到了一条白船,顾长逸抱着她淌着海水,走到船上,她才反应过来。
    白船很大,光一个甲板就够四五个人横躺,船舱里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走进去发现还有透明窗户,可以看到沉寂的深海。
    穆冰莹还在欣赏着船舱,忽然感觉船身动了,转头一看,顾长逸正在桅杆下拉着绳索,白帆已经升了起来,迎风飘扬,载着她们驶向大海深处,去寻找风暴。
    来。顾长逸朝着她伸手,穆冰莹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拉着走到甲板上,又被他拉进怀里。
    顾长逸圈着她的腰,海风吹起她的长发,他侧头避开,紧贴她的脸颊,害不害怕?
    不害怕。穆冰莹张开双臂,脖颈后仰,倒在他的肩头,迎着海风,一闭上眼睛,便能听到海浪的怒吼,她听了一点都不害怕,心底反而生出了回到家的喜悦与放松。
    顾长逸将她脸上的放松都看在眼里,抚摸她的心脏,发现虽然心跳速度有些快,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不由轻笑出声:难道还真的是一条美人鱼?
    穆冰莹睁开双眼,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仰头时,满眼恋眷,谢谢。
    顾长逸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不等探索,她便主动掀开唇缝,探出舌尖,顾长逸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揽在身体里,不再忍耐,尽情接住她的主动深缠。
    穆冰莹的主动很快便被吞噬,她张着唇,逐渐处于被动,涎水顺着嘴角流下,他追到嘴角,一点一点用嘴唇帮她擦干净,擦得很慢,流到了下巴,他像是故意的,又追到下巴。
    穆冰莹下意识仰起头,给了他更多追寻的空间,他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吮,逐渐往下。
    穆冰莹眼神迷离,伸手抓住他的黑发才能站稳,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脆弱了,海风轻轻一吹,她的身体就变得摇摇摆摆。
    当拉链被他急切拉下拉链,穆冰莹收紧抓着他黑发的手,用最后的清醒打量四周,船已经离开了海岸,大海与天融为一体,除了海水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
    趁着停顿的缝隙,拉链被解开,婚纱肩带被拉下,却没将婚纱完全脱下来。
    当她躺下的时候,长长的裙摆铺满了整个甲板,尾端坠落到了海水里,就像是美人鱼的尾巴,戏弄拨动着海水。
    你现在更像美人鱼了。顾长逸低哑着声音,用力在专属于他的作业本上涂画,轻轻掀起她白皙腰肢以下的鱼尾裙,美人鱼就是这样,上半身露出双肩,长发飘飘,下半身才被裙身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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