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的长手长脚发挥优势,轻松又容易的圈着她,使得她的瞎扑棱也只是堪堪达到“扭动”的程度,而他,紧紧的将她压在榻上,因为双手双脚都抽不出空来,所以嘴上就特别用力。
    随安喊他名字:“褚!”被他轻咬舌尖,没了下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有了机会,喊他王八蛋,结果只喊了一个“王”,就又没了下文……
    亲吻能让人身体变软么?
    能。
    尤其是在女人得知男人身心干净的时候。
    随安脑子里头虽然还没转过弯来,但心却暗戳戳的摇白旗投降了,面对他略显了生涩的霸道热吻,她的大脑防线也很快的被催伐瓦解,抗拒如同秋天的荒草,被褚翌点了一把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很快的变得手软脚软,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不说,身体的某些地方也很令人羞耻的起了不符合“有仇”男女关系的反应……
    褚翌比她略好,不过是憋的久了,看上去更凶狠,也是这些纸老虎似得凶狠,掩盖了他的颤栗。
    他的大腿开始微微动弹,趁着她眼中迷茫之际,将她的双腿分开,而后压着她的胳膊的双手也开始行动,从她略显得宽大的衣襟上钻了进去。
    并且,在这个时刻的间隙,他还有空想——他刚才的观点不对,这个榻还是挺结实的,两个人在上头这么久了,都没有散架,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随安已经被他弄得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脑子里头更是填满了暖乎乎的浆糊,只微微张着嘴喘息,像被抛到岸上的鱼,又像等待浇灌的鲜花……
    随安早期刚进军中的时候是带着束胸睡觉的,就怕被人发现自己身份,可后头有卫戌保护,她也习惯了军中生活,很快的就变得不那么警惕了,事实上不打仗的兵卒们也是每天操练,这可比军训还要苦累,所以大家平常也就没那么嗨皮,解散之后就是抢饭,吃完饭恨不能就地就睡……
    随安因为担任文书,待遇略好,过了段时间,她也就慢慢将束胸放开了,毕竟身体还在发育,整天弄着,有时候特别痛。
    没想到,她放松自己之后,反倒给了褚翌便利……
    褚翌的手略带了粗粝之感,像带了电火花似得,沿着她的腰背一点点往上,让她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栗了起来……,而且,小小的山顶僵硬无比的想让他摸一摸,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褚翌摸到她的肩膀上,想起上次她受的伤,就仔细的摸索了起来,没有摸到疤痕,微微放心,然后就看到她扁扁的嘴,还有迷离的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像无力反抗的小动物……
    褚翌跟着心中一痛,她就这么不喜欢他?一刹那,大脑被这个认知刺伤。不仅如此,他更是觉得自尊受到严重伤害!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解风情
    终于,男人的尊严战胜了一切暧昧的想头,他的气息变得冷淡,抽出手就要起身。
    已经沉浸在其中的随安不明所以,正被他吊着不上不下的难受非常,见状也怒了,是对他不解风情的生气。
    关键时刻她一把抓住他的衣摆,恢复的力气将他拽了回去。
    褚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是刚才搞错了啊!
    犯蠢犯得如此及时!
    男人的尊严再次受到冲击!
    当然,这次是被自己的不明所以给气得。原本觉得自己善解人意,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不懂风情!
    随安目光如丝,褚翌被她勾得心都颤栗了,气息逐渐变得炙热,两个人呼吸交缠,他的别扭跟气闷在不知不觉间又变成了沉醉不可自拔的情热。
    她似手无寸铁,起初还能虚软的对抗一二,后头就彻底败退了下来,他却像一团火,不仅自己燃烧,还要将她也点燃起来……
    卫戌的帐子中,卫甲闭上眼打了个盹,醒来迷蒙着问:“将军还没有出来吗?”
    卫戌没理他。
    当然,卫戌也不是不好奇,但男女在一块,将军跟随安早前还是那种关系,将军能忍了一次,他很佩服,可要是将军这次还能忍住,他就要怀疑将军的性别了。
    卫甲摸了摸脑袋,将头探出帐子看了看天色,觉得再不回去就有点晚了……
    “我去喊一声将军吧!”卫甲自觉自己责任重大,有及时进谏的责任跟义务,免得将军忘了时辰,再被人参奏……
    卫戌没有拦住他。
    卫甲无功而返。
    愁眉苦脸的道:“将军没理我。”
    卫戌打了个哈欠,躺下入睡了。
    事实上,褚翌听到了卫甲的叫唤,但他那时候正卖力气,也就顾不上回话。
    随安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也只是间隙里抱怨的嘟囔一句:“你好了没有?!”
    真是伤人的一句话。
    褚翌就是不肯起来,最后随安也没辙了,闭上眼,干脆不去看他,褚翌则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可他的汗水一滴滴的带着火热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还是忍不住颤抖……
    褚翌心中满意,几乎不可描述。
    经历今日,他确定了,自己对她有一种认命的喜欢,特别容易受她摆弄。而他,是喜欢且完全的沉沦在这种摆弄之中……,就是一种觉得整个世界都剩下他们两人,他也不会孤单寂寞的欢喜。
    一时事毕,随安立即陷入沉睡。
    当她再度醒来,却发现她竟然在马上。
    褚翌将她拢住放到身前,她之前太过疲累,竟然连马背上的颠簸都没感受到。
    见她醒了,褚翌笑着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额头:“醒了?先忍一忍,还有五十来里地我们就到了,时间有些来不及,等到了中军大帐,你再睡……”
    随安心里就有些不快。夜里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要将她弄过去?
    一开口,嗓子也哑了,这下就更生气了:“我不想去。”
    褚翌都将她弄出来了,是绝对不会再将她送回去,不过吃饱喝足之后,心情大好,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尖酸刻薄,就抽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了一下,而后道:“你不是想去看看宋震云写的头一封信,我直接带你过去,你自己去纸堆里找去。”
    随安咬了咬唇,总觉得他的目的不那么单纯,可她这会儿也想起之前褚翌说的两封信笔迹相同的事,犹豫之间,也只好随他去了。
    饶是褚翌的马快,到了军营之后,天色也已经大亮,褚翌干脆解开披风,将她兜头盖住,然后出示卫甲的令牌,进了军营。
    随安下马之后,才发现身体酸软不由自己,差点就摔倒了,还是褚翌眼疾手快,将她提溜起来。
    来牵马的小兵就听见将军开怀的笑声……
    随安几乎是提着进了褚翌的军帐。
    一进去,就看到帐子角落能盛开两个人的大浴桶,她心里哀嚎一声,觉得自己彻底没救了,污王女就是她啊啊啊!
    褚翌嘴角露出笑容,示意她往里头走,这个军帐是他的私帐,平日用来沐浴跟睡觉,褚翌又注重隐秘,睡卧之处还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幕。
    “我还要议事,你放心的在这里睡一会儿,等你醒来,我有好事要告诉你。”他温柔的亲亲她的额头,不过大手就不老实了,直接扣着她的,根本不加掩饰的摸了一把。
    帐子里头昏暗非常,随安只觉得脸颊似着火,挣脱开他的怀抱,就走到他的床前,扑上去闭上眼。
    褚翌笑了一下,出了帐门,叫了卫乙来吩咐道:“看着点,今日不要让人进去。”
    卫乙应了,有点疑惑卫甲怎么没跟着回来?难道,将军看卫甲不顺眼,半路上杀人灭口了?
    卫乙被自己这个结论吓了一跳。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卫甲那种跳脱劲头,将军也是忍得够久了,他喃喃道:“今年中元节都过完了,也只好明年给你烧纸了……你好好等着,千万别夜里来找我叙旧!”
    褚翌一夜未睡,却神采奕奕,好似吃了仙丹,等议事完毕,已经接近午时,他这才想起随安早饭还没吃,也不知饿晕了没有,想到她嘟嘟囔囔的小模样,脸上又带了笑容。
    起身出来,走到私帐前头,见卫乙还守着,就命他:“去拿午饭跟热水回来。”
    帐子里头随安听到他的声音,正在收拾打扫的身体一怔,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抹布,觉得自己奴性坚强了。
    她醒了之后,枯坐无聊,见他帐子中除了床上尚算整洁,其他桌案都蒙上一层薄灰,就开启了老妈子模式,主动打扫了起来……
    褚翌的脸上就露出笑容,“带你去看信。”
    中军大帐是褚翌跟诸位将军们议事的地方,随安才进来,就感到一种浑厚的威严。
    褚翌则注意到她的曲线,觉得之前束缚一下还是好的,就出来帐子,去让人找纱布。
    再进来,就见随安正跟地上笼子里头的兔子大眼瞪小眼。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两地
    随安起身,就看见褚翌手中的纱布,她一撇嘴,上前接了过来,然后顾左右看什么地方换。
    褚翌就扶着她的肩膀带她去后头,这次倒是没有继续造次,不过随安不用他造次,脸就红如朝霞了。
    卫乙提了饭食进来,正好跟随安错开。
    等随安整理好自己出来,褚翌鬼使神差的就朝她胸前扫去,但见原来峰峦起伏的地方现在一马平川如同跑马场……
    随安不高兴的瞪他一眼,他才笑着收回目光,而后招呼她:“先洗手吃饭。”
    随安想说不饿,但肚子不争气,就走了过去。
    “怎么样?好吃么?烧鸡要现烤,现在来不及了,到晚上让他们给你烤一只。”
    褚翌突然这么客气,弄得随安很不习惯,她啃了一只馍馍,然后道:“中路军的饭食跟西路军的也差不离,味道都一个样。”
    褚翌笑:“那是,两路军中管着灶头的兵可是亲兄弟。”
    “啊?”随安呆住。
    褚翌笑着点头:“他们都是老兵了,不说别的,忠心耿耿,你想啊,要是士兵们的伙食里头被人下了药,那可真是死的冤枉了……”
    随安没想到还有这层含义。
    不过现在的士卒跟以后的军人还是都有共同点的,大都忠于职守,是轻易不会背叛的已方阵营的,所以要防备的,也不过是敌人派过来的奸细。
    褚翌则看她一口一口的啃着干粮,再瞧一眼不远处扒着兔笼子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兔子,觉得心中满足无法言表。
    不过又想起之前她杀林颂鸾不成,对自己说的那些狠话,就又抬手打了她的脑袋一下。
    随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种神经质行为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反正打的也不疼。
    褚翌见她不做声,心里也舒服不少,觉得往事可以揭过去不必再提了。
    撸过午饭,褚翌就指了一只大箱子:“前段时间上京来往的书信都在这里头,你自己找吧!”
    随安一看,那箱子都能盛开两个自己了,有些无语的点了点头。她干活也是干的多了,对于这种劳动体力的行为说不上多么排斥。
    褚翌心里就更满意了,提了个过分的要求:“顺便帮我把书信都整理一下,我交给别人也不放心……”
    随安“嗯”了一声,西路军中褚琮的书信来往也是她整理的,所以做起事来并不算困难。
    而且既然褚家兄弟能信任她,她觉得自己也得做的对得起这份信任,这可不单单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一同千里迢迢奔赴过来平乱的十几万将士。
    她分信分的很快,但就这样,还是弄到了天色将晚,一整个下午的劳动叫她腰酸背痛,正捏着宋震云写给自己的信准备起身,一双手突然帮她揉捏起腰肢来。
    话说卫甲被褚翌扔在西路军中,直到下午才往回赶,因为褚琮说反正你也不用着急了,就帮着带几封家信,从中路军那边走急件送往上京……
    卫甲好不容易收好了信,一路也是快马加鞭,结果刚到了中军帐门口,就听里头传来随安的声音:“你轻点,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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