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自花无缺出移花宫时便跟着了,这次回来也是跟在他身边的。花无缺选择跪在绣玉谷外时,两人亦是要陪着的,被花无缺遣回了移花宫。
    花无缺平素脾气好, 人也好,可他是移花宫的少主, 他的命令谁能不听。两人随侍花无缺在外也有段时间了,更是知道她们这位公子的性子,自是不敢不听。
    哎,你说公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大宫主什么脾气,谁见过大宫主心软的。荷露放轻了声音,心里难免替花无缺不值。
    荷霜下意识的往花无缺那边看了一眼,见他未醒,心里松了一口气,瞪了荷露一眼,你啊,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都忘了?咱们什么身份,若是叫公子听见了,该不高兴了。
    没想到荷霜的话叫荷露当即拉下脸来,荷霜还来不及阻止,便听荷露道:公子什么时候不把大宫主放在心上了?公子这么好脾气的人,在宫外的时候,哪回公子同人动手不是为了维护大宫主?可没想到大宫主这般狠心,公子都这样了,她还是无动于衷。
    咳咳花无缺有些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恍如一声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吓得两人纷纷跪倒在地上。
    不怪两人如此惊恐,花无缺素来脾气好,可一听有人敢说邀月的不是,那再好的脾气也好不了。荷露的话,虽是替花无缺不值,但是到底犯了公子和移花宫的忌讳。
    公子,荷露不知事,你就饶过她这回吧。
    荷霜心里明白,花无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来,分明是将荷露的话都听了个全。公子从不让人说大宫主的不是,还是早早认错的好。
    荷霜拼命的给荷露使眼色,荷露心里不情愿,可她也是明白的,遂向花无缺道:公子,荷露知错了。
    你们在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再这般不知事,我也不敢留你们了。花无缺的目光不似平时和软,多了几分凌厉,既是知错,便自己去领罚吧。下去吧。
    移花宫宫规森严,花无缺这么做一方面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谨言慎行,也是在救她们。便是再和善心软的怜星碰见不守规矩的,也不会手软。另一方面,他如何做,大姑姑怎么做,不是她们可以过问或多嘴评说的。
    花无缺连对路边的乞丐和青楼女子都比旁人多了一份尊重,可并非他觉得他们值得尊重,只是因为他觉得应当如此。
    他对随侍的婢女很好,甚至处处维护,也只是因为她们皆是女子还出自移花宫罢了。
    花无缺的话不轻不重,可对于荷露荷霜来说,公子是真的生气了。此时,荷露心中那点不情愿也丢的一干二净了,荷露荷霜纷纷谢恩退了出去。
    你啊你啊,知道公子的忌讳,还偏偏往后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荷霜没好气的对荷露说,她们俩挨了一顿罚,少说得休养几天了。
    荷露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荷霜在帮她上药,哎哟,你轻点儿,你说公子怎么就对大宫主如此死心塌地?
    荷霜手下又用了点力,荷露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又浑说,命还要吗?
    两人正说着话呢,房门却无风自开,怜星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那骇人的神色比之邀月也差不了多少。
    荷霜跪在地上,荷露一个激灵疼痛都忘了,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两人垂首不敢言语。
    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缺为何罚你们?怜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她周身的气势分明在说,不老实交代,就要把命给交代了。
    荷露荷霜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怜星一挥袖房门瞬间被关上,说!
    回二宫主的话,方才婢子们去给公子送药,见公子未醒,一时担心说了两句话叫公子听见了。犯了公子的忌讳,是以公子才罚我二人的。荷露知道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只管看着荷霜,荷霜无奈之下便硬着头皮道。
    忌讳?无缺那孩子脾气好的过份,简直不像移花宫的人,不像是姐姐跟她教出来的徒弟。这样的人会有别人不能说不能碰的忌讳?
    怜星本是不信的,可她想起花无缺跪在绣玉谷外的神情,想起方才听到的荷露荷霜两人的谈话,也由不得她不信。
    难道,无缺在宫外当真动了心?
    只她听两人说话时,未曾注意大宫主这几个字,一时还未曾联想到这么一段惊世骇俗的爱情。
    无缺的忌讳?
    是,公子脾气极好,寻常便是我们有些小差错,公子也不会责罚我们。在外对旁人亦是这般,只除了但凡有人胆敢说一句大宫主的不是,公子便会动怒。荷霜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被怜星冷眼一瞧,哪还敢有半分遮掩,便一股脑儿全都说出来了。
    屋里一片寂静,怜星面无表情,内心却已然是翻滚起了惊涛骇浪,她再没有想到叫无缺动心的人竟然是姐姐!
    当真?
    一阵风吹过,怜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荷露荷霜瘫倒在地上,面面相觑,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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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毛子的药药效够猛,也是真刺激,整只手手一抽一抽的疼,但是比前两天看起来好点了,没那么吓人了。周六了,朕争取多码点!【握拳,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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