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帝保佑他。奥德莉撇了撇嘴,闷闷地说。她跟娜塔莎碰了一下杯:他的确创造了很多工作机会,也的确提供了相当多种类的技术和大量慈善基金,甚至他的确有一份比大多数总统候选人都更光鲜的履历(奥德莉双手比V,在的确的重音上假装是双引号)。他在大都会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布鲁斯韦恩在哥谭的翻版呃至少表面上是。
    她叹了口气,又端起杯子喝了口酒:但我们都知道他和布鲁斯完全不同。虽然正义联盟不在意支持率,但在民众依旧对我们保有信任的情况下,我暂时不认为他会成功
    娜塔莎托腮听着她说话,再次叮当晃动了一下杯子,冷不丁接了一句:政府高层计划支持他上位,目前已经基本达成了共识。
    咳咳!奥德莉呛了一口。金酒的辛辣味道冲入气管,奥德莉一边咳嗽一边震惊地看向娜塔莎:什么??
    娜塔莎急忙放下杯子,拍抚着她的背。奥德莉咳嗽得眼里浮现出一层泪花,但依旧大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娜塔莎,等她把话说完。娜塔莎收回手,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往后一甩头发,干脆地说道:因为某些原因,政府认为超人类应该得到监管。这将会是一系列同步计划,推举卢瑟也是其中一环。
    奥德莉也冷静了下来。她观察着娜塔莎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轻声说:这和你的心事有关吗,娜特?
    我娜塔莎垂下了眼睛,只发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她犹豫了一下,再次抬起眼睛看向奥德莉: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面临决裂,你会怎么办,小莉?
    奥德莉的眼球轻轻一颤,但依旧直视着娜塔莎的脸。她的感知却无声而迅速地在房间内扫过一遍托尼坐在布鲁斯身边大笑,史蒂夫和克拉克相谈甚欢,无论是复仇者们还是其他人,看起来都其乐融融,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让这件事真的发生。奥德莉收回了意识,对娜塔莎轻声说道。不等娜塔莎回答,她举起了酒杯,朝娜塔莎露出一个笑容,将最后一些酒水一饮而尽:如果仅凭我自己做不到的话,我会求助于我们共同的朋友。
    娜塔莎沉默了一会儿。她笑了起来,看起来没那么徘徊了,但还是开口追问:那假如无论如何,你都没办法阻止他们呢?
    那就选择你认为正确的一方。一个利落的女声说道。戴安娜高挑健美的身影大步朝她们走来,真言套索挂在她腰侧。戴安娜朝她们挑起了一边剑眉,语气揶揄地说:女士时间怎么能少了我?
    你赢了吗,戴安娜?奥德莉笑了起来,指挥着杯子自己接了一杯冰水,飞到了戴安娜手里。戴安娜爽快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汗珠笑道:没分出胜负,不过索尔自己叫停了因为他受不了在握着真言套索的时候一直被斯塔克问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们还喝了一杯呢。
    奥德莉转头看去,正好看见索尔一屁股坐在了亚瑟旁边,抄起一个酒瓶开始狂饮。戴安娜将杯子放到一边,转过头。她朝娜塔莎露出一个微笑,低声说:曾经有个人告诉我,他的父辈告诉他当觉得事情一团糟时,要么袖手旁观,要么挺身而出。而他对我说,事实证明,袖手旁观毫无益处
    娜塔莎抬起头,看向英气凛然地站在那儿凝视着自己的戴安娜。她有着线条锐利的明艳眉眼,但她说话的语气却如此温柔:别担心事情会被弄得更糟只有你什么都不做,它才会更糟糕。相信你自己,女孩儿。
    娜塔莎终于露出了笑容。尽管被称为girl让她有些微妙的不适应,但她知道眼前这位美貌的女士拥有半神之躯和悠长的寿命,也许自己在她眼中确实是个小女孩而且这感觉非常新奇,让她觉得心里有些触动。
    娜塔莎从来没有和自己的队友或其他能被称为朋友的人说过,她有一个秘密。
    某种程度上,她和史蒂夫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来客,但和史蒂夫被冰封了七十年不同,娜塔莎知道自己是清醒地度过了这漫长的时光。她同样无法对队长敞开心扉,只能尽自己所能安抚这个被时间抛下之人的彷徨娜塔莎罗曼诺夫是个孤独的游子,从时间上游溯流而下,既没有来处也看不见归宿。
    但在这一刻,娜塔莎从眼前的这两位女性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相似又不相同的特质,正是这份特质让她产生了安心和归属感无论她们是同样有着在时间之外的记忆,还是背负着难以倾诉的故事,娜塔莎能从她们的眼睛中读到那份为了捍卫得来不易的一切而产生的,如出一辙的坚定。
    她朝她们笑着举杯,同样将杯中最后一些残酒一饮而尽。
    在这样一个万物复苏但幸好又不是完全复苏的美好夜晚,约翰华生正气愤地大喊大叫。
    夏洛克福尔摩斯!华生气喘吁吁地将一根绳索从窗户口拖进房间,一个行李箱砰地一声落在地板上,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管家或者助理或者保姆什么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跑到哥谭,把摊子扔给我,而且还要求我从你公寓的窗户里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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