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第一回 是醉了酒,第二回是我怕你被补药伤了身子,所以才帮你。而且那时候你还没长这么高呢,个子也和我差不多,所以我才不害怕
    那时候只是个青涩的少年,天可怜见,任她怎么欺负都可以。
    现在已经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身形比她大了一圈不止,又有官职在身,不怒自威,叫她怎么敢胡乱动手呢。
    她把缘由解释的很清楚,江昭元听了却失落的垂下眼眸,咬着下唇道:原来清清喜欢我少年时的样子,如今长了个子,身子也不如先前秀气,入不得清清的眼了。
    精致绝美的容颜渐渐失了光彩,像是被无情抛弃的痴情郎,连圈在她腰间的手都松开了。
    玉黎清心中一紧,暗生羞愧,说的她好像是只爱戏弄少年郎似的。
    慌忙回身抱他,抬头道:你现在也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希望这样能平复他的心情。
    自己掉眼泪不过是平常事,可要是因为她让江昭元伤心得哭了,那她才真是要心疼坏了。
    低下来的容颜超尘脱俗,说是仙君下凡也不为过,雪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细密的睫毛忽闪忽闪,一双桃花眼含羞带怯,在暗处,眸色漆黑乌亮,轻抿着红润的唇,腼腆道:清清也好看。
    只这么看着他,心中便动摇着坚持不下去了他真是太黏人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这是她的未婚夫呢。
    既是她的人,怎能放着不管。
    扭捏着缩了一下手指,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小声道:我帮你这回就是了,但只这一回,再不能有下回了。
    嗯。青年温顺着点点头,脸颊染上淡淡的薄红,懂事的拨开了余下的衣衫。
    夜里少有人走动,园子里的虫鸣格外明显,夹杂在虫鸣声中的脚步声渐渐走来。
    人到林外,方毅抬手拦住:请止步。
    来人便是今天下午过来的那一帮官员中的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停下脚步,主动求问:不知江大人可在里面?我们有要事禀报。
    方毅回道:大人已经准备休息了,再要紧的事也得推到明天,若您实在等不及,可以先告诉我,等方便的时候,我会去禀报大人。
    不行,此时一定要亲口告诉大人。
    官员固执地回答,抬头看了一眼精致的小楼,二楼上还亮着火光呢江大人还没睡。
    大人现在不方便听您说话。方毅拦着他,不让他上前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拦,官员显然不耐烦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人借故离开,不过是随口编了个谎,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国家政事耽误不得,我要去见江大人!
    一边说着就要从方毅身旁绕过去,可惜仍未得逞,被拦了下来。
    方毅清咳了一声:您误会了,大人并未说谎,他如今的确是在
    怎么可能?官员皱起眉头。
    这满朝廷谁不知道江昭元不近女色,先前有人为了拉拢他送了几个美女过来,竟被他挨个赎了身,安排着嫁给了守城门的将士,这番借花献佛,竟被他笼络到不少将士的忠心。
    人人都以为他洁身自好,无心男女之事,这会儿怎会突然在府里养起了侍妾?
    官员一脸的不相信。
    方毅也是被这些固执的官员给磨得累了,先前陪着大人在中书省便总要应付这些人,如今回了侯府,仍旧躲不过他们。
    他冷言道:您若是不相信,就自己上去看一眼,只是看过之后的后果,您自己得担着。
    楼下二人的交谈声传到楼上,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玉黎清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动作不自觉迟缓了些。
    江昭元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哑声道:清清分什么神呢?专注些,看着我。
    楼下好像有人。她有点担心。
    这阁楼上下通着,只要进了一楼便能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拐过来就能瞧见整个卧房里的景象,以及他们二人
    别去管他,方毅会去处理。江昭元的声音急躁了些,凑上来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声音喑哑,这种时候,只想着我就好。
    玉黎清红着脸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楼下的说话声停了,但紧接着便是明显的脚步声,哒,哒,哒有人踩着楼梯上来了!
    玉黎清左看右看,手忙脚乱,猛地把人按到自己胸膛上,从一旁扯了薄被来,用被子把他整个人直到自己的后背都裹起来,慌张道:是谁?
    迈着稳健的步子上楼,官员志在必得。
    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他心下一惊,呆愣着杵在了原地,本以为那些话只是江大人随口胡诌出来的,没想到真的有女人。
    下官鲁莽了,还请大人恕罪。官员慌忙退下了台阶去,停在了楼梯拐角处,低着头怎么也不敢往上瞧了。
    虽说私闯江大人的住所是很无礼,但为了政事,他愿意冒这一次险。
    如今却不同了,竟然给他撞见了江大人的私事,这可就严重了。
    官员战战兢兢等着江大人的呵斥,却没听到他的声音,只在顷刻过后,又听到了那声轻柔灵动的女声。
    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位大人请回去休息吧,江大人也已经睡下了,若真是有要紧事,可以同外头的近侍通禀。声音从容有度,娇而不媚,听上去是个端方有礼,又识大体的女子。
    是是,下官这就离开。官员来不及想太多,赶忙从屋里逃了出来。
    走到方毅身旁时,听到了一声冷哼,像是在嘲讽他不自量力。官员暗暗咽了一口气,还是把事情跟他说了。
    四周恢复安静,玉黎清蜷缩着的身子总算舒展开了,轻轻吐息,吓死我了。
    还好他没上来,不然给人看见了可怎么了得呢。
    这些官员不是最讲礼仪廉耻吗,怎会如此鲁莽无礼,失了文人气度。
    深呼吸一口,胸膛缓缓的起伏着,伏在她身上的青年却闷哼着没有应声。
    刚才也是,那个官员都要上楼来了,还好她反应的快把人遮了起来,江昭元也不说句话呵退他,还是她开口把人请走。
    你怎么不说话?玉黎清不悦道,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撑起被沿,露出里头藏着的白玉无瑕的美人,长发披肩,眼神迷蒙,红润的脸颊埋//在她锁骨上,痴迷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勾起一个撩人的魅眼,用近乎喘息的声音说:清清,我们继续吧。
    玉黎清躲了一下视线。
    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有点紧绷绷的,还有点甜甜的感觉。
    转回视线来看着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聚在前院的官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七八个人站在前厅上,连江明远都不胜其烦,找了个借口暂时退回后院,让这帮热气上头的官员们冷静冷静。
    燕王落了罪,连带着其党羽也跟着被调查,甚至查到了两位尚书头上。
    朝廷不稳,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除了皇上和丞相大人,最为重要的便是江大人的选择,尽管他年纪轻轻初入官场,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除了几个最顽固的老臣之外,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先前又被揭露出有人对江大人下杀手,始作俑者也没能得善终。
    中书省的官员都要遵从丞相大人的决定,而丞相大人年纪大了,平日里又时常得到皇上召见,他们这些四品五品的官员,很难直接面见丞相,便转而服从丞相之下的江昭元。
    燕王究竟会不会彻底倒台,再无翻身的机会,两位小皇子,又该立谁做太子。
    皇上的身体日益变差,朝中局势骤变很可能只在一瞬间,最要命的是,就在刚刚才知晓怀王回京了!
    几乎没有半点风声,怀王就这么回到了梁京,住进了王府,他手上可是有着三十万大军驻扎在岭南,此次回京,难道是有心于皇位?
    怀王并非皇帝的子嗣,在这种时候回京,怎能不让人忧心。
    若是江大人不给个决断出来,我今夜只怕睡不着了。一人叹气道。
    几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讨论着,过了一会儿,先前那个大着胆子闯进后院去寻江大人的官员,总算回来了。
    他走上前厅来,气息不稳。
    一人上去扶他,担忧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剩下的人急忙围上去,江大人怎么说的,究竟要如何处置那帮乱党?又要如何应对怀王回京一事?
    你快说话呀,你再不说,我亲自去找江大人问。有人冲动着也要往后院去。
    那官员匆忙拉住他:快别过去了,江大人要休息了。
    他却道:休息不休息有什么要紧的,把正事做完再休息也不迟。
    先前在中书省里日日熬夜也是有的,江大人对政务很是上心,如今出了此等要事,大人怎会置之不理呢。
    那官员犹豫着开口:江大人他在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闻言,官员们纷纷变了脸色。
    什么?
    怎么可能!你眼花了吧。
    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被江大人劝着来一起哄我们呢?
    那官员垂眸道:他们一同睡在阁楼上,我还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默契的安静了片刻后,一人开口小声道:这还以为江大人是个洁身自好的,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
    另一人勉强笑了两声,这样也好,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偷腥?其他人转头看向他。
    那人解释说:你们都不知道吗,江大人有个未婚妻,是老侯爷给他定下的,好像是个富商家的姑娘,只是不知名姓,好像是扬州苏州那边的。
    闻言,几人顿在了原地。
    一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紧张道:江大人行为不检,此事若是传到燕王耳朵里,岂不是又给了他反将一军的机会。
    另一人赶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反驳道:什么行为不检,你们又没有亲眼看到,快别乱说,当心给江大人听见,咱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先前那个进后院的小声嘟囔着: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那档子事儿还能有什么。
    一般上到五十,下到三十多的官员,就这么在别人家的院子里,聊起了顶头上司的私密事。
    咳咳。敞开的门外传来了两声咳嗽。
    江明远走了进来,看着这帮无头苍蝇一样急躁着的官员,冷眼道:诸位大人还没走呢?
    这就要走了,劳烦侯爷了。众人挨个作揖行礼。
    江明远没好气的看着他们,厌烦道:诸位大人日后多少该注意些,本候虽然喜欢待客,但舍弟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诸位应该也知道他的脾气,近来他身体欠佳,情绪不稳,诸位大人还是躲着些比较好。
    是是,多谢侯爷提醒。官员们点头弯腰,走出了前厅,在家丁的引路下离开了侯府。
    眼看着他们挨个走出去,江明远心里才舒坦的些,想起刚才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偷腥,忽然意识到什么,问身旁的小厮。
    昭元去了听雨阁?
    小厮点点头,嗯,这会儿也没见出来,像是要宿在那儿了。
    江明远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听雨阁里住着谁,小厮也心知肚明,提议道:那侯爷要不要去提醒提醒?
    江明远思考了一会儿,严肃的面容渐渐放松下来,轻声道:清儿是个心里有谱的,就算昭元兴致上来想发疯,也得看清儿愿不愿意。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在心上人那里吃瘪,江明远就忍不住嘴角勾笑。
    小厮见了,更是称奇:真是奇事,自从玉姑娘来了府上,侯爷和二公子脸上的笑都变多了,尤其是二公子,先前一张冷脸吓得人直哆嗦,这几天看着可有人气儿多了。
    能有个人治住他,才真是奇事。江明远赞叹着,回身往后院去了。
    小厮跟在他身旁,看到四周无人才敢问:这玉姑娘是不是先前老侯爷为二公子定下的
    府里鲜少有人知道玉黎清的身份,只当她是来借宿的客人。小厮跟在侯爷身边,这几天也能看出侯爷和二公子对待玉姑娘的态度很是不同,才有了这猜想。
    江明远没有转头看他,直视着前路,冷声道:不该你说的话就不要说。
    看到侯爷的态度,小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低头,是,奴才知道了。
    时至夜半,前院后院的灯都熄了大半,侯府才总算安静下来。
    烛火被吹灭,听雨阁中一片昏暗。
    身段清俊的美人侧卧在心上人臂弯里,用暧昧沙哑的声音悄声赞叹着:清清,你好厉害啊,弄得我
    住口。玉黎清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闷声道,当心我把你踢下去。
    你舍得吗?美人香肩半露,黏人的小狗似的往她怀里拱,幸福道,我可是你的人了。
    你!玉黎清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他,嘱咐说,这种话你私下说说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在外头乱说。
    江昭元抿了抿唇,眼神无辜又带着些怨念,像是在责怪她的不解风情。
    玉黎清知道自己没办法跟他动怒,只得折中妥协,好了好了,快睡吧。
    侧过身来,就着他窝在她怀里的姿势抱住他的臂肩,拥他入眠。
    第二天下午,将近黄昏时分,府里有人来传话,说是户部的人请玉黎清过去一趟。
    玉黎清知道是自家布匹的事出了结果,赶紧换了身衣裳出门。
    人到户部,丫鬟和护卫都被拦在外面,只请她一人进去。
    如昨日那样被人带着进了屋里去,只是这回,里头没有办公的文官,只有在等她户部的侍郎。
    看到人来了,侍郎也不说废话,直言:昨日派人将仓库查了一遍,一直查到今天早上。你家的布料的确没有问题,是有人用了劣质的布料替换了一批,才会出现抽丝的问题。
    听到自家的布料没问题,玉黎清松了一口气,但听他说是有人动手脚,又不免担忧起来,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户部侍郎坐在书案后,平淡道:替换货物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只是他说背后无人指使,刚刚已经被送去蹲大牢了。
    这玉黎清不解,他是真的无人指使,还是咬死了不敢暴露身后人呢
    我只能跟你说这些。侍郎抬头看她一眼,轻声道,剩下的事我也爱莫能助。
    您能秉公处理此事已经算是帮民女主持公道了。玉黎清拱手道谢,随即告辞,民女就不打扰大人,先行退下了。
    你去吧。侍郎低下头,没再看她。
    他已经大概能猜到,眼前这姑娘与江家的关系,如今朝廷不稳,处处都有事要忙,他并不打算选边站,只能做好该做的,剩下的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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