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看的,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不影响打球。
    叶星哲脸色一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又是受伤又是感冒的,都这样了还打什么球,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吗?
    林喻在心里默默道:这时候怕自己胜之不武了?那之前和贺东隅对战的时候呢?
    不过,看样子他的苦肉计是成功了。
    既然你这么善解人意,那我就先回去啦。林喻以为终于摆脱了危机,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立马就要推门下车。
    谁知,手才刚碰到门把,突然听到咔哒一声,车门被锁了起来。
    叶星哲:回什么回?好不容易约你出来一趟,正好天也怪热的,不打球也好,我讨厌出汗。
    林喻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那你想干什么?
    叶星哲对他神秘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跑车电动马达的轰鸣声便在耳边响起,遮盖住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林喻说话的声音。
    林喻忿忿的望着身边穿着皮衣皮裤的朋克风少年,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骗自己出来。
    看他的装扮,也许本来就没打算带自己去打球。
    车子疾驰在城市的道路上,几乎开到了70多迈。
    林喻庆幸自己并不晕车,否则的话,这会怕是已经在车上吐了出来。
    明明他一路上也见了不少交警,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下叶星哲的车。
    他一面忍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将他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一边还要忍受着路人异样的目光。
    这么热的天坐在敞篷车里晒日光浴。
    这个叶星哲,怕不是个傻子吧!
    好在目的地并不是很远,车子只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周围的景象十分陌生,在他面前的,是一家名为夜色的酒吧。
    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叶星哲把钥匙丢给了泊车小弟,往前走了几步,见身边没人,立马回头催促道。
    林喻对这种地方下意识的有些排斥,尽管这里很有可能是从前假少爷经常会来的地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叶星哲的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便让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叶星哲嘲笑他:太久没来都不适应了吧,快跟我来。
    说完,直接动作自然的拉着他,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包厢。
    房间内的陈设低调奢华,最里面有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红酒柜,前方有个吧台,除此之外,就只有林喻坐着的这个沙发,和面前的一个钻石形状的矮桌几。
    这里的隔音极好,包厢门一关,几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叶星哲进屋后,直接奔着酒柜而去,看都没看就从里面取出两瓶红酒,又在吧台上拿了两只杯子坐了过来。
    这酒已经放我这里好长时间了,特意等你来才开封。
    叶星哲一来就把侍应生赶了出去,如今正亲力亲为的拔开瓶塞,将鼻子凑到瓶口,深吸了一口来自于红酒的香气。
    林喻不爱喝酒,也完全不知道他即将要尝到的,是世界上最名贵的顶级葡萄酒之一。
    这种酒每年的产量极少,年份好的更是可遇不可求,国内外怕是都找不到几瓶,而这其中一瓶,此刻就摆在他的面前。
    叶星哲将两只高脚杯各自倒满三分之一,递给了林喻一杯。
    林喻接过后,浅抿了一小口
    他虽然没有什么品尝红酒的经验,然而此酒的过人之处,即便是他这个外门汉都能品的出来。
    入口细腻光滑,酒香醇厚,片刻之后,味道更加丰富,口腔中盈满淡淡的香气,令人回味无穷。
    怎么,不好喝吗?叶星哲见他只喝了一口就将杯子放下,不解的问。
    林喻摇摇头:很好喝,但我身上有伤,喝酒会影响伤口愈合。
    他可真是个天才,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借口。
    既不用担心因自己酒量不佳让对方起疑,又不用怕红酒后劲大,喝太多会喝醉。
    叶星哲听完,也跟着放下手里的杯子,然而他的下一个举动却吓得林喻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刚才车上没看清,现在再给我看一眼你的伤口呗。
    他说完就要弯腰去掀林喻的裤腿。
    林喻吓得脸色一白,立马往另一边挪了十几公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行,医生说伤口不能见光,你还是别看了。
    叶星哲皱眉沉思了一会,说:好吧,不看就不看。
    林喻松了口气。
    叶星哲懒懒的往后一躺,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有节奏的敲打了几下,盯着林喻的后脑勺,立马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对了,你养的那条狗怎么样了?
    狗?
    什么狗?
    我没养狗啊。林喻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我是说贺东隅!叶星哲以为他是故意装傻,你可千万要相信我,那天是我状态不好才会输给他,不然一定打的他落花流水!
    林喻表面上点头说相信他,心里想的却是
    你可省省吧。
    人家贺东隅可是这部小说的主人公,你永远也不可能赢过一个自带主角光环的人。
    他毕竟参加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篮球比赛,实战经验丰富,偶尔输他一两次也不丢人。林喻好心安慰他。
    叶星哲听完却脸色一沉,仰头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掷在了茶几上。
    林喻,你真的很不对劲,以前说到贺东隅的时候你明明骂的比我还欢,今天是怎么了?半天不吭声,一开口居然还向着他说话!
    叶星哲今天的穿着打扮,整个就是一社会不良少年,偏偏五官长得还不错,并没有什么流里流气的感觉。
    只不过板起脸来的样子和贺东隅一样,都能吓得人一哆嗦。
    林喻现在在他的地盘,只能顺着他的话,硬着头皮骂了贺东隅几句:胡说,谁说我向着他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贺东隅当我的司机吗?就是为了每天都能和他见面,更方便随时随地的羞辱他!
    闻言,叶星哲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眉峰一挑:真的?你当真这么恨他?
    林喻点头如捣蒜:当然!
    叶星哲狡黠一笑:那好,我今天给你个机会。
    林喻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叶星哲坐直身子,轻拍了两下手掌心。
    门外的侍应生接收到信号,立马打开了包厢的门。
    林喻就势望向门口。
    却在下一秒,身体便僵在了原地。
    此时站在门前的人,除了侍应生,还有一个他在这个世界最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知已经来了多久,此刻正用一双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盯着自己。
    林喻怔怔的望着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贺东隅,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眼前一黑,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第9章 我的人
    林喻不知道贺东隅在外面站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昧着良心说的话,被他听进去了多少。
    他只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等不到贺东隅彻底黑化,就将死无全尸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喻磕磕巴巴道,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想为自己刚才的话辩解,又碍于其他人在身边,没办法开口。
    我叫他来的,人多热闹。没等贺东隅回答,叶星哲已经替他说道。
    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坐?叶星哲这句话是对贺东隅说的,只不过从他轻浮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是在开玩笑。
    站在门口的人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鹰一般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喻,后者满脸写着心虚二字,要不是怕丢人,林喻恨不得现在就落荒而逃。
    半晌,贺东隅终于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望向他身边的人,冷冷开口:东西呢?
    叶星哲冷哼一声:想从我这得好处,刚才怎么不乖乖听话?
    他猛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的绕着贺东隅转了一圈,最终在他身侧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宽厚的肩背上。
    这件白衬衫有点普通啊,我觉得还是红色比较适合你。
    叶星哲举起手里的杯子,手腕一斜,将里面的红酒一滴不落的尽数浇在了贺东隅的后背。
    林喻呼吸一滞,叶星哲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从自己的角度看不到贺东隅的表情,但已经隐隐能感受到身边汩汩而来的寒气。
    啧啧啧,这酒不仅味道好,颜色也是极品中的极品,你看,像不像之前在篮球场上的那一幕?
    贺东隅的毫无反应让叶星哲觉得没劲:林喻,你怎么不说几句?光我自己在这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林喻眼前一黑
    你可闭嘴吧!
    虽然他不记得小说里有没有交代叶星哲的结局,但目前看来,并不会比自己好多少。
    林喻在看到贺东隅出现的第一时间起就怂了,可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
    毕竟之前的假少爷,就算在故事最后被贺东隅那般折磨,都从没低头认错过。
    难道你忘了他抢走你女朋友的事了?叶星哲的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居然还无动于衷,难道你不想报复回去吗?
    林喻脸色一白。
    他想让自己怎么报复?
    痛扁贺东隅一顿还是骂他一顿?
    比起前者,林喻肯定是觉得后一个选择要好一些。
    他决定先发制人。
    索性一咬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深呼一口气,指着贺东隅鼻子怒道:没大没小的东西,我和朋友来这喝酒谁允许你跟来的,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话音一落,林喻已经流了一身的汗,光是这几句话,几乎就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说完还不敢看贺东隅的表情,怕自己会忍不住腿软。
    叶星哲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但是还远远不够。
    他望向身边一言不发的人,抬手拍了拍贺东隅的肩膀:听到了吗?你主人叫你滚。可惜你现在还不能走,好戏还在后头呢。
    闻言,林喻心里一惊。
    叶星哲到底还想做什么?
    片刻后,他眼睁睁看着叶星哲跑到吧台后面,拿了根半米长的棒球棍出来。
    他要干什么?!
    为什么会在酒吧里放这种东西??
    你!你叶星哲,你要做什么?林喻惊恐道。
    叶星哲随意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轻笑道:这还不明显吗?当然是揍他一顿。
    不过,我对他的恨没有你深,这个泄愤的机会,还是先让给你吧。
    说完,叶星哲转身把棒球棍塞到了林喻手上,把他往贺东隅面前一推:这是我的地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就是把贺东隅打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透露半点风声。
    林喻怔怔的盯着手里的木棍,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这是要干什么?
    想让他制造暴力事件吗?
    贺东隅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难道早就经历过这种事了?
    叶星哲已经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等着看戏。
    见林喻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地催促道:怎么还不动手?
    林喻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明明有武器的人是他,可是看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他才是即将被打的那一个。
    不过是你林家的一条狗,怎么,还舍不得吗?
    叶星哲已然失去了耐心:林喻,你是不是怂了?还是不敢?那好,我来帮你!
    说完,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林喻身边夺走他手上的棒球棍。
    两三步走到贺东隅面前,抬起手臂之后,就要狠狠朝着贺东隅腿上砸去
    全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林喻看到了贺东隅头顶的黑化值从55,一下子跳到了60。
    又变成61、62、63,明显还有上涨的迹象!
    如果黑化值在这里满格,万一贺东隅恼羞成怒的杀了叶星哲,再殃及池鱼,把自己也灭口了怎么办?
    林喻心里一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动作
    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反应最快的时刻。
    当林喻回过神时,半个身子已经横在了贺东隅和叶星哲中间。
    因为他的举动太过突然,叶星哲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梆的一声。
    棒球棍重重落在了林喻的腿弯处。
    好痛!
    林喻惨叫一声,脚下一软,身体直直的朝地面上滑座了下去。
    这时,有人托住了他的后背,才不至于让他的屁股也跟着一起遭殃。
    腿上的疼痛感渐渐袭来,林喻疼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叶星哲刚才那一下打中的位置,正是他之前假装受伤的地方。
    这下好了。
    假伤成了真伤。
    倒也称得上是另一种程度的如愿以偿。
    最起码,他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叶星哲再叫他去打球了。
    林喻在心底苦笑,也只有通过这种揶揄自己的方式,才能稍稍减轻一些腿部传来的疼痛。
    快、快叫医生!叶星哲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门前,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他之所以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刚才太过震惊,甚至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接受自己打了林喻一棍子的事实。
    他输过贺东隅两次,因为心里的恨,那一下几乎用尽了全力。
    尽管最后一刻他稍稍收住了力道,却还是没能阻止棒球棍因惯性砸到了林喻的腿上。
    而林喻现在之所以这么痛苦,都是因为他被迫承受了本不该他承受的伤。
    叶星哲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了贺东隅的身上,怒火一经点燃,再也无法平息。
    他双目通红,再度拿起手中的木棍,眼看就要砸向贺东隅的后背。
    这时,躺在贺东隅怀里的林喻瞧见这一幕,突然主动攀附上贺东隅的脖颈,稍一用力,将两人的身体掉了个个,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叶星哲因为提前看清了林喻的动作,及时停下了高举的手臂,目光中却写满了难以置信。
    林喻,你、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星哲瞪直了眼睛,磕磕绊绊道。
    林喻刚才那一下动作太大,这下疼的动都动不了。
    手臂软趴趴的垂在胸前,声音也有气无力:你也说了,他是我林家的人就算要打,也只能我来打!
    林喻带着哭腔说完这一句,已经难受得嘴唇都开始发紫。
    他拽了拽贺东隅的衣袖,抬头恳求道:带我走。
    话音刚落,林喻的双脚就离了地。
    贺东隅没有片刻犹豫的抱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在刚要走出门时,被门口的几个保镖拦下。
    林喻疼得满头是汗,惨白着脸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头对叶星哲道:我要回家,你叫他们让开。
    叶星哲垂头望着地面,听到林喻的话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抬手做了个动作。
    保镖们接收到示意,立马退向两边,给他们让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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