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不顾手上的冰棍还没吃完,跑过来一个接一个地拿走冰棍。
    继他们之后,林墨予再拿走一个,盒子里就剩下一个冰棍了。
    这时,一只手探向冰棍。
    见状,林墨予先下手为强拿走冰棍,让他连最后一根都没得拿。
    司未渊收手,抬起头来,看着林墨予。
    林墨予却理直气壮地霸占两个冰棍:看什么看?你自身就能发冷还用吃冰棍?那你这一身冷气有啥用?
    ......
    被内涵了一顿,司未渊什么都没说,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以茶代冰,用以解渴。
    爹爹,你真的不让他吃吗?看司未渊忙活了半天自己却没吃上,双胞胎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林墨予强词夺理:什么叫我不让他吃?是他自己根本不用吃啊,你爹他可厉害了,喝口热茶都能把茶水变成冰呢。瞄见对方在喝茶,他故意讽刺道。
    ......司未渊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别过头,连茶都不想喝了。
    林墨予就喜欢看他有气没处使的样子,大口咬着冰棍,心里别提多痛快。
    他这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与邪君敲响房门。
    仙君,属下有事禀报。
    听声音是与邪君,但既然是喊仙君,那就是来找自己的,他得听听是什么事。
    林墨予应到:进来。
    与邪君应声而进,假装没有看到孩子们也在里面,快步走到林墨予面前,递给他一封信。
    林墨予拿到信,有些意外:信?这谁写给我的信?
    与邪君摇摇头:不知,今日开门时就看到它在地上,外封没有署名,只有收信者。
    他这么一说,林墨予更感觉这封信来的有点蹊跷了,总感觉来者不善。谁会平白无故给他写信啊?而且还是与邪君亲自送来的,万一这信上有毒或是......
    看出林墨予的顾虑,与邪君解释道:仙君放心,信送来之前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无毒无诈无机关,请仙君放心阅读。
    ......这年头的仙官都这么敬业了?得加工资,加工资。
    林墨予点了点头,打开封壳。他没急着看信,而是先抬头,想跟与邪君说声谢谢,再给他一些奖赏。
    只是奇的是,他还没开口,与邪君就仿佛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一样,说了句这是属下应该的,行完礼转身就走。
    好像一点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究其原因,还得是前些日子他帮凌青夜照顾孩子时留下了阴影。
    现在他看到孩子就害怕,屋里正好就有几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愣怔看着他离去,林墨予收回目光,展开信纸。
    目光在信上快速扫过。
    起先,他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后来看到整篇信都是用简体字写的,他瞬间不淡定了。
    能给他写简体字的,就只有......
    本来看到信之前,他的心情只是愉悦,但看到信后,他就变成了十分愉悦。
    他重新展开信纸,想要一字一字认真看。
    可他刚看到一半,就听司未渊道:上面写的什么?声音明显带着怀疑。
    林墨予赶紧把信纸捏了,施了个法在手心点燃信纸,然后抵着额,一改神色,故作恼怒道:没什么,是写来骂我的,可能是外面哪个跟我有仇的人干的。
    司未渊自然不信,但看信纸毁了,他也只能作罢。
    不过既然信能寄来第一次,就能寄来第二次,第三次,他总有机会截胡,到时,一切就明了了......
    而那边,林墨予装怒了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他丢掉手里的灰烬,难掩笑意地站起身来,以给孩子们做饺子馄饨为由离开了房间。
    这理由,连双胞胎都觉得离谱。
    司二:饺子和馄饨不是一般都分开吃吗?
    司一:如果他用的是同一种馅,那就没什么区别了。
    司二突然悟了。
    之后等真正用膳时,林墨予还真端来了饺子和馄饨,而且真如孩子们所说他的饺子和馄饨都是一种馅,离了天下之大谱。
    而林墨予用膳时也不见之前喜色,中规中矩吃饭,收敛异常,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直到晚上,他再次现出原形......
    深夜,装了一天,林墨予等司未渊睡着,悄悄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走到书桌前坐下,借着月光磨墨,然后用笔蘸了点墨水,抵额想该写什么内容回给那个人。
    想好,他提笔落字,全篇采用简体。写完,他把信装信封里,如之前那封信上所说的那样把信从东南墙角丢出去,之后时不时来此处看看,等他回信就好。
    丢完信,林墨予雀跃地回到屋内,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靠这个方法和那个人联系,交流近况,顺便商量见面的事。
    直到确定了出行的日子,林墨予才停止写信把重心放在做衣服上着手开始制作自己心心念念的现代装。
    他凭着记忆里现代休闲男装的样子画下草图,然后命人去取制作服装需要的布匹材料。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又临时当起了裁缝,按照草图,一笔一划在布匹上确定雏形,然后一刀一刀沿着线认真裁剪,最后再一针一线仔细缝合。
    很快,在他的加油赶工下,一套合格的休闲服就完成了。
    本来以为自己笨手笨脚做得不尽如人意,没想到穿上后竟意外地合身,而且照镜子看也很有青春气息,一秒就感觉自己变成了现代...的那种搞艺术的人。
    因为他现在还是长发,长发配现代装,按以前的人的话来说,就是搞艺术的。
    有了这次的成功经验,林墨予很快就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他想多做些现代的衣服,以便外出那天选套最好看的穿上。
    经过不断的尝试,他的手艺越来越娴熟,做的衣服也越来越多,每天不是在照镜子就是在照镜子。
    到最后,直接不装了,当着司未渊的面换衣照镜子,试看成品效果。
    司未渊看他整日忙于试穿这些清凉的衣服,不免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直到某次林墨予再次穿衣试镜,他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上前环住了他,头枕在他肩上,声音慵懒而沙哑:你穿成这般是为何?
    林墨予一心扑在衣服效果上,连个头都不转,直接对着镜子里的司未渊道:穿着好看就穿咯,而且天怎么热,我总不可能再穿长衣长袖吧?
    可是为了方便于我?
    方便你什么?林墨予没听懂。
    司未渊轻笑着把手伸进林墨予T恤下摆:好脱。
    林墨予一把拍飞他的手,把人怼到一边,然后自我感觉良好地顺了一把头发,越看自己越帅。
    走开,别打扰我照镜子。
    司未渊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目光渐渐变得冷凝:既然不是为了方便我,那便是方便和那个人出行了。
    林墨予从镜中看到他手中的信猛地转过身来:我的信!
    随即上前抢夺:还给我!
    司未渊把手抬高到他拿不到的程度。
    你怎么能私自偷看我的信?你还给我!林墨予跳起来抢,结果还是拿个空。
    司未渊顺手把信丢出窗外,叹息了声,想了想信上的内容,难以理解地看着林墨予:你们来来回回互相丢信一个月,就是为了策划明天趁我不在一起去苍灵山钓鱼?
    林墨予尴尬收回手:不行吗?我就是去钓个鱼我有什么错?
    司未渊摇了摇头,不信地眯起双眸:精心策划这么多就只是为了瞒着我去钓鱼?
    是啊,我要是告诉你你能让我去吗?
    司未渊顿了顿道:不能。
    这不得了?既然你已经看过信,就知道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约好穿这种衣服也只是为了凉快,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未渊怀疑道:你们所说的钓鱼莫非是有其他意思?比如钓鱼是指越轨的行为,鱼塘则是你们要实行这些越轨行为的对象,而且还不少......
    虽然完全理解偏了但林墨予还是不得不佩服他居然误打误撞破解了现代词汇的含义。
    高,实在是高!
    林墨予摇了摇头:说白了你不就是不信任我,怕我背叛你吗?这样吧,明天你让你信得过的人跟着我吧?让他随时跟你汇报我的行踪,这样行了吧?
    司未渊想了想道:不,我跟你一起去。
    就知道他要这么说,林墨予心累道:我和我朋友聚会,你去干什么?你去会友叙旧的时候我有让你带我去过吗?
    司未渊反驳道:我去的时候都提前知会你,你们这次去钓个鱼却想方设法瞒着我,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此行目的是否单纯。
    行行行,明天你跟着一起去行了吧?真是的。懒得再跟他争辩,林墨予心知说再多也不可能说服他,不如就让他一起去好了,反正他问心无愧。
    说完就脱下衣服上床了,连换衣服都懒得换。
    司未渊这才稍微满意。
    翌日清晨,二人出发去和信中的人会面。
    这日林墨予穿了一身白色T恤和浅蓝色及膝宽松短裤,一身清凉打扮。
    到了约定的地方,他远远就看到一个和他同样装扮的往这里走来。
    确定是他,林墨予高兴地跑上前去:奂欢,我在这里!
    奂欢看到他也愉快地奔过去。
    碰面后两人兴奋地抱在一起,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而分别跟在他俩身后的男人见状极有默契地上前把他俩分开,并有意无意把他俩隔开,不让他们再过度接触。
    司未渊把人稳住后看到跟在奂欢后面的男人居然是亓吟山主,不禁挑了下眉。
    亓吟山主也笑道:好巧。
    见面后,他俩也不由自主寒暄起来,林墨予抓准机会甩开司未渊的手上前带着奂欢跑到前面。
    等离司未渊他们差不多远了,他才放慢速度和奂欢说话。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奂欢穿着,继而惊奇道:你今天和我穿的一样诶。
    他问这个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感。
    奂欢对比了一下他俩的穿着,也笑了:是啊,这样穿凉快嘛,上穿白下配蓝,宅男出门哪个不这样穿?
    林墨予哈哈大笑:说的也是。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林墨予突然想起身后还跟着两人,转头看了看亓吟山主,又回头问奂欢:对了,亓吟山主今天怎么也来了?
    奂欢道:哦,我是故意带他来的。因为我料到你这件事瞒不过司未渊,最后他很有可能会跟着一起来。为避免尴尬,我把他的好朋友亓吟山主带来了。你看,他们这不聊得挺好吗?只要他们聊得好,我们就有时间一起玩了。
    林墨予打心底佩服道:还是你有远见......对了,说句题外话,你既然把亓吟山主喊来了,那你们两个......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八卦。
    如果不是有非一般的关系,亓吟山主不会轻易来吧?尽管他是作者。
    奂欢知道他要问什么,尴尬地咳了咳:这个,其实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暂时是朋友而已。
    是吗?林墨予语调突然变得戏谑。
    奂欢再次一咳:别说这个了,我们快去山上吧,去晚了就没有位置钓鱼了。
    林墨予眨了眨眼,跟奂欢一起加快步伐:钓鱼位这么抢手吗?这才早上啊。苍灵山上不都是神仙吗?神仙也爱钓鱼?
    奂欢道:谁说不是呢?那苍灵山上尽是些奇珍异兽,随便吃一只都是大补啊。特别是里面的灵鱼,更是大补中的大补,味道也是比一般河鱼鲜美百倍。不过就因为那里地灵人杰,很多灵兽都成精了,鱼也是,所以那些人抢着去钓还未成精的,生怕哪天被别人给钓完了。
    啊?那咱还等什么,快去啊!
    两人为了吃一口那鲜美肥鱼,连身后两人都不管了,极速奔向那还有几公里远的苍灵山。
    到了山脚他们又争分夺秒上山。
    等到了最终目的地,他们惊奇地发现司未渊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到了这里。
    奂欢这才想起他们两个是仙人,转身气喘吁吁地对林墨予说:话说你也是仙君吧?你怎么不飞?
    林墨予也按着老腰喘着粗气道:我有点...恐高。
    奂欢拍了拍他的肩:理解。
    两人精疲力尽来到司未渊他们面前。
    虽然他们做的不仗义,但奂欢也不好说什么。
    但林墨予就不一样了,亓吟山主他不能骂,但司未渊可以。等他喘得差不多,开口就要对司未渊一顿痛斥。
    谁料此时司未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两根鱼竿递给他们:鱼竿和钓鱼位都给你们买下了,快去吧。
    林墨予和奂欢接过鱼竿相互一看,不知道司未渊这是搞哪出。
    只听这时亓吟山主突然解释:不先走一步到这里来给你们买钓竿买位置你们如何钓鱼?灵鱼用一般鱼竿可钓不上来,而此地可钓的鱼竿重金难求,若是晚来一步,连我们都买不上了。
    了解了事情原委,林墨予奂欢心里也没有那么气了,异口同声向两人道了声谢,然后转身拿着鱼竿就匆匆去司未渊之前所示的钓鱼位干活了。
    去了那里之后,他们才发现其实这个钓鱼位挺好。比起其他间隔较近的位置,他们周围几乎没什么人,这意味着钓者之间不用相互影响,安心钓鱼即可。
    只是他俩刚坐下把鱼钩丢进河里,就听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钓者发出了不满的叹声。
    好像就是针对他们的。
    两人转过头去,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谁料这个钓者竟也丝毫不虚的地转头和他们对上,并强词夺理道:两位,你们现在坐的位置是我朋友的,你们去别处钓吧,他一会儿就来了。
    两人互看一眼,随即林墨予转头:你朋友之前买下这个位置了吗?
    那人道:没有,但是我已经提前给他占了,这个东西总有个先来后到,所以还是请二位去别处钓吧。
    所以是你帮他买了位置?
    我没买。
    林墨予好笑道:你没买说什么先来后到啊?这个位置是我们花钱买的,凭什么走?你只是帮他占了又没付钱是不作数的,做人要讲道理啊。
    那人偏不跟他讲道理,甚至还一肚子歪理:我这儿的规矩就是先来先得,你们后来也是事实,一会儿我朋友来了也会去交钱,你们快走吧。他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奂欢真的忍不住笑了:不是,你就是个
    pc为什么那么拽啊?
    那人虽然听不懂奂欢在说什么,但是总感觉他在骂他:什么恩批西?我警告你不要骂我啊。
    奂欢转过去朝林墨予耸了耸:就是一路人甲,全身上下嘴最硬,惹不出什么风浪,不用理他。
    林墨予刚想点头,结果就听到那人不服气地道:什么陆仁甲?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陆仁袍徽是也!
    两人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然后同时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
    我去,真的是炮灰啊!还是个路人炮灰!哈哈哈,他是怎么铿锵有力说出自己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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