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点了点头,开始倾诉压抑在心底很久的秘密,半真半假道:嗯,正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想那么做,而不是单纯的趁人之危。
    好吧,他喜欢司未渊是真,但趁人之危也是真,真话中含着一些假话,更不容易被拆穿吧?
    司未渊放下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墨予转而抚上司未渊的脸,道:未渊,你应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虽然我雌伏于你身下,但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也避免不了对你......
    司未渊将林墨予拥进怀中:我明白......
    林墨予也安然地靠在司未渊的肩膀上,以为对方被他说动了。
    谁料司未渊抱住他后却在他耳边低语,带着些笑意:如果不是你没*我就信了,你就是想趁人之危好改变我们在床上的关系吧?如果把主动权交到你手里,你就更自由了。
    被拆穿心思林墨予当即凌乱了,抬起脑袋想从司未渊肩上起来,却被司未渊捧住脑袋,按回肩上。
    但是我不会与你计较,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没有定数。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教导你,直到你懂事为止。
    林墨予最怕司未渊说这些不清不楚听了让人不明觉厉的话了,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继续服软在司未渊耳边求饶:未渊,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司未渊低声在他耳边一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接着池水中传来本不属于水中的人为的声音。
    林墨予想不到自己被原谅的代价又要用这该死的双修来换。
    除了令人遐想的声音,还有不可忽略的便是林墨予的哭声了。
    他一边按住司未渊的肩膀一边求饶道:未渊,我错了。
    期间他挣脱了司未渊的束缚,极速游到一边,想快点上岸。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被司未渊追上,拥在怀里,调情一番。
    不一会儿,林墨予的浑身开始发软,渐入佳境之际他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异样的反应,他皱了皱眉,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间。
    他埋下头干呕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一手捂住嘴,一手紧紧抓在司未渊的肩膀上,难以忍受地将指甲嵌进司未渊的肩膀中。
    见林墨予突然变得那么难受,司未渊及时止损,抚上林墨予的脸颊,问:予儿,你怎么了?
    林墨予捂着嘴道:想吐。
    司未渊立刻把林墨予抱上了岸,顺带抚了抚他的背。
    林墨予双手撑在地上干呕了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司未渊接住他的身子把他轻轻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替他把了把脉。
    确定脉象无异,他才放心地收回了手。
    抱歉,今天是我失态了......
    林墨予再次醒来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了,随后他按着脑袋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司未渊怀里。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司未渊也跟着他一起起身。
    他按上林墨予的肩膀:感觉好些了吗?
    林墨予现在已经有点分不清楚这是昨日还是今日,脑子昏昏沉沉的,不过除了脑袋有点昏,其他地方倒还好。
    好些了。天,他之前居然在那种时候想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人。
    林墨予轻咳了一下问: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两个时辰了。
    林墨予望了望周围,还是一派安然和谐之相,道:这期间没有人来过吗?
    司未渊摇头:没有。
    林墨予闭着眼揉了会儿鼻梁,醒神后他凭着感觉往进来的那个地方走去。
    在这里耗了那么久居然没被人发现,简直是老天保佑。
    他发誓出去后再不会让司未渊碰自己一下。
    想起司未渊的不加节制他就来气,但做完了就代表反攻未遂的事司未渊不会再追究了,他也不会傻到因为一时之气再去提起这件事。
    凭着记忆走到那个看不见的入口后,林墨予往前一探,没想到真的走出了这个地方。
    出去后,林墨予瞧了瞧周围无人,让司未渊跟上一起去找下山的路。
    走到一半,林墨予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到有两个弟子往这个走来,林墨予拉着司未渊藏在了长廊的圆柱后面,等那两个人走过,他又悄悄跟上去,一人一个手刀把他们砍晕。
    人倒下后,林墨予一个接一个把他们拖到隐蔽处,然后迅速脱下了衣服。
    司未渊走到他身边按上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换衣服啊,我想了下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别忘了我们是来找地图的。林墨予轻轻拿开司未渊的手,继续脱衣服。
    现在我们换上这两个弟子的衣服,先潜伏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那变态仙君的地图找出来。
    司未渊在他的再三催促下换上了弟子的衣服。
    两人换好衣服直接去之前举办寿宴的地方,不过他俩还没到那里就在路上看到了那个仙君的身影。
    于是两人改了方向悄悄跟在他身后。
    这样也好,省的他们再去宴场找他以至看到那副令人不适的千人画面了。
    路上,他们无意听这个仙君对身旁的弟子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起,我要前往定尘门,召集三分之一的弟子,明日与我同行。
    跟在身后的两人不由一愣,停下来互相看了看。
    林墨予道:他要去定尘门,那我们就直接跟着他走就可以了,就没必要去找地图了。
    司未渊道:也是。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林墨予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为了明天能混入弟子们中正常出行,他赶紧转回去处理那两个弟子把他们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免得他们跑出来碍事。
    第二天,他和司未渊成功混进随行弟子中,跟随变态仙君一起踏上前往定尘门的征程。
    路上,他们和那些陌生弟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避免和他们交谈,免得露出破绽。
    不过他们是骑马前行,也没有过多机会给他们交谈。
    晚上,众人下马在一片阴森森的林子中停顿歇息,准备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林墨予和司未渊单独架了一个火堆,坐在一起。
    林墨予一边往火里添柴一边庆幸道:幸好他们没有御剑飞行或者是骑坐骑,不然我这不会御剑飞行的还不知道怎么跟上。
    司未渊看了看那些日行千里的马匹,道:这已经是仙门的坐骑了,御剑飞行或许还没骑马快。而且这里是人间边界,离定尘门很远,所以再快的坐骑也需几日行程。
    原来如此。
    林墨予烤了会儿火,睡意渐起,眼皮打了一会儿架,实在撑不住了,便往后挪了一下靠在树上准备睡觉。
    司未渊怕他这样睡不舒服,便提议道:躺到我怀里来睡吧。
    林墨予呵呵一笑,没理他。
    没一会儿,林墨予听到旁边有脚步声走过,踩动地上的落叶发出吱呀的声音。
    林墨予眉头蹙了蹙,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见那在旁边走动的人提着剑往一个睡着的弟子走去,然后手起刀落,一个人头就滚到地上。
    林墨予的觉彻底被吓醒了,惊恐地站起身来,拉起火堆旁的司未渊就往后退。
    周围的人看到地上的人头也慌乱起来,但好歹是仙门弟子,很快就冷静下来召出法器把这人包围起来。
    林墨予以为这下有救了,然而接下来他看到的却是一颗颗头颅接连落地,血洒满天。
    其他运气稍好的就是被砍断手臂或者是一条腿。
    弟子们招架不住,开了结界。
    结果那仿若杀神的男子轻而易举就劈开结界,将其中一个施法弟子的头颅劈成两半。
    林墨予吓得脸色煞白,但听到有的弟子认出这杀人如麻的人居然就是书中的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与邪君,更是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于是拉起司未渊的手就开跑。
    而司未渊却一点没有紧张之意,反而乐在其中地反扣紧了林墨予的手,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第95章 可要为夫哄你入睡?
    林墨予拉着司未渊跑到了那个变态仙君的后头,暗想这个人也不是个善茬,应该有办法对付这个横空杀出的与邪君吧?
    跑到他们后面,林墨予和司未渊就没再跑了,看这个仙君会如何应对。
    谁料这人看了一下前方的惨烈景象,竟皱了皱眉,然后对剩下的弟子喊了一声撤,就转身离开林子。
    林墨予:???
    就,就这?连手都不交一下就走了?
    看到众人远去的背影,林墨予也赶紧回神牵着司未渊的手跟了上去。
    心里暗骂一句晦气,这人看上去像个狠角色,没想到居然这么怂。
    但由此观之,林墨予心里也生出一丝不安。
    听司未渊说这个仙君应有几千寿元,这样看来修为应该不低,可是他连手都不敢出,足以证明与邪君实力之恐怖。
    怎么说呢,虽然这是林墨予第一次见与邪君,但是却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
    他之前在原著中看到与邪君这一板块时吓得不轻,感觉就跟在看恐怖小说一样。
    那时候他还是晚上看的,逼得他点了灯。
    这个与邪君在书中的设定就像是现世恐怖电影里的那种变态杀人狂,无差别杀人,你跑到哪儿他就追你在哪儿,不把你砍死不罢休。
    你以为你摆脱他了,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又如鬼魅般出现在你眼前,继续拿剑砍你。
    电影里好歹杀人狂大多是凡胎肉体,能被杀死。然而这是修真世界,这个与邪君恐就恐怖在他的设定是已经成仙,而且实力强劲,根本杀不死,碰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连司未渊碰上他林墨予都觉得他只能将对方镇压封印,而不能完全抹杀。
    书中的那种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并且会被砍成几段的剧情让林墨予窒息。
    求生欲使林墨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足下有如生风,很快就带着司未渊超过了那些弟子。
    然而那些弟子却有后招,嘴里念了几句法决就御剑飞走了,只剩下些实力不济的弟子在林子里四处乱窜。
    林墨予见人变少了,脸色唰的白了。
    之前仗着人多可做掩护,也不一定会砍到自己,有足够的时间逃生。
    现在人少了,意味着与邪君的目标就少了,盯上他们的几率就大了。
    有的弟子实在跑不过,便放手一搏开了护体结界跑回去找马,想上马逃离。
    他抓到了一匹马,正上马的时候与邪君也提着剑缓缓朝他走来。
    他上到一半,与邪君就提剑划破他的法障,将他拦腰砍成两段。
    林墨予转头就看到那倒霉弟子被一分为二,还有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落到地上。
    看到这些,林墨予再也忍不住回头呕了起来。
    索性这时有一匹马从他们旁边跑过,好像就是刚才受了惊的那匹马。
    那弟子溅出来的血还留在马鞍上面。
    林墨予强忍恶心抓住缰绳翻身上马,然后向司未渊伸出了手。
    司未渊抓住他的手坐上马背,然后接过林墨予手里的缰绳,很快就将众人甩在身后。
    林墨予捂住耳朵,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听,因为他一放开手,就会听到那些弟子凄厉的惨叫。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倒霉遇上这种事,难不成是玄尊早就知道与邪君在这个地方才把他和司未渊弄到这里来的?就是想借与邪君的手除掉司未渊?
    马上颠簸,林墨予本来就不舒服,加上思绪混乱,他差点吐了出来。
    林墨予闭上眼靠在马脖子上,把驾马的事全权交给司未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司未渊也并非随意择路而走,而是随着天上御剑而行的人一道走。
    他不识路,跟着他们走至少比自己毫无目的地乱走好。
    行了半个时辰后,司未渊驾着马跟着他们进了一座城。
    本来以为进城了就暂时安全了,然而一进去才发现城中遭遇的事比起他们刚才遭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里正在遭受一场屠杀。
    林墨予听到周围的嘶喊声,一睁眼就看到一片人间炼狱。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林墨予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大规模的屠杀,整个人都怔住了。
    司未渊道:应是屠城,人间动荡不堪,硝烟四起,这般,已是常态。
    他驾着马从一片血腥混乱中穿过,没有因为那些凄凉之声有丝毫停留。
    林墨予阖了阖唇,有些不忍地道:就这样走了吗?
    司未渊道:你可以救,但是你救不了所有人。
    林墨予心中一片冰凉,但却也无可奈何。
    司未渊的意思他明白,这种情况下,怜悯之心是真,但无能为力也是真。
    有些事,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待马驶离那个宛如炼狱的地方,司未渊继续跟着天上御剑的人的方向行进。
    不一会儿,那些御剑的人飞进一座寺院里,似乎要在这里歇脚。
    司未渊还需要他们带路,所以也驾着马进了寺院。下了马,把马拴在树上。
    林墨予在马上摇摇欲坠,有些恍惚,晃了几下从马上落下来。
    司未渊接住他,把他好好放地上,而林墨予却瞬间软了下来跪在地上狂吐。
    之前与邪君杀人的时候他就在忍,后来又看到了屠城的凄凉景象,此刻便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司未渊轻拍他的背,助其催吐。
    吐到不想再吐了,林墨予双手撑在地上,目光混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微微喘息着。
    他不舒服,司未渊也不急着扶他起来,就在他旁边默默守着他。
    他追来了!他追来了!
    林墨予还没歇停几秒,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慌乱的叫喊,混合着马蹄声。
    他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几个死里逃生的弟子正骑着马往这里赶来,而他们身后......则是提剑缓至的与邪君。
    这下林墨予想不精神都得精神起来了,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站起来,拉着司未渊的手就往前跑。
    哪里人多他们就往哪里跑,见那几个弟子下马后就匆匆往一敞开的殿中跑去,他们也跟着跑了过去。
    林墨予他们跑到那里后那些人又马不停蹄地把门关上了,把他们关在门外。
    林墨予拍了拍门,里面的人死活不开,他们没办法只能到别处去看看有没有藏身之地。
    路过拐角,突然与反向堵他们的与邪君打了个照面。
    林墨予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司未渊后退。
    他捏了个决朝与邪君打过去,与邪君甚至没有拿剑,任由法决打在自己身上,随后化为虚无,不痛不痒。
    林墨予头皮一紧,一边后退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本书,丢开司未渊的手,双手并用快速翻到结界那几页,现学现用。
    他一手拿书,一手结印,很快便在与邪君周围布下一个禁制结界。
    与邪君无视眼前的结界,不缓不慢地向林墨予他们走了过来。
    走到结界边缘,他停下来,将剑尖轻轻往结界上一碰,林墨予布下的结界就缓缓消失了。
    林墨予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他甚至一点力气都没用,就将他的结界打破了?
    现在林墨予才彻底认清他和与邪君的差距,浑身上下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双手颤抖地翻了翻书,在与邪君走到他们面前之前,又匆匆现学了一个能对仙骨和仙根产生重创的术法。
    结印后迅速朝与邪君打了过去。
    他也没想着能把他打伤,只要能暂时阻挡他一下给他们时间跑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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