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一出手就能拿出个银元宝开,难道身上还没有几个散碎的钱。
    三娘的眉头紧锁,她朝外面的衙役喊道,来人呐,大人说好好搜搜他身上有没有钱。你们几个可得查仔细了,别漏了重要的地方,让大人判错了案。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看一眼,纷纷拱手道,是。
    慢着!阮蛮蛮分明看到了,他们眼中的不怀好意。这要是还傻等着让他们搜,指不定给夹带着什么出来。
    既然是搜查重要的东西,为了谨慎起见,还请两位大人亲自查看。这样断出来的结果,才能让大家都信服。
    三娘一听这个不愿意了,不过没等她反驳,站在陈大人身边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就按你说的办。
    他都开口了,陈大人自然不能再有意见。
    三娘咬着牙的瞪阮蛮蛮。
    阮蛮蛮边解外衣上的扣子,边拿眼回敬着三娘,请大人搜查。
    陈大人还没动,旁边的男人先动手了。
    陈大人,两个人都检查一遍,太浪费时间了。不如由我来翻着,咱们一起看看有没有。
    陈大人心虚的干笑了两声,攥在手心里的银子,又不得不塞回了袖子里。
    怎么样,可有她口口声声指的赃物?阮蛮蛮颇为自信的询问道。
    没,没有。陈大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反告她诬陷?
    陈大人偷偷看了三娘一眼,如实说道,能
    阮蛮蛮笑了,那就按照规矩来吧。陈大人不把这个诬陷别人的罪犯被告,先打二十大板吗?
    这可是三娘自己亲口说的,希望大人不要将这条规矩,只指针对草民一人哦。
    怎,怎么会?陈大人的脸色难看得快成调色板了,五颜六色的。
    他拿起惊堂木,高高举起,迟迟没有落下。
    好在陈大人身边,有个办事利索的人。他拿着陈大人的手,啪得一声,拍响了惊堂木,来人啊,把她拉下去,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什么?!三娘何时受过这种罪?
    她指着陈大人身边的男人威胁道,我不管你是哪个大人派来的?我告诉你,在这京城里除了皇上,最好是别动我!否则今天晚上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阮蛮蛮心头猛跳,听三娘这个口气,她背后的靠山竟有如此之大的权势,怪不得敢在钟大人眼皮子底下耍卑鄙手段。
    我怎么死,你无需知道。你只要清楚一点,你活不到晚上就好!
    阮蛮蛮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正在发怒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难道还真有哪个大人的权势,可以堪比皇上?
    且,且慢。阮蛮蛮收敛了下心神,她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
    大人,在动用刑法之前,我想请大人帮忙找回被抢去的银两。它是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元宝上面有我这荷包里特制的香味儿。
    那男人二话不说,竟然亲自走下公堂,将三娘倒提了起来。上下抖搂几下,一锭银元宝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阮蛮蛮赶忙将荷包送上去,让那男人嗅了嗅两者之间的味道。
    确实一模一样。男人将三娘随手一丢,像扔脏东西似的,无比嫌弃。
    陈大人,事到如今,你说这案子该怎么判?
    面对确凿的证据,陈大人两眼一闭,拿着惊堂木颤道,
    被,被告三娘先是抢钱在先,后又污蔑他人偷窃。如此丧心病狂的歹毒心思,本官叛你将银两如数归还,另另重大十
    嗯?男人挑了挑眉梢。
    吓得陈大人赶紧改口道,二,二十大板。
    二十加二十,一共四十大板。你们的陈大人都判了,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想替她挨了啊?
    衙役们如梦惊醒,赶紧拉起三娘就往外跑。
    十板子就屁.股开花了,四十大板下来,命丢了几条了。
    阮蛮蛮长长的舒了口气,听着外面传来三娘撕心裂肺的骂骂咧咧声,心里的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松下来了。
    首战告捷,接下来才是最要紧的一步。
    阮蛮蛮边往衙门外面走,边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还没有扯出头绪来,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声甜甜的叫喊声。
    哥哥!
    阮蛮蛮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团柔.软的小身子,便投入了她的怀中。
    哥哥,你终于出来了,我很担心你。
    阮蛮蛮揉了揉小叶子的脑袋,她笑道,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
    就你自己来的吗?尧哥还在客栈?
    小叶子摇了摇头,我去了趟客栈,屋里面空空的,没有半个人影。
    听完小叶子这陈述,阮蛮蛮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了个不好的想法。
    该不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些人趁机将苏祁尧抓走了吧?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阮蛮蛮的心就揪得不能呼吸了。她一路跑着回约定好的客栈,打开门子后,里面除了刮过来一丝凉风外,什么都没有。
    小,小叶子!
    小叶子上气不接下气,追了阮蛮蛮一路。她刚爬上楼来,忽然听到了阮蛮蛮的嘶喊声,吓得她连跑再喊的,大声喝道,
    哥,哥哥你别怕,小叶子来了!
    小叶子,你快告诉我,之前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尧哥留下来的书信?
    苏祁尧不是那种一声不吭就走的人,如果什么口信也没留下的话,定然是遇到危险了。
    小叶子不知道阮蛮蛮在祈盼什么,她望着那双眼睛如实道,没,没有啊。
    糟了,真的出事了!
    偌大的京城,阮蛮蛮除了小叶子就认识一个人,那就是钟大人。
    她本不想将这事跟钟府挂上钩,以防太师党的人借机参他。
    可是,苏祁尧不见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阮蛮蛮没有人可以依靠。要想早点把人救出来,只有去求钟大人出手,派人四处打听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钟府?小叶子看着门头上的匾额,下意识往后退去,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能不能不进去啊?
    阮蛮蛮一心都系在了苏祁尧的安危上,也就没有注意到小叶子眼里的抗拒。
    你别怕,上次助咱们进城的就是钟大人。他为人亲善,不用担心哪里出错会惹怒了他。
    小叶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心中的担忧说出口,硬着头皮跟在阮蛮蛮的身后,就进去了。
    钟府很大,好在钟大人要有交代,让人在门口专门等候他们的到来。
    阮蛮蛮跟在侍卫身后转了许久,终于在一间书房门口停下来了。
    钟大人,阮蛮蛮心中急得火烧火燎的,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的繁文礼数了。
    大人,苏祁尧不见了!
    阮蛮蛮将今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毫无保留的讲述了遍。
    末了,阮蛮蛮终于把压在心里的那个疑惑问了出来。
    钟大人,今天派去督审的那人,是
    不是我派去的,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大胆,竟然在毫无准备得情况下,敢跟他们正面叫板。钟大人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阮蛮蛮身后的小叶子。
    阮蛮蛮见小叶子怕得紧,又将她往身后揽了揽。
    当初我们也是计划着先去探探路,没曾想进了铺子的门,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所以我才弄不懂,是不是打从一开始我们就跳入了对方的陷阱里,他们打算来个调虎离山,把苏祁尧抓走了?
    你先别急,据我这么多年来的了解,那帮人吃不了点半亏。他们是绝不会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抓人的。
    即便钟大人再三保证,苏祁尧落入敌手的几率很小,阮蛮蛮的心里也不踏实。
    总之,苏祁尧的人没有安全的出现在她面前,什么样的可能,阮蛮蛮都会有所准备着。
    那我就先去客栈里,等大人的好消息。
    阮蛮蛮的心中还抱着一丝祈盼,万一她回去后,发现苏祁尧已经在客栈了?
    留在府里吧,外面总归是不安全。
    阮蛮蛮觉得钟大人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他的眼神有意无意间,总是停留在小叶子的身上。
    大人认识小叶子?
    不认识。
    不认识。
    身前身后异口同声,阮蛮蛮拧着眉头看了眼两人,淡淡的哦了声,便火急火燎的往客栈里赶去了。
    到了客栈,等阮蛮蛮再次推开那扇门后,依旧是冰凉的气息在迎接她。望着窗外那抹渐渐消失的晚霞,阮蛮蛮心里的那股子火苗,瞬间被浇灭了。
    哥哥,你别急,尧哥他会回来的。
    阮蛮蛮怎会不急?
    累了一天了,我叫店小二弄些饭菜上来,吃过后,你早点歇着吧。
    如今就剩下她们二人了,为了安全起见,阮蛮蛮便把小叶子安排在了她的房内。
    哥哥,你不睡吗?小叶子从未这样疲惫过,躺在床上后,两只眼皮子就像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了。
    乖,睡吧,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阮蛮蛮把小叶子当成了几岁的孩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将她哄着入睡了。
    阮蛮蛮压了压灯芯,明亮的屋子里忽然变得昏暗了些。
    阮蛮蛮坐在桌边,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这才得到了一丝舒缓。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钟大人那边还没有送消息来,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苏祁尧,你到底在哪里?
    阮蛮蛮望着微弱的烛火,喃喃了两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诚心,终于打动了老天爷。阮蛮蛮竟然看到了苏祁尧的身影,他正慢慢的向她走来。
    夫君,你去
    阮蛮蛮蹭一下子站了起来,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忽然刮来了一阵凛冽的强风。
    阮蛮蛮瞬间便醒了过来,她再定眼看去,眼前的苏祁尧变成了黑衣人,他还举着刀要砍过来。
    阮蛮蛮想也没想,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扔了过去。
    噼里啪啦,一阵响亮的摔打声,惊醒了刚刚睡着的小叶子。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小叶子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睑,坐了起来。
    别出来!快躲起来!阮蛮蛮扔掉手里的东西,飞也似的跑到床前。
    小叶子别怕,你先找机会跑出去,我一会儿就追上你。
    小叶子的睡意瞬间去了大半,她看着张牙舞爪的黑衣人,举着大刀砍了过来,下意识去揪住阮蛮蛮的手臂往外推,
    哥哥,快跑!
    锵,刀剑相抵,在阮蛮蛮的头顶上擦出了火花。
    阮蛮蛮抬头望去,竟然是另一张陌生的脸。虽说她不认识这人,但看这架势,应该是保护她们的才对。
    哥哥你别怕,他是爹爹身边的人。
    听小叶子这么说,阮蛮蛮懂了。原来这就是一直在暗中保护,迟迟不露面的贴身暗卫。
    咱们快走!
    阮蛮蛮带着小叶子刚来到门口,外面突然火光冲天。
    这场景太熟悉了,在来京的路上,差点就被大火吞噬在了房间里。
    阮蛮蛮匆匆折回来,她望着与黑衣人打架的暗卫喊道,快带她走!
    这些人的目标是她,凭着暗卫的本事将小叶子带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暗卫看着阮蛮蛮顿了几秒钟,最终还是选择了把小叶子带走。
    小叶子安全了,阮蛮蛮的心里松了半口气。至于剩下的那半口气,她还得提着跟黑衣人周旋。
    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你想活活被烧死,也不愿来个痛快的。那我就只能成全你了!
    阮蛮蛮暗叫不好,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耳边就传来了箭羽穿透空气的刺耳声。
    叮,数支利箭擦着阮蛮蛮的身子身寸在了她对面的窗户上。燃烧的火焰遇到了木头,轰一声就点着了。
    阮蛮蛮想要快点逃出去,黑衣人就将她逼退回来。一来二去,阮蛮蛮耗尽了体力,也没能逃出屋子。
    火势越烧越凶猛,阮蛮蛮感觉自己就像在个烤炉里,四处不透风。她不仅要与火舌抢空气,还要承受着灼.热的气息,眼睁睁的看着它烫红了肌肤。
    你自作聪明,做了不该做的事之前,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阮蛮蛮明白了,这人跟三娘有关系。他这是在替死去的三娘报仇!
    那这样说的话
    哈哈哈阮蛮蛮突然仰头笑了起来。
    黑衣人睨了疯疯癫癫的阮蛮蛮一眼,便飞身离开了。
    黑衣人前脚刚走,阮蛮蛮就迅速收敛起了狂笑,她赶紧寻找着逃出去的生路。
    大火烧的时间太长了,连几人合抱粗的房梁都受不住,要往下塌,阮蛮蛮慌了眼。
    她迈着轻飘飘的步子,晃着完全不受控制的身子,想要跑开时,忽然被地上的东西跘了一跤。摔在地上的时候,恰巧房梁也砸了下来!
    阮蛮蛮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灼.热的疼痛没有来,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抱紧我!
    听到这熟悉的喊声,阮蛮蛮想都没想就抱了上去。
    噼里啪啦,阮蛮蛮藏在怀里,耳边无论发出多么可怕的动静,这一刻,她的心里都是放松的。
    伤到哪里没有?快让我看看。
    苏祁尧心里后怕得噔噔跳,这要是再来晚一步的话,后果他承受不住!
    我没事,我以为我会被火活活烧死。还好,还好你来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只不过苏祁尧没来,阮蛮蛮不敢哭。
    阮蛮蛮擦了把泪眼,她抖着\'颤音说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找地方再说。
    如今外面是不安全了,有第一场大火,就会有第二场谋杀。
    既然苏祁尧回来了,阮蛮蛮也可以安心住进钟府了。
    不曾想他们前脚刚进去,这还没有安抚下劫后余生的后怕。马上就遇到了,最让人心里隔应的人。
    阮蛮蛮是冲着钟府戒备森严,最重要是距离天子很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一定要捅到宫里去的。
    这才跟苏祁尧连夜进了钟府。
    不曾想,进了大门躲避了外面的灾难。府里还有另一桩麻烦事,在等着他们。
    苏,苏公子?!
    姚如意分外惊喜,她像燕儿一样,张开双臂就朝着苏祁尧扑了过来。
    站住!阮蛮蛮绕到苏祁尧跟前,举着拳头正对着姚如意喝道,
    再敢往前一步,就当作是你对我们的挑衅,希望姚大小姐你能承受得住我们的应战!
    姚如意立马刹住了脚步,她在看到阮蛮蛮后,喜悦的笑容迅速收了回去。
    你怎么也来了?走走走,我可没有让你来我们家。
    阮蛮蛮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只是钟府的表亲吧?我是钟大人请来的客人。你我同为府上的客人,似乎没权利赶谁离开吧?
    你姚如意说不过阮蛮蛮,她将视线放在了苏祁尧的身上,姚小姐不根粗鄙之人一般见识,反正苏公子是为了来见我才来府上的,你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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