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什么叫怎么样?伤口这么深,不管它的话,这只手会废的。阮蛮蛮气的胃疼。
    拿过来。
    什么?
    把手拿过来!阮蛮蛮摊开手心要道。
    苏祁尧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要。包扎好了有什么用?反正你又不担心。
    阮蛮蛮气着气着忽然就笑了,苏祁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哼。苏祁尧哼唧了声,转过身去不理会阮蛮蛮。
    来来来,让我看看我家尧宝宝,他呕气的样子怎么这么可爱!阮蛮蛮踮起脚尖来,像揉搓什么似的,来回捏苏祁尧的脸颊。
    哼,还知道我是自家人。我还以为你马上就跟姓周的
    怎么样?阮蛮蛮眨着笑弯了的杏眸,问道,所以你再吃醋喽?
    我吃醋?!苏祁尧像是被点中了哪里,突然拔高了嗓音喊道,
    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怕你识人不清,被骗了而已。其他的,我我没有。
    没有俩字就像是蚊子嗡嗡一声,小的几乎很难听得见。
    但是阮蛮蛮听得清清楚楚,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儿,哦了一声后便沉默了。
    阮蛮蛮埋头良久不说话,苏祁尧有些慌了。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找到话头,这时就听到阮蛮蛮说了句
    第46章 我咬你
    阮蛮蛮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她浅笑盈盈的眸子里含着晶光,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受了伤,关心一下也没什么吧?
    更何况, 你我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在目的未达到之前,我没有理由让自己受损唔。
    阮蛮蛮突然间被苏祁尧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两腿盘在了他的腰间。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头,她俯身凑到了苏祁尧面前。
    他就像是头恼羞的小狼狗,咬住了她的唇瓣,不松口。
    苏祁尧, 你你咬我!阮蛮蛮用力推开苏祁尧, 捂着酸麻,又有丝丝疼意的唇瓣,眼角那儿都溢出了晶莹的泪珠。
    阮掌柜的要是觉得吃亏了,可以咬回来。我随时等着你。
    不要脸!我才不会咬狗。阮蛮蛮在苏祁尧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她发现,除了白白浪费力气外, 根本逃不出他的魔爪。
    放我下来。
    我还有话想要问。等问完了, 再考虑要不要放你下来。
    无赖!
    多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阮蛮蛮斗不过他, 只能岔岔不平的说道, 有什么话赶紧说。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带你吃点东西?话到嘴边上,苏祁尧就说不出来了。
    你还有没有正经的?
    有有有。苏祁尧见阮蛮蛮真的生气, 赶忙酝酿了情绪, 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对姓周的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阮蛮蛮挂在苏祁尧身上, 歪着头想了想,周大人嘛, 他成熟稳重,挺会照顾人的。还有,虽然他是读书人,但是他没有那种迂腐古板的想法。
    从阮蛮蛮说到,挺会照顾人这几个字的时候,苏祁尧的脸几乎就要绷不住了。
    苏祁尧的凤眸里波光流动,就像是深海里掀起来的波涛,是吗?
    阮蛮蛮用力点了点头,对啊,我还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清廉的好唔,苏祁尧你又咬我!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咬了两口。阮蛮蛮怕了,她使尽所有的力气想要逃开这个恶魔的怀抱。奈何,最后她累得筋疲力竭,仍旧没有撼动苏祁尧半分。
    苏祁尧你是属狗的吗?
    汪汪
    阮蛮蛮瞪着水润的眸子,被苏祁尧的无耻惊呆了。她被苏祁尧打横抱在怀里,走了两条街后,才会开口说话,苏祁尧,你混唔。
    你还咬!
    汪汪
    阮蛮蛮本来是追出来上药的,结果被苏祁尧强行带回了家,并且还困了整整一宿。
    等到第二天,阮蛮蛮再出现到衙门里,看到周文博的时候,她羞愧难当,不敢直视他了。
    对不起,周大人,昨天是我没有守约,害的你通宵熬夜整理折子。
    不管是苏祁尧强行带走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最终的结果都是因为她爽约,才导致周文博熬了个通宿。
    阮蛮蛮不想狡辩,也不屑去干那种事。
    是不是还没有休息好?忘了昨天是我让你回去好好休息的,哪里来的不守约?周文博疲倦的脸上,晕染出来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阮蛮蛮苦笑,周大人不必每次出错都为我说话。我倒是希望,你能训斥我一顿,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少一些愧疚。
    这有什么好愧疚的?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说不定哪天,我还得靠你来维持公务。
    可是我
    好了,不管你在也好,不在也好。最终的结果,只要是能把重要的内容规整起来,那不就好了吗?
    那好吧。多谢周大人宽宏大量。
    今儿得去出事的渠道上看看,阮蛮蛮也不敢因为这些琐碎的事多耽搁。
    道谢之后,她便跟着周文博坐上马车,朝着事发地去了。
    这些都是我昨夜整理出来的重要内容,你拿过去仔细看看。
    阮蛮蛮打开周文博递过来的折子,她发现,每道折子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标记。这些标记的地方,下面还有一些注解。通过这些注解,就能很清楚的知道,这道折子哪里是重要的内容。
    如此一来,阮蛮蛮不光是节省了时间,也不用耗费许多精力,就能把要点轻松记下来。
    阮蛮蛮捧着折子,感动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抬头凝望着周文博,在喉头酝酿了许久的话刚要说出口,马车忽然一个紧停,阮蛮蛮差点被摔出去了。
    你没事吧?
    阮蛮蛮摇了摇头,赶忙将撒出去的折子拾回来。
    周文博边捡,边向外询问,周尹,怎么回事?
    外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静得就像只有他们两人似的。
    阮蛮蛮的心里忽然有些憋闷,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周大人!
    周文博正要挑帘出去,忽然听到阮蛮蛮的叫喊声。他扭头望去的时候,外面突然闪过一道银光,手起刀落,就听到噹的一声,刀刃陷入周文博脚边两寸深的地方。
    阮蛮蛮倒吸了口冷气,小脸上煞白煞白的,须臾间便没了血色。
    周文博也吓坏了,双腿发软无力,当场跌坐在了马车上。回想到,他刚才要是出去了,那不正是把头颅往刀底下送吗?
    周文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说话时都没有了底气,是,是谁?周尹,周尹你去哪儿了?
    外面仍旧没有动静。
    周大人,咱们怕是遇上了匪徒。看这凶势的样子,周尹也有可能阮蛮蛮心里害怕得紧,但是看到周文博这副丢了魂儿似的模样,她不得不收起恐惧,早点唤醒他,好找个机会逃出去。
    什,什么?周尹他周文博忙踉跄着爬了起来,摇晃着身子就往外扑去,周尹,周尹你还在是不是?快说话,我要你快点说句话!
    周大人,危险!快回嘶。
    马车突然又动起来了,阮蛮蛮一个趔趄又坐了回来。周文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几乎是硬摔回了马车。
    你们是谁?要带我们去哪里?
    阮蛮蛮撩开小窗的帘子,发现马车跑去的方向,竟然是条陌生路。
    周大人,周大人你快醒醒。马车被劫持了,现在去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哪儿。我们得想办法赶紧逃出去。
    周文博扶着被摔蒙的后脑勺,缓缓的坐了起来。
    有气无力道,你别怕,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会救你出去的!
    阮蛮蛮见周文博挣扎着要冲出去,跟外面的人拼命,她赶忙将人拽了回来。
    你这样只身出去,还没有碰到对方的皮毛,就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那,那怎么办?周文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遇到这种事,还没有阮蛮蛮镇定得多。
    阮蛮蛮扫了眼四周的东西,她把能用的分给周文博一些。
    你听着,帘子被撩起来的时候,他们肯定会下手的。咱们要趁着这个机会一起逃出去,然后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一定要将他们打晕过去,咱们才有生机逃走。
    动手杀了他们,阮蛮蛮自认为她和周文博还是没有那个实力和胆量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将外面的人一击击晕过去,他们才能驾着马车顺利逃走。
    周文博头一次做这么凶险的事,下意识咽了口吐沫,好,等会儿我去挑帘子,你在旁边看着。
    阮蛮蛮没有跟周文博争,便同意了。
    她跟在周文博的身后,慢慢向帘子靠近。越是快到跟前了,阮蛮蛮越无法控制颤抖的身子。
    尤其是当她看到,周文博伸手去挑起帘子的时候。阮蛮蛮的心堵在了嗓子眼儿那,瞳孔更是不受控制得越瞪越大。
    快跑!
    帘子挑起来的那一刻,锐利的刀刃闪着光芒砍了下来。
    阮蛮蛮听到周文博的大叫声,她举起手中的东西就冲了出去,用力砸向了车夫的头。
    砰,车夫倒在了地上。马儿受了惊,疯狂的往前跑去。
    阮蛮蛮慌忙拾起缰绳,周大人,这马怎么让它停下来啊?
    我试试。周文博拽着缰绳,在马肚子上抽了下。马儿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阮蛮蛮扒紧了车梆子,身子随着车来回的晃动。有好几次,她的头硬生生的撞在了上面。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周文博对她说,
    我拽不住它了。你快跳下去!
    我们一起跳。阮蛮蛮口中这样喊着,她的身子却在往后仰。
    砰的一声,阮蛮蛮听到了响声,但她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眼皮子好重,重到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山,闷得她喘不上气来。
    周大人,快跑
    当阮蛮蛮再次有意识,想要醒来的时候。她耳边传来了冰冷的吩咐声,去告诉山主,她醒了。
    阮蛮蛮本来想继续装晕的,这时,那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又响道,
    别想着装睡,我这里有一百种手段,可以叫醒你。
    阮蛮蛮揉了揉眼睑,好吵啊,什么时候家里养了条到处乱吠的狗?
    你
    你是谁?!阮蛮蛮一睁眼,便看到一副黑红色獠牙面具,凶神恶煞的向她压过来。
    阮蛮蛮下意识去扒开那瘆人的东西,没想到她顺手就给拽下来了。
    找死!那人眼神阴毒,瞪了阮蛮蛮一眼。她迅速撕下块布来,当作面巾遮住了容颜。
    阮蛮蛮拿着面具愣住了,这吓人的东西下面,竟然生着如此稚嫩的容貌。
    这张干净稚嫩的容貌上,烙着个狼头图案,几乎占满了半张脸!
    你来我房间里做什么?阮蛮蛮假意镇定,其实心里慌的一点主意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抓她的人没有直接把人给杀了,还能住在这么干净的房间里,那就说明她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看样子,那些人还想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
    蒙面女人目光鄙夷着冷哼道:哼,真不明白山主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蠢货!
    山主?
    她果然是被劫匪给抓回来了。既然她都被抓了,那周大人也一定幸免不了了。
    你家山主看上我了?嘁,谁信啊?阮蛮蛮重新躺了回去,她有一下没一下杵着枕头,
    他要是真的看上我了,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同伴?
    阮蛮蛮小心翼翼的,偷偷观察着蒙面女人。那女人在听完话后,眼底浮现出来的讽刺更浓烈了。
    山主说的没错,你果然会耍一些鬼把戏。
    阮蛮蛮被她给戳破了小心思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阮蛮蛮马上又恢复了,那副行若无事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你们山主喜欢我吗?怎么不见他过来看我?
    怎么,从我这里打听不出消息来,就想用下贱手段勾.引山主,套取有用的消息?
    阮蛮蛮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莫名其妙,她们不过是刚刚见面,有什么地方,能让她生出这么大的仇恨来?
    莫非
    阮蛮蛮羞答答的红了脸,他喜欢我嘛,肯定是要听我的话了。
    你做梦!
    这怎么是做梦呢?不是你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我吗?
    闭嘴!再痴心妄想,我杀了你!
    蒙面女人怒了,阮蛮蛮也知道她这是在玩火。但是她没办法,人只有在暴怒的情况下才会松懈下来,放下心里的警惕,把实话说出来。
    你不会的。山主要是知道了,定会拿你的命给我陪葬。
    那就试试看!
    锵一声,宝剑出鞘,锋利的剑刃抵在了阮蛮蛮的喉咙上。仅差半寸距离,就割上了她的命脉。
    阮蛮蛮十指紧扣着被褥,身子僵得像根竹竿那样硬,她一动不敢动。
    不过,哪怕心里抖得像筛糠一样,后背上也被冷汗泡透了。阮蛮蛮的杏眸里,始终含着平淡无波的笑意。
    蒙面女人盯了阮蛮蛮有半盏茶的时间,忽然莫名的笑了。刷刷两声,剑刃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便插.回了剑鞘里。
    不错,倒是有几分胆量。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使用激将法,想要从我这里套取消息。看来,那个周大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怎么,不装了?
    呵,既然你都看穿了,把话也挑明了说,我何必再白费那个力气。
    阮蛮蛮掸了掸被褥,瞥了蒙面女人一眼,再说了,一直在装的人不是你吗?我不过是配合着演戏罢了。
    你蒙面女人忽然由怒转笑,看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周大人的消息,我就发发好心告诉你吧。
    明日,明日你大婚之时,就会看到他了。
    阮蛮蛮脸色骤变,伪装的淡定,在听到大婚二字的时候,出现了裂痕。
    你说什么?谁的大婚?
    你啊,当然是跟
    尧哥,这里没有,我再去那边找找。大蛋儿在出事的小路上,来来回回走了三趟了。别说是人了,就是兔子影都摸不着。
    明知道这种方式找到的几率很小,看看苏祁尧那副发了疯样似的癫狂样,大蛋儿实在不忍心再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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