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的又拍了两下门,你别听,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大灰狼叼走的!
    苏祁尧万万没想到,他说完这话没多会儿,就真的应验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苏娘子,有句话文博不知道当不当说。
    不当说。不等阮蛮蛮回话,苏祁尧便抢先堵了回去,食不言寝不语,周大人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能不懂这个道理?
    周文博放下茶杯,不急不缓的说道,苏公子,现在吃饭的人是你。
    我与苏娘子饭后说说话,这无碍吧?
    吃你的饭,别打岔。阮蛮蛮瞪了苏祁尧一眼。
    周大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对自己的夫君那么凶,看别的男人那么顺眼。苏祁尧恶狠狠的咬了口手里的馒头,酸得他都有些胃疼,吃不下了。
    文博刚在船上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布局以及建造,都属于上乘。
    那是苏祁尧刚张嘴,就接收到了阮蛮蛮的奶凶警告。他赶忙闭上嘴,埋头又咬了口馒头。
    多谢周大人赞扬,这船是我夫君做的。阮蛮蛮嘴上说着谦虚的话,眉眼间尽是自豪。
    周文博很意外的挑了挑眉,哦?原来是出自苏公子之手。
    周大人有何高见?可以和我夫君探讨一二。阮蛮蛮\'还以为周文博懂这方面的技术,想要给指点指点。
    不不不,文博才能浅薄,没有这个本事指教苏公子。我就是觉得这船再好,也不如有处院子住得舒适。
    阮蛮蛮不是没有想过这事,在船上住不是长久之计。夏天船舱里闷热,冬天这里面都能冒寒气。如果有个向阳的院子,那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他们初来乍到,根基未稳,再就是手头上并不是那么宽裕。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钱都用在了买宅子上,万一有个突发事,他们一点倚仗也没有了。
    周大人说的对。只是这合适的宅子,不是那么好找的。
    周文博笑着摇了摇头,想要住总会是有的。
    阮蛮蛮淡淡的笑了笑。
    她准备转移这个话题的时候,只见周文博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张地契,还有串钥匙。他将这些东西,一并推倒了她的面前。
    周大人,这是阮蛮蛮只是扫了眼那张地契,并没有在上面多做停留。
    苏娘子莫慌,这些东西都是文博在钟大人那里拿来的。周文博继续解释道,
    第一次送苏娘子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住在这里,多有不便。回去的那天晚上,我便向钟大人申请了处宅院。
    只是这一道道程序太过繁琐,耽误到了今天我才拿到手,让你多委屈了些日子。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回荡在了屋子里。
    苏祁尧笑着为周文博鼓掌道,周大人果真是个爱戴百姓的好官!
    苏祁尧话里有话,阮蛮蛮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在褒奖周文博。
    苏唔。阮蛮蛮的嘴里,忽然多了颗糖。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哄道,嘘,吃糖的时候别说话。
    我回来的时候买的,尝尝甜不甜?苏祁尧掏出一只小盒子,将它放在了阮蛮蛮的手中,这才继续接上周文博的话茬,
    周大人刚刚上任,事务众多,定是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了。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为我们申请宅子的事,苏某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激之情了。
    苏祁尧有没有感激他,周文博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丝毫不避讳的说道,苏公子不必客套,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苏娘子,与你无关。
    苏祁尧勾着嘴角冷笑了声,一脚踩在了周文博坐的椅子上。他俯身凑过去,眸光中浮现出道道杀机,你当着她夫君的面,这样献殷勤,挖墙脚,我是不是该赞美你不怕死呢?
    周文博看着苏祁尧默了半响,他才正色道,我很欣赏苏娘子的才学,我只是做了朋友该做的事。
    好一个朋友,周大人好口才!苏祁尧戳着周文博的肩膀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绝顶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任你捏来骗去的?
    我没有这样的龌龊心思。
    龌龊?苏祁尧在周文博面前掸了掸靴筒,那按你的意思,我就是个小人了?
    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只是替苏娘子感到不值。
    苏祁尧很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可怎么办呢?我俩就是缘分太深,我娘子又对我深爱不移,我们注定是要白头偕老的。
    哎,周大人,你一定好奇这里面的原因吧?要不然这样,我给你讲讲,我和我媳妇儿是怎么认识的?
    周文博憋得脸都紫了,蕴酿了许久,最后只吐出了句,你没必要因为跟我斗气,让苏娘子白白受了委屈。
    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就不该让她住在船上。
    啪,苏祁尧掏出一串钥匙来,拍在了周文博的面前。
    我的人自然不会受了委屈,还望周大人谨记,伪君子不如真小人。
    周文博看着那串钥匙,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眸子里流动着晦暗不明光芒,他大手在腿上抓揪了良久,才勉强扭过头去,对阮蛮蛮说笑道,
    既然苏娘子有了去处,那我就把这些收起来了。到时候看看钟大人把它分给哪个需要的人。
    阮蛮蛮压根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她就看到两人咬了会儿耳朵,然后苏祁尧突然掏出来了串钥匙,拍在了桌子上。
    好,好啊。阮蛮蛮嘴里含.着糖,应了声便没有动静。
    气氛一度尴尬,周文博坐不住了。他收起桌上的钥匙和地契,起身就要走。
    周大人请留步。苏祁尧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喊道,既然你说大家都是朋友,那,帮忙搬个家这种小事,应该算是举手之劳吧?
    绚丽的朝霞透过朵朵云层,撒在了青砖红瓦上。烟囱里漂出缕缕青烟,烟雾缭绕,给小院添了几分虚幻。
    阮蛮蛮没想到,苏祁尧竟然真的找到了她描绘中的小院子!
    一间正屋,两间厢房,厢房对面是厨房,厨房旁边有两块小菜园。
    如今是光秃秃的寒冬,等到来年开了春,她可以把这两片干巴巴的小空地,种上新鲜的瓜果蔬菜,变成花团锦簇的花圃。
    夜晚,在皓月当空下,吹着阵阵花香,仿佛置身在无垠的花海中,宁静又美好。
    阮蛮蛮越想越觉得未来可期。
    这院子坐落在繁华街道,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就是距离衙门远了一些,往后苏娘子该辛苦了。
    这就不用周大人操心了,苏某还觉得这条路不够长。苏祁尧抓住阮蛮蛮的小手,两人十指紧扣,在周文博的面前晃了晃,
    余生还很长,我们俩还要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
    周文博皮笑肉不笑得,硬挤了个表情,既然东西都搬完了,那文博先回府衙了。
    慢着,周大人别急着走。
    周文博听到苏祁尧的这声慢着,潜意识里抖了下身子。
    苏祁尧装作没看见,抱起一堆不需要的杂物,砸在了周文博的怀里。
    周大人最喜为百姓们排忧解难了,苏某惭愧,这辈子都学不会。不过,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苏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周大人,尽量去满足您的需求。
    苏祁尧,你别胡闹。怎么能让周大人做这种事?阮蛮蛮见周大人脸色难看得紧,她忙把他怀里的东西搬过来。
    苏祁尧又将东西重新塞回了周文博的怀里,解释道,媳妇儿,你往后可不能再说这话了。
    周大人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了的话,会被人笑话的。是不是啊,周大人?
    府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到周文博似是吃了黄连,苦的说不出口,苏祁尧的心里就痛快了。
    想必这段时间,他定会安分一些。
    苏祁尧是这样想着,但是没两天府衙里的轿子,该到门口还是到了。
    苏祁尧眼睁睁地看着阮蛮蛮上了轿子,他气得险些原地爆炸了。
    媳妇儿,他们抬轿子不稳,我送你去吧。
    要是往常的话,阮蛮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是今天不行,钟大人派人来急召他过去,定是出了大事。
    夫君,你快些去军营里吧。我这边还得跟周大人一起过去,耽误不得。
    苏祁尧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阮蛮蛮喊了句,起轿吧。
    苏祁尧气得直咬牙,他攥着拳头憋了半天,周大人,周大人,天下那么多好儿郎,哪个不比他姓周的强?
    阮蛮蛮没有心思理会苏祁尧,心里还在琢磨着,兴许是真的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抬轿子的人走得很急,她坐在里面,被晃得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
    苏娘子身子不舒服吗?
    阮蛮蛮时不时掀开帘子透透气,正好被隔壁轿子的周文博看到了。
    没,没事。情况这么紧急,阮蛮蛮不会因为这点事耽误了行程,她尽量给了个周文博安心的笑容。
    停。
    阮蛮蛮几欲作呕的时候,忽然听到周文博喊了句停。猛地被晃了下,翻搅在胃里的东西,差点呕出来。
    阮蛮蛮扶着轿子,双腿打着颤就出来了。
    苏娘子,你没事吧?
    阮蛮蛮勉强的吐出俩字,没事。
    还说没事,脸色都白成这样了,你打算强撑到什么时候?周文博略带责备的说道,
    不论什么时候,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切不可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你瞧瞧,现在难受了,我们谁能替代得了?还不是你自己活受罪?
    话糙理不糙,周文博说的句句在理。
    阮蛮蛮听得出来,他是真的为自己着急,周大人说的是,我记下了。
    只是钟大人那里,怕是等不了太久,咱们还是快点赶去吧。
    你呀,分明就是没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里。周文博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坐轿子久了,我也觉得有些冷,咱们走走吧。
    周大人,我没事,切莫为了我耽误了大事。阮蛮蛮哪儿能不知道?,周文博不过是怕她心里内疚,随意捏了谎话罢了。
    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刚才我派人去知会了声。要是真有急事的话,就回来禀报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阮蛮蛮也就没再执拗。她跟在周文博的身后,不急不慢的走着。
    是不是嘴里有些苦涩?周文博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阮蛮蛮一时间也没有摸清他话里的意思,愣住了。
    我这里有一盒糖,正好可以缓解下苦涩。
    不知道是不是阮蛮蛮多心了,她总觉得周文博手里的那盒糖,跟之前苏祁尧买的一模一样。
    多谢周大人,我没事。
    周文博见阮蛮蛮一直往外推,处处都在跟他划清界线,见外的让他觉得有些心凉。
    你是怕你夫君会多心,还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都没有,周大人千万别误会。
    要真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接着?
    我阮蛮蛮顿住了。
    虽说他们来西楚有一段时间了,但她是生在北凉,长在北凉的人,骨子里早就渗透了那里的习俗。
    像西楚民风这么开放的相处方式,她还是一点都学不会。
    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你应该知道吧?既然你打算在这里长期定居下来,就要学会适应这里的生存方式。
    倘若你一直以北凉的习惯,对待周围的人。你不只是让大家相处的不愉快,还会绝了自己的后路。
    第45章 傲娇了怎么办
    周文博说的没错, 北凉跟西楚有着两个极端的风俗习惯。她要是执意守着北凉的规矩,在跟周围的人相处时,很自然的就拒人千里之外, 显得格格不入。
    时间久了,没有人愿意再来交际。将自己圈在厚厚的围墙里, 那不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吗?
    多谢周大人。阮蛮蛮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盒糖接过来了。下一秒钟她就在想,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还回去。
    周文博见阮蛮蛮终于开窍了,脸上的欢喜又深了几分。
    走吧, 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到。
    听起来很远, 实际上没有多久便到。
    阮蛮蛮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钟大人拿着折子眉头紧锁,颇为烦恼的样子。
    钟大人,是不是渠道上出什么事了?
    能跟她联系上的事,只有渠道的建造了。但是前两天,她和周文博都去看察看过, 没有任何地方不妥,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等到明年春汛,气候转暖, 冰川融化, 河水上涨的时候,正好可以存入其中, 专门供给田地灌溉用。
    是河道上出了事。
    果然是这样。
    阮蛮蛮不解, 前几日,我跟周大人共同查看过。我们设计的图纸没问题, 各个负责建造渠道的关卡,也一一询问过了, 都没有任何纰漏。
    你别紧张,钟大人没有问罪的意思。周文博忙给阮蛮蛮解释道,
    我想既然图纸没问题,负责关卡的人也没有遇到不对的地方,那剩下的就一定是土的问题了。
    钟大人点了点头,没错,周大人分析的很对。是泥土坍塌,差点把建造渠道的百姓给吞没了。
    怎么会这样?阮蛮蛮大惊。
    建造渠道之前,第一项任务就是看看土质合不合适。因为大水冲击过来的时候,有很大的破坏力。再一个就是渗透力,弄不好还会有崩裂、塌陷的危险。
    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钟大人揉了揉眉心,愁容上始终都被乌云覆盖着,显得有些阴沉,
    施工施到一半,突然间坍塌了。这不光是浪费了人力物力,还得重头再来的后果。想必那些百姓们,心里也因此生了不少的恐惧。以后还愿不愿意继续做,都是个问题。
    确实是这样。阮蛮蛮也被钟大人的情绪传染了,小脸儿上苦巴巴的。
    会不会是那些人做的?
    那些人?阮蛮蛮捕捉到了周文博话里的一个关键词。
    难道是有人想要破坏渠道?
    哦,是附近出了些土匪,我想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钟大人再极力掩饰,阮蛮蛮也观察到了一丝不自然。
    他在撒谎。
    土匪大部分只抢劫金银钱财,而且很少跟官府上有冲突。
    再说了,他们去破坏河道做什么?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非得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阮蛮蛮不信周文博会没有想到这些。细想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有重要的事隐瞒着。
    他们不愿细说,阮蛮蛮也不是那不懂眼色的人,那钟大人召我们来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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