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处还有些细微的痒意。
    晏行秋也逐渐发现不对劲了,他稍稍收敛起自己的精神力,却看见江眠的眼尾一点一点泛起红色。
    可没等他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江眠猛地按倒在了沙发上。
    江眠低头亲了他一下,轻声道:晏行秋,这种感觉真好。
    什么意思晏行秋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攥紧了手边的毛毯。
    江眠歪头笑了笑,锋利的骨翼穿透衣衫彻底展开,掀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与果盘,连机器虫也开始发出警报。
    他的骨翼看似残缺不全,却闪着无比瘆人的寒光,在照灯下折射出纯粹至极的银白。
    晏行秋浑身一颤,被按得更紧。
    江,江眠?
    不许动。江眠勾起唇角,眼尾的红意更甚。
    好。
    隐隐发亮的暗金虫纹,一点一点爬上了江眠白皙的侧颈,像某种神秘而危险的花瓣肆意绽放。
    晏行秋感到脊背发凉,却不知不觉看得入迷,险些就这样陷了进去。
    直到江眠的轻笑将他惊醒。
    雄主,要不要?
    什么?
    晏行秋几乎顾不上呼吸,喉结急促滚动着,嗓音也变得微哑。
    随后他怔怔地看着,江眠将手探进了他的衣服下摆。
    他瞬间咬紧了唇,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而江眠垂眸向下看去,缓缓露出一个恶劣至极的笑容。
    嗯,你真的非常想要。
    第34章 虫族12
    晏行秋心中闪过前所未有的警兆, 可视线却被此刻的江眠牢牢吸引,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也拥有反抗的能力。
    他手足无措地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江眠一点一点解开了他的衣服。
    当他终于被刺激到回过神来, 想要挪着身子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去。
    茫然而惊慌, 喘不过气,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精神力疏导的过程出错了吗?可江眠看起来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性,还会在他忍不住轻颤时恶劣地放慢手上的动作。
    太过分了。
    雄主,还记得我们刚回到首都时打过的赌吗?你好像输了, 对不对?
    他被冰凉锋利的骨翼一点点包裹, 带着调笑的温热呼吸在耳廓扑撒。
    晏行秋头晕目眩, 不由得怔怔点头, 指尖微蜷。
    他当然记得, 要无条件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那个随意应下的赌注,居然被江眠用到了这种地方江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对他了?
    无论他心思如何千回百转,此刻都不再拥有丝毫后悔的机会。
    江眠,唔他浑身一颤,嗓音已然隐约带上了哭腔。
    雄虫的脊背线条很漂亮,摸上去光滑而紧实, 白皙腰线像华贵优美的精致玉器。
    江眠爱不释手。
    可晏行秋最受不了被这样触碰, 他哆嗦着想要再次逃走,竭尽全力往后退, 却被死死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余光瞥到一旁静止不动的机器虫,晏行秋的脸骤然烧得滚烫。
    他害羞到快要发疯, 连忙用手扒拉起什么也遮不住的毯子, 无法抑制地发出断续泣音, 几乎是在祈求:江眠,上楼,我们上楼好不好
    身为帝国皇子也好,身为雄虫也罢那些他早已无比适应的身份,他所习以为常的生活,都在今夜被彻底颠覆。
    *
    当夜色深沉如水。
    晏行秋红着眼睛,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拒绝不了江眠的要求,先前更是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可晏行秋至今依然难以置信,雌虫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
    而他身体居然也无法控制地有了反应,后来甚至丢脸到哭出声音晏行秋几乎不敢面对。
    越想越害羞,他藏起来的耳尖渐渐红透。
    雄主,没事吧?
    江眠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似乎比以往多了些许暖意。
    晏行秋咬着下唇闭了闭眼,犹豫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那要不要先起来喝点水?
    不要。他紧张地攥紧被子,连忙回道。
    江眠坐在床边,把太过锋利的骨翼好好收敛起来,那一眼望去让人眩晕的暗金虫纹也开始逐渐消退。
    他现在心情不错,还被晏行秋莫名的惊慌失措给可爱到了。
    盯着那一点漏在被子外面的淡金发丝,江眠餍足地弯了弯唇:你明明也很喜欢啊,怎么这么害羞。
    但是我都说受不了了,你还
    晏行秋话音一顿,猛然回过神来,红着脸再也不吭声。
    刚刚的话,不就是相当于承认了他简直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帝国时常出现的雌雌恋,晏行秋一直有所耳闻。即便是雄虫疯狂追求另一只雄虫,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但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究竟要如何才能理解?他的身体,居然也可以承受这样的事情吗?
    江眠能想象到晏行秋此时在经历怎样的自我怀疑,他笑着压低声音:雄主,你待会总是要出来洗澡的吧?我可以帮你。
    晏行秋听得浑身一僵,他又想哭了。
    本来他现在就躲在被子里什么也没穿,等会出去了还要被江眠看光他这还算什么雄主?江眠就是在故意欺负他。
    可他又有些担心,江眠在失去耐性后会直接把他拖出来。
    他是真的反抗不了。
    江眠,我害怕。晏行秋攥着被子犹豫许久,终于坦诚地小声道。
    听起来可怜得不行。
    江眠一怔,感觉心都快化了,格外温柔地保证道:今天我不会欺负你了,真的。
    真的?
    真的,乖,出来让我抱抱。
    好。
    晏行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自己慢慢支着身子坐起来。他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微红眼尾显得愈发脆弱无措,蓝琉璃般的眸子蓄满水雾,像只受惊的柔软小动物。
    分明被江眠狠狠吓着了,又还是忍不住试探着贴近。
    江眠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想继续欺负这样狼狈的晏行秋。
    暗自忍了又忍,他才动作温柔地伸出手,将畏缩的雄虫轻轻搂住,吻了一下他有些破损的唇角。
    下次不许这样咬自己了,江眠看着他,低声道,要咬,也只能让我来咬。
    晏行秋耳尖红红,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很乖地点了点头。
    还害怕吗?江眠撩起雄虫脸侧的碎发,指尖慢慢抚过湿润眼尾。
    好,好一点了。
    再亲一下?
    ......嗯。
    *
    晏行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难以言说的错位感。
    不久之前,看见江眠在他面前解扣子,他都会心跳加速地逃跑。他觉得太过冒犯。
    可今天他居然和江眠一起洗澡了。
    而且,还是被他心中需要保护的对象抱起来,放进水雾氤氲的浴缸里。
    晏行秋的脑袋嗡嗡响着,疲惫至极却无法平静。
    这似乎是江眠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露出......那对银白骨翼的模样。
    明明已经累得快要抬不起手,但晏行秋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有着明显的残缺,却极其漂亮而炫目,也更让他心疼。
    嘶雄主,小心点,江眠僵硬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他笑,再多碰几次,你就真的完蛋了。
    抱歉。
    晏行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心脏悄悄一紧。
    他还是有些怕江眠的。
    真的怕了。
    温暖的热水盖过肩头,晏行秋闭着眼靠在江眠身边,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他低声问。
    嗯。
    晏行秋缓缓呼了一口气:我真的永远无法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嗓子都哑了,眼角的红意久久不散。
    雄主,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不应该把我的智能颈环解开了吧?
    江眠说着,摸了摸自己颈侧的一圈咬痕。
    雄虫的身体比alpha娇气不少。最开始江眠有些控制不好力度,晏行秋实在无法承受之后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咬完了还流着眼泪道歉真可爱。
    可如果一名雄虫想要制伏陷入狂暴的雌虫,其实方法有很多种。
    只不过晏行秋什么也没做。
    就算,就算知道你会这样对我......我也不希望你的生活被我所束缚。晏行秋抬手碰了碰那道刺目的咬痕,有点后悔。
    他又让江眠受伤了。
    晏行秋,你真好。江眠弯起眼睛,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所以江眠,你能不能告诉我,晏行秋犹豫半晌,终于问出了盘旋在他心中许久的忧虑,你这样做,真的不是因为很讨厌我吗?
    江眠有点意外:雄主,我最近好像天天都黏着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他这几天撒娇撒得还不够到位吗?
    在回到首都后的这段时间内,都以为你是讨厌我的。只是我对你还有用,所以你破罐破摔了晏行秋小声道,感受到江眠越来越危险的视线,他有点心虚。
    其实晏行秋一直没说,在希尔星系时看的监控,至今还让他印象深刻。
    那个暴雨交加的夜晚,江眠遍体鳞伤地靠在床头,看似孱弱,一闪而过的眼神却是如此冰冷而烦躁。
    江眠一定很讨厌被那样困住。
    晏行秋知道,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平等,那些锁链与束缚就永远会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理亏的。
    而江眠直接捏起晏行秋的下巴,用力亲了他一口,以威胁般的语气恶狠狠道:记住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所以我今晚才会这样做。
    唔......我记住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晏行秋被亲得脸红,眼睛却瞬间亮了亮。
    真的是,这一次明明是我欺负了你,为什么你还是一副自己犯错的样子。江眠又无可奈何地捏了捏他滚烫的脸。
    闻言,晏行秋安静片刻:或许,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也是可以被喜欢的吧。
    ......雄主,你有没有意识到,今晚我会把你折腾得那么狠,是因为帝国的雌虫都太爱你了,江眠动作一顿,都快气笑了,我是在吃醋,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那双如深海般忧郁的眼眸收缩了一瞬。
    晏行秋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怔怔地看着江眠:是这样吗?
    他甚至一直觉得,所有虫对待他的态度会那么好,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得罪。
    他真的没有体验过被爱的滋味。
    江眠哼笑了一声:晏行秋,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随便去大街上抓一只未婚雌虫,他都会心甘情愿跟你结婚,然后竭尽所能,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被江眠这么一凶,晏行秋急忙慌张地抓住他手腕反驳:我不要,我只要你。
    晏行秋,为什么你只要我?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我对你真的很好吗?我算是什么好虫吗?嗯?正常的雄虫,在和我相处时,难道不会觉得我有毛病吗?
    江眠其实从上个世界开始就想问了。
    他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常年扮演着备受厌恶与怀疑的炮灰角色,还要随心所欲摆烂耍性子,他为什么会突然无条件地被人惯着?
    这份纵容来得太快也太容易了。
    但他绝对会有找到真相的那一天。
    晏行秋沉默片刻,眼眶缓缓发红,眸中露出些许茫然与脆弱:我不知道,但你和其他虫都不一样我就是只要你。
    所以,你,你别说这些了好不好?
    他还没有被江眠这么凶过,本来脑袋就是一片浆糊,现在更加不知所措,嗓音再次哽咽起来。
    好好,别哭,我们不说了,江眠也知道不能强求,赶紧安抚地亲了晏行秋好一会儿,抬手帮他擦着眼泪,忍不住轻笑,我们家雄主都哭成这样了,可怎么办呀。
    晏行秋不由自主回忆起之前,江眠故意在他耳边讲过的话。
    他悄悄贴得离江眠更近了一些:我,我记得你说过的,你喜欢看见我哭。
    江眠吻着他濡湿的侧脸:嗯,因为很漂亮。
    ......江眠,你真的太坏了。晏行秋哽咽道。
    多谢夸奖。
    *
    晏行秋已经累到极致,还没等江眠帮他擦干头发,他已经靠在江眠肩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眠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真是的,鼻尖红透了,眼睛也有些微肿,被欺负得几乎支离破碎,还敢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
    一点反派的样子都没有。
    他把晏行秋身侧的被子掖好,关上台灯,在黑暗中搂住他的腰。
    虽然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被照顾的那一方,但在这种时候,照顾老婆的感觉其实很不错。
    第二天江眠也没有去军部。
    明明他只上过一天班,就敢堂而皇之请了假,在家里陪着晏行秋。
    【林中校:发生什么事了?】
    【江眠:雄主想要和我生蛋,走不开】
    【林中校:我明白了。这很合理。】
    而晏行秋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睡到太阳高照,混沌一夜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他愈发感觉像在做一场荒唐至极的梦,看见江眠就忍不住发抖,却又还是想要靠近。
    当然,害怕的心情比不过想要靠近的欲.望。
    他小心翼翼地贴过去,被一下子搂住,还得到了江眠温柔的亲亲。
    一团乱麻的思绪忽然就彻底归于平静。
    饿不饿?
    有一点。
    那今天我们就吃点粥吧,对你身体比较好。江眠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晏行秋瞬间会意,涨红了脸,小幅度点了点头。
    家里什么食材都有,江眠想了想,干脆自己来试试该怎么煮粥。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厨房了。
    依靠系统搜出来的菜谱和晏行秋的口头指导,江眠居然做得还不错。
    小火熬煮需要时间,江眠便和晏行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空气中逐渐弥漫出鲜香。
    不知不觉间,晏行秋面对江眠时也不再感到如此紧张。他被江眠扶着坐上餐桌,期待地舀了一口粥,眸子微亮:好吃。
    真的吗?江眠眼睛比他还亮,得意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煮粥呢。
    晏行秋摩挲着银勺边缘,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露出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他在一点一点尝试去相信,江眠昨夜所说过的那些话。
    午饭后,江眠把晏行秋拉到沙发上坐好,想给他揉揉腰。
    因为他敢确定,现在晏行秋一定浑身都又酸又疼。
    晏行秋愣了一下,害羞地想要拒绝,然而反抗无效,薄薄的衣摆被再次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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