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婧年面对彭世,就算她有多么机敏,在当年也绝对不会想到和自家父亲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叫做叔叔的人会谋害他们。任婧年这么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她把参与进去的任佑茹扔了出去。所有的恨全给了彭世,就只留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给任佑茹。
    年丫头,你当年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可别忘了。看到任婧年要和自己动手,彭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任婧年听后不屑的笑了笑,的确,她曾经和彭世学过很多东西,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不是最佳状态,任婧年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任婧年长腿迈开,朝着彭世一脚踢去,比起任佑茹的力气不足,任婧年的力道远在那之上。彭世被踢得后退几步,而任婧年忽然抽出一把弯刀,直逼面门,彭世急忙用手去挡,手臂便被划出两道血口。
    我倒是小看了你,看来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倔脾气。彭世认真看着任婧年,态度不复之前的松懈,变得认真起来。听到他提起父亲,任婧年面上不为所动。彭世捡起地上的钢条,不给任何喘息余地,朝着任婧年打去。
    两根钢条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任佑茹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任婧年的腿在她当初醒来之后就不太灵便,残留的后遗症让她多少有些弱势。眼看着任婧年的膝盖被彭世打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她知道阿年的腿伤了,想要去帮忙,她才勉强站起来,就被任婧年吼得不敢动了。
    谁允许你起来的?坐下。任婧年头也不回的低声道,任佑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她使唤的小狗狗,吓得一下又跌坐在地上。任佑茹无法看到任婧年见到她的动作后勾起的嘴角,可彭世却看得清楚。他思索着两个人之前谣传的关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来我看着长大的两个小丫头,关系的确不一般。你们两个合起来算计我,这主意不错,但姜还是老的辣。
    收起你的臆想,我和她,除了仇人的关系,再无其他。任婧年不屑的反驳,她一个翻身,凌空跃起,躲开彭世的落下的钢条。
    而这时候,船内灌注的水越来越多,甲板上被炸出的洞也让船变得分崩离析,几乎要从中间断开。任佑茹捂着越来越疼的伤口,她知道时间不能再拖,要尽快结束才好。这时候,一个红色的光点出出现在任婧年脸上,任佑茹一慌,急忙开口。
    阿年,小心!任佑茹这一喊,让任婧年快速回神,她一跃而起,躲到船上的观景台后,而她之前所在的地方,一发子弹落那。任佑茹急忙起身,也跟任婧年躲到一起。一个彭世就很难对付,再加上狙击手,更是难上加难。
    彭世追过来,钢条从两个人的脑袋落下,任婧年没办法躲,因为她躲开,钢条就会落在任佑茹头上,她急忙用手去挡,巨大的力道直接把任婧年的胳膊打断,彭世猛地一踢,两个人顺着甲板掉下去。任婧年用一只手抓住栏杆,顺着船的裂痕跳下去,她一只腿受了伤,落下时几乎是以极为狼狈的姿态跌倒在船舱里。
    任婧年闷哼出声,两个人躺在地上,觉得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味道。船舱里不必担心狙击手,这时候,彭世直接跳下来。任婧年带着任佑茹往一旁躲去,彭世手里的钢条就落在她们躺的位置。
    速度不错。彭世看着任婧年和任佑茹,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任婧年松开任佑茹,让她站在远处,与此同时,她掏出怀里的匕首,这并不是任婧年常用的黑刃,也不知为什么,她并不想用黑刃杀人,亦或者是沾染到别人的血。黑刃,或许只属于那个人。
    任婧年再次和彭世打在一起,比起彭世的皮外伤,任婧年的每一处伤都伤及骨头,更是直接废了一只手。船在水中沉得越来越深,任婧年的呼吸也变得更急促。船因为沉浮颠簸起来,彭世脚下不稳,任婧年看准这个时机,反手一刀朝着他的脑袋捅过去。
    尖锐的匕首被彭世用手握住,刺穿他的手掌,任婧年手腕继续用力,将匕首往前推,直接穿透彭世的眼睛。要害受伤,彭世疼得低吼一声,他发疯般的将手上的钢条狠狠刺进任婧年的腹部,钢条从正面入,再从她的背面穿透,鲜血一瞬间就把地上的海水染成了红色。
    阿年!任佑茹看到任婧年受伤,双眼都急成了红色,她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手里双刀抽出,快速对着彭世的另一只眼捅过去。彭世惨叫一声,唯一完好的眼被那两把弯刀刺破,让他一瞬间失去了视觉,任婧年借此机会,一脚把他踢开。
    我的眼睛,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该死的!彭世捂着眼睛倒在地上,任佑茹急忙把任婧年扶起来往后带。她不知道任婧年的内脏是不是被伤了,可是任婧年流的血太多,再拖延下去,会死。
    拔出任婧年的声音比之前虚弱许多,听到她让自己把钢条拔出来,任佑茹急忙摇头。在这个时候拔出来,血会止不住,任婧年会死,这五个字在脑袋里反复出现,让任佑茹暗红的双眼变成猩红色。
    任佑管我,这是我的仇,要由我走吧。任婧年到这个时候,嘴上依旧不肯服软,任佑茹知道她是想支开自己和彭世同归于尽。怎么会有阿年这么傻的人呢,明明自己欺负她这么多年,她这时候却想要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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