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些薄红,一走出来就看见迟意今天下午穿了件很有设计感的白色衬衣。衬衣衣领带着点垂感,只扣了最后几颗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抹胸,尾端扎进黑色西装裤里,显得腰细腿长,酷飒又不乏正经。
    想到散落在大床上的那些道具装饰品,闻染清身体有一瞬的惊颤。她咬了咬下唇维持面上的镇定,递上一杯温水,缓声:“小意今天晚上有别的安排吗?”
    她前几个小时逛了商店买了些东西,清洗烘干消毒,做完这一切才又洗了遍澡,过了没多久迟意就回来了。
    要是迟意今晚有别的安排,像出去吃饭约会...不是期待要有这些,和迟意在一起怎么都好,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买回来的、自己看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的物件。
    “没有。”迟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实在没忍住在她香软的颊侧亲了一口,“我太累了,明晚有排灯节,我们明天去观灯好吗?”
    实际上是从最近的视频聊天当中迟意觉得闻染清状态不太好,说不出来哪里不好,总之看上去没有和她在一起时那样神态轻松。
    下意识地,她就判断让闻染清落地后先休息一天再做些别的事情会比较好。
    “好。”闻染清不自觉摸了摸软唇刚刚停留过的地方,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还要敏感,她咬着唇轻轻推了推半边露着白皙锁骨的肩膀,又很快收了回来,软声:“小意先去洗澡。”
    很正常的温柔建议,迟意没想别的:“嗯。”
    走进浴室,迟意刚把干净衣物放到置物台上,突然想起自己订的脱醇红酒,刚准备提醒闻染清待会会有人送来,就看见下层脏衣篓里放的小衣。蕾丝花纹,套装,显然是刚刚换下来的。
    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移到别处,迟意耳朵都红了些。算了,她洗澡还是很快的,还是等自己出去再说吧。
    温热的水流过肌肤,明明一直是恒温,迟意莫名觉得今天比哪一天都要热一些,燥得她心乱。
    卧室里,同样绯色从耳根蔓延到耳尖的还有闻染清。
    她站在全身镜面前,手里拿着最可以接受的猫耳,羞耻了一会,细细缓缓地戴在自己头上。
    只抬头看了一眼,她就垂下了眼睛,紧紧咬着下唇。
    她本来在手机里只隐约看见了这一款,到了店里才发现里面一应俱全,从头到尾都有对应的毛茸茸的装饰品。
    隔着屏幕越来越能够习惯卖萌撒娇是一件事,真要在迟意面前扮作猫咪,闻染清面上滚烫,可是迟意又说喜欢小猫,她也想给迟意一个小小的惊喜……
    不远的浴室里响着水声,时刻提醒闻染清迟意的存在,更是提醒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呼吸都开始紧张。
    黑色蕾丝项圈上的小铃铛,一碰就响;猫尾有两种,一种是绑带的另外一种闻染清不清楚什么作用,都买了下来,摸上去顺滑柔软,手感很好。
    头顶的灯光亮到刺眼,每个举动每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可以被人细细密密看得一清二楚。
    闻染清无力地抬手,摁灭了卧室的灯,只剩下客厅处的顶灯还亮着,四周暗了些。不是全然看不见,但也足以给了闻染清一点推动力。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好半天,直到浴室里的水声渐渐消失,发烫的细软指尖才摸上了那颗铃铛。
    休息了?
    中午午睡的时间也比较长,这么快又睡着了吗?
    迟意抬手擦着自己的头发,脚步不由地放轻了些,心里一瞬闪过疼惜,再然后是小小的失落。
    但这点失落在想让闻染清得到充足睡眠的心态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她尽量没出声,走回浴室开着最小挡慢慢吹头发。
    头顶、脖颈和尾椎处都有些轻微的异样感,还没被迟意看见,闻染清脸上就热得吓人。刚有的一点动静很快听不见,四周除了轻微到几乎不能被捕捉的风声都静悄悄的。
    闻染清坐在黑暗里,只能听见自己杂乱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屏风有些厚重,看不见一点影子。她无措地盯着能走过人的那一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羞耻度随之一点点升高。每等一会对闻染清来说都是煎熬,她的心高高悬着,完全被迟意看不见的行动牵制。
    仅仅过去两分钟,好像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漫长。
    葱白的手指松开攥得很紧的床单,光裸细白的脚轻轻踩在地面,闻染清还是没忍住,主动走了出去。
    正是在略微黑暗和炽烈的灯光转换的地方犹豫,迟意放下吹风机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两条笔直细长的腿直晃晃露着,骨骼匀称,却纤瘦有力。女孩青春的躯体掩在衣衫里,明丽动人的脸腾着水雾,整个人说不出的柔和。
    闻染清的心跳甚至比刚刚更快了些,她痴痴看着迟意,一时间连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闻染清头上的两团事物因着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却能够清楚地看见她脖间的蕾丝绑带。她肌肤雪白,睡袍也是白的,偏生纤细的脖间一条两指宽的黑色布料,加上那一张满是怯意的脸,又纯又欲。
    一瞬,迟意表情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内心止不住的汹涌澎湃,脚步不自觉就走到她面前。
    周围的温度渐升,燥热、浓厚。
    眼见着迟意一步步走过来,闻染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走也不是说什么也不是,一时间呆钝地站在原地,眼眶又红又酸,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腰间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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