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疆哈哈大笑,微雨姑娘记住你的话,女子薄情,才可保命哦,我答应你让沈家和燕家身败名裂,你且看好戏吧。
    秦惊鹊回到宫里,小憩了一会,那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才好了点。
    听心蛊无解,只能暂时压制,晚间要为沈钧和他部下接风,还要召见和谈的使臣。
    她喝了好几盅醒酒压火的汤药,终于缓和了一点,看了看未央宫外面的天色,该去宴会上了。
    王常给她披上皇帝的狐裘大氅,又埋怨自己说不该让沈钧把她带出去,醉成这样他心疼。
    周醒这样的人都有人真心心疼,秦惊鹊不免有些艳羡,她的一身跌宕起伏,为生民请命,以功德立世,却来来往往不过是孑然一身,除了早些年师傅温锦会时常关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人总是时常孤独,成神了会不会好一点呢?
    戴上帝冕,坐上皇帝的御辇,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皇帝的仪仗队,所行之处,一路跪伏的人。
    南棠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和周醒之间的天堑,她是骊天的皇帝,御辇之上俯视众生,而他只是众生之中的一个,连她的子民都算不上。
    她没有看见他,御辇从他身旁经过,他和众人一起跪地,不敢抬头,不能抬头。
    御辇远去,再见时,她高坐在龙椅上,手微微一台,群臣再次跪地呼万岁。
    她说:众卿平身。
    他终于借着这个由头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好像瘦了,龙袍好像不合身,但是却是不容置疑的霸气。
    记忆中的周醒,他爱的周醒,她还是没有看他。
    宴会开始,一为恭贺沈钧凯旋归朝,二是出了年关,皇帝要准备祭天事宜,皇帝暂未封后,礼部提议让莘妃暂代皇后之职。
    莘妃吗?原来你有了一个莘妃
    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好不甘心,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喜新厌旧啊周醒?
    他们南疆,在这种场合,只配坐在角落里,连提起都没有。
    越想越窒息,越想越不能放过自己,南棠想不明白,他和周醒,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曾爱明月,明月不可攀。求无可求,生与死都不能到达。
    秦惊鹊坐在龙椅上,手支撑着头靠在龙椅上,她今夜很少说话,一张脸时而潮红时而煞白,可吓坏了身边的王常公公。
    听心蛊的效用始终是太过强大了,被那只恶鬼用来对付她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压制的。
    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她便受不住了,从后面直接离场了,王常担心地跟了出来,但他是大太监,皇帝身边的总管,还要操心晚宴上的事。
    秦惊鹊挥挥手,强硬地让他回去。
    她不上御辇,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游荡到一处湖面,看着冷清清的湖水,听心蛊还在发作,全身的热气都闹腾得厉害,她想跳下去。
    一步一步走到湖边,刚想跳下去,突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住。
    陛下,你想做什么?子莘担心你
    脑中昏昏沉沉的,秦惊鹊闻到男人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听心蛊的那股子闹腾劲好像慢慢消下去了。
    难受,很难受,只有这个人能让她稍微舒服一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反抱回去。
    不远处的枯树下,南棠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月亮,他的陛下,他的周醒,在拥抱另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
    封面是衣服,常换常新,感谢碧水的大大感谢在20220329 23:31:02~20220330 23:36: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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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南棠梨煎雪,逆臣守山河15
    夜色, 宫廷,湖边。
    一个双人影,落于月色之下, 清晰的能看到纠缠。
    陛下, 别别这样
    李子莘低头,秦惊鹊抱着他, 帝冕上的流苏晃动,打在他的脸上,明明是一张清冷的脸,却仿佛在克制着什么,夜风是冷的,他却出了汗。
    秦惊鹊觉得难受,只有贴近这个人才好一点, 贴得越近越好, 于是她使劲往这个人怀里钻, 扯人家的衣服,扯人家的腰带,动作大了些,还把头上的帝冕给蹭掉了。
    价值连城的帝冕掉在地上, 珠子撞击青石板的声音如此清晰。
    她的头发散开了, 如泼墨一般披散下来,时不时地被风吹起,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一张完美瑰丽的脸, 像是灯下月昙花染了胭脂色, 纯洁而又魅惑。
    伤风败俗, 不成体统!
    周醒, 你是一国之君,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吗?你就不能等别人看不见再这样吗?
    南棠再也忍不住,从枯树下走出去,走到那两个人身边,把秦惊鹊扯开,而后又弯腰把地上的帝冕捡起来,重新给她戴上。
    你是谁?放开陛下!
    子莘看着突然出现的南棠,清冷的眸子里慌乱了一瞬,强装镇定后,见南棠是个生面孔,身边也没有什么侍从,他断定南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于是被人打断好事后的怒火冲上脑门,他过来就要和南棠动手。
    挥过来一拳,被南棠单手拿住,而后一脚把他踹出去几丈远。
    踹出去后,南棠看也不看他,便被怀里的秦惊鹊吸引了注意力,秦惊鹊在他怀里,目光迷离,难耐地仰着头看他,却不认识他了,到处蹭,一直在毫无章法地挣扎,酡红的脸上写满了难受。
    她在难受什么?
    周醒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现在这个模样明显是被惑了心智,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他低头温声问道:周醒,你怎么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帝,现在却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白玉一般的面庞染上了淡淡的樱粉,那一双静水流深的眸子也不见了沉静,只剩下迷离欲望,她的身体更是燥热得过分,露出来的肌底几乎都是潮意。
    南棠被她脖子上的皮肤下一层蠕动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原来,是听心蛊。
    听心蛊无解,是这世间至阴至邪之物,一个人如果中了听心蛊,被寒潮和内火轮番折磨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中了听心蛊的人,一定会变成下蛊之人的傀儡。
    南棠很生气,他怒不可遏地望向李子莘。这个人身上有遏制听心蛊发作的异香,不是下蛊之人,也和下蛊之人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敢的呀?
    南棠放开秦惊鹊,愤怒地向李子莘走过去,走过去,然后用树枝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在李子莘惊恐的眼神下,把腰间香囊的一包东西放出来,他本来就是南疆王庭的小王子,玩蛊,他们南疆才是祖宗。
    啊!!!
    一包蚂蚁一样大小的虫子被放出来后,爬满了男人的脸,在他极端恐惧的惨叫声中,爬进他的眼睛里,爬进他的鼻腔嘴巴耳朵里。
    这些蛊会在他的身体里.着床、长大、繁衍,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他皮肤下的一切东西都吃干净,作为这些蛊的母体,李子莘会在未来几个月遭受非人的折磨后死去。
    对这个人恨意难消,他想问是谁对周醒出手,竟然用了听心蛊这么阴毒的东西,但是南棠却来不及发泄更多,就看到那边的秦惊鹊走到了湖边,马上就要跳下去的样子。
    周醒,不要!
    这么冷的天,娇身惯养的周醒掉下去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目眦欲裂,飞奔过去在秦惊鹊快要落下去的时候抱住了她。
    周醒,别吓我。
    他捧着她的脸,想在那一双空洞难受的眼睛里找寻以往的清明,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骄傲不可一世的骊天皇帝,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却被一只蛊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李子莘躺在地上被密蛊折磨,发出的惨叫尖利又渗人,按理说早就惊动了皇宫里的其他人,但是这么半天了,也没有人往这边过来。
    南棠本能地觉得不对,但是周醒的模样让他丧失了基本的理智,他点了她的昏.穴,带着她回了未央宫。
    把她放到龙床上的时候,她醒了。
    清醒了,看着他不明所以道:南棠?
    好像是问,你怎么在这里一样。
    周醒,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他把她放在宽大奢华龙床上,给她解下帝冕,给她褪去龙袍,手下的她清瘦,因为太过疲累了,任由他掌控着身体,黑色的床单上,她的里衣也是黑色的,但是露出来的手腕又细又白,偶尔掠过的腰腹线条更是完美得像是艺术品。
    她的反应有点慢,手抵在他的胸口,软绵绵地问道:怎样?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声音里的虚弱无力,她蹙着眉头很不适应,卷翘浓密的睫毛在莹白的脸上刷下一排阴影,离得太近了,他才知道,周醒的脸这么小。
    周醒也会这么柔弱,不自知的柔弱和瑰丽的长相让她美得惊心动魄。
    谁能拒绝这样的周醒呢?他被蛊惑了一样,凑了上去亲了她的脸颊。
    放肆!
    今晚的她,就连发怒了也是软绵绵的可人,南棠笑了笑,仗着她虚弱,一只手拿住了她挣扎的手腕,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再次亲了上去,亲在他想了很久很久的地方。
    而后一路往下,他的唇咬破了她脖颈上的肌肤,然后慢慢用力,想把她体内的听心蛊吸出来。
    南疆王庭的人,总归对这些蛊虫有些特殊的技法。
    他想着,如若听心蛊被吸出来后,他就做周醒的傀儡,然而听心蛊在沾上人体后,会迅速繁衍,他未必能引干净,引不干净也无妨,他陪她做一对傀儡。
    听心蛊确实无解,南棠想用自己必输的局面,以命换命,去挽救他的周醒能有一丝清醒的机会。
    周醒,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决定他想让她知道,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又拿开了在她眼睛上的手,看着她难以置信的愤怒目光,他笑了,丹凤眼弯起来的弧度漂亮潋滟。
    他的唇上还染着她的血,他说:周醒,你会哭出来吗?
    你会哭就好了,那也是为我流泪。
    他笑着,眼睛里却红了,豆大的泪珠砸在她的脸上。
    是他先哭了。
    半夜,沈钧和赫连臣被连夜紧急召见,晚宴过后,赫连臣遇上沈钧,原本是想避开的,哪知王常公公火急火燎地过来,说陛下有事召见。
    皇帝很少夜间召见臣子,赫连臣心下一凛,直觉是出了什么事,沈钧比他更急,率先去了未央宫。
    夜里的未央宫,依旧是灯火通明,被赶出来的宫人们聚集在一处,看皇帝寝宫冒出来的火光。
    殿外窃窃私语,听说是陛下发现莘妃秘养邪蛊,还给陛下用了,现在被陛下知道了,雷霆震怒,亲自放火烧死了莘妃。
    沈钧出现,宫人都给他行礼,他目不斜视,推开了未央宫的大门。
    才推开门,一股浓烟迎面而来,什么东西烧焦了的气味非常难闻,沈钧皱了皱眉头,大步向殿内走去。
    在内殿,皇帝披头散发立在窗前,御林军副统领卫昭着一身黑色锦服,腰间挎着一把刀,站在她身后。
    宽阔的寝宫内,架着一堆材火,火烧得很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巨大的火堆上,绑着一个人。
    那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还没有死,舌头被割了,透过火光,能看到他痛苦到扭曲的脸,烧焦的脸上,一双恐惧怨恨到极致的眼睛死死盯着窗边的皇帝。
    陛下,你
    沈钧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但任凭谁见了这个场面都会不适。
    他想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周醒做出这种事。
    但皇帝静立于窗前,没有为他解释的打算。一直等到赫连臣来了,皇帝才转过身,冷冷地下达命令。
    朕,要保南疆,灭卢国。和谈事宜作罢,卢国使臣一律推至午门斩首,沈钧明日起发兵卢国,赫连臣稳住南疆。
    微臣遵旨。
    沈钧和赫连臣接旨后面面相觑,还是赫连臣上前一步问道:陛下,到底出了何事?
    身后的卫昭主动解释道:莘妃是卢国奸细,胆大包天给陛下种听心蛊,妄图把陛下变成他们卢国的傀儡,南棠殿下以身相救,才让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
    听心蛊?
    沈钧和赫连臣心下大惊,如此阴毒之物卢国也敢对骊天皇帝用,果真是胆大包天!
    弹丸之地,兵败之国,怎敢如此?
    沈钧气性大,确定皇帝没事后,便告辞,气冲冲地回府召集部下,当夜就出了城。
    赫连臣回来后询问了前因后果,并再次调察后发现果真是卢国手笔,这才作罢,而后又询问府上幕僚,该怎么稳住南疆。
    皇帝惯会给人出难题,南疆和卢国同一战线,一同前来和谈,她要灭卢国,难保南疆不会成为惊弓之鸟,到时候势必鱼死网破,谈什么保南疆,一道灭了多简单
    好吧,肯定又是为了那个南疆质子。
    第二天,他给秦惊鹊提了诸多方案,但都被否决。
    朕要保南疆,不是说说而已,你这是什么破提议?
    奏书上写着十几个方案,考虑到现在南疆和骊天的处境,俱都是提议要先做好布防再徐徐图之,与南疆道明前因后果,让南疆人自己做抉择,战或不战都可以,当然,如果南疆不识抬举,骊天铁骑最擅长斩草除根。
    皇帝当然不满意,她要保南疆的决心胜过一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南疆质子。
    赫连臣觉得这摄政王还真不好做,尤其是一个权倾朝野又忠心耿耿的摄政王,皇帝是皇帝不做人,步步紧逼处心积虑削剪他的羽翼,部下是部下每天怂恿他和小皇帝对上,有些心思鬼的,还瞒着他以他的名义结党隐私,总有一天,他会被推至悬崖边,退无可退,死路一条。
    前途一片灰暗,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日日殚心竭虑为骊天付出的心血有何意义?
    焦头烂额之际,赫连章又出事了,听说是闯了皇宫,被皇帝抓起来了。
    赫连章还能被抓?赫连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赫连章那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还能被抓?
    震惊归震惊,确证了这个消息后,他还是不得不进宫去讨要赫连章,就这么个弟弟,说是底线就真的是底线,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便动。
    没有人知道赫连章进宫干嘛,又是怎么被抓的,赫连臣为了把他从诏狱带出来,答应了皇帝许多不公平的交易。
    为此,摄政王一派的势力,真正伤筋动骨,同他交好的两个朝廷大员相继被皇帝查出贪赃枉法或御下不严,不是抄了家就是被摘了官帽。
    皇帝狠绝,手段雷霆刚硬,赫连臣心知长久以往他这个摄政王必然会摔得很惨。
    但是同心蛊牵制,他却是一退再退。
    这些血雨腥风的较量,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
    临近春闱开始,皇帝才慢慢收了动作,让他得意喘息。
    春闱前夕,赫连章带回来一个貌美倾城的女子,那女子来了摄政王府,当夜赫连章就给他引荐了。
    封小姐?
    赫连臣又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赫连章这个奇葩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封家小姐了?
    封灵疆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还戴了面纱,神秘而谨慎,赫连章弄走了下人后自己也出去了,赫连臣才有所感。
    这封小姐好像是专程为了他来的。
    王爷,封灵疆摘下斗篷的帽子和面纱,嫣然笑道:灵疆知晓王爷烦忧,特来为王爷解忧。
    赫连臣眉目一挑,道:封小姐说说,本王有何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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