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也在给猫揉肚子,猫见状便也同意打住,但还要吐槽绵绵,给一个兔子吃这么多好的太浪费,过了婚典素它三个月。
    绵绵听了这话立马就要支棱,墨凌赶紧抱住哄,这才把两只小动物都安抚了。
    吃过饭,宾客们在外面热闹,墨凌便陪父母在霞缨楼里逛逛。因为天上和人间的时间不同,他们不留下吃晚饭了,逛一圈便准备回去。
    墨凌几次想找机会和墨白聊聊无量天尊,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故人。但一直没找到空隙。
    就在他们逛到一处竹林依依的景致时,墨凌和父母说笑着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里好像就是雅间的窗外。她刚要朝雅间看去,墨白就回头看向雅间方向。墨凌也察觉到了,刚才有一道视线。
    但他们看过去时,那里只是窗户开着,并无任何人。窗外的风很软,竹叶沙沙。
    墨凌赶紧和墨白对了个视线,闪身略过竹林小溪,从窗口进去雅间。室内已经空无一人,茶还未凉。她开门去找,也没有找到人。
    过了会儿,心里听见风愿的声音,道无量天尊刚才走了,说是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
    这句话让墨凌忽然有点难过,她猛然明白过来,他今天不是来参加婚典的,而是来看一位故人。但他终于没有和故人相见。
    这种不相见,就好像无声的诀别一般,饶是窗外漫天喜庆,可墨凌站在这空无一人的雅间内,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午饭时的谈笑声仿佛还在耳边,茶未凉但人已散。
    墨凌送他们的时候,终于还是悄悄问,爹,他真的是因为看到你重伤,所以背叛了你吗?
    墨白:谈不上背叛,人各有志,渐行渐远。
    一句渐行渐远就像一幅画画到了尽头,笔触淡去,痕迹渐消。
    还在大婚吉日中,墨凌纵然心头有些纷杂的思绪,但也必须先放下。大家一起热闹了三天,到第三天晚上,敖缨抢先对她感慨,可算忙完了,我都要被累坏了,更不谈姑姑。
    墨凌笑着把她和霓霞送回樱霞小筑,仔细嘱咐她,接下来就好好养着,平平安安地生下龙宝宝。
    敖缨点头,让她快回去休息。
    墨凌把霓霞喊到一边,郑重地道歉。霓霞不肯,被墨凌制止了。
    没有详细询问缘由,便要求你放下仇恨,还认为你冥顽不灵大道不通,是我草率了。
    霓霞想了想道,姑姑,这些事都过去了,若非这些机缘巧合,我与阿缨也不会有今天,更无缘得见祖母。我早就释怀,您也放下吧。
    又补充,再者,天下之大,怎能要求您桩桩件件都知晓。我也没有向您说明,这是我的错,若我说明了,您定然不会为难我。
    其实墨凌能够理解霓霞的不说,这样惨烈的往事,霓霞那么高冷要强的人,寻常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而当知道对方和自己的主张不同时,更会觉得说出来像是在卖惨博同情,便越发缄默。
    感谢了他的谅解,墨凌让他回去陪敖缨,自己过来到湖边的凉亭坐着歇会儿。
    晚风清凉,月光在水。
    过了会儿寻谕抱着腓腓过来了,见她躺在亭子的栏杆上,便直接把儿子交到了她怀里。
    腓腓乖巧地环住她,趴在她怀里,娘亲。
    这样不方便抱,墨凌指挥寻谕坐到身后,她靠到寻谕的身上,抱好腓腓,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腓腓高兴地一点头,开心!
    又机灵地和她贴贴,龙族的叔叔伯伯兄长们还送了许多礼物给我,都是因为我有个好娘亲。
    墨凌失笑,摸着腓腓的头发,把他抱抱紧。这小家伙从来到她身边的第一天起,便一直在为她分忧。他很了解她,知道她心情低落,便说这些来引她开心。
    寻谕搂着她,也笑着打趣,以后我们生两百个孩子,每生一个就四海遨游一遍,肯定能把龙宫搬空。
    墨凌被他逗乐,心里的失落都给笑意冲淡了,简直无语,就不能让我在这对月感怀一下吗?难得我这么个威风凛凛的女战神有点伤春悲秋的冲动。
    寻谕也笑了,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温柔道,不是我不同意,是月亮不敢。你看。
    墨凌抬头望去,月亮被云雾所挡,朦朦胧胧地躲进云层去了。
    这月亮还真是听话啊,让它不敢它就不敢。
    墨凌失笑,忽然联想起那日北海大战的情形,扶光能调动太阳,说不定从前的你还真与月亮有关。
    这么一想又有点可惜,早知道问问爹和猫叔,当初的你叫什么。
    谁知寻谕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把人搂紧,非常认真地强调,就算是从前的我也不行,我媳妇儿眼里只能有我一人,他也不能跟我抢你。
    墨凌:????
    不是,这吃醋还挺公允的?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一律吃醋,绝无偏颇。
    这人真是过于可爱了,要不是一那样就会换过来,墨凌真想在这水月相宜的景色中和他融为一体。
    其实这些天,寻谕比她更忙更累,所以墨凌没在外面待太久,抱着儿子跟寻谕一起回房休息。确实疲劳,小两口带着孩子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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