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谕也围了过来,墨凌警觉地带他们走远了些再说话。
    是个虚影,墨凌代腓腓作答,也被腓腓的话提醒了,确实,他好像看不见,全凭嗅觉。一直在胡言乱语,还直呼我爹的名讳。
    风愿看了看她,又看向腓腓,你觉得是什么?
    墨凌也有点好奇,风愿特地再向腓腓确认,难道他认为腓腓的答案更准确?也是,墨恒说过腓腓是极品,说不定它的嗅觉也出类拔萃,毕竟初见时它都能察觉出寻谕的身体里是她。当下也凑近关注着腓腓。
    腓腓想了想道,不像是活人,好像只是一些残留的意念。
    墨凌一愣,残留的意念?初代魔君确实死了?
    风愿却立刻会意,夸奖腓腓是好孩子,把它放回墨凌怀抱,嘱咐她,你先带他们到地面上,我稍后就来。
    接着就过去聚集神力,开始给整个墙面上大封结界。
    虽还不明了情况,但她很信任风愿的判断,便让寻谕立刻带他们回到地面。
    到了地面上,墨凌对寻谕道,我看见了,那幅画。
    寻谕警觉,不好看吧?
    墨凌:
    这人要是真长了一对狐狸耳朵的话,现在应该是立马支棱起来了吧,整天都关注的啥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地宫大殿里的情况,确实富贵奢华无比,珍奇异宝到处都是,像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财富。不仅胜于上面的魔宫,而且她曾见过的任何一座宫殿都不能及。
    最重要的是,她凭借那双眼睛的优势,看清了每一幅画。
    包括寻谕的父君,是在右边最后一幅。而寻谕会认错的原因她也找到了,因为就在初代魔君旁边,左起第二幅,那个人也是深红色头发深邃的五官。虽和他父君并不算像,但特征却差不多。
    想来那个孩子,是真的没有见过他父亲的样子。
    墨凌不禁有点难过。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最奇怪的地方并不是初代魔君和寻谕那么相似,又那么迥异。而是画像上的所有人,无论长相差异多大,都能看出眉宇间与初代魔君的神似,尤其是那一抹睥睨众生的冷漠。
    唯独寻谕,完全没有。
    墨凌看向寻谕,想再现场瞧瞧,结果一看就无语了,对方正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用她自己的脸。
    终于等到她回神,寻谕便伸手把她和腓腓一起圈在怀里,安慰道,你别多想,肯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仇怨,才会挑难听的话说。
    又果断补充,我连我外公的都不听,更不会听他的。
    墨凌听得忍不住扬起嘴角,就算他不说,她也不怀疑这一点。她已经多次切实地感受过他的维护。
    我知道,只是在担忧百姓们和三界的安全,他苏醒了,不是好事。
    寻谕似信非信,忽然鬼鬼祟祟地把她拉到一边,刚要动作,被墨凌抬手制止了。
    这周围都是阿愿的部下。
    寻谕:换过来,我去骂他。
    墨凌噗嗤一笑,想起他也怪会气人的,脑补了一下已经很开心,便对他道,真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见寻谕不信,赶紧拉腓腓帮腔,而且儿子也说了,那不是活人,只是残留的意念,我不会跟他计较的。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先等阿愿出来再说。
    腓腓立刻懂事地附和,我们不要理他,理他更会来劲儿。
    寻谕这才有了笑容,伸手抚了抚它的耳朵。
    正说着话,风愿出来了。
    墨凌看向他,敖缨和琉光也围了过来。
    先加了结界,等岛上确认好,便把这里的百姓全部送走。他先说了结论,然后对墨凌道,我用神力试探了一下,有个想法。
    墨凌点头,等着他的后文。
    腓腓的感知没错,那个虚影应该只是一部分残留的意识,比起苏醒,更像是沉睡时就留了一手用来护卫地宫和本体。
    墨凌思索着,很有可能,以打斗时的情况来看,如果真的是苏醒,我没那么容易脱身。
    按这个思路推测的话,他在拿苏醒讹我,就像威胁一样,因为他也不清楚我为何进了地宫。如果按他所说他早就醒了,还见过小时候的寻谕,那岂有继续待在地宫这么久的道理?他就不想出来看看现在的魔域怎么样了?
    她下意识地隐瞒了那些指控和憎恨,不愿让寻谕再面对任何恶意。而且总觉得他说的那个人,和寻谕一点关系都没有。莫名其妙的。
    风愿点头,但这一回之后,意识被惊动,本体很可能随之苏醒。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除了安置百姓,还要考虑下怎么对付他。
    墨凌想起去时路上,风愿说最近动静太大,最好不要进去,还真是一语成谶。他管理人间事务许久,见多了波谲云诡,到底是更谨慎些。
    是我大意了,墨凌检讨,又立刻将功补过,不过对付的方法,我大概想到了。
    风愿安慰她,也不是,战神更勇猛,敢于冒险,不为任何事瑟缩退让。这是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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