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刚才那位小姐为何要叫你哥哥呢?她随口问了起来。
    谢零离淡淡地笑:许是被关傻了吧,见到谁都像她的哥哥。
    她还想再说,可是他就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甚至还往地上栽了去。
    师弟,你怎么了?她努力搀扶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倒下去。
    这一整夜逃上逃下的,又是被叶鸦追,又是被那只鬼抓,还花了那么大阵仗破开镇宅符,他的身体难免扛不住。
    而他却只是说:没事。
    刚刚因为那个女孩叫的那声哥哥,一直令他气结于心,胸中一直憋着一口气,此番再以血引符,于是就震出了胸腔内的那口气,所以才会吐血。
    这还叫没事?都吐血了!
    姜梦槐焦灼难耐,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之前那只鬼他伤你了?你伤你哪儿了?怎么会严重到都吐血了呢?
    她的嘴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最终只是反问: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为什么会为了救他,甚至把江淮花的消息都告诉他了?
    她着急忙慌地解释:你是为了救我才中剑的啊,我不关心你,那我跟狼心狗肺有什么区别?
    所以,就只是为了报恩吗?
    没点别的了吗?
    他道:我说了,那天不是为了救你。
    别说话了,保存点力气。快点,我们快点回去。她努力扶着他往王府走去。
    回去之后,天已经快要亮了,她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没有裂开,她心疼地给他又重新换了药,满脸愧疚:哎,本来想让你泡泡药汤的,可是却没想到,还反倒害你伤更严重了。
    放心吧,死不了的。他安慰道。
    都吐血了还有心情说大话,真是跟自己一个性子。
    等他睡下后,她才出了门,去到了章月西台。她风风火火地来到南宫绯的住所,让他屏退了下人,并且关上了门扉。
    什么事啊?弄得这么神秘?南宫绯一大早的还没睡醒,就见到来了这么一位贵客,撑着头慵懒地问。
    姜梦槐走到他面前去,摊手道:你的祛妖丹归我了。
    他讶得站了起来,险些把椅子推倒:你看到了?
    她点点头。
    快说呀,到底有没有胎记?南宫绯惊慌地抓住了她的双肩,对于这个答案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她推开他的手,说道:你先说说假如他有胎记的话,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之前她以为他只是个有钱的西域酒商,可是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燕国七皇子,那么谢零离的身份就不可能那么简单了。
    若真像是他说的那样,邻居家的孩子,他一个皇子的邻居会是谁?
    他道:这可是有关燕国皇室秘闻,你一个晋国的郡主,劝你最好不要打听。
    可是姜梦槐却说:他是我师弟!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他往身后的座位上复又坐下,摇起折扇扇了扇自己发热的头,沉吟道:看来,他的身上真的有胎记。
    所以,你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姜梦槐又问。
    南宫绯脸上现出一丝喜悦来:放心吧,我不会害他的。
    他打开了门,招来了一个侍从,道:来人,备车。
    姜梦槐跟出来问: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谢零离那小子啊。
    姜梦槐喊住他:你别去,他现在受着重伤呢,别去打扰他。
    什么?!他受伤了?他一下更加慌张了,朝外面走去,那我就更得去看他了。
    她也跟了上去,挤上了他的马车,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安亲王府。
    谢零离看到他们两个同时出现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讶,他又想起了那日偷听到的她和安亲王的对话,让她选一个夫婿的事。
    如今看到他们二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相配得很,他竟觉得有一丝刺眼。
    他很不欢迎他的到来。
    南宫绯却扬着脸走了进来,用折扇指了指他的伤:呀,几日不见你怎么就卧床不起了呢?
    姜梦槐推了他一把,走到床边来,说:师弟是为了救我才中剑的。
    南宫绯打趣道:你们两个可真是郎情妾意啊。不过可惜,郡主你似乎要成亲了吧,你成亲了,你师弟可怎么办?
    谁说我要成亲了?姜梦槐大声反驳道。
    这时谢零离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冷眼道:师姐,你们打扰到我休息了。
    南宫绯给了姜梦槐一个眼色,让她先出去,他要与谢零离单独谈。
    姜梦槐只好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南宫绯就来到了谢零离的床前,还很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床边。
    谢零离冷言相告:我不喜欢别人坐我的床。
    臭小子。南宫绯骂了一句,又起了身去,谢零离,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很郑重地告诉你。你想知道你肩上的彼岸花胎记是怎么来的吗?
    谢零离双眼微张,难以置信道:她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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