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感觉这□□里突然窒闷起来了,原是进来了个讨人厌的小此处人多耳杂,依肖纤纤的身份, 她实在对齐笙不敢骂出来贱人两个字, 只好扭头去跟周莺莺搭话,王妃, 您的腹中可有不适吗?
    反正但凡她们有一点点头痛脑热、腰酸背疼, 那都是一个能骂齐笙的理由都怪她克的。
    确实,嘶,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该配合肖纤纤演出的周莺莺尽力在表演,捂住肚子捧场应和道,都怪齐笙这小贱人妨害的,她不是说自己身娇体弱不宜吹风受冻吗?大冷天的又跑出来晃荡什么?
    故意炫耀她自己生得好看?简直是臭不要脸!
    两个人各自叫骂完毕之后,便齐齐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投向孙竹迎, 等待接下来对齐笙的攻击吐槽声。
    孙竹迎在察觉到情况不妙后,赶紧低头大口咬了下糕点, 用力点点头:这茯苓饼尝着真不错。
    骂齐笙她是真骂不出口,但又受娘亲逼迫,不得不维持着跟这俩人的虚假姐妹情。
    老实说,孙竹迎打从心底里觉得, 周莺莺和肖纤纤这样子, 根本就像话本里头活不了几页,还总被主人公啪啪打脸的反派配角甲乙丙丁。
    算了, 带不动的就无所谓了。周莺莺假装大方地扫了眼孙竹迎, 再度看向她自己的平坦的小腹, 至少现下本王妃的孩儿,才是最要紧的。
    只要她装得足够像,总能连自己也给骗过去的。
    周莺莺默然转动着茶盏,想起前几日她爹爹右相因为祥瑞之死被陛下问罪,全家跟狗似的跪在金殿里求情,到最后还是她谎称怀孕,才勉强给爹爹换来个革职闲住的处分。
    当时最过分的就要数肃王和靖国公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尤其是靖国公,句句看着像是在为自己的爹爹开脱,但明里暗里又动不动捅下刀子,活生生就一个心机深沉的老狗贼,怪不得能生出齐笙这种讨人厌的女儿。
    不过话说回来,齐笙那臭丫头也属实太过分。肖纤纤向来火上浇油的事儿,表示不干白不干,进来许久,她自己都落座了,还装模作样地假扮看不见王妃。
    孙竹迎沉默地打量了下齐笙跟她们这边的距离。
    遥远的对面,再加上中间有纱帐和珠帘遮掩,就算是狗眼,那也真不一定能看得见。
    这算了算了,她还是不说话了。
    偏偏好巧不巧的,齐笙被领入的雅阁只距离薛域隔了一间,他甚至都能隐隐望见,这丫头那一副期待和狂喜的嘴脸。
    呵,他倒要瞧瞧,有多出尘绝色的琴师,能让她冒险瞒着自己,也得过来看!
    冒险?什么冒险?齐笙不以为意地往嘴里塞进块荷花酥,啊噫,嫂嫂你说我瞒着薛域来这里啊?
    无所谓啦,他又不知道嘛,再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不过好好的来听个曲儿,又没干别的,他还能管住我这辈子都不看别的男人一眼了?
    齐笙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不远的雅阁内,传来咣当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薛域的脸直接黑成一滩浓墨。
    好,好好好,今日她敢夸哪个男人好看,他明日就去刮花哪个贱人的脸!
    呦,贵人,怎的了这是?茶壶倒了?小厮闻声进入薛域的雅阁内,贵人您莫动,莫动,别伤到,交给小的来收拾就好。
    为何这两道点心都是绿的?薛域望着食案上刚端进来的龙井酥和青豆糕,咬了咬牙道,我不喜欢,给我换掉!
    薛域生怕齐笙辨认得他的声音,特意压着嗓子变了腔调,此时讲出的话便格外嘶哑难听。
    连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的小厮都猛地一惊。
    京城里的贵人,总多多少少的有点儿他们难以理解的癖好,就譬如这位,明明原本的音色如此清澈好听,非得拿腔拿调地学鸭子嗓,不过好歹要比前几日那个动不动学猪叫的公子哥正常。
    还有这位贵人,来了就自己独坐在此处,还不准舞伎近身伺候,连对绿色的糕点都如此厌恶。
    绿色怎的了吗?绿色招您惹您了?
    难不成这位贵人是被戴了绿帽子,娘子的母家又过分强大,叫他有怨无处诉吗?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这位贵人。小厮满怀同情地发问道,您可要点壶好酒?
    买醉最适合他们这样失意的贵人了!
    不要!薛域即便被气得半死,还没忘要省银子给齐笙攒聘礼,来壶清茶就好。
    小二哥,小二哥你来。齐笙作为个好奇宝宝,还是按捺不住,喊过来小厮跟他打听隔壁的热闹,刚刚你去的那里,怎的了?
    哦,回郡主的话。小厮躬身凑近了低声答道,不瞒您说,依小人猜测,那位贵人似是被自家娘子、戴了绿帽子呢!
    是吗?这么惨的?怪不得激动到砸茶壶泄气呢!真可怜。齐笙摇头啧啧叹了叹,你来,添点好酒好菜给人送去,算我账上。
    你说这些,是福清郡主请我的?薛域胸口的老血不停上涌,故作坚强地闭了闭眼睛,好好好,连你都认得她?她常来你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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