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相极佳,老五甚至觉得大概都能跟自己不相上下,可下手却又快又狠,啪地拧断了的蒙面人胳膊,将匕首抢到了自己这边,以刀刃抬起来他的下巴,悠然地偏偏脑袋:说,谁派你来杀本侯的?
    男人用刀尖抵住蒙面人的喉结,并没给他机会说话,直接黑着张脸,开始了自问自答:是别庄的人?二夫人?六夫人?还是大夫人?
    在男人说出最后那个猜想时,蒙面人显然像是心虚一样、神情骤然变得紧张:呵,看来本侯没猜错,还真是她。
    男人把住匕首,在掌心转了几圈,噙着抹嗤笑,挑挑眉道:本侯给过她活路,可是她自己不要的!
    但本侯还有要事在身,就开恩让她多活几个时辰,回去再与她算账!男人抓住刀柄,像是很着急一般、懒得再多玩了,甚至连戏谑的话音都没落,便毫无征兆地将匕首捅进蒙面人的胸口中,那还是顺便先送你走吧,嗯?
    蒙面人挣扎未死,男人就用脚又踹了下刀柄,使它插.入得更深一些,也不管人死没死透,扭头就走:阿福,拉到后山去埋了。
    老五怎么也不能预料到,自己竟能近距离观赏如此刺激的杀人现场,且那个玄衣男人看起来极狠辣阴毒的样子,赶紧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又往暗处缩了缩,生怕被他看到。
    薛域眼睁睁望着,溅上自己玄色大氅的几滴血迹一点点渗透进去,再也瞧不出来了,这下才终于放心,迈着长腿飞速地走出了巷口,急匆匆跑到齐笙面前,轻声喊了一句:齐乡君。
    老五这辈子没看过川剧,但却有幸目睹了人类变脸史上的奇迹
    前后只在一眨眼间,男人便完完全全褪去了身上的狠厉和杀气,陡然变得温软可怜,睁圆了狗狗似的汪汪大眼,委屈巴巴地无辜道:齐乡君,你可还生我的气么?
    老五惊了,整个人彻底惊了。
    眼前的男人换脸的速度,比他脱件衣裳都快。
    乡下来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只想弱弱问一句,他们京城的人,都恐怖如斯吗?
    这个男人明明超强,却过分能装。
    齐乡君你可别信了他的鬼,这家伙可才刚刚手起刀落杀过人啊,他可怜弱小个屁啊?
    齐笙想起来曾被薛域捏脸的事,还是很想一巴掌把他给抽死,可看他这么真诚悔过、畏畏怯怯的样子,伸出的拳头却不自觉软了,摇头叹息道:算了算了,不生气了。
    741说过,这孩子孤僻乖张、难免神志不大正常,让她能担待就多担待一点。
    为了不自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薛域比齐笙高得多,他低垂着脑袋,像犯错一样不敢多看她几眼:说真的吗?没骗我?
    嗯,反正打也打回去了,不怪你的。他真是变得越来越烦。
    薛域的表情很淡定,但内心早就已经翻腾得不行。
    呀,这么简单就不怪了?那他知错了,下次还敢。
    哪怕每回都挨顿揍,那也值得,反正他皮糙肉厚。
    嘶。说到这里,薛域突然面色微带痛苦地抽动了凉下,躬了躬身子,□□一声。
    你怎怎么了?齐笙茫然地瞅了瞅他,表情一脸懵,应该不是上次,让我揍的吧?
    薛域赶紧摇头:不是,没有。
    阿虎见状,自然要配合他演出,适时在旁边补充:回乡君的话,我们大人昨日在府里练剑,不慎砍到了后背,伤势有不,挺严重的。
    老五真是感觉不光瞳孔、连自己的双眼都要被震碎。
    他刚刚杀人的时候不是挺利落的吗?哪像有什么重伤在身?糊弄鬼呢?
    哈,练剑能砍到自己后背,你还真是个人才!齐笙关注点向来清奇,随口接过来话,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不,我的意思是说,你该在府里歇着、出来乱跑干什么?更何况,今儿不是休沐吗?
    薛域一个兴奋,眸光里闪着细碎的银白亮点:你记得我休沐?
    那倒不是。齐笙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爹爹和大哥都在府里啊。
    薛域的热情须臾间就被浇灭了一半,哦,是这样啊。
    他绝不会让气氛尴尬,甚至还装模作样地试图套话:齐乡君呢?这次出府,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说我啊?我能有什么事?齐笙活动了下胳膊,实话实说,我就是出来闲逛,随便转一转,顺手买些什么头面、首饰的。
    薛域:呵,又撒谎。
    什么头面首饰?恐怕是没有头,也没有饰!
    薛域心里一恨,偷偷踢了脚阿虎的小腿。
    啊,侯爷!阿虎心领神会,赶快把身体颤抖、将要倒下的薛域扶住,您是想晕倒了吗?您没事儿吧?
    薛域面色惨淡地摇摇头,居然跟他玩起了主仆一唱一和:顶多也就是伤口溃烂加重、后背流脓,没什么大事的。
    齐笙:
    这也不不至于吧?齐笙被吓得直咽口水,你不上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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