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有公主暗中托人送来价值不菲的珍品,她来者不拒,善加补给,恢复得极好。
    桂花凋零,三秋飞逝,她彻底大好时,宫中已经脱去薄衫,陆续穿上冬衣。不久,神都迎来了一场初雪。
    彼时苏星回在馨香萦绕的芙蓉帐里掐算,离年节只剩两个月不到。
    裴彦麟问她算那些做什么,苏星回神神秘秘地说:我不告诉你。
    却翻身滚进裴彦麟怀里,在他错愕然不已的脸上亲了好几遍。
    作者有话说:
    苦逼的在加班
    这章继续发十个小红包吧。
    第57章
    什么意思?你是在对我用美人计?即便她主动献上香吻, 裴彦麟也根本不为所动。
    苏星回变本加厉,索性还解开了他的内衫,一边用牙轻啮锁骨, 一边嘴硬地反驳, 我这叫心之所向。简而言之,就是我此刻心情很好, 相公不要不识相。
    是吗?裴彦麟轻声一哂。
    他手抚过她盈润的削肩,含咬她的耳垂。一触即离后, 垂目打量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瓣,极轻地回应了她的心之所向。
    一手捞过她的腰肢, 让她贴得更近, 与他再没有半分距离。两人搂抱着亲热,片刻不到,衣襟散乱成一团。
    阴雪天气,寝房一直燃着烛灯。
    案角上一盏金鸭炉里, 吐溢融融的暖香。罗帷香薰氤氲, 连她的肌肤也隐隐透出沁人肺腑的香气。
    裴彦麟如痴如醉, 在领地上流连忘返。
    苏星回被他颌角上才修过的短髭扎得浑身酥麻,受不了地推了推他的头颅, 一整天腻在一块, 你都不累吗。
    她拉起松垮的裙裳,裴彦麟将她的双手高举过顶, 气息逐渐平复,扪心自问,我们见面的次数真的多吗?你这般会算, 方才怎么不算算, 我们相隔了多少时日才能见上一面。十九娘, 不得不说,你好狠的心。
    苏星回叫他逼问得心虚,目光闪了闪。
    她进退两难,软声告饶,好三郎,你弄疼了我的手。
    裴彦麟松开了手,起身坐在床边。
    转而他瞧着窗纱上簌簌而落的细雪,竟有一种冷暖交融的美感,一时兴致高昂。
    去看雪么?他问。
    苏星回看到窗上白茫茫,雾气横生,果断地拒绝道:年年都下雪,没什么看的。你看外头呵气成冰,冷也冷死了,我不要去。
    裴彦麟循循善诱,不出去,就在屋里开一扇小窗。
    还是不要。苏星回只想躺着。
    她身子泛懒,软弱无力地倚在枕上,又转了个身把厚衾卷到身上,裹成蚕蛹。
    昏灯照进床帏,苏星回静静地观察裴彦麟。他走到屏风前,取下白色圆领衫穿上,他的俊颜在灯下散发玉石般的耀泽,让她心旌摇曳,忍不住伸手拉拽他的衣袖。
    怎么了?裴彦麟任她抓住手指。
    苏星回若有所思道:鹤年回不来,今年我们一家恐怕不能团聚。
    裴彦麟道:儿郎大了,将来会到更远的地方赴任,抑或是去疆域建功立业,不仅限于长安和神都。
    苏星回小声嘟囔,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吗?
    裴彦麟趁机把人挖了出来,起来走动走动,强身健体。
    腰酸腿软,我动不了。苏星回睡了一整天,还是犯懒。
    在他替她妥帖地系稳腰衱,穿上鞋后,苏星回顺势揽住他的脖子,不如你背我去。
    裴彦麟一笑,在她眼前蹲下,上来吧。
    苏星回毫不客气地趴上去,走到了屏风外,她取下椸架上挂起的一件轻裘。
    裘衣宽大避寒,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罩在下面。纵然外头飞霰漫天,天寒地冻,也感觉不到多少冷意。
    苏星回根本没心思看雪,她慵懒地阖着眼皮,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犯懒。
    裴彦麟忍俊不禁,这与你在房间有何区别?
    苏星回这才完全睁眼。她在想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他,王妃病情似有加重,就在几日前,太医署派了人频频为她诊治。我私下查验过药方子,都是一些补中益气的药材。
    我知道。裴彦麟沉默地将她放下。
    毕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姊,岂有不难过之理。
    思忖半晌,他道:她那是心病,不是真病。
    你是说,她没有重病。苏星回就感到奇怪了,那为什么要三天两头折腾?损人又不利己。
    她是做给郡王看的。裴彦麟笃定地说,她在利用郡王的孝心,逼他就范,催人奋进。
    郡王真可怜。她由衷地说道,没有她这样待子女的。
    裴彦麟点头。他太了解他的长姊了。
    裴家可以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牺牲她,倾全力去扶持她的儿子。裴王妃固然也会为郡王牺牲自己。但是她的儿子太有孝心,在她的苦肉计攻势下,难免会急功近利,做一些有欠考量的举动。
    这点也正是裴彦麟一直在担忧的。
    正说着,一个婢女从廊外走来,近前通报,钜鹿郡王李昕孤身登门,在庭上侯见裴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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