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寒眉头一拧,看了程尽一眼,对医生和护工命令道:你们出去。
    程尽无奈地道:真不用了。
    薄朔寒充耳不闻,搓热手掌后,贴到程尽的小腿肚上,缓力揉捏。
    酸涨的肌肉被揉开,疼痛和舒适同时到来,程尽倒吸一口冷气,眼里飞快地蒙上一层水雾,疼疼疼好疼
    薄朔寒立马放轻力道,现在怎么样?
    程尽眼泪汪汪,疼得眉毛一跳一跳的,好点了。
    薄朔寒又放松了点力道。
    程尽看着专心致志的薄朔寒,想起刚刚医师说的话,越想越感动。
    他一直知道薄朔寒对他很好,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三个月,每天不间断地给他按摩,就算再亲的人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薄朔寒抬头,微微挑眉,用疑惑地目光望着他。
    程尽嘿嘿一笑,凑近后,在他唇上亲了亲。
    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还这么爱你。
    小狐狸眼睛闪闪的,像是繁星,熠熠生辉,里面带着浓浓的情感。
    薄朔寒眸色一暗,捏着他的下巴,轻柔地吻住他的唇瓣。
    好一会后,他松开他,看着他迷蒙的星眸,声音低哑磁性,不用对我道谢,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值得。
    说完,他帮他整理好裤角,还走吗?如果太累,就明天再继续。
    程尽脸颊微红,抿了抿被吻得红艳的唇,不累,再练一会。
    薄朔寒没有多说,抱着程尽又一次回到了双杠前。
    又坚持了半个小时,程尽大汗淋漓地被薄朔寒抱回了病房。
    病房里的有护工,已经准备好了毛巾,等薄朔寒把程尽放到床上,她就把毛巾递了过去。
    薄朔寒用毛巾帮程尽擦干身上的汗,又帮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弯腰,亲了亲他,累了就睡会,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程尽确实有点累,点了点头,正想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周骁手里拎着一只盒子,大步走进来,桃花眼微弯,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笑。
    小可爱,看见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程尽看见周骁十分意外,扶着薄朔寒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你从国外回来了?
    就在程尽醒来的前一天,周骁去了国外,参加一个交流会,一直没有回来。
    薄朔寒微微拧眉,你来干什么?
    周骁对着一旁的漂亮护工抛了个媚眼。
    老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来看小可爱啊。
    薄朔寒见护工满脸通红,害羞地低下了头,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冷声道:有事情就说,尽尽要休息。
    周骁:老大,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么多天不见,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他说着,仔细观察了一下薄朔寒的脸色,见他精神不错的模样,心头一直挥之不去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薄朔寒冷冷地拿眼斜他。
    周骁把手里的蛋糕放到桌上,好吧好吧,我没事,就过来看看。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了,行不行?
    他说完,转身朝外面走,不过走路的速度特别慢,浑身都散发着赶紧挽留我一下的信息。
    程尽失笑,不想走就别走,刚好留下一起吃晚饭。
    周骁猛地转身,冲着程尽竖大拇指,还是小可爱最善良。他说着,走到床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关心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恢复的好不好?
    薄朔寒也不是真的想赶周骁走,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程尽回答周骁,道:挺好的,刚刚做完复健。
    从醒来到现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开始做复健,这种状况确实很不错。
    医生也说过照他这种情况来看,最多一个星期就可能出院。当然,复健也是要做。
    周骁和程尽聊了一会,见他浑身透着疲倦,便十分识趣地没再打扰他,和薄朔寒一起去了外面的客厅。
    程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两个在说话,知道他们可能在说薄朔寒的病,只不过因为离得太远,他什么都听不清。
    过了没一会,他就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薄朔寒就在他身边坐着,见他醒来,放下手里的文件,缓声问道:醒了。
    程尽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周骁呢?
    养了这么几天,程尽脸上多了点肉,刚刚睡醒,他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绯红,像只奶萌奶萌的小奶猫。
    薄朔寒眸里漾起淡淡的暖意,缓声道:已经走了。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程尽在薄朔寒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来,摇头道:不饿。
    薄朔寒下了床,从桌子上拿起一只小小的保温盒,然后打开,又勺子舀了一勺,喂到程尽嘴边。
    张嘴。
    程尽好奇地道:是什么?
    燕窝。
    燕窝不是女人吃的吗?他一个大男人吃什么?
    程尽暗自腹诽,却依旧乖乖地张嘴,把燕窝吃了进去。
    保温盒不大,里面盛的燕窝也不多,很快,程尽就吃完了。
    看着正在收拾的薄朔寒,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声问道:你今天和周骁聊什么了?
    第149章 番外八:咬字分开读
    周骁是来关怀薄朔寒的心理状态的,因为在程尽没有醒来之前,薄朔寒的状态十分不稳定不说,第二人格出现的次数太特别频繁。
    后来看到薄朔寒的精神好了不少,给他留了点药就离开了。
    别的不说,周骁这个好友对薄朔寒确实称心又称职。
    薄朔寒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把周骁来的目的告诉了程尽。
    程尽眨巴眼,他让你继续去做心理治疗?
    两人刚刚吃过饭,薄朔寒正在喂程尽吃水果。
    他用一把银色的叉子,插了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喂到程尽嘴边,看他的唇瓣被汁水染得艳红,眸色暗了暗。
    他是这样建议的。
    程尽丝毫没有觉查到薄朔寒眼神的变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试探着问道: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去?
    薄朔寒还没决定,等你出院,复健有起色的时候。
    程尽:
    他的身体状况不错,医生说最多一个月时间,复健就会很有成果。
    一个月时间不长,但是对身体里埋着一个定时炸弹的金主大人来说,就有点太危险了。
    我复健和你做心理治疗好像不冲突,而且周骁不是说过,只在每周五下午的三点到五点这两个小时时间做治疗吗?
    薄朔寒将果盘里的最后一颗草莓喂进程尽嘴里,看他双颊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般,眉间划过一抹暖意。
    他长臂一伸,将人捞过来坐在腿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炽烈如火,滚烫的舌尖伸进他的蜜口里,在里面肆意搅弄。还没吃完的草莓被他大力的动作辗碎,甜蜜的滋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唔
    程尽的舌根被**得发麻,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手臂如蛇般缠上男人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
    薄朔寒动作一僵,小腹处的灼热烧得他双眸猩红。
    他圈着程尽的铁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像是要把他狠狠地镶进身体里,吻得力度也变得更大。
    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眼看着就要烧了起来,薄朔寒却突然粗喘着松开了程尽。
    程尽疑惑地看着他,星眸迷蒙,嗯?怎么了?
    薄朔寒小腹的火一下子窜得更猛了,黑眸暗不见底。
    小狐狸的声音如加了蜜般甜蜜粘腻,漂亮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红唇轻启,懵懂地望着他,像是在邀请他继续一样。
    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额角的青筋直跳,火烫似的放开怀里的人,我去洗澡。
    程尽下意识地想要拉住他,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奇怪地看着薄朔寒狼狈离开的背影。
    金主大人是怎么了?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怎么跑厕所去了?
    尿急也急不成这样吧?
    难道
    程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瘦骨嶙峋,好像不太有美感的身体,心中像是狂风过境,凌乱一片。
    难道金主大人是嫌弃他的身体?!
    他们在一起可是连一年都没到,难道现在就要开始七年之痒?
    等薄朔寒冲完冷水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程尽单手托腮,一脸幽怨的望着他。
    他一愣,大步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
    怎么了?
    薄朔寒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身上泛着丝丝凉气。
    程尽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惊讶地微微瞪大眼,你洗的凉水澡?
    现在是初春,暖气刚停,洗热水澡都嫌冷,更别提凉水澡。
    薄朔寒捉住程尽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冷。
    程尽觉得他在说假话,也没心思再想刚刚的事。
    去床上吧,盖着暖一暖。
    薄朔寒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抱着程尽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到了他旁边。
    程尽拿被子盖住他们两个人,腿搭到薄朔寒的肚子上,手臂搭到他的胸口,睁着大眼睛问他,好点没?
    两人靠得太近,小狐狸身上的幽香不停往鼻子下面钻。
    薄朔寒一点也不觉得凉,反而有点燥热。他将手臂从程尽脖子下面穿过,搂着他,用鼻音嗯了一声,好多了。
    程尽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决定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真的要等到我复健完再做心理治疗?
    薄朔寒正在捏程尽耳垂的手指顿了顿,垂眸看着他的头顶,声音微淡,周骁希望我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有你在场。
    程尽奇怪地道:为什么?
    屋里只开了床头那盏昏黄的夜灯,病房显得舒适而温暖。
    薄朔寒一直紧绷的精神不自主地松驰下来,身体也变得放松。
    他垂眸,看着仰头望着他的程尽,削薄的唇角微抿。
    他觉得有你陪着,我的精神能够放松。
    程尽一愣,真的吗?
    薄朔寒将一只手臂枕在脑后,轻轻嗯了一声。
    程尽嘟囔道:我怎么觉得不像真的?你不会是因为怕做心理治疗,所以故意想让我陪吧?就像那些怕打针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薄朔寒失笑,斜斜横了他一眼,又皮。
    程尽嘿嘿笑,支起手臂,爬到薄朔寒身上,低头在他唇瓣上啄了啄,可是一个月时间很长,你那个人格又是不安份分子,万一闹出什么事来怎么办?
    薄朔寒将手臂抽出来,按住程尽的后脑勺,泄欲般地在他唇角咬了一口,乖,别勾火。看情况再决定,比起我的病,你早点康复更重要。
    他说完,将程尽从身上抱下来,用手搂住他。
    程尽:
    谁勾引了?!
    他只是想要和他挨一挨而已。
    薄朔寒盯着他嘟起的嘴,觉得刚刚泄下去的火,又有上升的趋势。
    他伸手关掉床头的灯,乖,睡觉了。
    程尽越想越不开心,用脚踹薄朔寒的小腿。
    从前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小宝贝,在床上压着他吃个不停。现在却摆出一副柳下惠的模样,连碰都不让碰。
    哼!搞得谁还不是贞洁烈男一样。
    薄朔寒抓着程尽的脚,火热的大掌在娇嫩的皮肤上揉捏。
    程尽拽了拽,没拽回来,气呼呼地道:别勾火。睡觉。
    薄朔寒好气又好笑,放开他的脚,生气了?
    程尽皮笑肉不笑,哼。
    薄朔寒掐住程尽纤瘦的腰,后背微弓,低头含着他的唇瓣,亲一亲,不生气。
    男人炽烈的呼吸喷散在程尽的唇边,烫得他唇瓣发麻。
    他脸颊一红,恼怒成羞,去你的。
    这句话是他曾经发酒疯时对薄朔寒说的,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他感到一阵莫名地羞耻。
    薄朔寒低笑一声,柔软的薄唇压在程尽的唇瓣上,时不时用舌尖在上面舔一舔,乖,别生气。
    湿热的感觉从唇上传来,引起一阵阵细小的酥麻电流。
    程尽忍不住伸出舌尖,碰了碰他的,明明脸颊上都染了绯色,却依旧气哼哼的道:小心我咬你。
    薄朔寒含着他的舌尖,重重地吸了一口,分开读的咬吗?
    分开读?咬字分开读?
    程尽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耳根子泛起了红,结结巴巴地骂他,流氓。
    薄朔寒又亲了他一口,将他搂进怀里,好了,不闹了,快睡吧。
    两人挨得那么近,程尽明显地感觉到薄朔寒动了火,硬/梆/梆地抵在他的腿上。
    他脑子一抽,那个也不是不行。
    反正也不是没那个过。
    薄朔寒浑身一僵,某/一处瞬间涨/到发疼。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声音暗哑,不了,睡觉吧。
    程尽不爽到了极点,愤愤地低头,在薄朔寒胸口咬了一口,委屈地道:你阳/萎了?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不做!
    还是不是男人了?!
    小狐狸牙齿尖尖的,咬上来的时候没留一点余劲。
    薄朔寒眉头一拧,大掌轻柔地抚着程尽的后背,别胡说。
    程尽到底不舍得,咬了一口,就松了口,气咻咻地道:那是什么?
    薄朔寒动作顿了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微抿薄唇,我不想做到一半,那家伙醒过来。
    程尽顺着薄朔寒的话想到那副情形,后背上顿时冒起一层冷汗,心里的火瞬间熄灭,不开心地嘟囔道:这家伙太讨厌了!
    霸占他男人的身体也就算了。
    竟然还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这日子还能不能好了?!
    程尽气得想捶墙,愤愤地在心中想,明天他一定好好做复健,早中晚每天三次不落的那种,争取早点成功,陪金主爸爸去做心理治疗,把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赶走。
    程尽完全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隔了两天的一个早上,第二人格竟然真的又冒了出来。
    那天,因为头一天晚上睡得早,程尽很早就醒了。醒来后,看到旁边的薄朔寒还在睡,就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结果,熟睡的男人不悦地拧了拧眉头,突然睁开了眼,锐利的眸子扫向他。
    他的黑眸阴冷,里面盛着暴戾的光,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样。
    程尽吓得将手缩了回去,迟疑地喊道:大王?
    男人看清是他,眸里的冷戾瞬间消失,邪邪一笑,宝贝,早安。
    明明是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语调,但程尽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他身子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是朔寒,是第二人格?
    这么轻易就被认出来,真可惜。第二人格眼神放肆地打量了程尽片刻,突然伸手揪住他的手臂,轻浮地摸了摸他的脸,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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