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寒淡淡地道:股分这一季度的红利,我让白练转到了你银行卡上,你查一下。
    挂了电话,程尽想起刚刚那条短信,隐约间看见好像是银行发来的。他手指一动,将短信打开,看见上面一连串的数字,眸子瞬间睁得老大。
    他以为薄朔寒嘴里的红利最多十几二十万,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谁知道竟然有七位数之多。
    上一辈子他只是普通的打工者,工资最高的时候差不多有两万,后来攒了一段时间,堪堪突破五位数。
    原主的钱比他多一些,算上给陈恩的,差不多有三十多近四十万。
    他本以为这已经算很不错了,现在看到薄朔寒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他五百万,顿时才明白自己的想像力有多贫瘠。
    五百万。
    就算他赚上一辈子,估计也很难赚到这笔钱。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抱大腿,这种躺在床上,钞票就自动入帐的感觉太美好了,搞得他现在都良心有愧,怀疑自己对大佬的忠贞感情。
    从床上爬起来,程尽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保镖,直奔薄氏集团。
    他决定了,看在大佬给了他这么多钱的份上,他要请他吃饭。
    到了薄氏集团,程尽提着从路上买来的蛋糕,熟门熟路地走进电梯,直达薄朔寒的办公室。
    薄朔寒不在。
    上次和他们一起出国的助理小陈告诉程尽,薄朔寒和白练在开会。
    程尽决定在休息室等他回来,顺便还叮嘱小陈,不要把他来的事情告诉薄朔寒,免得打扰他。
    另一边,薄朔寒还不知道程尽来了。
    会议休息的空隙,他靠在转椅上,伸手捏了下高挺的鼻梁,闭目冥神了片刻。
    会议室里的薄氏高层见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害怕吵到他休息。
    薄总,您的咖啡。
    白练端了一杯咖啡放到薄朔寒面前,见他闭着眼,也和那些高层一样,没敢再打扰。
    过了足足五分钟,闭目冥神的男人才睁开眼睛,一双完美的鹰眸深邃犀利。
    其他人见他转了过来,瞬间变得安静。
    继续开会。
    *
    程尽在休息室一直等了三个小时,才看到从会议室出来的薄朔寒。
    薄朔寒没有系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枚扣子没有扣,露出性感的喉结。
    看见程尽,他眸色一闪,大步走过去,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程尽冲他弯眼笑,牙齿白生生的,来了一会,你开完会了?
    薄朔寒拧眉,若有似无地看了小陈一眼,怎么没告诉我?
    小陈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到薄朔寒如刀子般的视线刮到他身上,吓得两股颤颤。
    程尽眨巴着眼,当然是因为谁也不能耽误你赚钱养家啊。
    薄朔寒的眉头立马松了,没再理会小陈,牵着程尽的手走进办公室,问他,手上提的是什么?
    程尽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草莓蛋糕拿出来,笑容灿烂,蛋糕。收到你给我的五百万了,这是谢礼。
    薄朔寒之前以为他没收到,还想着要不要让白练再去查一下。
    他坐到沙发上,拉着小狐狸坐到他腿上,眉毛一抬,五百万换个小蛋糕?
    程尽一秒钟变狗腿,谄笑道:那哪能啊,肯定还要加一顿饭。说吧,想吃什么,今天晚上爸爸请客。
    一顿饭,两个人顶天花上三五万,他还剩四百九十五万,简直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薄朔寒若有所思地点头,五百万一块蛋糕加一顿饭?
    程尽都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哼声道:你是不是不想吃?不想吃拉倒,我自己吃。
    他说着,用叉子挖了一勺蛋糕,啊呜一口送进嘴里。
    薄朔寒眼睛定定地看着双颊鼓鼓的小狐狸,润泽的唇瓣上沾着白色的奶油,看起来可口的不得了。
    他的目光暗了下来,伸手钳住小狐狸的下巴,不满地道:蛋糕不是送给我的?
    程尽撇嘴,是你自己不吃的。
    所以为了避免浪费,他自己吃掉有什么问题?
    薄朔寒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脸上,声音低暗,谁说我不吃?
    程尽拔开他的手,又挖了一勺蛋糕,放到他嘴边,张嘴。
    薄朔寒薄唇一碰,就这样吃?
    程尽奇怪地道:不这样吃还怎么吃?
    薄朔寒拿过他手上的叉子,然后在他茫然的目光下,淡声道:张嘴。
    程尽莫名其妙极了,乖巧地张开嘴,嘟囔道:奇奇怪怪的。
    薄朔寒不理会程尽的抱怨,只是专心地一口口喂他吃蛋糕。
    很快,一小块蛋糕就被吃光了。
    程尽咽下最后一口,打算从薄朔寒身上起来,去找纸巾擦擦嘴。
    人还没有起身,腰身被他手臂重新勾了回来。
    我教你吃蛋糕。
    程尽一愣,下一刻,唇就被男人吮住了
    男人并没有急着撬开他嘴,而是在他唇瓣轻轻舔舐着,就好像他的唇瓣是一块可口的蛋糕。
    直到舔够了,男人撬开他的舌关。
    薄朔寒长驱直入的动作不再温柔细慢,带着某种惩罚的意思,吻得极深,又极凶。
    手指深入他发丝,按着他的后脑更靠近自己。
    力道凶猛地像是想把他吃掉。
    程尽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火热炽烈的深吻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浑身瘫软,舌根发麻。
    半晌后,薄朔寒放开程尽,舔了下唇瓣,哑声道:蛋糕很甜。
    程尽:
    耍流氓耍得这么好,我看你不应该当霸道总裁。
    正在这时,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老夫人,大薄总,您两位怎么来了?
    好像是你奶奶和大伯。
    程尽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勾住了腰身。
    薄朔寒眉间闪过一抹被打扰的不悦。
    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打开。
    程尽已经来不及下来,坐在男人怀里,略带尴尬地望着进来的薄老太太和薄荣耀。
    薄老太太穿着一身得体的唐装,面容刻板,目光如刀子般从程尽身上刮过。
    薄荣耀扶着她,义愤填膺地道:薄朔寒,这里是公司,不是你玩男人的地方,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程尽立马想要站起来,薄朔寒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眸色微闪,冷冷地道:大伯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意思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论到你叫嚷。
    薄荣耀一张圆脸涨成了猪肝色,你
    程尽眼见着薄荣耀被薄朔寒一句话怼得脸色涨红,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没见过有人能蠢成这样,明知道自己搞不过对方,还次次跑上来送人头,简直是又蠢又笨。
    薄老太太眼皮一撩,苍老的声音带着威严,耀儿,闭嘴。
    薄荣耀不愤道:妈,你看这小子嚣张成什么样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带领好薄氏。
    薄老太太横了薄荣耀一眼。
    薄荣耀愤愤地闭上嘴,狠狠地瞪了薄朔寒一眼。
    薄朔寒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薄荣耀一个,将怀里的程尽放下来,站起身,问薄老太太道:奶奶,你来这里有事?
    薄老太太柱着拐杖,坐到沙发上,抬眼望着薄朔寒,不紧不慢地道: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我不管,玩男人我也不管,但是薄氏集团的股份是薄氏的,我不许你拿来送人。
    原来薄老太太是来兴师问罪的。
    程尽心想,他今天才收到股份,薄老太太立马就收到了消息,看来薄氏集团有她的眼线啊。
    不过想想也是,薄老太太虽然已经不再管事,但毕竟曾掌管过薄氏,有她的人也正常。
    薄朔寒又重新拉着程尽坐了下来,让他紧挨着他,清越的嗓音徐徐开口,奶奶是来兴师问罪的?
    薄荣耀就在一边站着,见薄朔寒丝毫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额头的青筋直跳,一屁股坐到薄老太太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用力地拍了把茶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随随便便把股份拿去送人,你还有理了?
    这个消息是集团一个高层打电话告诉薄老太太的,薄荣耀当时正陪着薄老太太吃饭,当即破口大骂,怂恿着薄老太太找薄朔寒问罪。
    薄老太太眼皮下耷着,没说话,显然默认了薄荣耀的说法。
    薄朔寒瞥了薄荣耀一眼,淡淡地道:大伯是不是忘了,薄氏现在是我的,股份也是我的。给谁,不给谁,都轮不到你来插嘴。
    薄荣耀气极,薄氏集团是我们薄家的心血,就算是你的,你也不能拿来送人。
    薄老太太眼皮一颤,干瘪的嘴角抿成一条锐利的线。
    薄朔寒的话虽然是对着荣耀说的,但其实是提醒她,不要忘记当年的协议。
    当初她求他来接收薄氏,只想着让薄家不要倒了,哪能想到却给自己圈了一头狼养在身边。
    这头狼冷血无情,又手段狠辣,这么年把她放在薄氏集团的钉子拨得一干二净,更做出送耀儿入狱,将她圈养在老宅,不允许出门的孽障行为。
    她用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地板,打断薄荣耀愤怒的叫嚷,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当年的协议是有不许我再插手薄氏的规定,但耀儿的话说得也没错,薄氏集团是薄氏的心血,我不会允许你拿来送人。
    薄老太太对薄氏的看重,薄朔寒一清二楚,否则当年也不会提出在他接手薄氏后,所有薄家人都不许插手的条件。
    现在薄氏是他的,如果奶奶还看不清形势的话,他不介意敲打一下她。
    他眼皮一抬,语气平淡,这件事,奶奶只怕做不了我的主吧。
    薄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骤然收紧,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透过一丝愤怒来。
    从程尽看到薄老太太的那天起,她一直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样,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引不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这还是程尽第一次看到她的表情有如此明显的变化。
    看来薄朔寒的话碰到了她的痛处。
    可是程尽不明白,薄朔寒是她的亲孙子,她为什么对薄朔寒这么抵触?甚至之前三番两次地想要害死他。
    薄老太太情绪变化只是一瞬,苍老的面孔又变得平静。
    她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来,垂着眼皮,看来你是执意不听我的话了?
    薄朔寒波澜不惊,奶奶的话我总是要听的,不过股份我已经送出去了。
    薄荣耀扶住薄老太太的手肘,脸红脖子粗地叫嚷道:送出去也可以拿回来,我不信你张口,对方会不给。
    程尽奇怪地看了薄荣耀一眼,见他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心里瞬时了然。
    他就说薄荣耀怎么没有针对他,原来他们还不知道薄朔寒把股份给了他。
    正在这时,程尽感觉薄老太太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到他身上,像针一样尖锐。
    他心头一惊,扭过头,恰好逮住薄老太太没有收回来的目光。他赶紧呲着小白牙,冲着她笑了笑,一脸的天真无邪。
    薄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轻蔑,不屑地把目光收回来,耀儿,扶我下楼。
    薄荣耀还想再说,刚要张嘴,就感到薄老太太捏了捏他的手。
    他只能把话咽回去,愤怒地瞪了薄朔寒一眼。
    薄朔寒慢悠悠地站起身,我还有事,就不送奶奶了。白练,送奶奶和大伯下楼。
    等他们走后,程尽奇怪问薄朔寒,他们就这样走了?放弃了?
    他还以为两人会一直磨,磨到薄朔寒松口,因为薄老太太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薄朔寒黑眸深沉,当然没有。
    他奶奶是个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的人,她今天来看似是兴师问罪,实际上只是先来探探他的态度。
    如果他听话地把股份拿回来,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听话,那接下来,只要就要用点手段对付他了。
    程尽听完薄朔寒的话,一脸担心,那要不,我把股份再还给你?
    薄朔寒对傻乎乎的小狐狸简直没辙,点他的鼻尖,乖,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刚好探探集团里还有哪些人是奶奶的钉子,趁机拔掉也好。
    程尽用牙齿磨他的手指玩,哼哼道:真没事吗?不要逞强。反正我拿着股份也没用,不过五百万不能还给你,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薄朔寒知道小狐狸是个小贪财,但见他一副生怕他把钱收回去的模样,唇角一勾,如果我到时候被奶奶赶下台,到时候没钱养你,你会怎么办?
    程尽见薄朔寒没有将钱收回去的意思,小胸膛一挺,小手往上一拍,别怕,爸爸养你,五百万应该够我们花一辈子。当然,如果你想趁机再多给我一些,我也不介意。
    如果是原来,突然有了五百万,他一定觉得此生无憾。但当亲自体验了一串零带来的绝伦快/感,他觉得这种快感多来几次也无妨。
    薄朔寒戏谑道:之前是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股份?
    程尽装傻,是谁?哪个傻瓜这么蠢?!快把他叫出来,让他好好摇醒他。
    有钱不要,莫不是傻。
    薄朔寒失笑,亲他的脸颊,刚才生气了吗?
    程尽愣了愣,接着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说刚才你奶和你大伯说得那句玩男人?
    薄朔寒点头,削薄的唇角抿了抿。
    在他心里小狐狸是无价之宝,但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会以为小狐狸是他的玩物,他担心小狐狸会因此生闷气。
    程尽嗤一声,我又不和你大伯一样蠢,才不会因为一两句不中听的话生气。
    何况大佬对他那么好,又是送股份,又是给钱,别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算十句他也不气。
    薄朔寒放下心,捏了捏他圆润的指尖,解释道:大伯不蠢,他是故意的。想激起我的怒火,顺便离间我和你的感情。
    只不过他们错估了小狐狸的性格,就连他在没问小狐狸之前,也担心他会生气。
    程尽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真的吗?
    他原以为薄荣耀是个蠢的,没想到竟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而不知其性格的人,只怕真的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从而踏入他的圈套。
    程尽心想,薄荣耀有这本事,去娱乐圈闯一闯,只怕能为国争光,捧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
    第120章 骗我要承担后果
    薄荣耀还不知道他的伪装已经被薄朔寒看穿,一上车,脸上愤怒的表情就褪得一干二净,白胖的面孔显得阴沉。
    妈,那小子很难对付,现在怎么办?
    薄老太太自从一上车,就把眼睛闭上了,刻板的面容上表情冷漠。
    你不早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吗?否则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他送进牢里。
    提起这件事,薄荣耀的表情更加阴沉,眼睛里透着狠辣,不然还是想办法做掉他?
    薄老太太的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下滚了滚,声音波澜不惊,没用的。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现在对我们有了防备,再想下手就不是那么容易。
    薄荣耀道:那怎么办?难道真的眼睁睁把集团给他?
    薄老太太睁开眼,布满皱眉的眼睛透着精光,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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