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尽莫名地怂,但事关男人的尊严,他抵坚不认输,梗着脖子道:只听过用坏的锄头,没听过耕坏的地。谁怕谁。
    薄朔寒松开程尽,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那就试试看。
    *
    两个小时后,程尽窝在床上哭唧唧地咬被角。
    妈的!他失算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用不烂的锄头,也有可以耕坏的地。
    薄朔寒看着小狐狸委屈巴巴的模样,唇角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手指拔了下他额前垂下的发,淡声道:还来吗?我的锄头还没坏。
    程尽惊恐摇头,声音因为刚刚叫得太厉害,微微泛着哑,爸爸,我错了,饶我一命。
    薄朔寒心情大好,抱起小狐狸,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比起饶你一命,我更喜欢你的谁怕谁。
    程尽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听完薄朔寒的话,刚刚喝下去的水瞬间化成了眼泪。
    听听!这是人话吗?这是一个合格男盆友说的话吗?
    这种男人不分手留着过年?
    薄朔寒将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声音低缓,现在抹药?
    程尽一僵,委委屈屈地看向薄朔寒。想犟嘴又不敢,只能可怜弱小无助地哼唧道:我可以拒绝吗?
    薄朔寒勾唇,你可以试试。
    程尽眼泪滚滚而落,闭上眼,一脸屈辱,来吧。想了想,又很不服气地加了一句,别得意,总有一天,你的锄头得用坏。
    薄朔寒沉黑的眸子里染着笑意,挤了一坨药膏,示意程尽背过身。
    程尽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浑身僵硬地转过身,然后缓缓抬高了屁股。
    没想到今天大意失荆州,不但被耕坏了地,还没逃过抹药的命运。
    真是年度实惨!
    薄朔寒没再逗弄程尽,发现没有出血后,将手指伸进去,开始抹药膏。
    那种被异物探入的感觉太糟糕,程尽脸色不停地变幻,忍不住出声催促道:好了吗?
    薄朔寒将药膏从里到外,仔细均匀地涂抹了个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淡淡地道:好了。
    程尽赶紧扯过裤子穿好,白嫩的脸蛋变成了淡粉色。
    被人看着菊花抹药什么的,简直是人生最羞耻,没有之一!
    他决定从今天起开始禁欲,禁上三年五年的,等他的内伤完全好了为止。
    今天的晚饭照样全凉了。
    薄朔寒又让厨师重新做了一份,端上来抱着小狐狸一起吃。
    吃完饭,程尽有点困。薄朔寒让他上床休息。
    程尽哒哒哒地爬到床上,打了哈欠,看见薄朔寒拿出笔电开始办公,然后露出佩服的眼神。
    说牛还是大佬牛,一样的运动,做完后他只想睡觉,而大佬却打算继续办公。
    他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出去玩吗?还去吗?
    自从薄朔寒提了这件事,他就一直念念不忘,今晚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薄朔寒从笔电中抬起头,冷峻的眉眼显得柔和,这么想出去玩?
    程尽哈巴狗一样疯狂点头,期待地问道:还去吗?
    薄朔寒唇角往上弯了弯,去。我让白练订了后天去R国的机票。
    程尽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求证似地问道:真的?去几天?
    三天。
    啊。才三天啊。程尽有点失望,不过想到薄朔寒日理万机,能腾出三天也不容易,又道:三天也不错。
    薄朔寒抿唇,最近太忙,下次有空再陪你多玩几天。
    小狐狸失踪以及住院那几天,他堆积了很多工作,能腾出三天时间已经是极限。
    程尽笑眯眯地摆手,没关系,有三天也不错。
    大佬本来没有必要陪他的,能有这个结果,他已经挺惊喜。
    薄朔寒淡淡嗯了一声。
    程尽又道:机票钱你付了,那住宿钱我来负责吧。
    抛去给陈恩的二十万,原主银行卡还有一笔不菲的钱款,管两人的食宿费绰绰有余。
    薄朔寒正在打字的动作一顿,嘴角不悦地抿了抿,声音微冷,我看起来很缺钱?
    小狐狸已经是他的人,却在这种事情上和他计较,让他感觉非常不好。
    程尽心头警铃大作,非常有求生欲地赶紧摇头,虽然我们两个在谈恋爱,但我也不能因为你有钱,就占你便宜。
    谈恋爱这个词让薄朔寒微拧的眉心瞬间展开,淡淡道:我允许你占我便宜。
    这是什么言情霸总的回答?!
    程尽:我谢谢你。被薄朔寒睨了一眼,他轻轻掌了一下嘴,谢谢主隆恩。
    虽说占别人便宜不好,但如果有人上赶子非要让他占便宜,那他嘿嘿嘿,当然是有便宜不占非好汉啊。
    不过原主的钱虽然还很多,这么坐吃山空下去不是办法,他得找个工作才行。而在找工作之前,他必须得解决掉一些事。
    回想着原文中的剧情,他看了一眼薄朔寒,欲言又止地道:大佬
    薄朔寒飞快地打断他,叫我什么?
    程尽,朔寒
    薄朔寒满意了,矜傲地点了点下巴,说。
    程尽,我想让你帮我打听点事。
    再过不久,程家将会举办一次晚宴,按系统的要求他必须到场。那天程意和顾隽也在。
    他打算趁机揭一层程意的皮,所以邀请了陈恩过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他想再去陈恩的家乡一趟,看能不能打听出些什么来。
    听到程尽的要求,薄朔寒挑了挑眉梢,你打算对付程意?为什么?
    因为他不搞死程意,程意就会搞死他。
    程尽在心里无声地说了一句,面对薄朔寒质疑的眼神,疯狂眨眼,企图卖萌。
    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我嫉妒他,所以我要搞死他。
    薄朔寒,需要我帮你挂眼科吗?
    程尽,聊天就聊天,骂人干什么?不要以为是我男盆友,我就不舍得咬你。
    薄朔寒,你从哪看出来他比你好看?他长得不及你万分之一。
    自谕脸皮很厚的程尽瞬间红了脸,你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客观。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我肯定全天下最帅。
    薄朔寒眼皮一抬,那我呢?
    程尽怔愣,什么?
    薄朔寒声音低哑性感,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全天下最帅的?
    投稿,我男盆友天下第一撩,我该怎么办?
    第099章 比蜜还甜
    程尽装睡,企图蒙混过关,结果眼睛一闭,却真得睡了过去。
    薄朔寒等了一会,没听到小狐狸的声音,抬眼看向床上,沉黑的眸子瞬间浮上了一层柔意。
    他大步走过去,将堆在床角的被子盖到小狐狸身上,看着他酣睡的模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他唇角啄了啄。
    亲完后,他知道自己该回去工作,毕竟因为小狐狸的失踪和住院,以及后天的R国之行,让他堆积了非常非常多的工作。
    但是他的脚却仿佛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睡着的小狐狸又乖巧又软萌,让他恨不得把他变小,揣进口袋随身携带。
    他忍不住又弯下腰,拔了拔小狐狸纤长的睫毛,然后手指缓缓向下,贪恋地滑过他挺俏的鼻尖,粉嫩的唇瓣上,捏住他微微敞开的衣襟,眸色微暗。
    想把小狐狸剥光,再一次按到身/下狠狠地蹂躏,听他无力喘/息和呻/吟。
    不过那样的话,小狐狸只怕会受不了,一直在床上躺着。
    还是算了,等去R国吧,到时候
    薄朔寒的眸色一暗再暗,最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回到了沙发上。
    *
    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程尽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正打算伸个懒腰,突然一道慵懒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早安。
    程尽猛地扭过头,看着同样刚刚睡醒的薄朔寒,眸子微微睁大,你你怎么没去上班?
    薄朔寒坐起来,唇角微勾,半眯的眸子显得慵懒,不想看见我?
    昨天是公司出现紧急情况,需要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早走,今天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轻薄的丝被慢慢滑落,男人上身赤/裸,结实胸膛上遍布着抓挠过的印迹与吻痕。
    那些都是他昨晚留在上面的。
    程尽老脸一红,心口怦怦乱跳,却绷着一张刚刚睡醒的小脸,认真地道:这都被你看了出来,你会读心术?
    薄朔寒弹了程尽一个脑蹦,冷冷地威胁道:再说一遍我听听。
    程尽捂脑门,生气地在被窝地踢了他,再家暴,我就去妇联告你。
    薄朔寒捉住小狐狸的脚,手掌轻轻摩娑,意有所指道:大清早就想让我动用武力?
    脚掌心被薄朔寒恶意地搔着痒,程尽浑身一激灵,立马没有骨气地怂了,舔着脸,谄笑道:我特别想见你,大清早看见你在床上,比吃了十斤蜜还甜。
    薄朔寒批评他,太浮夸。
    程尽小心翼翼道:那比吃了红烧肉还香?
    薄朔寒仍旧不放手,昨天为什么挂我电话?
    程尽:这么久远的事情谁还会记得听见薄朔寒不悦地嗯了一声,他赶紧举手投降,等等让我想一想
    昨天早上他起床,没有看到大佬的人,当时心情有点不美妙,后来大佬打电话过来
    终于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程尽的神情略微显得不自在,白嫩的小脸板板正正的,手机没电了,你说巧不巧?
    薄朔寒握着脚丫的手掌缓缓往上,在程尽的膝窝处停下后,望着他,表情看不出喜怒。
    是很巧。
    昨天,他担心小狐狸醒来看不到他会不开心,便特意掐着点给他打电话。
    结果发现小狐狸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失落,甚至在他问完最后一句话后,还故意挂了电话。
    这让他生气极了,一整天都黑着脸。晚上回家后本来打算好好审一审小东西,后来因为抹药的事不了了之。
    程尽心中警铃大作,慌忙按住薄朔寒继续打算向上的手,红着脸叫道:书上说了,那啥太频繁容易伤身。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觉得你需要节制。
    薄朔寒翻身,压到小狐狸身上,手臂撑在他的头侧,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又撩人,我看的书上却说憋太久,对身体不好,你说巧不巧?
    两人都只穿了短裤,程尽清晰地感到男人炙热的某处紧紧地贴在他的腿间,顿时吓得动也不敢动,可怜兮兮地道:地也需要休息的,你忍心我被耕坏吗?
    小狐狸刚刚睡醒,小脸蛋白白嫩嫩的,细柔的头发东一撮西一撮翘着,扁着嘴,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只奶萌奶萌的小花猫,特别招人疼。
    薄朔寒心中一软,想起这两天确实有些放肆,放开小狐狸,缓声道:不耕地可以,把药抹了。
    程尽的小脸立马纠成了包子,望着薄朔寒,委屈巴巴,我自己来可以吗?
    薄朔寒,你觉得呢?
    我觉得行。
    程尽默默腹诽,气哼哼地道:你这样独裁,你有没有考虑过老婆可能会离家出走?
    薄朔寒已经下床将药膏拿了过来,眼皮一抬,淡淡地道:我只考虑过我老婆的腿有可能会被打断。
    见程尽露出一幅惊恐的表情,他眸里划过一抹笑,冷着脸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程尽垂死挣扎,亲你一下,我自己抹药,好不好?
    薄朔寒站着没动,露出思索的表情。
    程尽赶紧扑过去,半跪在床边,双臂缠着薄朔寒的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亲了一口,可以了吗?
    薄朔寒表情认真,我考虑了一下,我不同意你刚刚的提议。
    程尽:敲你妈。
    最后还是被强势地按到床上,摆着屈辱的姿势被抹了药。
    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丝丝凉意,瞬间缓解了疼痛,程尽觉得舒服多了。
    扭过头,见薄朔寒牢牢皱着眉,盯着他的屁股,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
    你也看到了,它受伤了,不能再用。
    薄朔寒忍住敲小狐狸脑袋的欲望,缓声道:我一会安排医生过来。
    程尽吓一眺,叫医生来干什么?
    薄朔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自责,你那里有点严重,保险起见,还是需要医生看看。
    明知道小狐狸是第一次,昨晚他却由着他的性子胡来,真是有点不应该。
    程尽差点昏过去,但是知道如果拒绝,以薄朔寒的性格肯定不同意。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扑过去,抱住薄朔寒的腰,讨好地亲了亲他的下巴,哼哼唧唧道:我是你一个人,对不对?
    薄朔寒的心因为小狐狸的话心头一跳,双臂下意识地回搂住他,黑眸沉沉,不想看医生?
    一瞬间被看穿,程尽牙一咬,脚一跺,大义凛然,反正我不要别人看!我是你一个人的,连头发丝都属于你,神圣不可侵犯。
    薄朔寒唇角微勾,明知道小狐狸是因为不想看医生才说甜言蜜语哄他,心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愉悦。
    他垂眸,看着巴巴望着他的小狐狸,情不自禁地亲了亲他,明天如果不好,必须看医生。
    程尽还能怎么说,只能疯狂点头,打包票说一定一定,心里则在悄悄打算等薄朔寒一去上班,他就拿药疯狂抹,争取在明天恢复健康。
    让薄大佬看菊/花也就算了,让陌生人看,做为直男的尊严不允许。
    幸运的是,第二天伤处好了不少,程尽免去看医生的命运。
    在家安安稳稳地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一早,他们打算出发前往R国。
    程尽本以为只有他和薄朔寒两人,出了门才知道白练也在,另外还有一个助理两个保镖。
    看见程尽的目光落到保镖身上,薄朔寒淡声道:以防万一。
    程尽连连点头,狗腿子地拍马屁,我男朋友想得真周到。
    差点死过一次,让他终于明白系统一点也不靠谱,还是需要紧抱大佬的腿,用保镖保命比较好。
    薄朔寒牵过程尽的手,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说他心有余悸也好,说他草木皆兵也罢,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差点失去小狐狸的绝望。
    保镖开车,一行六人去机场。
    机场的人收到通知,早就在门口等着。等他们一下车,数十人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
    薄少,飞机已经准备好,机长和工作人员也已就位,现在登机吗?
    程尽还没见过这种阵势,两眼瞪得圆圆的,活像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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