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庭审,秦怀安一边问青麟卫:这种女子被劫走就被家族放弃的事情很多吗?
    青麟卫八十六轻轻道:都是这样的,失了清白,就嫁不出去,一辈子受罪,为家族蒙羞。有的家训是让女子贞烈一些,当场自杀,保持清白。
    他在升职入选成陛下亲卫之前,是黑鳞卫,是安`插`在大臣之中的探子,对大臣们家中八卦了如指掌,知之甚详。
    秦怀安:
    秦怀安又问:被家族除名后,家族一分钱不给的事情很多吗?
    青麟卫八十六想了想,道:倒是比较少一般母亲都会偷偷相见,塞点钱,安排去城外南郊的尼姑庵中清修度日。不过,佘大人的妾很多,子女繁多,佘姑娘母亲早逝,佘大人这样处理也可以理解。
    秦怀安皱眉:你个人觉得佘大人放弃亲女儿,完全不顾,不来见面也不给钱可以理解,还是说,这世上的父亲都这么想?
    青麟卫八十六窒了一下,小声道:那些大人一般都不管后院就是先帝,子女很多,也认不全子女的模样,很多呆在冷宫之中不被记起包括当今陛下,先帝都认不住。
    秦怀安听到也窒息了。
    原来是上行下效啊。
    如果是平时,秦怀安还想问一问,先帝都认不出当今陛下,那当今陛下是怎么登基的?
    但现在,秦怀安思绪全都在佘语嫝的案子上。
    佘语嫝的父亲对子女不在意,而在意她的母亲已早逝
    秦怀安又问:这颗星球,呃,就是说大夏律法,先母的遗产会留给子女或丈夫吗?佘姑娘是否有兄弟呢。
    青麟卫八十六答道:先母的遗产,当时的嫁妆,会全数留给子女。佘姑娘没有兄弟,佘家只有庶子。
    也就是说,如果没出这事,佘姑娘先母的嫁妆只会给她。但如果她出事,她的嫁妆会给先母的母族,还是给父亲?秦怀安问道。
    父亲。
    秦怀安恍然。
    而衙门的师爷也想到这一点,一边用刑,一边审问匪徒受何人指使。
    三十五两的两匪徒都没有说,坚称是自己一时起了歹心!还说佘姑娘的一位侍女已经成功逃逸,他们后怕,所以一直呆在山上不敢出现!
    说谎!
    秦怀安眼眸深凝,用了精神力之鞭。
    两个主犯匪徒从跪倒的姿态重重向前倒下,一边不受控制地流泪,一边求饶地说出真相,说有不认识的中年男子给了三十两订金,给他们某酒楼后花园的地址与佘姑娘的画像,吩咐他们元宵节当夜亥时初刻要准时出现,把人偷偷劫走。
    又哭诉他们不知道佘姑娘是官家小姐,不知道是谁,听了中年男子的话以为画像上的女子残害了雇主的深情,才帮忙劫人等等。
    师爷都不听他的,只问那位中年男子有什么特征,匪徒都说不出来,只说很普通,没什么特点。
    秦怀安用精神力连通了他们的,看到了他们脑子记忆中的相貌,问京兆尹拿了纸笔,试画几笔后,用Alpha的控制力,艰难地把相貌描绘出来。
    这里的笔太软了!
    不知道硬笔能不能打开市场一边想,一边把画好的画像递了上去。
    两个匪徒眼睛都突出来了:是他!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只约了给我们尾款的地点。
    京兆尹询问的目光投了过来,秦怀安却只能说她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是见过他去找匪徒的样子。
    行,我们会尽快查明。
    毕竟是青麟卫旁听过的案子!说不定直达天听,会被陛下关注,又是人命官司,京兆尹与刑部的大人都很重视。
    听完庭审,秦怀安还是把冶炼厂与药粉许可登记都记在了佘语嫝的名下。
    再怎么样,三十五两的赏金,也算是佘语嫝家里出的。
    回到院子,佘语嫝她们已经醒来了,身上的伤口被无数伤药覆盖,她们扯着麻衣上的死结,有些无措。
    她们从小的教育都是不能随意发泄情绪的,她们也想好好感谢恩人,但是身体不受她们思想控制,一回忆就控制不住一些反应
    只是想想这事,她们呼吸再度变得困难,好像又开始窒息了。
    秦怀安见此,案子的进展都没想好说不说,只是安抚地笑笑,沉默地请她们上小驴车,去到城南白溪三十二街十二号的院子中。
    小驴车里,秦怀安故意岔开话题,只说玻璃厂的事情。
    佘语嫝总算能貌似正常的思考:玻璃?没听过,炼制所出的透明种只听过琉璃,是玉的替代品,有玉的色泽,但也不会太过透明,比清透的玉石更浑浊坚稳些,练得不好的琉璃很粗糙,像透了很多孔的普通石头一样。
    秦怀安问着各种玉石是什么定价,一一记住,然后笑了笑:玻璃超乎你的想象!
    去到炼制室,秦怀安就让佘语嫝她们在一旁围观,而她自己,则十分娴熟地开始炼制。
    然后又化学制冰、把制作成三棱镜的玻璃胚子过冷水淬火军校生不止会打架,简单地保养、修理机甲、枪`械等,都是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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